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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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的故事-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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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乐事?

  100大洋倒是小事,只是这话气得那几个哥们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以惊人一致的想法要把这兔崽子的鼻子打歪。

  兔子如此有才,想不出名都难。这般经典传奇很快像春风般吹遍整个校园大地。从此之后,兔子便被无数陌生的熟悉的好奇的鄙视的羡慕的敬仰的目光扫瞄,或正面或侧面或后面齐刷刷地向他闪来。这些形态齐全的目光在楼道在食堂在球场甚至在厕所里向兔子发射,竟然有一次兔子小便时有人侧目想看他那玩意儿到底神奇在哪儿。纸当然包不住火,兔子女友人高马大是校排球队的特招生,那天在热闹翻天的篮球赛的中场休息时,只见她当着千人以上的场面愤怒地抬起铁扇般的手往兔子脸上一搧,兔子立即像陀螺似的在原地转了三圈,差点晕厥过去。在兔子满眼冒金星之时,隐约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流氓,无耻的流氓!

  在兔子挨过铁砂掌后的第二天,几个哥们心甘情愿毕恭毕敬地掏出100两银子兑现了。当晚,兔子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高风亮节请哥们几个大吃了一顿。席间,咪咪看着几个哥们的苦瓜脸不停地掩嘴偷笑,而看着兔子青肿的脸是赞赏的微笑。



  哥们以无比的好奇问兔子:你是怎么把咪咪搞定的? 兔子卖着关子回答:用百分之九十九的天赋加百分之一的汗水就搞定了!他娘的明显在糊弄人嘛,大家对兔子摆谱很是反感,纷纷逼着兔子讲出实战的细节来,兔子则装出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微微淫笑。
第三章
流氓姓刘并不出人意料,真名刘岷。从他上小学的第一天起,就被村里小学文化程度的语文老师点名时口误成流氓。从此“刘岷”再也没有被同学们叫过,流氓成了他课堂之外叫得最响亮的名字,算是对他幼小心灵的打击。流氓小小年纪就懂得了憎恨,当时恨不得去买包耗子药把老师家养的猪全都毒死,只是家里穷他没钱买毒药而作罢。时间长了,他对流氓的外号也不在乎了,甚至慢慢有点喜欢。流氓这个名字至少叫起来响亮吓人,在如今流氓横行的时代也不十分难听。他辩证地认识到,叫流氓的人并非全是下流无赖之徒,不叫流氓的人也并非全是道貌岸然的君子;叫拉登的人也不会都去炸楼搞恐怖;叫姚明的人并不个个日薪33万;叫布什的人不可能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地当总统。自己一贯做人诚实厚道,打架斗殴、发蛮耍赖以及玩弄妇女之事与自己毫不相干。

  流氓学的是电子专业,而且专业成绩全班第一,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流氓当初选择来深圳是有原因的,只是说出来怕人耻笑。他之前做过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位长须白发的高人指点他:只要往南走定有一段好姻缘。用傻瓜的智商来理解就是能找到一个好女人。流氓做了二十二年的处男,再不找个女人来废了自己怕会得过度青春症而气绝身亡。能到深圳这样一个两个女人抢一个男人的美好环境里来他当然心中无比窃喜,只是不好过分张扬。

  往南的概念太宽泛,也许就是玄机所在。离他们村子南面五里路的山上就有一座破庙,共住三个和尚。如果流氓按梦境的意思往南五里堕入那座破庙也是没错,只是连肉都不能吃还有何狗屁姻缘?香港和海南也比深圳还南,是否高人要自己去香港或海南呢?流氓似乎不想钻这个牛角尖,他认准深圳就是自己的福地。

  流氓从走下火车的那一刻就喜欢上了深圳。深圳好,是好得说不出怎样好的好。真要说几句就是一年两季不冷不热还四季繁花似锦。深圳是祖国大地上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城市,流氓刚来两天就感觉荷尔蒙在体内的生长异常迅猛,这点从脸上新出的青春痘可以验证。如果把老家的省城比着老气横秋的大叔,那深圳就是意气风发的小青年。老气横秋的大叔没事干喜欢搓搓麻将,而意气风发的小青年则喜欢坐在星巴克边喝咖啡边敲着笔记本电脑。言而总之,流氓对深圳的印象好极了。

  收留流氓他们三人的公司是个正规的中等公司,给流氓的待遇是包住每月2500元。公司管人事的大姐说转正后的待遇还会提高,并以亲妈般的慈祥把前景描绘得美好且广阔。流氓当时被鼓励得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哪怕公司要自己一天24小时上班都无怨无悔。并非流氓初出校园就容易被忽悠,而是他从外表到内心都很满意。流氓思甜忆苦地想,在老家那狗不拉屎的穷山沟,村民累得弯腰驼背气喘吁吁的也就不到3000元的年收入。自己敲敲电脑一个月就能抵上父亲风吹日晒一整年,再推算下去会让流氓悲哀难过。再难过的事情也得想,如果自己做一年能抵得上父亲做几年呢?白痴也能算出是十二年;那自己做五年呢?二百?##沤胖和芬材芩愣允橇辏≌庋幌杆惆蚜髅サ难劾岣愠隼戳恕L煜轮痔锏母盖滋屠酆图栊亮恕?
  流氓有段时间脖子酸痛的厉害,是喜欢仰看地王大厦留下的后遗症。直感叹深圳的楼才叫楼,连鸟儿都难以飞越,飞机却容易撞上。流氓曾经天真地想在每座高楼前照张像,过年的时候带回家去给家里人看,自豪地告诉父母这就是自己工作和生活的城市。流氓还想,最完美的照片应该有个女孩子和自己合影,父母看了一定会合不拢嘴。但连最熟悉的燕子都不会单独和自己合影,在这个城市里还会有谁呢?流氓的心里不免有些茫茫然。

  这天是星期天,流氓懒散地在华强北瞎逛,没有目的的逛都是懒散的样子。其实流氓也有目的,他的目的是看这里的风景。没有女人的风景不是风景,尤其对于一个城市的街景来说。这样一说流氓逛街就是为了看女人,他确实在看女人。了解了一个城市的女人就等于了解了这座城市。流氓用空洞且猥琐的目光在过往的人群里搜寻,搜寻他梦中的那个女人。在流氓的眼里,女人的标准是白嫩的手臂、翘翘的屁股、挺挺的胸、红红的唇。流氓到了深圳后特别喜欢想象,而女人往往是他想像中的主题。这使他连做梦都有了真实而生动的内容,早晨起来床上一圈圈的一股腥味,俗称跑马。

  深圳的女人密密麻麻得吓人,那些制作玩具和服装的工厂常年不见阳光,阴气沉沉直逼肝胆,再阳刚的身体也会被吓得尿路不畅。深圳就像一块吸铁石,把全国各地高中低档的女人坏意盈盈地吸引过来,并很有规律地按外表特征和本事大小排出地位和档次……富婆、二奶、情人、白领、蓝领、没领。没领的女人坦胸露|乳,只能干靠假装的淫荡刺激男人勃起的事业。

  流氓失望的眼神突然闪亮起来,是一个美女轻盈盈地走来!只见那女子苗条部分是身材清秀部位是脸蛋,肩上挎着一个大包包。那女子从流氓身边走过时,流氓用他的狗鼻子从风中闻到一股淡淡的幽幽的香。这样的香气流氓以前是没嗅过的,在他老家一年四季里的花香里找不出这样的香味。世上竟然还有比花香更香的香,流氓倍感神奇。流氓壮着狗胆恬不知耻地追到她的身前,说我是流氓以前见过你。那女子瞄了他一眼后在莫名其妙的基础更加莫名其妙:从未见过如此失真的流氓,从上到下也看不出流氓应有的气质!心想肯定是自己魅力太大要不就是这人想女人想疯了,便张口给了一句:神经病!

  流氓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呵呵地站在那儿傻笑,因为这一切尽在他的意料之中,都是自己在意淫。刚来深圳的人能有这样的色胆,那今后一定是个前途无量的人物,除非自己是兔子。
第四章
兔子流氓和燕子不是一家人但像是一家人,原因是住在一起从一扇门进出。住处是公司提供的,是两室一厅。燕子是女孩单住小间,两条光棍自然是住大间。燕子在学校时和咪咪是一个班级的姐妹,虽然相貌不及咪咪一半,但身材却性感惹火。说燕子聪明是说那双眼睛,乌黑的眼珠配合着说话的神态滴溜溜的转;说燕子可爱也是说她的那双眼睛。三个好朋友住在一起加上有男有女虽说不上热闹非凡但也不死气沉沉。

  流氓没事的时候喜欢跟兔子开玩笑,说兔子太可怕了,你这样能说会道的帅哥是社会不和谐的真正因素,有多少家庭将毁于你胯下。说这话的时候流氓有自卑的成分。自己勉强超过一米七的身高在人群中根本没有海拔优势,脸上满目的疙瘩一照镜子就痛苦万分,还好有一幅眼镜给了自己一点斯文。流氓还会调侃兔子,兔子啊兔子,你小子总有一天要死在女人的裆下。流氓说这样没心没肺的话,应该看作是对兔子的嫉妒,是男人都能理解。

  三人住在一起总会碰到一些尴尬的事。有一次流氓上厕所就和燕子撞过车。流氓记得那晚都过十二点了,因尿急而疏忽了套一条裤子就挺挺的往洗手间奔。还没等流氓走进卫生间,燕子从里面出来了,两人差点撞个满怀。其实撞了也就道个歉各回各的地方,关键是没撞到反而使双方有了一个相互对视的距离。他俩霎那间都被对方震撼得傻了。燕子没穿内衣,两只高耸的Ru房在真空里乱颤,仿佛要涨破那层薄薄的棉纱;流氓只穿内裤,那家伙也被尿憋得硬挺,好似在向谁示威。总之有那么几秒钟,他惊愕地盯着她的胸,而她则脸红地瞄着他的裆。在双方回过神来之后,她含着胸快速走进了房间,他弯着腰逃似的溜进了卫生间。从此往后他俩很长一段时间不敢正视对方。

  那段时间里,流氓的心情特别好。只要流氓倒在床上就会情不自禁想起这件事情,而且一遍又一遍像放碟似的在脑袋里反复播放。他觉得很有意思和味道,本想讲给兔子听,几次话到嘴边又随着涎水咽回肚子里去了。他要独享这份美好,尤其不能和兔子这样的王八蛋分享。

  深圳的夜空到处弥散着男人和女人的体味,当然还有酒的芬芳。这也许和这里燥热的气候有关,也可能是躁动的青春的无聊的情绪。如果仅以流氓这个响亮的名字来做简单的猜想,流氓在这个城市里应该不会孤单,不说过得灯红酒绿夜夜笙歌,至少应该有些和女人有关的内容,哪怕是卖淫嫖娼般乱来。事实上在流氓对这座城市的新鲜感过后,就陷入了异常的孤独。他白天上班,晚上很少出门,常常对着客厅里那台破电视,从新闻联播看起到午夜新闻结束。他刚来还买不起电脑除了看电视就是躺在床上意淫乱想。

  深圳的夜色迷幻而美丽。如果说这里的白天是认真和理智的话,夜晚则是疯狂和放纵。当满目繁华随着夜色渐渐渗透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时,女人和酒在男人的躁动中华丽登场。

  今晚,流氓和兔子还有燕子也登场了,有女人和酒但与华丽无关。楼下的鸡煲排档迎来了他们还未脱下工衣的身影,上衣口袋上绣着的几个蓝色字体尤为刺眼。兔子把衣服脱了露出一身强健的肌肉,他不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壮而是感觉那身衣服太那个土气了。他们刚领了第一个月的薪水,从快餐升级到啤酒加鸡煲使他们心满意足。

  燕子挺能喝,不会比两个男人差很多。这段时间同在一个屋檐下,使他们的关系亲近了许多,说起话来也随便。

  “来,流氓兔,本小姐敬你们一下!”不知什么时候燕子叫他俩创意出这般贴切的词语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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