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按耐不住,站起来道:“青兰姑娘倒是说呀……别掉咱们的胃口了。”
清爽一笑:“那青兰就说说吧。”
“那是因为咱们皇上是断袖……”
哗啦啦……碎了一地的茶杯,个个表情惊恐,这怎么可能?
“青兰姑娘,无凭无据的事你可千万别乱说。”人的本性是八卦,可是过分的八卦并不是好事。
饮下茶水,“青兰岂敢,自然是有凭有据才敢说。”
这话,更是让原本将信将疑的茶客们来了兴致。
“各位可还曾记得半年前和亲的匈奴公主?”
点了点头,那场婚礼可是很隆重,他们这些好多人都去凑热闹来着。
“青兰有意姐妹是在公主身旁伺候,说是公主一日亲眼看到皇上在长乐未央与……”端起茶杯小酌一口,喉咙有些发干。
见青兰不再继续往下说,都伸长了脖子,害怕一个打盹就错了精彩部分。
“见着皇上轻薄摄政王。”
一阵唏嘘……
“咳咳咳……”濮阳玉仁拍了拍胸脯,她轻薄摄政王?不就是亲了那么一下下吗?味道都没尝出来,算的上时轻薄吗?
“青兰姑娘……你此话当真?”一人问出了众多人的心声。
怒瞪着那人:“大爷……你竟敢质疑姑娘我说的话?”她青兰虽然不是一言九鼎,但是没有根据的话她也不乱说的,这人是在质疑她的人格操守,职业道德!
见青兰发怒,众人禁声,要知道青姑娘若是生气了,恐怕好几天都不会登台了。
“那也可能只是意外呀……”一人忍不住帮助少年帮腔,毕竟少年自登基以来,颁布了许多利于百姓的条例,鼓励经商,修筑水利工程,很多新的东西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但却很有效果。
青兰鄙视之:“意外?那皇上在军营与李将军行苟且之事也是意外?”
众人再次吸冷气……
“这个传闻,去年我前去途径边境时听说过……”一人点头附和。
“老李……你没有说假话吧?”身旁的胖老头好奇的问道。
屋中的濮阳风华冷冷的视线漂过少年,浅声道:“阿玉什么时候与李将军行了苟且之事了?”
“这倒是要问问台下的青兰姑娘了。”濮阳玉仁笑道,完全的忽视男子的眼神,抱紧怀里的暖手炉,哎……不是很暖和了呢。
“咱们的皇上为了江山社稷,忍痛斩断情丝,毅然将匈奴公主下嫁给将军,以求两国和平。”青兰继续道。
吸着珍珠奶茶的濮阳玉仁差点又被呛着,这青兰都说的什么和什么,虽说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是咱也得根据事实来是不?职业操守不过关,都是作为老板的她的过错。
“阿玉,那人说的难道是说出了你的心声?”濮阳风华淡淡的说道,明明是淡雅舒适的屋内,怎么就觉得他们这是到了一个家徒四壁,四处漏风的地方了呢?
抬眼看向男子,她还是选择沉默的好。
这一沉默不要紧,但是因沉默引起的麻烦就要紧了。
“阿玉……”警告的语气阴风阵阵。
笑了笑:“皇叔……你别听那姑娘瞎说,咱这性格你还不了解吗?若是喜欢定是霸着不放,岂会有拱手相让之礼?”
一记白目飞过,陆生也放下了手中的饮料,看着这叔侄两人暗斗。
濮阳玉仁笑了笑,缩了缩脑袋,皇叔很生气,招惹的后果很严重,明哲保身乃明智之举。
原本是没有兴趣听八卦的濮阳风华也放下茶杯,笑看着窗外。
青兰感受到几道非常强烈的视线,偏头搜寻着,看到二楼的三人,一抖擞,天要亡她,主子怎么偏不巧就在这里?好不巧还听到了她的话?心虚的缩缩脑袋,告诉自己淡淡,作为一个有着良好操守的女子,她既然拿了钱,必然还是要给人说完了不是吗?
濮阳玉仁看着青兰的动作,微微一笑,眼里闪过邪恶,青兰姑娘咱们来日方长。
“皇上还年轻,自然是不能禁欲太久,否则伤身,这不,就将主意打到了风华绝代的摄政王身上。”青兰似乎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在走钢丝,太他妈玄乎了。
咬着竹子做的习惯,她倒是要听听这只要钱不要命的青兰准备怎么往不归的康庄大道上奋勇向前。
“啊?不会吧!”
拼命点头,从蛛丝马迹上看得出来,恐怕还真是在偷窥,要不然为何总是深夜要到那雅间里坐坐,视线那般猥琐?奸情那是绝对有的。
“而且摄政王似乎正在一步步沦陷,听宫中的宫人说,常常看到他们举止亲密,且是过分的亲密。什么拉拉小手呀,偶尔来个爱的拥抱呀……那是无处不在。”青兰也激动了,要知道主子竟然会喜欢男子,她能不激动吗?作为古代的腐女,既然看不到,那想象一下也是可以的。
一男子实在受不了,站起身:“堂堂男儿,怎么可以如此败坏德行?”
一些人颇为赞同,纷纷点头附,对呀,那可是大周的象征,怎么如此?
青兰不高兴了……拍案而起:“客官,这话咱就不爱听了。男子与男子虽有违自然定律,但是相爱并没有错,古书中断袖的帝王也不在少数,然功勋卓越的人也不在少数,难道作为有头有脸的你们这点都看不开?”一句话将众人问来愣住了,毕竟青兰说的也是事实。但是根深蒂固的观念并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打消的。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咱们今日听的说的,也都是一段书而已。望各位不说守口如瓶,但是什么样的场合说什么样的话各位恐怕比我这个小女子都要明白。”说完,饮了茶水便走下了台。手心冒了些许汗液,主子,你可不能罚重了。
在场的不知多少是朝中官员,这样的话被他们听了去,更是坚定了他们让濮阳玉仁纳妃一事。
都是暗自决定,明日早朝一定以死明鉴,以告慰大周先祖。
回头看向面无表情的濮阳风华:“皇叔,讲完了。”这闷气也该是消了。
“阿玉,觉得那人说的如何?”濮阳风华挑眉,望向议论纷纷的楼下。
“嗯……很精彩……”她这当事人也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八卦竟然能让这些人气氛高涨。
“那阿玉可是赞同她说的?男子相爱并无什么?”
放下喝空的杯子,濮阳玉仁不明所以的看向男子:“十九叔是何意?”她不知道他是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冰凉的笑了笑:“并无何意,就像听听阿玉的想法,无风不起浪,人言可畏。”他说的这些倒是不在意,然而真正在意的却没办法说出来。那是多年前的,被濮阳洌费了些许精力才被掩埋的事情,他并不远去触碰那一段灰色的记忆。
听了这些话,濮阳玉仁耸了耸肩,散漫的说道:“阿玉只是觉得,若是喜欢的必然霸着不放。”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都可以,前世的她就是如此,今世也必然会。如果连喜欢都守不住,那还做什么。
弯了弯嘴角,真是符合他潜在的个性。
“那十九叔呢?”很久之前就知道濮阳风华掩藏了某些事情,但是无论她是动用暗部的力量还是魅影的力量都是无法触及的。
抬眼看向少年,“自然是与阿玉相同的想法。”喜欢便霸着不放不是吗?无论是以怎样的方法,卑劣还是光明正大都是可以的。
或者是某种的心灵的汇通,濮阳玉仁与濮阳风华相视一笑。
搞得看热闹的陆生莫名其妙的,这两人刚才不是还剑拔弩张的吗?
“十九叔稍等片刻,我出去就来。”喝多了水,膀胱管不住了。
点了点头,看着离开的少年,濮阳风华冷然的看向陆生:“将这个陋室背后的主人给吾查出来,顺带给虞凰一些适当的教训。让她收敛收敛,告诉她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去年,便冒他之名散播谣言,如今又故技重施,他并不是心善之人,自然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的。
“是。”陆生收敛了看戏的心情。
一时间,屋子里冷了下来。濮阳风华忍不住打量着这个与自己宫中相差无几的居室,笑了笑,人生的惊喜真是无处不在呢。
出了门的濮阳玉仁看着转角处做委屈状的青兰,面无表情的从她的面前擦肩而过。
青兰赶紧跟上前。
“主子……”
“主子……”
回头看了一眼少女,冷笑道:“青兰,你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啊?竟敢编排朕!”说话时,两人已经进了另一个房间。
一个哆嗦跪倒在地,“主子,兰儿错了……”认错要及时,否则后果自负。
“错?何错之有?”挑眉看着那泪眼迷蒙的女子,真是能演啊,媲美奥斯卡影后了。
吸了吸鼻涕:“不该见钱眼开,不该不顾主子名誉,不该不说一个完美的结局。”
眼角抽了抽:“好了,将你今日得的钱全部一分不少的都上缴了吧,下不为例。”
“主子……”能不能别那么狠呀?银子可是她的命呀……果然是够狠……够毒辣……剩下的话在少年的眼神下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大不了下次注意注意就是了。
“谁让你说这些话的?”这才是她今天来的重点。
“兰儿也没有看到她的面容,不过听她的声音瞧着那身段定是个美女,啧啧……那一袭红衣……当真绝美。”青兰响起昨日那人,真的是痴迷的不得了。
濮阳玉仁皱眉:“好了,没事我就先走了,晚上我在来,你让掌柜得等着。”
“是。”愁眉苦脸的惋惜着那还没揣热和就交公的银子,青兰仰天大哭。
出了房间,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往居室走去,推开门,发现只剩下濮阳风华一人了。
大概,陆生是被派出去查探陋室的底子了,哎……得赶紧让他们闭嘴才行。
“十九叔,今日是阿玉的生辰,难道你就打算就在这里呆一天吗?”濮阳玉仁进门后问道,这里是适合聊天什么的,可若是一天都呆在这里就郁闷了……
一碟子紫菜包饭都被濮阳风华不知不觉的消灭了,“阿玉想去哪里呢?”
“青楼!”看向男子的面容,期待着他的风云变幻。
谁知,男子竟然一口答应:“嗯,走吧。”
拉住男子的衣袖:“十九叔,确定你听清楚了?我是说去青楼啊。”
明艳的笑着:“自然是听清了的。”
“那还让我去呢?”小声的嘟囔着,以为他会举双手反对呢,哼哼!
嘟囔声引来了男子的轻笑声:“既然阿玉想要去,又是你生辰,自然是要去的。”笑容是晴转多云,语气是艳阳高照,可加起来却让人犹如坠冰窖。
“走吧。”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红灯区该是要开门迎客了,这个时候去正是好,濮阳风华抬眼说道。
对于男子的积极,濮阳玉仁深深的怀着忐忑的心情,跟在男子身后下了楼,接受者众人眼睛的洗礼。大概是刚才青兰的话的缘故,众人看着这两个长相近乎于完美的男子,心情无比惆怅,难道今年流行断袖吗?
没想到出陋室时,热闹的街道竟然已经是无几人了,古时候的街市上的早下的也早。
紧随在男子身后,濮阳玉仁抿了抿唇,最后上前拉住男子白皙的手掌:“十九叔……”声音极其的委屈,前世的她也学过关于如何欲擒故纵的伎俩,前世她从来都是不屑一顾。认为靠这些旁门左道完成任务是不耻的,然现在的她却乐此不疲。
嘴角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