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得人,多与外界打交道,自然懂得好坏,也不知道大酋长从哪里找来的能人,若是事成,摆夷族傲视群雄,这十万大山多少山寨都要向摆夷族俯首臣称。而现在的大酋长只怕地位更稳,要想取而代之更加不易。
不说大家心中所想,毕竟这对整个摆夷族来说是天大的好事,自然是要全力支持的,众位头领一致通过,下面的山民也就无话好说了,只能乖乖听话。再加上李秋水及时从逍遥派产业中调来各种生活所需的物资,山民感激李秋水等人恩义,不满更加销声匿迹。巫行云知道师妹想来精明,如今花大价钱在这穷乡僻壤,都是为了支持自己,心中感激,对现状很满意。投身于各项事务,教授武艺,训练士兵;李秋水也不能闲着,带着能工巧匠,在深山中转来转去。
摆夷族一幅欣欣向荣的局面,大酋长看着满意,心中满是雄心壮志,各个族人也渐渐了解事情真相,对这一对无私付出的姐妹花更加感恩戴德。巫行云传授的都是逍遥派给手下管事或者守卫学习的一小部分武艺,并不是本派高深武功,可这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也已经是难得一见的绝招了,不论男女都学得很是认真。
在这个过程中也有人乘机捣乱,或者从中渔利,在大酋长全力支持下,都被巫行云铁腕镇压。山民对巫行云的恭敬更甚,令行禁止,俨然是大酋长第二。
大酋长最近也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弟弟看上人家巫姑娘,原来要他习武是能躲就躲,现在是一天按着钟点找人家姑娘讨教武艺上的各种疑问,两人还不时的上山,甚至有好几次彻夜不归,也不知道忙乎什么呢。大酋长心中感叹,却也不说破。那位李姑娘行事稳重,性格温柔,不知道弟弟是怎么想的,罢了,只要能找到媳妇就好,姑娘年岁小点怕啥,又不是长不大。如今,也算是对死去的父母有个交代了。大酋长回去烧香祝祷。
不说大酋长的感叹,也不说李秋水忙碌,巫行云与刀香罕到是越来越投契,刀香罕虽说虚长了几十年,可他那性子真是好动,完全不像是三十几岁的人,不时的还要戏耍别人,在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早就孩子一大堆了,可他人就一幅长不大的样子。如今遇到巫行云才算是真的安稳下来,不但一改往日心浮气躁,竟然连自己最不喜欢的武功也认真的学了起来。
此事还要从某次他带巫行云上山采药说起,巫行云记挂自己体内的毒素,知道刀香罕医术高明,自然是找机会与他讨论,坦陈自己练功不当,体内积累各种毒素。待刀香罕知道原来自己眼中的小妹妹竟然比自己年龄还大,彻底惊呆了,拿出钻研各种毒物的架势,彻底的研究巫行云一番,害得她俏脸微红,差点出手教训他。
末了,刀香罕的得出结论,以毒攻毒应该最好,见效也快,不过,现在缺少那种最重要毒物,那就是莽牯朱蛤,可遇不可求。巫行云听得心痒,也不管他说的可遇不可求,两人除了各自要做的事情,一有空闲就是上山采药。这件事李秋水知道,大酋长却不知道。
不想某一次进入深山,刀香罕在悬崖边上发现了一颗罕见的草药,兴冲冲的就去采摘,结果被突然窜出来的毒蛇吓了一跳,一时松开手掉了下去。还好巫行云就在不远处,急忙飞身相救;不过,崖壁有不少带刺藤蔓,巫行云不知就里伸手一抓,一下子半个身子失去知觉,两人就此摔了下去。
好在山谷下面落叶不少,虽然多年腐烂的枝叶有些臭味,好歹两人没有摔伤,只是满头满脸烂泥巴,实在恶心。
巫行云动不了,只好忍着恶心让刀香罕替自己清洗,仔细检查巫行云伤势,除了全身麻木不能动,倒也无碍。几个时辰过去,天也黑了,两人无法,只好在山谷将就一夜。
只是巫行云动不了,山谷阴冷,刀香罕点起的火堆也不能起多大作用,又怕她半夜冻僵了,便硬着头皮上前抱起巫行云,两人偎依着取暖。
巫行云自刀香罕抱着她起,本来冻得惨白的脸就变得通红,奈何舌头麻得说不出话。再后来,刀香罕怕她躺久了身体僵硬,竟然给她按摩起来,巫行云羞愤欲死,可是又反抗不得,最后只好由着他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迷迷糊糊睡过去,天渐渐亮了,巫行云麻木的肢体渐渐有了知觉,抬手就给刀香罕一巴掌,他还没清醒呢,被这一巴掌打的颠三倒四,双眼迷茫的看着巫行云。英俊白皙的脸上红红的一个巴掌印,再加上他无辜的眼神,巫行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恶声恶气的叫他快走,刀香罕似懂非懂,却忍不住偷看巫行云,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巫行云哪里不知道他在偷看,却也不敢再瞪他,只是一张俏脸更加的红。两人之间不明的情愫在蔓延。
两人寻路走出山谷,刀香罕小心割下些藤蔓仔细研究,原来上面的小刺带有毒液,能让人麻醉不少时辰,这倒是个宝贝啊。
回到山寨后,巫行云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师妹,只是谎称自己采药离得远,赶不会来,就近歇脚。刀香罕倒是偷偷摸摸找过李秋水,扭捏的问宋人女子是不是不能跟男人贴得太近,不然她会生气?
李秋水一头雾水,不过想想这两人这些天的举动,大概也猜到一些,便故作神秘着对他说,宋人女子重名节,很少与男子亲近,除非男子跟她有婚约,不然会被人非议,如果拉手拉脚的话要放在猪笼里淹死的;就算不浸猪笼,也要自杀以表清白。刀香罕吓坏了,战战兢兢的忙问有没有不死的办法。
李秋水故作严肃的问他,你问这些作什么?刀香罕一头的汗,忙掩饰道自己只是好奇,李秋水肚里早就笑翻了,面上却是认真的说,既然这样,我说的你要记住了,若是以后遇到宋人女子一定不能马虎,不然你可是害了人家。
刀香罕忙不迭的点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她,李秋水忍住笑,悄悄说道,若是跟那宋人女子接触的男子,最好是娶了这个女子,不然就是那宋人女子杀了那个外族男子,这样就没人知道,自然不会有事。
刀香罕听得心花怒放,连连问道,那这宋人女子若是不喜欢他怎么办,李秋水斥道,怎么会不喜欢,清白很重要!何况就算不喜欢,好好待她,她喜欢是哪样得人你就努力学做哪样得人,她喜欢那样东西你就给她那样东西,就是石头也有被捂热的那一天。
自那以后,刀香罕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认真学习武艺,有事没事关心巫行云,背着人就找李秋水打听巫行云的喜好,衣食住行无一遗漏。李秋水哪有不懂得,也不戳穿,见着师姐除了恭喜,就是戏谑。巫行云也不是傻子,虽然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变着这般腻歪,可有个这样关心自己又愿意为自己改变的人,说她心中不满意,那是不可能的。看他那样费力的太好自己,有时候还颇为心疼,以前跟无崖子在一起都是自己一味的关心他,现在换个人对自己无微不至,说不动心那也是不可能的,对于感情,巫行云真的很稚嫩。摆夷族男女示*的方式多种多样,周围又全是乐见其成得人,一味的怂恿,没见过这种阵势的巫行云,很快就失陷在刀香罕笨拙的献殷勤中。
日子就在各方都满意的情况下一天一天的过去,只是大山外面得大理城内,有一个大人物很不满意。正在咬牙切齿的听着手下汇报,手中的赤金酒盅被他捏成金疙瘩,掉在厚厚的地毯上,滚了几滚便不动。
☆、94料因循误了
这位大人物正是大理权臣杨义贞是也。烛光下;他阴沉的脸色,吓得下面的人都有些瑟缩;借着回话的机会偷偷看几眼上首那人,心中急速思考着要是大人发怒顺手打人的话;自己逃出去的机会有多少呢?不由得看看桌上的烛台;缩缩脖子。两人似乎都在等人;直到下人禀报人已经到带了。连说好几声这才回神。
不说属下有些走神,杨义贞更是走神的厉害;心中满是铺天盖地的怒气。想想;自己有多久没这么憋屈过了?就连成天跟他对着干的高氏兄弟也不敢怠慢他的;居然被两个江湖人物辖制;正真是可恶。
自那日那两人来过之后,不说杨义贞咽不下这口气,就凭他宠*的小儿子天天哭闹,老婆夜夜哭诉,自己的死敌更是借机那这件事排揎他,暗讽他老了无能为力,竟然连几个江湖人物都能欺负他儿子。
那两人的武功自己不是没领教过,虽然自己当年也算是武功不弱,不然也不能青云直上受到重用,可这样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养尊处优的日子,天天都是一脑袋官司算计别人,谁还有那么多的精力钻研武学?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杨义贞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武艺高超的少年郎了,除了还有几分功夫没落下,手劲不小之外,实在拿不出手。
越是位高权重者就越是惜命,这几乎是万古不变的真理。自那两人走后,杨义贞担心的要命,马上召集江湖上的好手,前去灭口,反正看样子就在摆夷族那里,也不用找,很是方便。奈何,一批批的杀手全都是一去不回,一点音信都没有。
朝廷上早有人注意到他的动静,都是千年老狐狸,虽然大概猜到他的顾虑,可也不能担保他会不会对自家下手,一个个全神戒备起来。就算之前还在中间摇摆不定的势力也都纷纷与政敌紧密联系,谁叫他杨义贞做人太嚣张跋扈,人品太低,稍微有点举动,人家就会觉得他憋着坏心眼呢。
政事是顿时吃紧,杨义贞不是傻子,当然不敢再明着到处招募杀手,对那些抱成团的朝臣又开始打击拉拢起来,不过虽然他没有放弃杀了那俩个江湖人物的行动,奈何能找到的杀手组织却再也不肯接活了。
这人现在就在他眼前,就在他气急败坏出言讽刺杀手能力低微的时候,杀手人气不过,跟他讲了实情。
言道那两人不简单,看似孤身,实则暗处还有大批保护她们得人,而且谁也不知道这些人藏在哪里,之前派去暗杀的人都被人用同一手法解决,无一生还,尸体找回来的也不多,身上的伤口少得可怜,招招毙命。杀手头目也不是愣头青,自家好歹也算是老字号,不能在这偏远的边陲之地砸了招牌吧!自然想尽办法搞清楚事情原委,既然现在人家愿意将尸体还回来,那就是是有话要说的。这次可算是踢到铁板了,既然人家不打算赶尽杀绝,那咱们也不能上赶找不痛快不是,好好地把这些人贿赂好了,说不定以后道上见了还能留个情面不是?
既有这个打算,那头目自然是百般奉承,千般讨好,奈何人家脸面都不见,只叫他告诉他的主顾:记着之前答应的事情。然后就再也没消息,头目很是呆愣半天,最后便派人去跟杨义贞联络,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本来这头目的规矩是杀不了只要一般酬金的,可是这次自己在大理栽了大跟头,说不定还惹了什么不能惹得人,以后麻烦多着呢,一腔怨气就全冲杨义贞去了。谁叫他钱多烧得慌买凶杀人的?害得老子金字招牌毁了,兄弟死伤过半,还跟什么大人物结了梁子。
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家憋屈,头目也不含糊,开口就要原来酬金的五倍,这个数目就算他那些弟兄活着赚上十年,也不一定有。头目倒不怕杨义贞不给,自己是刀口上讨生活的,他杨义贞可是富贵乡里的大人物,这要是比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