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宜室宜家第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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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宜室宜家第315- 第2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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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大老爷又咳了几声,才道:“你虽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但也不必露在脸上。你也是过来人,又岂不知新婚夫妻,正是恨不得早晚厮磨的时候,硬要分开,反而让铮儿牵肠挂肚,读书也用不上心,不如让儿媳在跟前伺候着,不用几日,便也腻了。”

“总是老爷说的在理。”庄大夫人不好再说什么,索性便不言语了,心中却仍是怕庄铮会为了媳妇儿而分了心思;已经盘算着身边哪个丫头比较稳重,准备过了归宁后,就送到儿子房中,好替她看着儿子、媳妇。

有着庄大老爷的话,小夫妻俩很是过了两天柔情蜜意的好日子,然后便是归宁,华顼和方氏见了女儿、女婿,自是高兴,只是华顼是一惯古板严肃的,与女儿没说上两句;就一招手,把庄铮领到了书房,自是考校学问去了。

“你爹爹呀,这性子是改不了了······来,咱们屋里说话。”

方氏十分欢喜地把女儿带到了屋中,各自坐定,她才关心问道:“公婆待你如何?”

华灼低着头道:“公爹、婆母待我似亲生女儿一般。”

方氏脸一沉,道:“少胡说,娘可不听你这一套,哪里学来的报喜不报忧。”

华灼忍不住笑了,道:“娘,公婆待女儿确实还好,便是不好,女儿自问也应付得来,娘不必担忧。”

方氏这才略略放了心,道:“你只记着,以你的家世,不必受公婆的气,你有爹娘,也有兄弟,有事咱们一家子给你撑腰,不怕。”说着,语气一顿,又问道,“铮儿待你如何?”

华灼脸一红,声音又低了几分,道:“极好。”

“那你屋里几个丫环,他可有曾特别在意哪个?”方氏又问道。

“娘··…··”华灼这时候哪听得迳样的话,拖长的语气已是有几分不高兴。

方氏一指点在她的额头上,道:“这事儿是要时时留意的,万万不可大意,你要心中有数才成。”

华灼揉了揉额头,很是亢辜道:“娘,我问过他了,为什么没把碧玺收房,你知他如何答我?”

当初韦氏把碧玺先给华灼,后又送到嵩山书院,是什么意思是个人就能瞧得出来,庄铮又不是傻的,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到嘴的肉不吃,还可以说是要安心读书的缘故,可是他在回京之前,却说通了韦氏,反而把碧玺许给了下人,这里头自然别有缘故,华灼又怎么可能忍住不问。

方氏不由得问道:“他怎么答你?”

华灼抿了唇,忍笑答道:“他说,少年人不可贪一时欢愉,闺中之乐,乐无极也,然也当有所节制。”

庄铮根本就是拿了敬茶那日,庄大夫人教训华灼的话来回她,但话中的含意,却是别有不同。庄铮的意思是,得妻一人,便已乐无极,何需理会旁人,虽没指天发誓说什么绝不纳妾收房,但隐隐也有了几分这样的意思。虽说是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时,但想来这话也是有着七、八分真心的,所以华灼压根就不打算跟庄铮提收通房的事,就算要收,也要过上三年五载她未能庄家开枝散叶再说。

方氏倒是爱听这话,只是嘴上却斥道:“真是花言巧语;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你可要多多管束着,尤其是夜宿在外这等子事,万万要弄清了,仟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不能由着他去。”

“女儿知道。”华灼偷偷地笑。

“还笑,你不管得紧一些,待到他带着不三不四地女人回来,看你怎么哭去。”方氏说着,便叹了一口气,又道,“铮儿的性子,与你爹爹有几分相似,虽是稳重的,但难免也有些才子佳人的风流之心,你爹爹当年还带回一个楚青青,虽是没收进房,但也在绘芳园耗了人家几年青春,我也就是图个眼不见心不烦罢了,便没理会。你可要当心着些,不比我当年,自己便能做主的,你上头还有公婆,别到时里外都不是人·····”

方氏这是经验之谈,华灼自是俯首贴耳,聆听母亲的驭夫之术,心中暗暗记下来。说起楚青青,她倒还记得,母亲哪里是没理会,那不还寻了个窈娘去盯着了,防得死死的。 

第349章 称心如意(完)

小夫妻俩在荣安堂住了一夜,便回了庄府,刚坐下来吃茶,椅子还没坐热,但见庄大夫人身边的流苏领了个十六、七岁的俏囘丽丫环过来,行了礼,道:“少爷,少奶奶,这是夫人屋里的翠环,夫人说,少奶奶初来,怕还不熟悉府中事务,夫人年纪大了,身子又一贯的不好,不能时时提点少奶奶,因此便让翠环过来帮着少奶奶照应府中事务。”
  
  庄铮打量那丫环几眼,觉得打扮得太过招展,心中便是不喜,不过这丫环是庄大夫人说了给华灼的,他自然不好多话,索性便低头嘬茶,只做不管事的样子。
  
  华灼却是露了笑脸,上上下下看了翠环几眼,道:“这位姐姐生得白白净净,真是一等一的人物,以后这府中便要多倚仗姐姐了。”
  
  翠环也是乖觉,忙屈膝道:“少奶奶唤奴婢翠环便是,少奶奶有什么事儿,只管吩咐,翠环必尽心尽力。”
  
  “你先下去吧。”华灼转头看向月秀,道,“你与翠环一道下去,西边上还有几间空屋子,让翠环挑一间先住着,你帮着安置。”
  
  待到翠环和月秀都下去了,华灼才笑着向流苏道:“代我多谢夫人美意,迟些时候,我过去向夫人请安。”
  
  流苏道:“夫人发下话来,说少爷与少奶奶今日路上劳累了,请安就免了,好好歇着便是。少奶奶,奴婢还要回去复命,便先告退了。”
  
  华灼对八秀一使眼色,八秀撇了撇嘴,虽是不大愿意,却仍是走上前,道:“流苏姐姐,我送送你。”
  
  流苏一走,庄铮便对华灼道:“我瞧这小丫头不像是安分的,你留下她做什么?”
  
  华灼笑应道:“总是婆母送来的,今日回了她,明日便再有红玉、蓝钏的,总不能次次都回拒了,反而惹婆母心中不痛快。我瞧翠环虽打扮得艳囘丽了些,却也原怪不得她,女孩儿在最好的年纪,谁不爱打扮,你不瞧我屋里这几个陪嫁,也是人人要戴花穿红的,怎不见你嫌弃她们。”
  
  庄铮也笑了,道:“说不过你,反正依你的本事,粗囘鲁无理的庄稼汉子都不是时手,何况是个小小的丫头,内宅的事情你做主,我不过问。我去书房看书去了,你先忙你的,待闲了,过来替我沏壶好茶便成。”
  
  华灼顿时大嗔,道:“你可是心中还记着我当初女扮男装去庄子上的事儿,那时你一封信骂得我狗血淋头,我可还没跟你计较呢。”
  
  庄铮哈哈一笑,哪肯跟她再扯嘴皮,一挥袖子,流星一般地去了。
  
  华灼望着他的背影,噗哧一笑。
  
  一会儿八秀回来,见到华灼心情极好,顿时就气呼呼地,道:“小姐,你还高兴得起来?这才几日,夫人就急着往咱们屋里送人了,还打扮得像朵花儿似的,哪里是来帮你做事的,分明是来勾引姑爷的。”
  
  华灼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说过你几回了,以后要改口,唤我少奶奶。”
  
  八秀一扭头,道:“偏不,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姐,反正我没几个月也要嫁了又不是庄家的人,我才不要改口。小姐,我看着那个翠环就不顺眼,你寻个借口,赶她走算了。”
  
  这丫头拧起来也真让人没辙,华灼只好不再计较称呼上的事,耐心跟她解释道:“你别只盯着她,左右不过是个丫环,打扮得再好看,你家姑爷不喜欢,又有什么用,留着她,反是好的,方才夫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翠环是来帮我处置府中事务的,也就是说,以后这内宅的事,我就能做主了,这才是最紧的。我猜只要翠环在我这里好好地待上几日,夫人就会放下心来,把帐册和钥匙交出来,你这几日也别闲着,带月香多在府里转转,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两眼一抹眼,初掌权就闹了笑话。”
  
  八秀这时也转过弯来,一想小姐这话果然在理,顿时就高兴起来,拍着胸脯道:“小姐,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好了。”
  
  能放心才怪。
  
  华灼暗自摇了摇头,八秀性子大大咧咧,不过好在月香精细,虽说她是被华忠当成小姐一样养大的,但多年耳濡目染,对里里外外的事务多少都懂一些,又受了母亲方氏的调囘教,应该很快就能上手。

事情也正如华灼所料,庄大夫人送了翠环过来,原也是试探的意味居多,隔了几日见华灼时翠环十分礼遇,有时还刻意让翠环去书房照应庄铮,心里的提防就又放下几分,考虑了一下,果然就把帐册和钥匙都交给了华灼,只除了房契地契还有府中上下人等的卖囘身契,还掌握在庄大夫人手中。
  
  华灼也没指望庄大夫人会一下子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她,现在的结果已经让她很满意了,至于翠环在书房词候的时候,有时因为逾了分寸而受到庄铮斥责的事情,显然是怪囘罪不到她头上的,就是庄大夫人也不能在这事上怪囘罪她。
  
  一个月后,华烟也出嫁了,王家世居津河府,早在婚期之前的半个月,王家少爷来迎亲,也抽空到庄府拜见了庄大老爷,华灼因此见了王家少爷一面,发觉他的面容与庄铮还真有几分相似,只是额间并无胭脂痣,一刹间,她依稀便有些明白华烟为什么选择王家了。
  
  老祖囘宗在华烟出嫁后不到十天,便撒了手,华灼做为侄孙女儿,自然要去奔丧,见了明氏,才知道,老祖囘宗早在一个月前就不大行了,却是硬拖一口气不肯咽下,平白受了不少苦楚。
  
  “老祖囘宗硬气了一辈子,临到终时”也许是悟了什么,也许终还是真心疼六丫头,到底没耽误了六丫头的婚事,也是难得了。”明氏很是感慨,兴许直到这时候,她才从老祖囘宗的身上感受几分寻常人的情谊。
  
  华灼只是默然无语。
  
  到了腊月,最是天寒地冻的时候,枯月大师也圆寂了,那个晚上,佛光寺后山的老虎吼叫了一宿,天亮后才有僧人发现,那两只老虎双双僵卧在枯月大师平素闭关的那个山洞里,已经没了气息。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又到了开春,庄铮要备考,八秀要出嫁,杜宛也要嫁到京中来了,必须要准备添妆,偏偏庄大夫人身子又不好,不慎吹了点冷风便卧床了,华灼要在床前侍疾,这么多事情挨到一块儿,可把她累得不轻,好在七巧出了月子,已经能进庄府伺候了,有她这个又灵又巧又能干的人在,庄府上下在一团事情中,依然井井有条,忙而不乱,替华灼分担了不少,也是幸事。
  
  三月里,杜宛终于入了京,与上一科的状元郎成婚,华灼与庄铮前往道贺,只是没机会与杜宛说话,隔了几日,杜宛与夫婿来访,姐妹相见,自是喜不自甚。
  
  随即,庄铮春闱大捷,虽然未入三甲,却也是一甲第四名,被圣上钦点入了翰林院。庄府上下欢庆,庄大老爷还以老迈之身,亲自主持了告祭先祖的祭典。比较有意思的是,这一科的主考官正是陈祭酒,庄铮因此成了陈祭酒的门生,倒让两家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同年七月,倪玉也嫁到了李家,惹得杜宛直向华灼抱怨道:“我还道终于能摆脱了她,不想到最后,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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