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太子李建成重生)》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盛唐(太子李建成重生)- 第6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电脑被我克死了,送去换了硬盘重装系统……然后神马都没有了,我的大纲我查的资料都没了呜呜呜呜……求抚摸T口T

乃们一定不要相信电脑硬盘这种东西,它说崩就崩啊一点情面也不讲啊呜呜呜呜……(′д` )…彡…彡

以及……我一边码字一边想各种可以虐二呆的办法,老虎凳辣椒水啥的都不过瘾啊……苦恼ing/口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李建成打马立在平野的一侧,身后是肃然而立的一千精骑。

    韦挺压着被五花大绑的什钵苾,眼见着他一袭火红的披风微微翻动着,在日渐明朗的晨光之中变得越来越明艳,然而那背影却只是岿然不动。

    不久之后,平野的另一头,伴着哒哒的马蹄声,一列人马出现在视线中。

    咄苾所带的随从不多,观之不过数百。待到行至近前,他一提马缰,身后的人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李建成夹了夹马肚子,提缰走上前去,对他抱拳笑道:“可汗别来无恙。”

    咄苾闻言笑了一声,道:“你我二人虽已互不相欠,却何必连这称谓也改得这般生分?”

    “既然大哥如此说了,那建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李建成仍是笑,话中轻描淡写地便改了过来。顿了顿,回身示意韦挺将什钵苾带上前来,道,“小可汗我已带来,便将秦王交还于我罢。”

    咄苾看着他不答,只是挑眉道:“建成,此番如此急切,倒不似你以往的性子了。”

    李建成神色不变,闻言淡淡笑道:“若大哥有意在此处叙旧,建成也当奉陪。”说着手上却愈发用力,将什钵苾踉跄地拉近了几分。

    咄苾笑叹了一声,回身一击掌,一名突厥士兵便牵着一匹马应声走了上来。马上一人面朝下横伏马背上,丝发凌乱地垂散着,单薄的里衣上更是一望而见的斑斑血迹。

    李建成眯起眼,看着那连人带马行至咄苾身旁停住,神情慢慢地变得肃然。片刻之后,他收回目光定定地看向咄苾,道:“大哥,你对他用刑?”

    “不曾用刑。”咄苾摇首,神情里是全然的不在意,“这伤是他在战场上受的,我只说要留他性命,却没有给他治伤的义务。”

    说罢伸手揪住马上人的乱发,用力提起,又用力放开。李世民低低地咳嗽了几声,随着对方的力道坠落回原地,竟是没有半分挣扎。

    李建成见状,当即把什钵苾往前推了几分,道:“大哥,人既已带来,便速速交换罢。”

    咄苾眯眼看他,眼光里隐约透着深邃之意。片刻之后,他微微颔首,扬鞭抽在马臀上,那棕马便摇摇晃晃地朝李建成这边奔了过来。

    李建成见状,亦是松开扣住什钵苾的收,将人朝咄苾那边推去。几乎是同一时刻,两方的质子便都回到的自己所属的一方。

    迎回了什钵苾,咄苾示意人马回撤,又转向李建成道:“建成,此番若非什钵苾年轻气盛,贪恋战果,想换回李世民,便不会这般容易了。”

    眼见李世民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已然被带至身后,李建成收回不光,不再瞻顾,闻言只对咄苾道:“大哥,你如此待他,不过为了私仇而已。”

    “是又如何?”人马在身后徐徐退去,咄苾笑道,“而这私仇因何而起,建成却应是知道得最为清明。”

    李建成久久地看着他,叹息一声。

    “建成你该知,我此番所为,兴许也是替你做出了决定而已。”待了片刻,咄苾留下这一句话,便调转马头,扬鞭而去。

    李建成正有些诧异这话中之意,却听闻身后一声惊呼:“殿下!”

    方回过身去,韦挺却已然小跑上前,道:“殿下,秦王他……情形不妙……”

    “怎么回事?”

    韦挺略一迟疑,道:“秦王的腰腹上一处刀伤极深,情形危急……”

    不待对方说完,李建成当即翻身下马,朝人后走去。

    李世民被暂时安置在草地上,由大夫进行简单的伤口处理。身形在簇拥士兵的遮挡之下,几乎不复可见。李建成行至众人身后,依稀瞥见地面上渗开的血渍一角,忽然顿住了脚步。

    他回过身,对着跟随而来的韦挺慢慢道:“速将秦王带回城中医治。”

    “是!”韦挺得令,速速从他身边走过。

    而李建成立在原地没有动,他抬眼望了望已然不见痕迹的咄苾人马,然后徐徐闭上了眼。

    指尖攥成拳,不知为何,却竟是止不住颤抖。

    *****

    人马回城之后,秦王府人已然听闻消息赶来。李建成将人阻拦在府外,传话出去,只道大夫正在医治,不可打扰。待到伤势缓和几分,自当送回府中。若再于此逗留,军法论处。

    秦王府中武将如秦琼者心中仍有不平,然而谋士如杜如晦者却识趣地号召众人散去,暗中只道秦王落于太子之手,许正是重伤,若不隐忍一时,只怕对秦王不利。

    余者自觉有理,只得愤愤而去。

    李建成立在院中回廊里,于身后一阵阵进出的嘈杂声中展开方自长安送来的信。魏征在信中简单交代了这些时日朝中境况,秦王一党暂时并无太大动向。只是曾为秦王所平定的刘黑闼叛军,此时自北方而返,卷土重来,连取下博、洺州、相州、北州等地,斩杀唐军数员大将,尽复失地,直至重回洺州。李渊已在朝上数议此事,探其口风,似是有意派尚在长安的齐王李元吉出战征讨。

    看罢之后,李建成将信折好放入袖中,反身走入房中。

    房中下人倒水的倒水,端药的端药,一片忙碌,陡然见了李建成,纷纷意欲放下手中的事来拜。李建成摆手示意他们免礼,随后举步缓缓走到床边。

    立于脚边血迹斑驳的白纱之中,大夫正俯着身子,在李世民腹间一圈一圈绑着绷带。伤口已被绷带遮掩了去,看不见伤势如何,然而除此之外,李世民赤…裸的半身上,那深深浅浅的刀伤,已然分明地昭示着那日孤军奋战的惨烈。

    李建成立在原处,静静地看着大夫处理好伤口,随后下人簇拥而来,小心翼翼地替他穿好里衣。

    而李世民自始至终,都只是闭着眼,气息微弱,任旁人摆弄着,一动不动。

    李建成退开几步,让出路来。片刻之后终于收回目光,示意大夫一同去往门外,方问道:“秦王……情形如何?”见那大夫神情有些犹豫,便又添上一句,“大夫无需有所顾虑,但讲无妨。”

    “那老朽便直言了,”年长的大夫拱手一礼,道,“秦王虽无性命之虞,然而情形却着实不太妙。”

    李建成皱了眉道:“此言何意?”

    大夫回道:“秦王周身大小伤共计百余处,腰腹一刀更是伤及肺腑。然而这诸多伤口似有许多时日,却不曾有过任何处理,此时部分已然有溃烂的迹象。”

    “正好五日。”李建成慢慢道,“可还有办法救治?”

    “自然是有的,老朽方才已替秦王割去了腐肉,此伤暂无大碍。”大夫抬眼看了看李建成,迟疑道,“只是……”

    见他迟疑,李建成目光越发深邃了几分,一字一句道:“说下去。”

    “是。”大夫只得颔首,道,“只是老朽观秦王虚弱异常,似是已有数日不曾进食,如此下去,只怕不利于伤势恢复。”

    身负重伤,加之滴水未沾,颗米未进……李建成此刻忽然明白了咄苾之前的话,他着实不曾对李世民动过刑,却用了这种缓慢消磨生气的办法,实则比刑罚更为歹毒。

    大夫见他一时不语,便道:“秦王此时气力全无,应尽快让其恢复饮食。只是断粮太久,应先予以流食汤水,持续几日,进而转为固食。好在秦王素有习武的底子,若调养得当,加之药物辅助,兴许不会留下长久的症候。”

    李建成回过神来,看着他客客气气地一礼道:“那便有劳大夫了。”

    大夫颔首,亦是拱手道:“那老朽明日再来,这便告辞了。”

    李建成目送大夫离去,方才转身回到房内。屏退了下人,他走到床边,轻轻坐下,垂眼看着床上仍是昏迷的人。

    李世民仰面而卧,梳洗过后,面容恢复出了往日的挺拔俊朗。然而,面色却是苍白如纸,全无血色。仿佛一碰,便要破碎。

    这样脆弱的李世民,实在太过少见。一时间,李建成甚至不能将他和往日沙场上战无不胜的天策上将联系在一起。静静地看了片刻,他伸出手,徐徐抚过对方因为伤痛而略显柔和的眉目,莫了将未曾掖好的被角徐徐上拉了几分。

    此时此刻,二人之间没有权力争锋,没有江山阻隔,仿佛回到了多年前,自己替睡相不规矩的李世民掖被子的情景,难难得得的一片纯净。

    无声地笑了笑,忽然觉得,若能长久的停留在这样的时刻,该有多好。

    ——只可惜,你若醒了,一切便要回归原样。

    ——这一世,你我之间,只会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

    当夜,李建成在房中简单地用过晚膳,便吩咐下人将熬好的药粥端了上来。因了李世民进食困难之故,那老大夫便索性改了方子,然下人将药煎好之后,同稀粥混在一处。如此也可谓一举两得。

    屏退了下人,李建成端着粥走到床边,垂眼看了李世民片刻,然后端起碗饮下一口药粥,俯身扣着李世民的后颈,唇齿相贴地度了过去。

    带着药香的稀粥很快占据了彼此的气息,仿佛是这种曾经无比熟悉,而今却又有几分久违的触碰唤起了什么,李世民的口齿被轻易地撬开,无意识地接纳了这药粥,更隐隐有了几分吞咽的意思。

    一口一口将药粥尽数度过,李建成将李世民重新摆回平躺的位置。

    然后他立在床边,无声地看着床上的人。对方的发在方才的动作下微微有些凌乱,李建成伸出手,将贴在脸上的一缕撩至耳根。但手却顿在那处,不再动作。

    唇齿间还残余着的气息,七分源自药粥,三分却是源自对方。

    这般一动不动地沉默片刻,毫无预兆地,李建成轻扣住李世民下颚,俯下…身子,在对方唇边蜻蜓点水般落下一个亲吻。

    纯纯脆脆,却又稍纵即逝的一个亲吻。

    然后他站起身子,推门而去。

    *****

    李世民是在三日后睁开眼的。

    眼中所能见的,只有绣着素纹的帐顶,而四肢百骸仿若被抽干了气力一般,全然动弹不得。若是挣扎着想要动一动,腰腹便便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无力地闭上眼,似是想起了那日以寡敌众的死战,以及在突厥营中生死不如的五个日夜。

    每一刻时辰都是煎熬,每一分隐忍,都是以眼见着自己意识的丧失为代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神智已然变得模糊,唯有腰间那被刺的那一刀,时时带着剧痛刺激着自己,他还活着。

    偶尔意识清明的时候,他会想起许多年前,自己追击刘武周部下宋金刚时,曾率军昼夜强行,两三日无水无粮亦是这般熬了过来。然而那时,他一心只为求胜,只为

    而此时,他若是坚持,却又能为了什么?有时他觉得大哥不会放他不管,定当前来相救,然而对方率军弃他而去回援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