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倒是想着有人手脚不干净,连堂姐的东西都敢动。有这一次的歹毒,谁知道下次会如何伸手?”沈伊人脸色不太平静,是冷淡几分的说了此话道。
沈伊人话落后,杨宁真是抬了眼,眼中似乎有思量。片刻后,杨宁真心中有了计较,她道:“夫人,妾看看珍珠如何?”
“杨妹妹若看,自然无妨。”沈伊人回此话,然后,就是摆了一下手。旁边侍候的小丫环,自然托了木盘将小珍珠粒子搁上面,呈到杨宁真的面前。杨宁真捏了一颗仔细的瞧了起来,许久后,她是搁回了珍珠粒子。
“夫人,我记得当年君怡轩的嫡夫人,可是赏过咱们一些珍珠手饰。不知道各院的姐姐妹妹,还有收藏好吗?”杨宁真拍了拍手,笑着含蓄的问了话道。话里指向的矛头,是份外的明显了。
沈伊人听着杨宁真递过来的线索,眉角微皱了一下,又是恢复了平静。
“既然杨妹妹提了话,堂姐赏的东西,各位妹妹们不妨都麻烦一小会儿,给找出证明一下清白吧。”沈伊人没有推辞,摆了公平的吩咐了此话道。
杨宁真提了的话,在场女眷里,除了桑姨娘是新人外,再加之又是受害者,是没有可能得了君怡轩的赏赐外,其它的众人还真得都回了小院翻翻手饰盒。
不知道是不是玉雅的错觉,她总觉得在出了静心园时,背后有一道冷冷的视线盯着她。可待她仔细回了头时,又没有发现视线的主人是谁?倒是杨宁真在玉雅回头时,给了玉雅一个温柔的笑容。玉雅瞧着后,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后背,她总觉得那笑容似乎有些不怀好意啊。
回到梧桐园,玉雅在找着当年大沈氏沈梅娘赏赐的珍珠项链。虽然心底已经有某些预感,可玉雅真是在手饰盒里找不到东西时,她已经非常明白,她落入别人的陷井里面了。虽然不知道是谁设得局,可玉雅知道一个理,那便是宜人杨宁真八成不会是清白的。
五福园不是主谋,那就一定是推手。
玉雅在这等时刻,忍不住的想,她应该如何过了这一次的难关?
可不待玉雅想到办法时,有小丫环来催了话。玉雅有些无奈,心底更是不安的随着小丫环到了静心园。等时了屋里时,玉雅入门时瞧了一眼,正好瞧着那桌子上摆着几条各色的珍珠手饰。
玉雅行了礼,沈伊人叫了起来。
可玉雅非但没有起来,反而是跪在了地上,说了话,道:“当年在君怡轩时,奴婢蒙嫡夫人的恩,得了一条珍珠项链。奴婢想着自己福薄,哪能用那等好东西,就是仔细的收了盒子里。明明昨个儿奴婢还见着东西的,可刚才回去打开盒子一看,嫡夫人赏的珍珠项链就是不异而飞了。”
“奴婢没能护住嫡夫人的赏,是奴婢的错。可其它的事情,奴婢指着天发誓,奴婢真不敢做。还请夫人主持公道。”玉雅认了错,就是大大方方的挑明了话。
沈伊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玉雅辩解,她心底在想,到底谁会是黑手?可仔细瞧着半晌后,沈伊人觉得似乎谁都有可能?
宜人里,沈伊人的个人看法;杨氏,那是个心思重;李氏,爱做好人,心眼小的可怜。
若说宜人里,沈伊人是批判有些主观,那么对于两位姨娘,沈伊人更不会有好看法。在沈伊人看来,简氏嘛,是个打小盘的家伙;桑氏,压根子就不是本份的,当然,手段有些小聪明。
至于通房丫环,说到这儿时,沈伊人时是揪玉雅好几眼,又是看丁兰一眼。片刻后,沈伊人收回了目光,心中自有计较的道:“玉雅的话,众位妹妹们也是听到了,大家伙有何话,便是说说吧?”
“一人计穷,我也是想听听妹妹们的意见。”沈伊人搁了话的道。
“夫人的话说得可笑,要妾说,玉雅都是认了事情,怎么到夫人嘴里似乎就成了不辨不明的理儿。”杨宁真强词压礼的说了此话,然后,还是又看着跪下在地板上的玉雅再道:“玉雅,夫人让大家伙说,那宜人便问问你。你说的话,谁能给你证明?”
“总不好一人一张嘴,谁说的都能信?”杨宁真挑了刺的说了此话道。
020 公道
020公道
“宜人,奴婢一直守着梧桐园过日子,平日里除了本份外,奴婢从来不敢想别的。再说,奴婢没什么本事,能指着谁给奴婢白做活?”玉雅于情于理的说了话,当然,话里是没有给杨宁真留了脸皮子。不过,在玉雅看来,杨宁真已经是翻脸了,玉雅也就没必要束手束脚的。
因为,杨宁真不会因为玉雅的伏低做小,现在收手的。同样的,杨宁真要发狠,玉雅总得在她没本事护了自己前,找个能靠得住的地方,找片庶风挡雨的地头。
“玉雅,你这么说,宜人我倒是想认同啊。可谁让桑姨娘小产呢?若我没记错的话,玉雅你好像生了大哥儿,大哥儿也一直养在了梧桐园吧。”杨宁真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提了话呢。所以,这提醒在场的众位女眷,玉雅生养了寿宁侯府唯一的男丁,把整个的梧桐园放在了火炉上烘烤啊。
玉雅听着杨宁真图穷匕现的话,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的难受。
她想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倒底失忆了十二年,杨氏的十二年时光怎么可能不打下一些烙印呢?所以,杨宁真的翻脸,玉雅从道德上来说,真是给打开了枷锁。而且,她本人的心里,更是有了底气。
“宜人,奴婢知道一个理,夫人向来公道,定然不会怨枉了人。事情是歹人做的,跟奴婢没有关系。奴婢不会把别人的歹毒坏事揽到自己的头上。”玉雅肯定的回了此话道。
玉雅的话,虽然表面是对上了杨宁真,可实际上她在向沈伊人靠拢。
当然,玉雅的意思是表现的有些明显,至少沈伊人是有两分明白玉雅的投靠。这些问题不提别的方面,沈伊人的心底,还是着重在两点上。一嘛,是看着玉雅话里针对原来的主子杨宁真。二嘛,便是大哥和对元景园的亲近,更甚者说,是对沈伊人的亲近。
沈伊人不知道玉雅是不是想让大哥儿靠近了元景园,然后,拢了沈氏的支持?不过,沈伊人心底倒是不反对大哥儿的亲近。毕竟,沈伊人现在还没有子嗣,找个外援很正常。
“好了,吵闹有何用,总得解决问题。”沈伊人抬眼,搁了此话道。
“妾等自然听夫人的意思,只是现下梧桐园出了问题,杨姐姐瞧着也是关心嘛。”李婉儿在旁边插了话的说道。沈伊人听着李婉儿的话后,倒是捂嘴咳了两声,然后,道:“你啊,有话就直说,用得着拐了弯,尽说些咱们还得反复思量的话。”
沈伊人开了口,李婉儿自然给了笑容,那是唉呀唉呀两声后,道:“妾听夫人的话便是。妾嘛就是想说,打心眼里知道杨姐姐的为人,定然说杨姐姐是个公私分明。哪怕玉雅以前是侍候杨姐姐的身边人,讲清楚道理时,也是从了大义。。。。。。所向。”揪着嘴顺时,李婉儿是忙把“大义灭亲”四字,更改成了“大义所向”。
“李妹妹说得是,我这人啊,就是喜欢帮理不帮亲。侯爷也常说,我是个认理的人。”杨宁真对于李婉儿的挑衅,只是轻轻笑了一笑,拉了寿宁侯司马锦当陪衬。李婉儿听着杨宁真这么一说,也就没有再挑着这话,转了头看着沈伊人道:“夫人,不管杨姐姐如何说?妾就知道一个理,好人不能冤枉了,坏人也别放纵了。若不然,往后岂不是要乱了套子吗?”
“行了,我都听懂了大家伙的意思。既然事情到了这里,后面的必然要弄清楚。”沈伊人摆了手,然后,又是道:“李妹妹,你们三人怎么今日想着去梧桐园?”
李婉儿听着这一问话,先就是把眼光放了玉雅身上,然后,又是低头思量一下后,回道:“原来听人说杨姐姐一直想抱养了大哥儿,这不,我和简妹妹、桑妹妹就准备去瞧瞧杨姐姐的威风嘛。”
李婉儿说完话后,还是给了一计眼光,望向了杨宁真。杨宁真打听着李婉儿这么一说,就知道静心园是去搅和的。
“李妹妹的意思,你们是临时起意吗?”沈伊人再问道。
李婉儿愣了一愣,她听着沈伊人的再一问话,总觉得话里有些意思。从心里讲,邀请静心园前往梧桐园的玉雅真心有些可疑了?可李婉儿不太相信,因为,杨宁真这人太要强,五福园在寿宁侯里的张扬,还有那些给杨宁真跑腿的奴才,揪着就太多。两相一对比,梧桐园哪里都不像是能藏得住实力的样子。
再说,李婉儿觉得若是梧桐园可疑,五福园挑起开头的事情,就是更加可疑?
“算不上临时起意,只是揪着杨姐姐前脚去了,咱们就跟了后头。”李婉儿半真半假的回了此话道。沈伊人听着李婉儿的回话后,又打量着杨宁真的态度,问道:“杨妹妹呢?为何去了梧桐园?”
“夫人的意思,是妾有问题吗?”杨宁真眼光有些冷,面上却是笑着反问道。
“嗯,我现下只是问明了话,杨妹妹,你想多了?”沈伊人八风不动,稳定自如的回了话道。杨宁真倒没有再纠结,哼了一声,回道:“打狗看主人,若是狗反咬了主人,做主子的能不料理一下吗?”
说着不太客气的话后,杨宁真是揪了玉雅好几眼,然后,方是又看着沈伊人再道:“大哥儿得天花后,妾也是担心。好不容易是揪着大哥儿的康复,便让嬷嬷前去代妾探望;谁知道嬷嬷人是去了,话却没有得了半句好。”
“嬷嬷是妾最信任不过的人,嬷嬷没得好,妾主持一下公道,有何不可?”杨宁真反问了此话道,气势上更是咄咄逼人。
沈伊人见着离正题又远了,倒是没有打断的意思,只听着杨宁真发泄完满腹的不高兴以后,才道:“简姨娘,你有何话说?”
突然见当家夫人转了视线,被问着话的简姨娘是忙回道:“奴家当时陪着李宜人说话,奴家和桑妹妹一样,都是临时起意跟着李宜人一道去的梧桐园。”既然李婉儿说了由头,在静心园里生活的简姨娘,压根就没有拆了台面的想法。
021 小男子汉
021小男子汉
静心园里,简姨娘望着李婉儿,问道:“宜人,为何帮梧桐园说话呢?奴家瞧着杨宜人那么一说,梧桐园似乎也不像安了什么好心啊?”
简姨娘的话落,在床榻上的桑姨娘就是睁大了眼睛,问了话,道:“宜人,咱们帮了梧桐园,梧桐园得了好,咱们可落不下什么?而且奴家不甘心让那等歹人得了好,奴家可怜的儿,奴家都没来得及见着他?”
“简妹妹,桑妹妹,我说句不中听的,咱们听了杨氏的话,谁得了好?”李婉儿没有糊涂,更不想当了别人手中的枪杆,所以,是反问了话道。简姨娘和桑姨娘对望了一眼后,简姨娘是疑惑的道:“宜人,您的意思是杨宜人是故意,引着咱们大家伙针对了梧桐园吗?”
听着简姨娘的话,桑姨娘是收敛了眼中的光芒,微微低了视线的桑姨娘是道:“宜人,您的意思,莫不成杨氏才是幕后的歹人?”
“夫人没说会放过歹人,咱们何不等着答案?要知道若是梧桐园得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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