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腹诽:你这小妞,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人才,要长相没长相,要武功没武功,论亲厚也比不上我家少主跟萧大侠的关系,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前来挖墙脚,真是脸皮太厚了。
薛慕华的师妹从见到林秀灵那一刻起就死心塌地的臣服,这时见到突然蹦出来这么个人顿时心中不爽,上前说道:
“这位姑娘可是来贺喜我家少主的?怎么没带贺礼?这也太不懂礼数了!难道你们大理人都是这么空着手恭喜?”这句话可是连段誉以及他身边的四大家将都骂进去了。几人不由得脸上微红,心中深恨:这姐妹俩一个个都是这么不着调,小的那个天天折磨人为乐,大的这个明知道人家就要成亲还来纠缠不清,真是不知所谓,也不知道主公是怎么想的,居然派她来送信,这不成心恶心人家,还怎么请人家帮忙?
朱子柳忙上前打圆场:“呵呵呵,我们王爷的贺礼早就预备好了,只是不知道两位的好日子定在哪天,所以不敢贸然送来,若是两位订好了日子,烦请送个信给我家公子,到时候定要让两位满意。”
萧峰虽不喜阿朱纠缠,可也不想二弟难堪,轻拍灵儿的肩膀,安抚她一下,便开口道:“等三弟选驸马结束后,我与灵儿便会定下婚期,到时诸位要是有空还请前来观礼。”
段誉笑道:“恭喜大哥,恭喜三妹,大哥,你可要好好待三妹,别让我知道你欺负她!”
萧峰哈哈大笑:“二弟放心,我这条命已经是灵儿的,哪里还敢放肆,今生得此贤妻,是我萧峰几辈子修来的,只要灵儿不赶我走,生生世世都不会离开她半步之远!”
众人闻言纷纷笑着恭喜,林秀灵听到这些话心中甜蜜无法自语,哪里还顾得上吃阿朱的飞醋,笑吟吟的看着萧峰。
阿朱在一旁默默不语,心酸不已,眼泪再也止不住。自己从来到现在就只说了一句话,却惹出别人一大串,尤其是萧峰说的那些话,更是让她无地自容,再呆下去只有伤心,转身夺门而出,段誉见她伤心离开也不好追出去,只能派古三叔先跟着她,到时候送她回大理。
屋内的热闹气氛并没有散去,众人都商量着要送什么贺礼给两位,又都议论纷纷在何处行礼最好,此时的萧峰早就不是人人喊打的契丹狗贼,反倒是身份显赫,江湖上虽有人不服气,可耐不住大部分人都得过萧峰恩惠,故此,萧峰在宋境还是很有威望的。苏星河等人更是热情邀请两人去擂鼓山定居,这样说不定门主也会多来几次,将那入门规矩放宽一些,让自己的徒弟们多进去几个。
段誉却想,要是大哥他们在大理行礼,说不定以后还能定居,到时候三兄弟日夜畅谈,真乃人生美事,于是便卖力的游说。他身旁的朱子柳笑而不语,却又不阻止世子的行为。
萧峰和林秀灵笑呵呵的并不承诺,这一队人就这么热热闹闹的到了西夏,路上还遇到木婉清,听到与自己某个师姐相同名字的人,林秀灵不由得多看两眼,见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总是看着段誉便笑而不语。
却说这西夏,自从某一天有人大闹皇宫之后,一品堂的掌舵人李太妃就此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有不少高手也被打死,另外像四大恶人这样的便纷纷离开西夏。赫连元帅很是着急,这次招选驸马就是为了能招揽一些江湖义士再次组建西夏一品堂。而公主就是钓鱼的鱼饵,却不想公主为人聪慧,早就看穿西夏国主的计谋,她可不想嫁给像吐蕃王子那样的粗人,也不想借给那些早就妻妾成群又老又丑的江湖人士,就算自己是个筹码,那最少也要选个看着顺眼的人。
在选驸马时略施小计,便让国主将她许配给大理世子,这段誉武功高强,长相俊秀,最好的是他并没有心上人,而且还未娶妻,又是一国世子将来的王位定不在话下。
西夏国主本来是打算找个驸马替他招揽人才重建一品堂,所以首选自然是姑苏慕容,慕容复在少林寺被人挫了锐气,此时援助他,自然是感激涕零,这样的人才会忠心为主办事,谁想到他居然没来。
退而求其次便想要大辽南院大王,萧峰手握重兵,深得大辽皇帝信任,若是与他联姻就等于是跟大辽结盟,到时候这四周强敌就算想要占西夏的便宜,也要掂量掂量。不想人家已经有了妻子,就算是送公主去当侍妾人家也不要。真是气人,却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大张旗鼓的把人家绑了,关键是还不一定绑得住。只能不情不愿的咽下这口气。
再来便是大理世子段誉,虽说这大理地处西南,但好歹也是一国之主,疆域又跟西夏毗邻,就算眼下不能帮西夏太多,却也比其他那些参选的人强了不少,而且他为人也谦逊,精明而不外漏,只要女儿抓住他的心,将来的好处一定不会少。
如此,前去西夏打酱油的段老兄就这么被馅饼砸中,他身边的家将喜得一蹦三尺高,急忙派人去大理报讯,一众人也开始打包行李,萧峰与林秀灵正好有事便先行离开,段誉依依不舍只好千叮万嘱,婚期定好之后一定要早点通知他。三日后段誉带着新婚妻子和一大堆嫁妆转道南下。听闻王爷还在宋境游玩一路缓慢南下,估计两队人还能在中途相遇。
在某个山清水秀的庄园里,一个满脸伤痕的女子突然了醒来,奋力睁开眼,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急忙翻身而起,只听得骨骼咯咯响,人却是半天也起不来,女子大惊,自己这是死了还是活着?只记得当时内力被人吸干,眼前一黑,再醒来就到这里。抬头看四周,这屋子陈设简单,仅有一床一几,机上有几个茶杯,旁边放着一个白瓷茶壶。女子这才觉得嗓子干痒,也顾不得这里是陌生地方,挣扎着起来往小几那边走去,还没走两步便当头摔倒,腿上传来一阵剧痛,这下再也爬不起来。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地上的女子费力的往来人那边望去,却只见一双淡紫色绣鞋站在自己面前。突然天地旋转,只听“碰”的一声,地上的女子只觉得身上所有的骨头都在疼,原来是被人摔到床上,只是力道太猛,似乎有骨头断了,顿时大声呼痛。
突然一个女子冷声道:“知道疼了?这些年你过得好日子时,可还想得起疼?”
床上的女子被这冷清的声音吓得再也不敢叫,转头对着底下的女子叫道:“李秋水,怎么是你,难道,你也死了?哈哈哈哈”脸上的颜色从惊惧到愕然再到狂喜,都被地上的女子收录眼底。
“原来你一直都盼着我死,就连死了都忘不了这个念头,我真是后悔让你多活这些年。”说着缓缓走近床前,俯身看着面目全非的人。
床上的女子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就被戒备惊讶替代:“难道我没死?是你救了我?你怎么可能救我?你想怎样?”
“哈哈哈,我想怎样?李沧海,这些年你还是不醒悟吗?当年若不是你狼心狗肺,为了抢夺无崖子,勾结明教给我下药,我们李家怎么会家破人亡?母亲走的时候有多可怜?弟弟有多可怜,父亲被那些人折磨那么久,还要忍辱负重等着,你可知道,他们每个人走的时候,都求我不要杀你,要照看你?”
闻言床上女子眼中微微闪现愧疚之色,嘴上却仍旧叫道:“若不是你这狐狸精整天勾着无崖子不放,我又怎么会出此下策,你样样都比我出众,自从你回了家,父亲母亲眼中就再也没有我,我就是要你知道你李秋水不是万能的,我就是要你后悔…”
“啪” “啪” “啪”…床上的女子已经被打的晕头转向,床下的女子却似乎全身都散发着冷气。
吐出一口鲜血和几颗牙齿,李沧海继续有些癫狂似地叫道:“李秋水,你比我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抢了无崖子?还不是差点就嫁不出去?无崖子那个白眼狼更是被我设计全身骨骼尽断,我却坐上西夏皇妃,我的儿子也做了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就算再恨我又能怎样?我如今活了七十多岁,早就活够了,你这狠毒的贱人还把父母的账算在我头上,那都是因为你无能,他们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这些年可又看到他们血淋淋的来找你算账啊,哈哈哈哈哈…”
“我李秋水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在你十二岁那年掐死你,我最珍视的东西都是因你而失去,就算是下辈子遇到,我也不会放过你;你早就该死,可是父母之命我不能不从,如今你这条贱命是我救回来,所以,我要你活你就死不成,我要你好好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说罢李秋水转头便走出去,随后来了几个人将床上的李沧海抬起来装在一个大木箱中,李沧海心中惊恐,尖声大喊:“你要干什么?让我死!让我死!你再折磨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一个月后大理皇宫中,王夫人,现在该叫做淑妃娘娘,身边有了一个面色妖艳的侍女,只是这侍女却是个哑巴,而且身体也不好,时不时就要生病倒地抽搐,若不是当日这女子误打误撞在段延庆手下救了段正淳和他的那些红颜知己,只怕还进不得宫来。到现在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后悔,借着女儿的婚事,找慕容复来帮忙抓住段正淳,为的就是能名正言顺的嫁给他,可如今女儿的婚事就没那么容易,毕竟语嫣现在可不是普通女子,一个公主的名号少不了。慕容复当日更是跟段延庆勾结差点就要了段郎的命,若不是段誉及时赶到,又有这哑巴从旁相助,只怕自己这一群人都要死在那里。可女儿又对慕容复一往情深,自从到了大理整天哭哭啼啼,真是烦也烦死了。
淑妃现在心情很不好,方才那个德妃又来挑衅,嘲笑她连个女儿也不会教,整天想的就是跟杀父仇人私奔,哪里比得上自己的阿朱和阿紫(其实,德妃是气不顺当日阿朱为奴为婢时被王夫人知道)。气得她差点动刀,好在有这哑巴女子相劝,两人才罢手。德妃就是原来的阮星竹,她知道这哑巴生得好,段正淳早就看上她,只是碍于哑巴誓死不从,又惦念着人家有救命之恩,这才没动手,气冲冲地走了。
淑妃心情不好,看这个妖娆的哑巴更加不顺眼,当即就罚她去刷马桶,两天不给饭吃。其他各宫的娘娘们也是有事没事找哑巴麻烦,谁让段正淳对她这么礼遇,哑巴的日子苦不堪言,只是每次她想要告状时就会口吐白沫,全身抽搐。所以段正淳对她更加怜惜,甚少让她干活,可如此一来更是让她成为宫中靶子。
这哑巴正是死而复生的李沧海,尽管心中恨意滔天,可就是没办法将自己心中所受的委屈道出来,写字也不行比划也不行,只要心中有一点点怨念就会全身疼痛,到最后便倒地不起。她倒是想告诉淑妃,可只要她有这个打算心中不由自主就会升起对无崖子的怨念,然后就会发作。她知道这是李秋水对自己的惩罚,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李秋水安排的。
那一天自己被带到一个庄院里,入眼便是段正淳一群人和一个丑陋的人对峙,还有一个就是慕容复,而自己的女儿那暴躁没头脑的样子更是让她心中难受。李秋水早就告诉她,她女儿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所以今后的一切都是她自食恶果,初时李沧海不明白,如今算是早就透彻。
李秋水借机将慕容复等人赶走,却做出人是被李沧海所救的假象,让段正淳对她感激涕零,也让王妃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