姚采澜又捡了旁边果盘里的杏脯吃了两块,心里却在细细琢磨自己这几日熟悉的人家,怎么夫妻和睦的这么少呢?
是了。在前世时,虽然离婚率挺高的,但和睦的夫妻总是占了多数的。就拿自己来说,总有这样那样的不满意,这样那样的不满足,可是,那人总的来看,也没亏待了自己。
好,自然是好的。爱么,就难说了。
原因自然就是经济基础决定的了。女人也有自己的收入,能养活自己,所以男女双方在理论上已经站在了平等的地位上。
而在这时代却不同。女人完全是依附男人的。男人对女人好不好完全寄托在男人道德本性的自觉上。而品行好的男人又有多少呢?
。。。。。。
初来乍到迎来送往的这几天忙了过去,以后就不需要什么大的应酬了。
作为武将,本就跟那些文官不在一个系统,虽然还很低级,依然最忌讳拉帮结派,何况此时情况不明,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至于逢年过节的礼节上的来往,面子上过得去也就行了。
这几日,姚采澜日日坐车穿梭,倒是也对平阳县城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地方小,人也少,都比不上竹通的繁华,城中的房子屋檐普遍矮小一些,就是那些贵妇的穿戴都要古板落伍一些,样式很是老旧。不过,民风倒是朴实、开明了许多,平日里大街上行走的内宅妇人却是不少,也不再遮遮掩掩的,而是大大方方,有说有笑。
姚采澜倒是很喜欢这样的民风世情,料得以后常常出来走走还是行得通的,不免心里感到庆幸。
中午好好睡了一觉,刚起来梳头,水草听见声音已经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是那本《大景朝元年散记》。
看水草挑着帘子站在门口却不动弹,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渴望的看着她,姚采澜一下扔掉了梳子,扭身朝她笑道,“又来拜师啦?来吧来吧,今儿个下午反正也没有多少事情。瞧你那样,来求我就直说嘛,还不好意思呢!”
水草就红了脸笑起来,“咱刚安下了家,奶奶事情正多着呢!我这里再这样占着奶奶的功夫,婢子还真是心里愧疚得很!要不,婢子给奶奶做点好吃的吧。恩,刚才江管家让王小六送了两条草鱼来,每条两三斤大小,正好可以拿来做个麻辣鱼片呢!”
姚采澜一下高兴起来,连连称好,转而又收了笑容,斜了水草一眼,“呸,你个坏心眼的妮子!这是来贿赂我啊。怎么,感情你奶奶我就是个吃货啊?”
水草揶揄她道:“这话啊,可是奶奶自己说的,婢子可没说!”话还没说完,姚采澜已经伸手拿了个荷包向她丢了过去。。。。。。
这一晚,江清山又有应酬。
姚采澜沐浴完之后草草擦了一下头发,就先把书箱打开,取出一摞白纸,伏在了外间榻上的小桌上,开始以自己特有的草书速度狂写。
字是简体,何况她又用的以前自己的字体,别说别人打死也认不出来,就是姚采澜自己,回头再看时也有不少认不出。
所以,足够的安全。不怕人看到。
写的什么呢?当然是辣文。
全是为了晚上的某事做的某种准备。
姚采澜知道,自己现在实在在某方面有点冷感,找不到激情。
这就有天大的麻烦了。
那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夜夜需索无度,自己这样岂不让人很难做?
自己既然决定好好过日子,自然要想方设法让两个人好好磨合一下。况且,就不是光为了他,就是为自己打算,也得想想办法。若是没感觉的话,简直太疼了,这不是享受,是遭罪啊1
要是在现代还好说,有各种各样的手段可以弥补,有各种光盘,各种小色书,各种图片,甚至各种器具来助兴。
现在呢,什么也没有。
哦,倒是有**,问题是上哪儿弄去啊?
姚采澜曾经怀揣着这种心思悄悄去前院的书房查看过一番,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按理说,依照江清山以前那种性子,这种书应该是有的。不知道是不是都落在了平阳,这次没带来。
至于,让江清山去讨还?
姚采澜还真不好意思开口。
关键是,现在这种**水平是在有限得很,姚采澜前世在网上曾经有幸看过,画的实在毫无内容、毫无美感可言,其效果可想而知。
不过,有位名人说过,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嘛。
于是,姚采澜开始自力更生了。自己前世时看的若干辣文还留有不少印象,那就进行再创作好了。
印象最深,h的最顶尖的是一个父女乱伦文。于是,姚采澜开始搜索枯肠,把那段两个人初夜的经典剧情“原音重现”出来。
当喝的醉眼朦胧的江清山回到家时,正看到自己的小媳妇正脸蛋红红的在灯下奋笔疾书,抬起头看自己时,眼里的风情好像滴出水来。
江清山霎时就把满脑袋的官司统统丢掉,勉强忍耐着匆匆洗了洗,就进了内室,一眼正看见姚采澜在床上躺着,水红色的亵衣袖管里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腕子搭在了大红的鸳鸯被子外头,两眼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好像天上所有的繁星都落在了她的眼睛里。
红灯摇曳,轻纱飘渺,美人把手招。这一切真像做梦一样啊。
江清山顿时心中一热,自己那媳妇好像终于开窍了哈。
于是,这一夜老旧的架子床吱呀吱呀的叫了好久,幸亏水草和小红并未住在隔壁,被姚采澜安排了稍远一些的东湘房。
不过,这床也是在太讨厌了吧?江清山听着这噪音觉得挺顺耳的,却把姚采澜恨得不行,决心明天就找人做床去!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江清山先醒了,悉悉索索的起身,姚采澜也被吵醒了。
昨晚的旖旎风光却半点都不见了,睁开眼就又是一番口舌之争。
“昨夜你怎么还是又踢又咬的?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呢。刚开始不是好好的么?”
“这事也要适可而止才对嘛!要是早早停住了,才是恰恰好!你老是不依不饶、接二连三的,我受得了么!你还有脸说我!呜呜呜。。。”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行了吧。。。”
“那。。。以后我说了算。我说停就停。”
“好好好。你说停就停。”
江清山明显口不对心,随口答应着三两下穿了衣裳就出去练功去了。
姚采澜皱着眉毛对着他的背影晃了晃拳头,抹了两下眼睛,翻了个身就又睡过去了。
主母 十一章 庄子
又足足睡了一个时辰才起来,姚采澜精神奕奕,迅速恢复了活力。
前几日装笑脸迎接人来人外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从今天起,姚采澜又活过来了。
闲下来的第一件事,是把柳嬷嬷前几日送来的厨娘连大嫂叫来看看。光品着菜色,手艺还真是不错,连一向在口味上颇有点挑剔的姚采澜也没挑出多少毛病来。
水草也回报说,这连大嫂因为丈夫生病,孩子年幼,这才自卖自身,换些钱给丈夫看病,养活刚刚两三岁的儿子。
连大嫂出身不高,那些带些花样的名菜并不会做,但是,家常些的小菜很是拿手,总体上来说,手艺比水草也要强上一些。
姚采澜只吩咐水草观察了她几日,水草回来后却赞不绝口,说是非常干净利索,厨房所用食材也甚是节约,菜头什么的,都能派上用场,整治出些菜品出来。
能然水草打心眼里敬服的人,估计是错不了的了。姚采澜对她的印象不错。
姚采澜便把她叫了来,见她生的虽然面黑,但五官端正,看着很是干净守礼,举止言谈也有理有据的,就放了心,嘱咐水草还要多观察上一些日子才能放心的把厨房交给她。
见过了连大嫂,又找来江庆,让他寻木匠做床去,木材要上等的,花色要简单一点,尺寸要大一点,床头再做上小柜、小抽屉等物方便搁置各种私物。
江庆把姚采澜的要求仔细记在了心里,先去让人画出图样来再说。
姚采澜交代完做床这一“大事”,终于得了功夫,便兴致勃勃的带着水草,让王小六套了车,到自家庄子上看上一看。
三月底的天气,春风早已经吹起来了,大地正在迅速回暖。
姚采澜记得就在十几天前,在自己北上的路上还是满目的苍凉枯黄景色。但仅仅过了几天,仿佛有只神奇的手在作弄,大地就已经披上了绿装。
坐在车上往外看去,满目都是淡淡的却是生机勃勃的嫩绿了。
出城门时,姚采澜抬头看了看,连这城墙和城门楼子也修得特别高大、厚重,比竹通县的要高大的多了不少;现出了临近边疆的县城的特色来。
出了城,走在了乡间路上,风更大了,吹得帘幕噼啪作响,偏姚采澜也不怕吹,还特意掀开了帘子露着整张脸儿,似乎在感受风的自由激荡。
若是有江庆在,想必还会不满的看上两眼,表示不满。如今,真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啊。
姚采澜自己忽然想起武侠小说里的词,不禁咯咯的笑出声来。惹得水草担心的看了她一眼。
水草手头上却不闲着,正做着一个厚绒布拼布椅搭。那样式也是姚采澜想出来的。
按理说,她们这样的人家,屋里的用品装饰因应该都是用绸缎,就算不是上好的,粗绸还是用得起的。可姚采澜偏偏不喜欢这个,立意将屋里的坐褥、椅垫、椅搭、靠背、抱枕等物,统统换成细绒布的,大红的要做一套,水蓝的要做一套,姜黄的也要一整套。
水草虽说把做饭的差使交出去了,但是家里的大小事也不少,抽空还要做做针线上的活,依然忙碌得很。
姚采澜见她在一路颠簸中还在飞针走线,就一把给她夺了过来,“你啊,真是个闲不住的!也不怕用坏了眼睛!我跟你说,你可别在我跟前摆出贤良淑德样,白搭!”
水草知道她一片好心,也就顺势放下了。
姚采澜见她也不恼,只是微微笑着,完全一副端庄稳重的样子,便跟着长叹一声,“你这两年变得也挺快,分明昨天还是诸事不知的小丫头,今天就完全一副淑女闺秀派头了。唉,一岁年纪一岁心,倒显得我毫无长进喽。”
水草听了这一番调侃,却是难得的没有回嘴,只是笑了笑,若有所思的转了头看向窗外极远处了。
姚采澜也随着她的视线转过头去,正看到远处有几个乡里的小孩正在放风筝,一时懊恼,“对啊,到了放风筝的季节了。我怎么忘了!应该先买上几个风筝带着的。”说罢气恼的连拍了车窗几下。
对这种类似小孩子行径,水草也只是把头转向一边去。不过,很明显的,自从到了平阳县,姚采澜的举止就随意跳脱了很多。
当然,在外人面前,再没有人比姚采澜更端庄稳重了,行事谨慎,说话得体。
一关起门来,姚采澜马上就变了另一个样子。
也并不是她有多活泼,而是太多变。
有时沉默多思,有时安安静静,有时则促狭逗趣。
远远的,有一大片绵延的土地,有很多农人正在其间忙碌,在给绿油油的麦苗施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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