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
李秋水借机将慕容复等人赶走,却做出人是被李沧海所救的假象,让段正淳对她感激涕零,也让王妃同意将这一众女人纳进皇宫,最可怕的是,李秋水不但将她全身的伤治好,还给她一张让她惊惧不安的脸,那张脸是她在西夏时的侍女,也是这侍女生下现在的西夏王,而那侍女本人却因为不满于现状想要反抗,被李沧海做成人棍,时不时的去虐待一下泄愤。一直到丁春秋那个奸贼来时,才把那侍女杀死。
却不想现在自己居然顶着这样一张脸,从第一眼看到镜子时起,李沧海再也不敢照镜子,每次看到镜子时都会呀呀乱叫躲在一边抱头蹲下。众人很是不解,那些个娘娘便觉得她是故意做出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勾引段正淳,更加怨恨。李沧海顶着一张十七八岁的脸本身却是个老妇,既要面对女婿调戏,又要被宫中的女人想尽办法折磨,真是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
段誉自从父亲登基以后便收起玩闹的心思,开始参与朝政,银川公主也不是无知的妇孺,自从嫁给段誉之后,早就看清自己的位置,之前段誉是没有兄弟,听闻是婆母不许公公纳妾,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婆母居然同意了,还一下就来四个,还有一个后备的小丫鬟。
皇上正当壮年,又是习武之人,身体康健,这些娘娘们也不是不能生育,以后要是再出来几个兄弟,那段誉的皇位只怕压力倍增。想通这一切,银川公主更是尽力相助段誉,不是她喜欢权势,而是自小在宫廷长大的她明白一个道理,不是你放弃争斗就能全身而退,有时候想活着就只能争权夺利,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命。
段誉是逍遥派弟子的事情,从不敢跟任何人说起,而他的心思也多在朝政,故此与银川公主相处和睦,颇有些柔情蜜意。段正淳就有些麻烦,他现在是皇帝,上面自然没人能管束他,而他的皇后刀彩凤,自从那次见过段延庆之后便正式带发修行,段正淳父子苦劝不住,只好在皇宫内修了一座庵堂供其修行。这还不算,贵妃秦红棉却上来说她女儿不是自己亲女儿,只不过是当日亲女死去后找的替身,请求将她赐婚给太子。
银川公主顿时恼了,自己在新婚不到三个月,正经婆婆都不管的事情,你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婆婆就来示威,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坚决抵制。段誉本来对那个妹妹还有点小心思,可自从回大理后见过大师伯门下的婉清师侄后便再也没心思了,甚至觉得这个师妹才是自己的妹妹。当日早就见过一次却不想竟然跟自己这么有缘,可惜人家也要成亲,对象就是他师兄。
段誉落落寡欢,内心深处深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注重色相,所以才一直这么挫败,从见到神仙姐姐玉像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而自己倾心的女子却一个个变成自己的妹妹,害得大家都伤心难过。妻子温柔体贴,难道还要辜负她吗?佛祖定是在借这件事警告自己,不珍惜眼前所有的终将会全部失去,想通这一切之后,段誉对妻子更是好了不少,真心相待,再不起其他心思。对于那个宫里的婉清,既然是贵妃的养女,那就给她招个驸马好了。不管秦红棉怎么撒泼打滚,段誉就是不同意,于是这一对冤家便开始了又一次的纠缠。
☆、121佳偶天成篇
缥缈峰还是跟多年前一样;秀美神秘;远远望去;如被轻纱笼罩的神女一般;四周的山麓时隐时现;白云飘浮,宛若人间仙境。只是最近几个月却明显人多了起来,就连平时人迹罕至的灵鹫峰顶;此时也有了人影,若不是来往的人儿换了面孔,只怕有人要怀疑是回到多年前那三个少年学艺的时候。
刀白凤已是人到中年,看着小女儿长大成人,说不出的开心,这女儿从出生到出嫁,都与她聚少离多,刀白凤心中不是不想念,可孝道大如天,公婆那样的人品,只有他们才能教养出丈夫这样的男儿,交给她女儿才能有出息。
暗想自家那个挂名的姐姐,当年若不是因为她,自己只怕也是要嫁给大理皇族,谁让摆夷族在人家的地盘上过活呢?如今父亲也去世了,哥哥们一个个只知道争权夺利,讨好皇族,若是自己生在这个时候只怕也逃不出棋子的命运。
当年若不是丈夫中毒前来摆夷族求医,只怕她也没机会遇到他,这一切好像是命中注定,当年他虽说受了伤可仍旧不改顽皮的习性,专门捉小虫子来吓唬人,他以为自己是个小女孩一定会怕,却不想摆夷族常年住在山寨,正是跟各种毒虫为伍,就算是小孩也个个是抓虫高手,哪里就被他吓到。丝毫不在意小男孩的恶作剧,悉心照顾,陪他玩耍,喂他吃饭,此后更是多次在灵鹫宫中相遇,他教她武艺,带她行走江湖;她便教他毒术,偷偷地给他缝制衣衫。每次看到他穿着自己的亲手缝制的衣服,她总觉得心中满足。直到那次听闻他遇险掉下峡谷,自己担惊受怕多日,却在那个秋天的傍晚,他突然出现在身旁,拉着她的手,红着脸吭吭吃吃的说,“你不要嫁给别人,等我娶你。”她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不能分开。
那位姐姐自以为嫁的好郎君,堂堂镇南王妃,何等的风光,还记得当年她初嫁时,看到自己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由得摇头叹息,这些年来还不是日夜忧心生气,为那负心人伤透了心,流尽了泪。争吵了半辈子,如今还不是要将那些个女人接进宫去,自己却住进庵堂,这一辈子就这么结束,难道这就是荣华富贵换来结局?
看看自己,丈夫*惜,公婆疼*,儿女绕膝,虽没有那举世闻名的名头,却过得无比称心如意,比之镇南王妃好了千百倍。许是好日子过多了,如今女儿要出嫁,她居然在此时伤春悲秋起来,不由得自嘲一笑,继续低头帮女儿做些嫁妆衣裳,谁让这宝贝从小就跟着祖母,完全不会女红呢。
耳边突然传来吹气声,刀白凤头也不转便知道是谁,笑道:“怎么不在外头陪着爹娘和亲家,跑到这里来?”
“哼,娘现在眼里都没有我,只有那个臭小子,我在眼前坐一会就嫌我碍眼,把我赶走,拉着峰小子说体己话呢!”说着还哼哼两声,表示自己很不忿。
刀白凤不由喷笑出声:“你都是嫁女儿的人了,还跟自己女婿吃着飞醋,母亲多年没回来,多转转也是应该,你不说好好陪着,说你几句就赌气,真是…越长越小。”
“哼,也不知道那峰小子靠不靠得住,灵儿跟母亲都把他夸得跟朵花似地,真个天上有地下无,我可一点也不放心,不行,我的再试试他去,我们逍遥派就这么一个宝贝,可不能随便给人骗走了…”说着就急急忙忙往外冲。
刀白凤忙一把拉住丈夫:“你现在急有什么用?往日叫你多看着点女儿,你总说有母亲看着定当稳妥,如今亲事都定下了,亲家一家都在山上,你这么急吼吼的为难人家儿子,让他们怎么想?我看那萧峰就不错,虽说长的黑点,可看他神态举止也是个英威男儿,他与灵儿共患难相处这些日子,若是有不妥母亲早就看出来,哪里用得你多事,他那父亲一看就是个火爆脾气,好好地喜事,你可别再添乱了!”
林苍梧很是不忿,怎么一个个都把那黑炭头当宝一样,现在我的宝贝女儿都要被人骗走了,还不兴我耍耍岳父的威风啊,过了这一遭,以后要找萧峰麻烦真不知何年何月用何种借口,不行,我要去揍着小子一顿出出气。想着便飞身出去,再不多话。刀白凤一时抓了个空,不由得摇头,被他这么一说,她心中也有些打鼓,还是去女儿那里探探虚实,也好安自己的心。
萧峰这个亲娶得很不容易,虽说他与灵儿两情相悦,可架不住逍遥派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灵儿自己就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两位叔父也都各自生了四个儿子,加起来只怕不下十几口男丁,二叔家在太湖一带,早就到了。现在最小的伯父还在任上,只怕要到正式成亲那天才能赶来,不过他早就把自己闲散人员都派了过来,便是妻子带着四个儿子赶来,估计过两日便能到了。
这些年来,三兄弟虽然不是同姓,可谁都知道他们是亲兄弟,自是守望相助,二叔管着林家产业,也不好常年留在缥缈峰,便举家前往太湖一带。林秀灵跟着祖母到处走,却比自家任何人都要熟悉这些亲人,三家人只有这么一个女孩儿,自然是变着法得宠她,在他们眼里这个宝贝侄女/宝贝妹妹最好一辈子长不大,如今突然听说她要成亲,这下惊得大家口瞪目呆。纷纷摩拳擦掌,要好好看看这个胆敢抢走他们家乖女的小子是谁。
萧峰的名头都有听说过,可他在江湖上那好坏叁半的传言也让护妹心切的堂哥们担心,于是便设下层层考验对付他,一来出气,而来也是替妹妹把关。就连林秀灵最小的弟弟也不例外,每次见了萧峰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现在还要加上林苍梧三兄弟,只把萧峰折腾的面无人色,初时他还可以豪迈地说不妨事,再到后面就有些吃不住,改而不再硬碰硬,多方笼络诸位堂哥堂弟。还真有不少年轻人为他折服,这下那几个老顽固也不好再出手了,毕竟这是自己女儿认定的人,伤了脸面就不好了,你没看见灵儿都要发火了莫?
众人被林秀灵杀气吓到,纷纷溜走,林秀灵上前扶起萧峰,嗔道:“就你最傻,明知道他们作弄你,不知道躲开也不来跟我说,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说着急忙帮萧峰整理衣衫,此时的萧峰被众人打扮成一只大老虎,头上乱七八糟插着不少鸟毛,腰上还系着一根花花绿绿的布条,林秀灵不由得喷笑出声。
萧峰呵呵笑道:“不碍事,众位兄弟和世伯他们也是疼惜你,这才出题考我,是我技不如人自愿受罚,你不要错怪他们。”
“哼,好,我知道你最是通情达理,算我多嘴,扰了大爷兴致。”
萧峰忙道:“不是,不是,灵儿莫怪,是我这笨嘴笨舌不会说话,你能来看我,高兴还来不急呢,祖母说成亲前不能见面,怎么你…”
“嘿嘿,我是偷溜出来的,这些天关在屋子里绣嫁妆,可真是要命,明知道我不会做这些功夫,还要拘着不让我见你,真是不厚道。”说着微微撅嘴,萧峰看着那鲜艳的小嘴唇,不由得喉头微动,心道:灵儿可真美!这么美的人就要成为我萧峰的妻子。顿时觉得胸中有一股火气涌了上来,伸手揽过灵儿,紧紧抱住,带着她飞身掠出房门。
门外偷听的一众男人吓了一大跳,一时愣在哪里,再看时早就没了人影,纷纷怒骂:早知道这样就该把这小子拉下山去修理,现在被灵儿抓到了只会心疼他,你看看,这才说了几句话就被抱走了。众人互相埋怨起来,急急忙忙跑出去寻找两人,只是这大大小小的山脉却要去哪里寻找两个人呢?
这一晚上两人都没回来,众人心中恼火,却也实在无法,暗暗寻思是不是该把婚期提前?远处的山中相拥而眠的两人却不知道这个,萧峰倚着大树怀中抱着灵儿,身下铺的是他的长衫,眼前跳动的火光印在灵儿白皙的小脸上,长长地睫毛在火光下如扇子一般投下阴影,萧峰一点睡意也无,看着灵儿沉睡的俏眼心潮澎湃。
多年来的一幕幕顿时涌上心头,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义父生病,躺在床上起不得身,自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