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极是!”曹昂点头符合道。
“子龙?”曹操错愕地回身望了一眼赵云,见他铠甲上那一道醒目的戟痕,急切问道,“子龙可曾伤得?”
“多谢主公挂心,末将不曾伤到!”赵云一抱拳,温温说道。
独战吕布不曾伤到?曹操心中大震,仔仔细细打量了赵云良久,方才点头说道,“子龙武艺,恐怕不弱那吕奉先……”
“主公错爱……”赵云稍稍有些尴尬,叹息说道,“自末将辞别师门,首次遇到如此强敌,说来惭愧,若是让末将与吕奉先独战,百余合之后,末将当败……”
赵云虽是如此说,但是听在曹操耳中便边另外一种情形了……百余合?与那素有飞将之称的吕布竟然能独斗百余合?那岂不是……子龙、云长、还有云长那义弟张翼德,三人合力,吕布岂能不死?
曹操直直想得心中大畅,点头说道,“此次你当记一大功!”
赵云摇摇头,淡然说道,“若非是先生令我带兵前去相助夏侯将军。末将又岂能护得众位将军退却?当记先生大功才是。”
原来,就在夏侯惇引兵先去之后,江哲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妥:若是吕布来攻。单靠夏侯惇一人,如何挡得吕布?
在江哲心中,一吕二赵的的排名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如此,这份重任便交给了赵云,却不曾想到恰恰救了夏侯惇一命。
“主公动先生呢?”方才一路。赵云都不曾见到江哲。如今在此又等了良久,还是不见江哲身影,于是赵云乃有此问。
“他?”曹操嘴角挂起一丝微笑们却用无奈地语气说道,“那个倔强的家伙,说是要见见那臧霸,独自前去了……”
“竟有此事?”赵云面色大惊,心中及其担忧,抱拳急切说道。
“主公,恕末将先行告退!”
“你且安心吧!”曹操自然看破了赵云心中所想,微笑说道,“守义有那两人护卫,当是无事!”
“臧霸军有数万,仅仅两人如何护得先生周全?”赵云皱眉说道,“不若让末将引一军前去……““那两人……”曹操望着赵云微笑说道,“恐怕与你不相上下哦……”
“唔?”赵云面色一愣。
时臧霸正与李通、徐晃五千曹兵相拒。两方战了数阵,不分胜败。
历史中,徐晃与李通乃是何等人物?魏国大将之选,独挡一面。不可不说是诸葛亮北图中原的障碍,但是在此处,臧霸却是一人敌二……
当然,这里指的不是单打独斗。武将与武将之间能拼的,除了武艺便只有统帅了吧,至于计谋,若非到关键时刻,他们一般是不会用的,就跟文人不屑于武斗一样,这是他们的骄傲所在。泰山贼寇,可不同于一般不入流的贼寇,早先徐州刺史陶谦曾数次命曹豹领军剿贼,但均是败阵而回。
不得已之下,陶谦只有招抚了泰山寇,这才令泰山寇稍稍收敛了一些。
但是泰山寇依然时而进犯徐州,直到臧霸的出现。
仅仅一月余,臧霸便收拢泰山贼寇,俨然为众寇之首,占据泰山,也不再劫掠徐州百姓,而是打起了黄巾的主意。
自张燕、张白骑起兵以来。天下各处不知涌出多少黄巾,不同与二张。这些黄巾仅仅是打着张角部下的旗号、为非作歹罢了。徐州自然也有这些败类,但是随后,他们一一被臧霸剿灭、收服了。
如此。才有如今动则三五万的泰山寇!
臧霸大营!
时臧霸正与麾下诸个寇首在帐中饮酒谈笑,甚欢。寇首吴敦举碗笑着说道,“听闻那李文则可是斩了袁术大将桥蕤的人物,却也不敌大帅,来,诸位兄弟。我等敬大帅一碗!”
说着,吴敦、尹礼、孙观、昌豨四人均笑着举碗。
“诸个兄弟抬爱了!”臧霸微笑着将碗中酒水饮下,随即沉声说道。“诸位兄弟可莫要小觑了李通与徐晃二人,臧某与他们交过手,均是武艺精湛之辈,又通晓兵法,我等数次诈败诱他们均被他二人看穿,不好对付啊!”
“不过……”尹礼环视一眼众人。犹豫着说道,“我等如今与曹孟德麾下交战。日后要如何分说?”
“此事臧某也有考虑!”臧霸点点头,凝声说道,“我等不知曹孟德军中虚实,然吕布麾下实力我等却是知晓的,我观吕布,非有容人之量。若是与他交恶,日后倘若曹孟德败北,我等必被吕布所破;然。曹孟德身为大将军。我思当非同常人一般,如此之人,若是轻易投降,反而令他看轻,我等先且败他数阵,目后曹孟德必不敢小觑我等……不过,不可与曹将结怨太深……”
“我等知晓!”帐中四人点头说道。“大帅……”时帐外传来一声轻呼,随即便有一人急促而入,抱拳说道,“大帅,营外有一曹操使者求见!”
“恩?”臧霸皱皱眉,喃喃说道。“这李文则搞什么花样?”
“恐怕此人非是曹将李通所遣……”那人低头禀告道,“听闻守营的兄弟说,那曹使好似是从东面而来……”
“东面?莫非是曹孟德所遣之使不成?”孙观嬉笑着说了一句,随即望着臧霸问道,“大帅,见此人否?”
“为何不见?”臧霸微微一笑,问道,“来者有几人?”
“三人!一名使者,两名护卫,他们是这般答复的……”
“叫他们进来见我!”臧霸点头说道。
“且慢!”孙观急忙喝止。复言对臧霸说道,“大帅,若是此人乃曹孟德所遣,想必是曹孟德不敌吕布,欲招我等,如此,我等当要有所安排……”
“做何安排?”臧霸愕然问道。“嘿嘿!”孙观望了眼余下三人,三人顿时意会,大笑附和道,“仲台此言甚合我等之意,我等其是那曹孟德想招就招之辈?”
臧霸心中恍然。沉思一下,点头说道,“也好,且先唬曹使一番,以长我泰山军威名!四位速去准备!”
“诺!”四将一抱拳,逐个退却。
而此刻臧霸大营东门之外,却是有三人久久等候着。
“哼!”其中一黑面环眼的大汉愤然说道,“司……咳,那个……先生,你看这泰山寇,好似张狂,竟将我等晾在此处了……”
“翼德,休要再说!”另外一边一红面的大汉用眼神示意着:那些贼寇听着呢!
“我岂会惧他们?与我三千军,我替司徒灭了他们!”黑面的大汉望了眼书生,小声嘀咕一句。
原来这三人正是江哲、关羽、张飞一行。
“呵呵!”退了一身华服,仅做书生打扮的江哲微微一笑,转身对张飞说道,“翼德,若是能用言语解决的事,为何要用武力解决呢?先礼后兵,方才是正道!”
“先……先生说的是……”张飞扰扰脑袋,讪讪一笑张,身边的关羽却是眼睛一亮,喃喃说道,“先礼后兵……”
“来了!”江哲轻声示意了一下二将。
“可算来了,都把老张我等急了……”
只见营门之内走出一军。为首的正是寇首吴敦。
“大帅有令,让你等前去见他!不过……”说着,吴敦冷笑着望了一眼江哲三人,指着关羽、张飞手中的兵刃说道,“且将随身兵刃留下!”
“留下兵刃?”张飞勃然大怒。望着吴敦沉声喝道,“张某蛇矛在此,你可来取!”
“你倒我不敢耶?”吴敦面色一沉,手一挥,顿时四周的贼寇均拔出腰间之刀。
不堪一击……关羽心中冷哼一声,闭目不语。
“翼德!”江哲摆摆手。止住张飞,随即望着吴敦笑着对关羽、张飞说道,“你们也真是,拿着那么长的兵刃,也不怪有些人会心惧,你们就将随身兵刃给他吧,好叫他安心。”
闭目着的关羽心中暗笑,而张飞却是愕然地望了眼江哲,大笑说道,“先生所言极是,喂,你且过来取!”
“……你方才说什么?”没想到吴敦理也不理张飞,面色一沉对江哲说道,“你说我等心惧?”
“不是么?”江哲微微一笑,指着四周无数的贼寇说道,“你等有数万人。我等区区三人,若不是心惧,为何还要让我两位随从放下兵刃。方可进入?”
“……”吴敦语塞,深深望了眼江哲,冷笑说道,“莫说你三人,就算是三千人,三万人,我等亦不惧!随我来!”说着转身便走。
“喂,不要我等放下兵刃了么?”张飞嘲讽着说道。“哼!”吴敦转身望了眼张飞,冷声说道,“你以为你等乃是何人?若是胆敢造次,我便叫你等化作肉泥!”
张飞得意得一笑,扛着丈八蛇矛走在江哲身后,而关羽却是望着面前那个瘦弱的身影心中感慨不已。
估摸半刻,江哲一行人便来到了减霸大帐所在,只见吴敦转身望了眼三人。冷笑三声,随即大步而入。
江哲心中疑惑,亦是跟上,但是方才进入大帐,忽然面前一阵恶风。两旁却是猛然挥下两柄战刀。几乎是贴着江哲身子划过,竟是将他惊得背上直冒冷汗。
“哈哈哈!”望着江哲面色惨白的样子,帐中众人大笑。
“好胆!”张飞大怒,持矛走到江哲身前,就连关羽亦是双目染上浓烈的杀意。
“云长、翼德才勿要冲动!”江哲深深吸了口气,扯住关羽张飞,望了一眼帐内,只见帐内并排站着一队甲士,手持长枪,怒目而视,当中则架着一口大锅,就着下面的柴火,锅中的水已然沸腾。
又是这招!江哲摇摇头,望着帐中众人淡淡说道,“世人就是如此。时机尚在眼前时却不牢牢抓住。待错失时却后悔莫及,走吧,再留此无益!”
关羽张飞二人狠狠瞪了帐中众人一眼,欲与江哲反身归去,忽然里面一人冷声说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正是寇首孙观。
“怎得?”张飞怒日转视。怒声说道。“就算这里是龙潭虎穴,我等亦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是不服。你且过来,老张我空手敌你!”
“对付此等人何须双手!”少有的。关羽也附和着张飞嘲讽说道,“单手足矣!”
“好胆!”帐内有四人齐声怒喝,正是臧霸麾下四位寇首,而臧霸,却是身坐主位,凝神望着关羽张飞,心中暗生警惕。
“不让我等走?”江哲转身,指着当中那口大锅说道,“莫非是欲宴请我等不成?”
“非是宴请尔等!”尹礼阴冷说道,“是欲烹你等也!”
“唉!”江哲重重叹了口气。
“哼!”坐上臧霸望着江哲淡淡说道。“听闻说客讲究先声夺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莫要再故弄玄虚,且将你心中之言尽数说来!”
“别人我不知,但是我却不是故弄玄虚,而是心中有感……”江哲摇摇头说道。
“哦?”听闻江哲这般说法,臧霸倒是有些好奇了,凝声问道,“有何感触?”
环视一眼帐内,江哲对臧霸哂笑说道,“用了数十、上百年的招式亦拿出来吓唬他人……难道你们就想不出别的方式么?”
“……”臧霸面色一滞。只觉的面上灼热不已。
“拾人牙慧,你等岂是心中得意耶?”江哲嘲讽道。
吴敦、尹礼、孙观、昌豨四人面面相觑我面色羞红。复身坐下。
“你当真不惧?”臧霸疑惑得望着江哲。
当真不惧……怎么可能?!你看那火旺的……江哲微微一下笑,淡淡说道,“我等三人在此站了良久,不说茶水,就连坐的地方都不卓有。莫非泰山那处用此习俗?有客来至。燃起一锅,叫他好生看着?”
此人恐怕是曹孟德麾下重谋。如今既然唬不住他,不可与他交恶……臧霸张张嘴,急忙喝退左右,口中喝道,“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