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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还说我胡说,那你自己又说我,哼!看我挠你痒痒。”说罢假装要动手。
“师妹,好了好了,别过来,我说错了还不行…。。”那女子似乎怕痒,边笑边躲。
…。。
这两人嬉笑打闹,周围的人可都看呆了,这幅美人嬉戏图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奈何美好的事物就是那么脆弱,这不破坏的人来了。街上过来一队人,为首的似乎是个富家公子,手拿鞭子往两个女子的地方一指,就见十几个家丁冲了上去,周围的人都四散逃开。
还有人躲在以便窃窃私语“呀,杨府的小公子又出来了…”
“哦,那俩个小姑娘看似不是这边的人呐,唉,可惜了……”
“哎呀,要不咱们救救那两位姑娘,花朵一般,别被杨小公子糟蹋了…”
“要去你去,我可不敢,谁不知道他老子手握大权,连皇帝都要听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的事情又不是今天才有,轮得到你发善心吗?走走走,喝酒去…。。”
那两个女子似乎完全不知道危险来临,还在嬉笑打闹,眼看着那伙家丁越走越近,那位据说是杨公子的人,也脸挂着标准的纨绔笑容渐渐靠近。突然,就在那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丁就要伸手拉住那俩个姑娘时,旁边跳出来一个背着背篓的摆夷族男子,看样子是来街上贩卖草药的,大约三十多岁年纪,不过人长得很精神,双眼亮晶晶,微微眨眼冲黄衫女子使眼色。
只见他状似无意在那几个家丁面前左摇右晃,看似是要让路,其实每次都正好堵住他们。家丁不耐烦了,挥手推开他,就要往前冲,奈何这男子就跟牛皮糖似地,左扭右扭又到了这些人眼前,挡着那俩个姑娘,后面那个公子不耐烦了,“给我拉开他!”
众家丁一拥而上,一把扯断他背上的背篓,青青绿绿的各种药材撒了一地。那摆夷男子手忙脚乱的应付这些家丁,呼天抢地抢救药材,抽空还对那两个女子猛使眼色,意思是:快走啊,没看我都快被打死了,还不快逃?围观的人这时也看出来,这男子并不会武艺,只是仗着身体灵活,才能撑到现在,真不容易!
这两个女子似乎并不着急离开,也不见害怕,反倒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摆夷男子使眼色使得眼睛都快抽筋了,还不见她们挪窝,只好认命的堵在两人面前,任凭家丁将拳头腿脚往他身上招呼。
这时那杨公子已经走到跟前,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人挨打,不时还将眼神飘到那两个女子身上评价一番。
黄衫女子皱眉“师妹,这人的眼睛看着很讨厌。”
绿衣女子轻笑一声,缓缓越过那些家丁,往杨公子那边走去,众人都没看清她是怎么过去的,只见她已经站在杨公子面前,俏销开口,
“这位公子,你惹恼了我姐姐,可要怎么赔罪?”
这悦耳的声音,包含水分,瞬间就把众人迷的颠三倒四。不说那杨公子已经看得呆了,那些家丁也在就停了手,摆夷男子趁乱挣扎扎爬起来,眼看着绿衣女子就这么走了过去,急的要死,护在黄衫女子面前,歪着嘴头像后微微倾斜,低声说道:
“姑娘,你快走,我想办法救你妹妹…。。”
身后女子冷哼一声,似乎并不领情,摆夷男子急了,还想再劝,却听那绿衣女子笑道:
“此话当真?”
“自然,娘子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你二人跟我回去,你就是要天上星星我都能给你…。。”
“那好,如此多谢公子。”
话音未落只听的一声惨叫,众家丁就见杨公子眼窝处冒出血来,慌忙涌了上来,不想那绿衣女子左冲右突,几个家丁便僵硬的站在原地不能动。周围的人被这一幕吓呆了,半响才大呼小叫的纷纷逃离,如鸟兽散,方才热闹的街上,此时一片凌乱,不少商贩走得匆忙,货物都没收拾。
黄衫女子很满意:“师妹还是心软了,照我说,这样的人就不该让他生出来,你说,这人是不是经常祸害人家姑娘?”伸手抓住已经吓呆了的摆夷男子,虎着脸询问。
“二位…二位真是好身手!”咽咽口水接着说:“不过这人是杨大人的小公子,平日里坏事没少做,祸害姑娘那都是轻的。稍不如意就能让人家破人亡。”
黄衫女子丢开他,上前做了几个古怪的姿势,之后很满意的对绿衣女子说:“师妹,这就走吧,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这小子以后都不能人道,今天心情好就不杀了。”
远处突然传来很多脚步声,两女子有些不解,摆夷男子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忙上前道:“这是城内的官兵要到了,怕是来捉拿闹事的人,两位若是不嫌弃,先跟我走吧,毕竟你们也不熟悉,别走岔了,知道两位不怕,可毕竟你们是来玩耍的,若是闹大了全程戒严也就没得玩不是?”
黄衫女子有些不愿意,颇为狐疑的打量着男子,绿衫女子见那摆夷男子眼睁睁地盯着师姐,偷偷笑起来,忙拉着师姐顺手抓过那男子,三人飘然离开,待那官兵到时是,只留下哀嚎的杨公子和满地僵硬的家丁。
作者有话要说:我假设宋人说的话,大理通用,不做解释
☆、92问繁华谁解
不说城内乱哄哄的捉拿贼人;三位当事人已经到了荒郊野外了。那摆夷男子自称姓刀名香罕;就在五里外的山寨居住;两位姑娘也自报家门,绿衣名李秋水,黄衫名巫行云,两人乃是同门师姐妹,初来此地游玩,就遇到这种事情。刀香罕很是同情,别看他年岁不小,却比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还要活泼,絮絮叨叨说着这里的风土人情。邀她们先去山寨避一避;两人也想去看看他口中的山色到底有多美。
这大理境内山色秀美;摆夷族世代都居住在这里,多以采药为生。只是摆夷族男子羸弱,女子肤白而美貌,故多于皇族联姻,大理皇族段氏对摆夷族人也不敢轻视,多数时候都会百般拉拢。当然,也有例外。
此时大理正是上德年间,权臣杨义贞势大,面对这些世代与皇族联姻的摆夷族人就很不客气,苛捐杂税,多番压榨,稍不如意就要派兵征讨。今日街上被二人所伤的那个小公子就是杨义贞最小的儿子,骄纵异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大理皇帝势弱也拿他没办法,摆夷族人不想起争端,不过却也不怕他们,这杨义贞此时正忙着跟高氏兄弟较劲,一时半会还顾不上对付摆夷族人。
三人边说边走,不多时便到了山寨入口,看这两旁矗立的简陋箭塔,李秋水与巫行云面面相觑,这个拿来看看也就罢了,若是要抵御外敌实在不够,再看时守塔的竟然是两名女子,还在那里打趣刀香罕,实在是放得开,不由得信了刀香罕的话。
守卫见是刀香罕带来的人也不多问,挥手便让通过,初时只是山岭小径,转过山坳就看见大大小小的竹楼散落在山间,鸡犬相闻,好一派田园风光。
凡是遇到的人都很客气的与刀香罕打招呼,他也作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一一回礼,与之前在路上上跳下窜的样子大相径庭,巫行云二人暗暗称奇,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这人敢在危险时刻挺身而出也算是有些胆识,只是他怎能看也就是个普通人,哪里就能被人这般尊敬?
待见到摆夷族大酋长时,这才明了,原来这人是酋长弟弟,难怪!也不知道刀香罕是怎么跟他哥哥说的,这个大酋长实在是热情的可以。
大酋长颇为英武,跟刀香罕眉眼之间有些相似,不过他身材魁梧,整个人都比刀香罕大了一圈,一把络腮胡子,浓眉大眼,嗓音嘹亮,很是豪爽,看见弟弟带着两个天仙似地女子回来,异常兴奋,当即便设宴款待。后来听得两位姑娘壮举也很是解气,哈哈哈大笑说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只是为了大局这才忍了。又大力夸赞弟弟,虽然比不上族内勇士但好歹勇气可嘉。刀香罕听得只翻白眼,扭过头不再理他哥哥。
大酋长不以为意,一力夸赞他弟弟,他人很好,医术那是数一数二的,他采的药材别人都找不到,每年都能有不少收入,就是不*习武。行事不够稳重,很是调皮,动不动就捉弄别人,不然也不会把寨子里的姑娘都给得罪光了,眼光还很高,为着这个,都快四十了还是光棍。我很愁啊,我这弟弟啥时候才能娶上媳妇,我们摆夷族从来都是一夫一妻,实在不行就只能娶外面的汉女,可是人家汉女较弱,山上生活清苦,谁愿意来着穷乡僻壤受苦?父母去得早,他小时候我就该…。。不拉不拉……
李秋水听得在一旁偷笑,这哥哥当的都快赶上老妈子了,成年旧事也能翻出来,还是说给素未谋面的两个姑娘听,那边刀香罕已经听得面红耳赤,杀鸡抹脖的使眼色叫他哥哥别再说下去了,可惜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人家摆明了就是不理你。
巫行云到是不在意,听到好玩的地方便哈哈大笑,惹得大酋长也笑起来,连说这姑娘实在可*,完全不像汉女那般扭捏,倒像是摆夷族的女子一般,很好很好。
刀香罕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只是木然的在一旁喝酒吃菜。听得巫行云时不时的爽朗大笑,看她的眼神微闪。
李秋水比较稳得住,默默观察几人,心中偷笑,也不说破,这个酒宴宾主尽欢。大酋长似乎很开心,喝了不少酒,被人扶了回去,刀香罕倒还好,就是脸色难看的不行,无视李秋水戏谑的眼神,眼巴巴的送两位姑娘回房,自己也去歇息不提。
巫行云与李秋水回房之后,却也并不是当时就睡下。巫行云笑嘻嘻的对李秋水道:
“师妹,这个摆夷族还真有意思,这里湖光山色,都带着灵气;药材不少,你我都是习武之人,若想有所突破此地最有益处;嫁到这里也算不错,这都十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李秋水轻声道:“师姐还是想想自己吧,小妹并不想嫁人,黄大哥一天没找到,我都不会想这件事情,当初没有他我也活不到现在,除他之外,这世上我再不会想其他人,不然怎么对得起苦苦等待的黄家婶婶。她拿我当自家人看,我若是嫁人,她该怎么办?”
巫行云叹一口气:“唉,傻丫头,何必自苦?那黄官人能得你深情,哪怕他是…。。也该知足!只是若你真的不想嫁人,师姐自然也陪着你,我这怪异的样子,估计也没人……咳,你我都不是小姑娘了,这日子过的还真是快啊。”
李秋水也叹气,半响不说话,后又笑着劝师姐:“师姐乱说,你那体内的毒素也快要全部清除,要不了多久自然是无碍,你如今可正是二八佳人,陪着我算怎么回事?快点嫁了,我可是给你赞了不少的嫁妆。”
“呸,死丫头,又来取笑我。看我能饶你…。。”
“好师姐,我错了,我错了…。再不敢了。”
巫行云见她讨饶也就罢了,拉着她坐在一起说话,两人这十年来走南闯北,很是见识不少人,听说无崖子自那次之后又偷偷去了丐帮,乘李长老不在,威逼新帮主交出打狗棒法,还真被他得逞了,自此之后就收敛很多,至少江湖上很少听到他们的传言,两人不想再纠缠在这人身上,也就丢开手不于理会。
十年来,巫行云陪着李秋水找遍各地,甚至沙漠也去了不止一次,奈何还是毫无消息,黄裳和明教一样就这么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李秋水心中也越来越失望,可终究觉得黄裳不会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