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散人将李道岸抓走,一路上被逍遥派穷追不舍,在山西界内因着替方白疗伤,差点被追到,后来好不容易摆拖逍遥派追兵,却也因此不能前去查看李家祖宅,圣物自是毫无着落,教主大怒,直斥几人办事不力,当即指挥手下带李道岸去李家祖宅查看,后又担心方左使乘机作乱,又将部分人员调回总坛,那明教总坛就在太湖之内的某个小岛上,周围水域遍布阵法,若无人引路,极有可能葬身鱼腹。逍遥派自江南之后便失去明教几人踪迹,可门主发话,又岂能轻易作罢。
只能隐藏江南查找明教总坛。明教教主怕被发觉,便将李道岸锁在明教总坛,严刑拷打逼其供出圣物所在,李道岸一口咬定圣物必在李宅,只是自己并不知晓在何处,且宅邸多年失修,早就面目全非,正要细细查找方可。教主无法只好不断悄悄派人前去查看,一来希望找到圣物,二来也希望乘机将逍遥派暗中所藏之人引出,一举消灭。
设想虽好,只是此事经过几个月,众人早就议论纷纷,方左使历来看不惯教主心狠手辣,嚣张跋扈,且他坚信李道岸并未说实话,只能威逼利诱方能使其说出真像,逍遥派手段他早有耳闻,派人守着李宅也只能是送死而已。故此所派之人也都是教主新提拔的江湖人士,滥竽充数者甚多。今日原本安排做接应的几人喝酒未归,他二人也只是来例行公事,不想却被李秋水抓个正着。再想问父亲被关押的地方,二人却不知道。
那二人担心被李秋水杀了,忙献媚道:
“女侠莫急,我二人虽是职位低微,可这次排来接应的人中有一人是钟散人的亲信,平日嚣张跋扈,却是个大嘴巴,定是知情的。女侠,我们也是活不下去混口饭吃而已,绝对不是伤天害理的人,女侠明鉴!”
李秋水略一思索,笑道:
“那接应的人现在何处?”
络腮胡子上前道:
“他们比我等武功高强,而我和王兄弟入教时间短,便被派来查探,若是有形迹可疑之人,我们便上前挑衅,然后假装不敌快速逃走。顺着这里的地道,将来人引到设好的埋伏中,再由他们捉拿。”说着他做出请的手势,另外一个年轻人也忙跟在络腮胡身后,垂首以待。李秋水看黄裳一眼:
“你们当先带路吧!别耍花招,不然有你们苦头吃!”
“当然,当然,小人不敢,两位请!”
李秋水抬腿跟上,黄裳怕这里有陷阱,忙上前将她护在身后,自己跟着那两人,李秋水眉眼弯弯,也不说话只低头跟上。几人走进后院,到处是破败的家具物事,显然是被人乱翻一通,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不禁眉头微皱,想来这里便是明教翻找的地方,络腮胡子七扭八拐,终于走到一个假山后面,上前左三下右三下,那假山便缓缓右移。露出一个向下的门洞,李秋水上前细看,只见洞中黑乎乎,看不清楚,距洞口足有十几丈之远,这多亏李秋水长年习武,内力非凡,不然只怕也是看不见得,寻常人若是跳下,只怕凶多吉少!不禁微微皱眉:
“你们倒是能耐,这陷阱是要装狮子老虎吗?!”眼中讥诮之意顿显,黄裳在一旁也是看得一头雾水。那络腮胡子忙道:
“女侠有所不知,这地道不是我等修建的,是此处本来就有,据说此处是明教早先某个长老私产,不知何故荒废多年,原本是有软梯降下,如今只能自己挂长绳而下了,这地道修的甚是巧妙,里面七扭八拐,竟是犹如迷宫一般,里面机关重重,如今虽有些已经失效,不过也被我教能工巧匠修复。若是走的不对,必会葬身其中,这地道出口就在城外乱葬岗。”李秋水略一思索问道:
“你们如何接应?”
络腮胡子道:
“若是这边遇到敌人,我们会在进洞前发出讯息,他们自是能看到,然后我们逃入这地洞,若是有武功的人相必定会追赶,等他们进洞后机关便开启,到时我们只需要带人守在出口,等人从迷宫里出来,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我们正好捉拿。”李秋水微微笑道:
“你倒是老实,那除了你们其他人现在何处?”
那姓王的人唯唯诺诺道:
“他…。他们正在醉仙楼喝酒,说我跟赵大哥武功低微,只配做些打杂的事,哪里配跟他们坐在一起,连饭也不给我们吃,就把我们赶出来…。。。。”说罢恨恨的喘气,竟是如发泄一般。李秋水不禁好笑,怎么难道自己看起来这般和蔼可亲,竟是能替他开解心事不成,居然说这些赌气的话。络腮胡子似是很尴尬,忙狠狠瞪了那王姓男子一眼。李秋水微微笑道:
“我现下就要下着地道看看,你们可愿带路?”黄裳闻言看她一眼,见她连眼神都不给自己,知道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言,心中暗道:不管到了哪里,我自会护秋儿周全的!
“小人这就带路,二位稍后,小人去拿绳子。”说着拉一拉那王姓男子,就要转身,
“不必了!”
“秋儿,你不必动手。”
络腮胡子只觉自己身体一轻,似是被人抓住腰带提了起来,突然听见哇哇怪叫,扭头一看,王兄弟的吓得惨白的脸近在咫尺。再往下又见一双青色靴子,当下明了,这是那青衣男子,突然间觉得身体急往下坠落,带的耳边呼呼的风声响个不停。惊诧间,双脚已经落地,抓住自己腰带的手也已经放开了。耳中听的“嚓嚓”几声,有人点亮手中火折。这才看清,有个事物瘫在地上,仔细一看,原来是王兄弟,当下大惊急忙奔过去,原来只是吓晕过去,心中大安,忙救醒他。只见男子女子早就将各自手中火折点亮,并手中火把一一点着。空间一下子明亮起来。络腮胡在早先就来过这里,自是熟悉。每次下来时几人都是顺着长绳滑落,哪像这两人。竟是直接跳下来,且是手中抓着两个人,看来此二人定是功夫不弱,本来想借机逃走,如今看来怕是不可能了。当下心中念头急转。眼珠子也滴溜溜的转。李秋水早就见他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心中哪有不明了的,开口道:
“怕了?呵呵,你想逃走也行,不过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说罢轻笑不已,美艳无双。顿时把在地道里的三个男人都迷住了。黄裳见他二人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李秋水,顿时不悦,突然飞出小石子便点他们麻穴。
作者有话要说:
☆、问玉堂何似
“怕了?呵呵,你想逃走也行,不过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说罢轻笑不已,美艳无双。顿时把在地道里的三个男人都迷住了。黄裳见他二人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李秋水,顿时不悦,突然飞出小石子便点他们麻穴。
两人顿时翻倒在地,急忙求饶:
“大侠饶命,小人再不敢想,求大侠饶了我们,做牛做马也会报答!”
李秋水对黄裳点点头,后者这才不情不愿的丢几个小石头过去解穴。这下那两人再也不敢有小动作,原本打算借迷宫复杂将其二人困住,自己逃出去找人解毒就是,如今看来只怕离开他们三步就要被其制住,那人小石头扔得神乎其神,实在是防不胜防,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当下便小心翼翼的带着李秋水等人走进密道,详细解说个个机关陷阱所在。
李秋水听着不住点头,从入口处看来,当年这下面应该是个极深的水塘,内有小舟可供人乘载,只是后来不知何故,水塘干涸,只留下几丈宽的大坑,坑边是用大理石堆砌而成,茬口尖锐,一个个朝着坑中。左手边有几个石台看起来还算平整,正好可当作台阶,拾级而上便能出了这大坑。岸上约有一丈之处便是墙壁,围着水塘开一排小门,足有二十几个,络腮胡子将他们引到从台阶开始数第五个小门前,伸手按着门上突出的圆钮,门扎扎打开。自己当先走进去,王姓男子紧随其后,李秋水暗自警惕,正要举步,却被黄裳抢了先,摇摇头暗自轻笑不已。
门内却是另一番天地,全是由大块的青石所筑,通道宽阔,两旁每隔五步便有一对烛台,造型别致,都是火焰形状,络腮胡子早就接过李秋水手中的火把,将烛台点亮,当下亮堂许多,整个建筑群很是繁杂,石室众多,不知走了多久便是到了一处大厅,其正中有一把石椅,造型古朴大气,多用火焰图案。整个椅子也似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庭中地砖考究,两旁似是原来就好几把椅子,如今也早就腐败。几人查探一番,黄裳看到此处有些明白这是哪里了。
然而这里如果是李家祖宅,那李家跟明教又是何种关系?想着便抬头看看李秋水,只见她正在四处查探,便也不再开口,只默默将眼前的障碍清楚,让她走的方便一些。李秋水暗想,看来此处正是李家祖先帮明教等人藏身的地方,甚至极有可能是当时明教总坛所在,只是后来人事变迁这才慢慢荒废了,变成李家独有的暗道,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李家才得以在内乱中保全吧。又见四周建筑纷繁复杂,可见其全盛时期该是何等辉煌。周围有不少空房间,不知这所建筑是如何修建,除了没有太阳,这通风倒是极好。突然想起一事,开口问道:
“既然这里不是明教所建,为何你们能熟悉这里的设计?”
络腮胡子忙道:
“女侠有所不知,初次来这里很是折了一些兄弟,还是方左使见了总坛那里有一本书上说的与这里有些相似,这才琢磨出来,为这事教主跟方左使还大闹了一场,直说他不遵教规,随意翻阅原本只能由教主查看的东西。只是方左使乃是德高望重之人,此事逾矩也是为了教内兄弟的性命着想,教主也拿他没办法罢了。”李秋水笑道:
“听你这意思,似是很不满你们教主?”
“这…。。女侠说笑了,方左使为人光明磊落,对教众众人也是及公正的,不像教主,除了提拔他喜欢的那些人,对其他人全都凭自己心意,随意处置,教众多有人不服他…。”
“你入教几年了?”
“说来惭愧,当年小人家乡水灾,亲人都被水冲走了,朝廷虽说有赈灾,谁知那些狗官欺压百姓,拿着赈灾的粮食买卖,又饿死不少人,小人无法只能往江南富庶之地乞讨,后来路见强抢民女的富户,一时气不过杀了人被官府追拿,这才入了明教,如今也是五年了…。。”说罢长叹一声,一时不语。李秋水若有所思,又开口道:
“你们教主是何来历,既然在你等口中这般不堪,为何还能做教主?”
络腮胡子叹道:
“女侠有所不知,全赖他有个好爹,据说前任教主姓霍山,是本教创始人的不知道几世孙,为人很是仗义,劫富济贫,对本教众人管束很严,对普通百姓却是极好!笼络的江湖中人多来投奔。只可惜多年前朝廷数次绞杀,先教主为了明教保存实力,引开官府追兵,自己奋力拼杀,最后坠崖而死。死时并未确立继任教主人选,教中几位左使法王都是能力出众之人,谁也不服谁。而教中众人感念教主恩德,又怕争位引起内乱,这才全力推荐教主独子继承教主之位。
我也是听了先教主的名声这才入教的,谁知刚入教便遇上教主仙去。这现任教主年少时尚有些才能,只是继任教主后便肆意妄为,刚愎自用,不尊重教内老人的管束,教内很多人对其不满。”
李秋水点点头,又再询问明教事宜。足足走了一个时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