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穿去当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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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穿去当炮灰-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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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沈晏弘却是谨慎地制止了他。“我们这次回来并未经过圣上的许可,能不引起别人注意就不引起,即便是在自家府里,也还是要尽量安省些。”
  沈晏弘是做大事的苗子,行事一向很有分寸。虽说这次私下回沈府来探亲,该打点的人事都已经打点好了,但他为人一向谨慎,即便是万无一失却也还不忘多留条后路。大概也正是缘于他这般沉稳的性子,才能得那赵勘将军的喜爱,不然,以赵将军的性子,又如何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让他走这一遭!
  “大哥和三弟还都没有纳妾,更不用说娶正室了。而这沈府的女眷除了四妹,就只剩了沈夫人和母亲了。可她们这几个人的身边是断不会有这般人物的!”躺在榻上的沈晏弘翻来覆去,就是想不明白住在那桐轩阁里的小姐究竟是何身份。
  按说如果是大哥或者三弟的什么人,沈夫人或者他母亲应当早跟他唠叨起来了,而如果是哪家的亲戚或者小姐,那母亲更会是早早就提醒他注意礼数了。可偏生…那女子就像被沈府的众人遗忘了似的,从来就没从谁的嘴里听到过有关她的只言片语!
  也难怪沈晏弘想不到尹家小姐,毕竟沈府出事的时候,他始终被控制在漠北,即便听说过尹家白送了千金给三弟,但他也和沈晏然一样,根本就没拿风荷当个人看待。更何况,那尹风荷在谁的心里不是娴静文雅的淑女样子?!
  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会在沈家的府第中这般随性地自娱自乐啊……
  又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会这般毫不羞赧地紧盯着陌生男人正在膨胀的□而不惊不乱啊……
  最最震撼的——
  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会在一个大男人面前无所顾忌地大声喊出我的葵水被你砸出来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沈晏弘

  “小姐是沈府的什么人?”第二天一早,沈晏弘踟蹰了半响,却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又跑来了桐轩阁。
  “贵人!”七信抬眼瞟了一眼对面大马金刀地坐着的陌生男人,很淡定的回答。
  “哦?~如何讲?”沈晏弘颇感兴趣地挑了挑两撇剑眉,放下手中的茶盏好奇地问。
  “就是很贵的人!”
  “……”
  七信满意地看到男人的脸上显出几分吃了苍蝇的表情来,得意地偷偷在袖子里朝站在一边的婉儿比划了个剪刀手。
  “那么…小姐的府上是…?”一瞬之后,沈晏弘脸上又恢复了淡然的表情,继续温和地问到。
  “死了!”七信痛快地说,丝毫也不觉得这答案牛头不对马嘴。
  “呃?!…恕在下冒昧!”即便被噎得不轻,但沈晏弘仍是保持着良好的风度。
  “没所谓!”七信毫不在意地回答到底让沈晏弘皱起了眉。
  屋里的沙漏细细地流着……
  “敢问公子是这沈府的…?”或许是觉察到了自己的无礼,七信清了清嗓子斯文地开了腔。
  “嗯…远方亲戚,来叨扰一段时日。”
  “敢问公子打哪儿来?”
  “漠北。”
  “哦?~被发配过去的?!”快言快语的七信一时竟没管住自己的嘴巴。
  “……不是!”明显有所保留的回答,却让七信起了更多的疑心。
  “噢!那里气候不怎么样,可牛羊肉却是新鲜味美!”谁知道七信怎么想的,居然转了话题聊起了民生。
  “呵呵,这倒是!小姐的思维果然与一般女子不同。”这倒是句大实话,只是让听者搞不懂究竟是恭维还是……
  “嗯哼~那是当然,本小姐就不是一般的女子!”七信才懒得跟这人计较,就听她用极度膨胀的语气大言不惭地回。
  “诶?~”忽然,话锋一转七信问道:“你可有带那边的调料过来?胡椒?孜然?还有什么…花椒?…是不是那边产的?!”
  “小姐怎生这般了解外族人的佐料?”沈晏弘是真的好奇。
  “吃过!你到底带了没带?”对方干脆地直奔主题。
  “有一点,不多。”诚实地回答。
  “太好了!借我点可否?!婉儿,快去厨房要只新鲜的羊腿来,今天我们在园子里BBQ”七信倒是自觉,还没等到人家的回复就一扬声对婉儿吩咐道,“这位公子有超级棒的调料!”
  “……”一群乌鸦唧唧呱呱地叫着,飞过了沈晏弘汗湿的头顶……
  桐轩阁的一角,七信和沈晏弘相对席地而坐,婉儿却是站在旁边一时递调料,一时添柴火地,忙得直冒汗。
  “看小姐的手势这般纯熟,莫不是经常如此,如此…逼逼球?!”透过迷蒙的烟雾,沈晏弘傻傻地问。
  “噗!”正忙着给羊腿刷调料的七信没忍住,直接喷了一羊腿的口水。她自动忽略了对面坐着等吃的男子鄙夷的嫌弃相,转而用手里的刷子又沾了些捣碎的胡椒粉打算刷在羊腿上。
  “小姐!”婉儿陡然一声惊呼,吓得七信狠狠地抖了抖,手里的刷子也差点葬身火海。她无辜地抬眼,就见婉儿正颤巍巍地用她白生生的小手指着七信手里的刷子叫道:“您!您!您竟然用书房的宣州紫毫当刷子?!”
  “?…呃?!…我一时没找到趁手的工具,见这管毛笔还算粗大,又一直挂在笔架上没派上过用场,就…就拿来用了!”七信实话实说。
  “这,这可是宣州紫豪啊!小姐你,你…”婉儿那葱根般的手指仍旧在七信的鼻尖跟前颤啊颤地。
  “得!”七信抬手推开了婉儿的指尖,毫无愧色地继续刷着调料解释道:“我知道!你不就是觉得我暴殄天物了么?!可这笔本就该是拿来用的,你让它一挂挂那么久,一点都体现不出它作为一支好笔的价值不是么?!有道是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笔与其挂那最后让虫子吃完,还不如让我刷刷油呢!对吧?!”最后的这个“对吧?!”七信是转头对着沈晏弘说的,明显是想拉个人跟她站在一条战线上,好壮壮声势。
  “呃…有些道理!”沈晏弘没想到七信说着说着还征求起他的意见来了,愣怔了一下后才勉强地附和着回到。
  婉儿被七信的诡辩给噎得半响无语,终于只有愤恨地跺跺脚,翻给她一个大白眼,气哼哼地一屁股背向七信坐到了旁边的草地上。
  沈晏弘看着跟自己隔火而坐的两个女子,玩味地眯起了眼睛,他实在纳闷这奇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才能在这沈府之中既无法无天,又悠然自得。看穿着和衣饰,她应该是位世家小姐,可再看她这婢女对她的态度,却又少了几分恭敬和顺从。奇怪的是身为小姐的她不但没有因此而气愤,反倒是腆着脸笑嘻嘻地又去讨好被她气到的婢女……
  架在篝火上的羊腿终于在七信的手底散发出了股股的香气。透过烟火蒸腾的热浪,沈晏弘目瞪口呆地看到对面被烟火熏得涕泪横流的女子,竟然还颇有兴致地一边扭着身子,一边挥舞着手里的毛笔大声哼哼着什么:“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
  轻呼一口气,沈晏弘顺着缭绕的烟雾往湛蓝的天空看去,心道:这世间的男女,有几个能活得如此恣意快活?!远的不说,就我们沈家的这三子一女,整日过得就都是刀剑上的险峻日子,一着不慎就要满盘皆输!我也希望能像眼前的女子这般毫无心计地与人相处,也想像她这般无所顾忌地我行我素。可是……偏偏生在这高处不胜寒的沈家,所有的希翼,便只能化作那悠长绵密的可望而不可即,深深地被压在心底了吧!……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刚刚狼吞虎咽地将手中好大一坨油腻腻的羊肉吞下肚的七信,忽然颇为动情地感慨了一句。
  “小姐怎知如今外面战祸绵延不断?”沈晏弘有些奇怪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是如何知道如今北方边境战事危急的。
  “呃?~在打仗?!我不知道诶!在哪儿打仗?”七信又叼了一大块羊肉包在嘴里,含糊地问到。
  “……哦~我以为小姐刚才那句是有感而发。如今北方边境战事不断,汗然的国力日益壮大,对我边境的侵扰也是日渐频繁。去年冬天的一场大雪,更使得汗然境内狼灾泛滥,他们饲养的牛羊也大多被野狼咬死分食。加之现在正值青黄不接之际,故而汗然更是加大了对我朝边境的侵扰,不断蔓延的战火使得百姓不堪其扰啊!”
  “可是,边境不是离我们还遥远呢么?!”婉儿插嘴进来问到。
  沈晏弘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女子没见识之类的话,反倒是安慰她们说:“是啊,此去边境尚有三个月的脚程呢,这战火,一时半会并不会蔓延得如此之快。放心吧!”
  “那汗然的马匹可是膘肥体壮,风驰电掣的!”七信倒是见识挺长,就见她不无忧虑地说到:“若是战火真蔓延到了这里,那岂不是该国破家亡,改舷更张了?!或者…”她将手里擎着的被啃得七零八落的骨头转了几转说到:“或者就只有迁都南方,偏安一隅了!”
  话毕,就见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婉儿脸上的表情七信还能读懂,她知道婉儿无非是奇怪她家小姐何时对实事政局如此地了解了。而另外那个人的眼里,却透着七信看不明白的顾虑和猜疑。
  哎!谁让这个世道如此的闭塞,她只不过顺嘴道了几句历史方面的常识罢了,就能引起诸多的不良反应!真是……苦鳖啊!
  “诶?!…原来你是来逃难的呀?!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七信伸出油乎乎的手安慰性地拍了拍沈晏弘的肩膀,边遗憾地端详着对方暗紫锦袍上那个泛着油光的爪印,边套着近乎道:“来给我们讲讲呗,眼下战事究竟怎样了?!我们也好趁早做足了末日大逃亡的准备呀!”……
  作者有话要说:  


☆、京城四少

  “小姐,您就别折煞奴婢了!”七信的请求再一次地被婉儿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您就安安份份地呆在府里吧,反正那赵公子不也天天来找你聊天,给你解闷呢吗?!”
  “哎呀~婉儿,眼看这战火就要烧到京城了,你也好歹也让小姐我出去打探打探,看看有什么东西能提前制备制备吧?!不然,真到了这京城被攻陷的一天,你就等着跟那些朝不保夕的流民一般,,忍饥挨饿,衣不蔽体,凄惶无助地流离失所吧!”
  眼见着婉儿不承自己的情,怎么都不同意七信偷摸出府的要求,再三寻思,七信终于抬出了战乱的幌子,希望多少能动摇下婉儿坚定的意志。
  本来她不想把话说得这般严重,毕竟只是为自己偷偷跑出府去玩玩找个借口而已嘛!没必要拉这么大一张虎皮做大旗的,日后如果这战事果真如那赵公子所说很快就会被无声无息地压制下去,那她岂不是还得再找理由来搪塞婉儿?!想想都觉得怪累的!可是,磨了这么些天了,这婉儿就像那刘胡兰一般,既壮烈又凛然,打死就是不配合!
  “没有那么惨吧?再说了,那赵公子不也说了么,朝廷已经集结了军队赶赴边境了呀!”婉儿疑惑地问到。
  “哎呀!你还真是不会察言观色啊,你没见那天赵公子说这话时那双小眼睛贼光闪闪的,一看就知道有所保留吗?!”七信耐心地对婉儿进行着心理暗示,“再说了,你也不想想,他是来逃难的,光从漠北走到咱们这里就走了两个多月了,可见这仗至少也打了两个月了,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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