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两人消停一下吧。”李婉儿抚了额头,看着简姨娘和桑姨娘的哭哭啼啼后,大声吼了话道。然后,在简姨娘和桑姨娘的愣神里,李婉儿坐了下来,叹了一声重气,又道:“你们都在静心园,静心园添了孩子气,我能不高兴吗?”
“只是,你们心里不好受,我就好受?”李婉儿摆出了亲情牌,然后,又是打出了后手牌,再道:“这回有人设了局,这次是流掉了个孩子。若有下回呢?女子为母则强,咱们还在恨啊,怨啊,不过凭白让暗里的歹人高兴。若真是不甘心,咱们还是想想怎么揪出黑手,往后护住了静心园才是?”
“宜人,奴家脑子里有些乱哄哄的,奴家一时间哪有主意。宜人,要不您拿了章程,奴家听您的意思。”简姨娘很快的表了态,是坚定的站在了李婉儿的后面。
简姨娘和李婉儿的态度,摆明了不会善罢甘休,桑姨娘如何会不同意呢?所以,桑姨娘是道:“宜人,奴家听您的。。。。。。”听李婉儿的话,为她的孩子报仇。在桑姨娘心底,她已经完全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李婉儿见着桑姨娘平静下来情绪,又见简姨娘暂时给拿捏住了,心里满意了几分。面上她是说道:“夫人怕是要来了,寿宁侯府是夫人当家做主。咱们动作太大,手伸得太长,那是与夫人对着干。依我的意思,先看夫人如何处理?以静致动,免得便宜了在侯爷面前得意的杨氏?”
“你们意下如何?”李婉儿好待还是面子活的问了话。简姨娘和桑姨娘听罢,挺给面子的异口同声应诺下。至于这二人心底如何想?天知道。
静心园的小丫环急匆匆赶到了元景园,沈伊人自然也是听到沈嬷嬷禀了消息。寿宁侯府子嗣不丰,好不容易来了个消息,却是小产的。这若小产也罢,偏偏还是人为造成的?
怎么听着消息,都像是一个一个套着的阴谋事情。沈伊人心底不高兴,后宅不宁,这是让她这个当家主母不好过啊。
“嬷嬷,让小丫环回静心园传话,我稍后就到。另外,我换身衣裳,咱们领了丁兰去静心园瞧瞧,五福园和梧桐园那里,也是传个话。”侯爷不是喜欢姐妹情深吗?任谁都别落下了。沈伊人心里暗道。
至于原因嘛,沈伊人心里还是清楚着,她总得搭了戏台子,前去看看是何等戏场子?沈嬷嬷听罢话,自然是忙去安排。
“婉儿,大娘去静心园料理府里事情。你们姐弟二人年纪小,免得冲撞了,就不用陪大娘一道去。你啊,陪着大哥儿回听雨阁,成吗?”沈伊人转身又对司马婉儿叮嘱了话道。司马婉儿行了礼,道:“是,大娘,婉儿听您的。”打心眼里,这位寿宁侯的大姑娘,就没想去趟静心园里的混水。
旁边的大哥儿急了,他是听着梧桐园三字后,就着急姨娘呢?大哥儿眼里有小火气,正准备上前问了话时,他头上的末代帝王开口,道:“你大娘处理府务,你姨娘无事。你莫要去给你姨娘添乱子,先和你姐姐去听雨阁。”
合着寿宁侯府现在就一个男丁,末代帝王很清楚,现下大哥儿避开是非常有必要。若是这时候大哥儿前去,不说求情什么,光是人往那地头一站着,就是给生母拉了仇恨值。
桑姨娘小产,转移了仇恨目标,很可能?其它女人心伤没有子嗣,集攒了仇恨,更有可能?
末代帝王还是了解几分,女人的嫉妒心,从来是莫名其妙的忿忿不平。用句俗话讲便是:我若得不到,你也甭想好。
018 不同凡花
018不同凡花
末代帝王的话,有几分的道理。至少,在五福园里的杨宁真,正是对杨嬷嬷,道:“嬷嬷,夫人都使人传了口信,咱们还能多让夫人等吗?”
“宜人,您真要去?”杨嬷嬷是小心的提了话道。杨宁真抚了头上的珠钗,妩媚一笑,眼波温柔里如一汪的秋水,道:“去,如何不去?若不去,不是让人在侯爷面前诋毁我吗?”
“更何况,我去看看李婉儿的脸色,她手下里的一个姨娘都有本事怀了身子,嬷嬷你说这等人是个安份的吗?若没几分手段,她真能怀上?”杨宁真笑得有些渗人,话里有话的提点了道。杨嬷嬷这么一听,马上反映过来,是再道:“宜人若要去,自然要尽善尽美。老奴意思是,宜人可要换身衣裳。毕竟,侯爷那儿若得消息,宜人总不好在这等不利的消息时,穿了艳裳?”
“嬷嬷说得对,便换了吧。对了,把那件银白色的襦裙挑出来,我喜欢那件裙摆的暗绣纹里。”杨宁真吩咐了话道。杨嬷嬷自然是忙去安排。待杨宁真是重新换了衣裳,又是梳了个简单素些的妆容后,她才是领着杨嬷嬷等人前往了静心园。
静心园内,沈伊人得了李婉儿给出来的所谓证据。她是扫了一眼那些小小珍珠粒子,心中若有所思。虽然不太清楚,是谁给出来一箭几雕暗计,面上沈伊人是有了决断。她道:“嬷嬷,瞧瞧是府上的东西吗?”
“夫人,这珍珠个头是小,不过,老奴倒是瞧得出来,是府里的东西。”沈嬷嬷得了沈伊人的吩咐,那是捏手上一掂量,又是仔细打量许久后,肯定的回了话。当然,话不是吹出来,是能拿出些道理来证明的,沈嬷嬷又道:“夫人,您瞧这小珍珠边角上,若是一般人不注意,那是揪不出来明细。”
沈伊人听着沈嬷嬷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兴趣的搁眼角瞧了瞧。这一瞧后,沈伊人的脸色立马唬了下来。手里的东西虽小,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值钱的东西。沈伊人的脸色不太好吗?自然是有原由的。
一个小小三角梅图案,是刻在了小小珍珠粒子的扎线缝里。这个图案,别人或许不熟悉,可沈伊人熟悉的再不过。
沈伊人是寿宁侯府的当家夫人,这是没有错。可在沈伊人之前,这寿宁侯府是还有一位当家夫人。沈伊人是继室,沈伊人是得了寿宁侯嫡妻大沈氏,沈伊人堂姐的推荐,才是爬上了寿宁侯府的继室夫人宝座。
而大沈氏,沈伊人堂姐的闺名,正好唤梅娘。
沈梅娘出生冬季,名中带“梅”字。自然,这位大沈氏梅娘,平生最是喜欢迎风斗雪,骄傲开放的梅花,还喜欢夸赞“寒梅高洁,不同凡花”。所以,大沈氏用得物件里,最是爱让工匠刻了心头得意的三角梅图案。
沈伊人打小和大沈氏亲近,哪会不熟悉大沈氏的爱好呢?
“等等吧。五福园和梧桐园,还没到呢。”沈伊人没想着先开小堂会审,总归等人齐了再说。她心里盘算着,正好揪着点时间,想想这中间的繁杂线头。
沈伊人落了话,李婉儿没有异议,简姨娘和桑姨娘哪还会有何话说?
这会儿,沈伊人是领了女眷到外间,她是坐在了上首位,李婉儿坐了她右手的第一位,简姨娘陪了李婉儿的后面位置。桑姨娘嘛伤了身子,得了沈伊人的恩,是躺在屋里内间歇息。
屋里内外间,说起来还是一间大屋子里,不外乎就是用屏风隔了开。透过那绣锻屏风的花纹间,两边是隐隐可见人影来回的。
“哟,夫人来得可真早,妾是来迟了。”杨宁真进了屋子里后,就是捂嘴说了此话。当然,在说话里杨宁真没忘记给沈伊人福了礼,然后,不等这位夫人回话,她又是自个儿的站了起来。还道:“夫人知道的,我当年是伤了身子底,这些年膝盖受不住凉气。夫人仁慈,不怪我礼数简单吧?”
“无妨。”沈伊人见着杨宁真脸上的笑容,真是给出和蔼的语气回了话道。杨宁真见着沈伊人的大度,是走上左侧的第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这时候,随着杨宁真一道而来的玉雅自然是跟着见礼后,见着沈伊人没说话,也就没有起身。有杨宁真一坐,就有玉雅还在行礼的尴尬了。沈伊人瞧着玉雅,忙是摆了手,道:“玉雅是吧,快起来。我啊,光是瞧着杨妹妹,都没注意到你这个知礼的。”
有杨宁真挡枪,玉雅自然也听出来当家夫人沈伊人是话里有话。眼药不光是上了杨宁真的失礼数,同样也是挑拔了杨宁真和玉雅的关系。不过,玉雅不在乎了,因为自从醒来以后,玉雅就很清楚,她和寿宁侯府的女人真能和平共处吗?绝对不可能的。
若说别的人,还有三分可能和解。那么,从小伴杨宁真长大的玉雅明白,她和这位宜人想平安共处,那是铁树开花,千年难遇,绝对无可能啊。
打大哥儿那儿,五福园和梧桐园,就是根本的矛盾。
“奴婢谢夫人。”玉雅谢过礼,随后就是与另一个通房丫环丁兰站了一堆。
丁兰年纪不算大,跟玉雅同年,今年也是十八岁。不过,这时候的女子都是成亲早,一般在十三、十四岁左右就嫁到婆家。十六、十七岁没许人家,都是惹了娘家嫌话的老姑娘了。
自然了,像玉雅和丁兰这等十八的女子,在寿宁侯府里便算是人老珠黄的典范。也许花儿还开得艳丽,可在赏花人看来,已经是厌烦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桑氏小产的事情,也应该给了结果。”沈伊人说着这话时,是仔细扫过场面上的众人一眼。当然,打量过众人的神情,沈伊人又是道:“我心中常常忧虑侯爷子嗣大事,更不曾想到,有人心肠太坏,手段太歹毒,既然出手害了侯爷子嗣。”
“做为侯爷的嫡姨,我岂能坐视这等歹人逍遥法外?”沈伊人唱本俱加的发了怒,训斥了此话道。
019 一人计穷
019一人计穷
“夫人的话自然在理,妾等哪会有异议。”杨宁真在旁边抽出手帕,就是捂嘴轻咳了一声,意思意思的回了此话道。沈伊人抬眼揪了一眼杨宁真,只看见杨宁真脸色红润着,没有半份的不适应。分明那话里的语气,还有那咳嗽声,都是故意而为。
当然,杨宁真显扬了她的存在感,旁边的李婉儿就是挑了话,道:“夫人,不知道您准备如何揪出歹手,给桑妹妹一个公道?”
沈伊人对于两位从五品宜人的问话嘛,是抬眼说道:“现场留了线索,这珍珠粒子的来头也不小,是我本家堂姐的东西。”边说着话时,沈伊人手里就是抚-摸-着小珍珠粒子把玩。
“侯爷嫡妻的东西,居然出现在这等时候,这等地方,是让我心中难受。我就想着,若是堂姐地下有灵,知道她的东西给人用在了侯爷的子嗣身上,怕是何等恼怒?”沈伊人嘴里说着有些阴气深深的话,眼中却是仔细的打量着在场的女眷。在场众人听着这等话,个个都是眼光微微收敛了许多。
当年大沈氏去逝后,一道折腾没了的白宜人,还有那三个姨娘和五个通房丫环。所以,大沈氏的名头一出来,就是让人忍不住的想到了寿宁侯府的阴私事情。
“这,这怎么可能?”李婉儿倒是吃惊的说了此话道。那神情的惊讶,万般掩藏不住。在瞧着所有人都注视着她自己后,李婉儿忙是又道:“夫人,妾就是想着君怡轩的东西,不是都封存了吗?”
君怡轩是大沈氏,沈梅娘的居院。在这位寿宁侯司马锦的嫡妻去逝后,君怡轩早是没有住人的地头,偶尔不过是寿宁侯本人去缅怀一下嫡妻罢了。
“是啊,我倒是想着有人手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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