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之杜家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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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之杜家千金-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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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儿,你当真非她不可?”长孙氏眼中带着一丝不愿迟疑的问道。
  “母,娘亲,孩儿早已不是任性的孩童,乾儿觉得若得她相伴,此生定不会怨悔。”李承乾目光坚定,话语也似是誓言一般郑重吐出口道。
  心中虽还想劝说,但那“娘亲”两字,让长孙氏心中一软,想起多年前还是小小一团,整日腻着她,一日不见就哭闹不休的样子,“杜家小娘子与你大婚后,侧妃要母后挑选。”
  侧妃?李承乾听了嘴角讽刺一挑,却马上垂首点头应下,并未被长孙皇后见着。
  “好了,母后乏了,先回去歇着,你若无事也早些回去,为着她闺誉着想,你也不可太过。”陪着殿内一众妇人费心闲话,长孙氏本就身患心疾,容易倦累,此时见着殿内俏、冷、美、艳、媚的小娘子,却还不能引得他转开眼,哪里还愿再耗下去,交代提点开口道。
  殿下众人见着皇后、太子先行离去,脸上也并未露出吃惊,两人何等身份,哪里会真的留在此处直至宴散,起身恭敬拘礼见人离去,不过片刻假借醉酒借口,殿内之人都走了十之三四。
  好不容易脱身出了高墙外,没来的急说话,就被拽上了早在外等候的自家马车,放下厚重的毛毡帘子,倩娘就一脸怜惜的看着月瑶,伸出手不敢用力碰那有些红肿的双眼,红着眼眶心疼的说:“真是心疼死娘亲了,可不需再如此,真就是被太子和皇后看上,还有你父兄在前面挡着,凭你爹爹的功绩,若扔了那官事,不定保不了你。”
  “娘亲,瑶儿无事,这点东西,等回去用水一洗就没了,不过日后真真不能如此装扮,房家姐姐说的是,皇后聪慧智敏,若真猜到我们的心思,就算她真是菩萨,也定受不得有人对太子看不上眼,而且倩娘说的也是,有爹爹和两位兄长,我又有什么好怕的。”月瑶此时真是后悔如此装扮前去皇宫,不说殿内小娘子都是淡施脂粉,她如此浓妆艳抹的,更是招人眼,心下不愿在费心折腾自个人,宽慰倩娘道。
  话说完就累得歪靠在倩娘身上,没一会儿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月瑶半梦半醒间,听着身边似有说话声,“老爷,今日皇后邀宴赏梅,我与房家嫂嫂坐一块儿,说起他们家的遗直,要说房家几个孩子,我最喜欢的就是他,若不是年纪长着怎么瑶儿太多,我早些时候就与房家嫂嫂说,给两人定下婚事。”
  “房家大儿确实不错,只他性子太过耿直,如此人在朝中定做不得受陛下重用的官职,分个闲散拘谨的事做做也就罢了。”听得出杜如晦对话中所提的人,不够满意。
  “就你挑,真如你说,给咱们瑶儿挑个经了事的,借着咱们家攀了高枝,今日娶来一个,明日抬一个的,你要瑶儿怎生是好,不若就本分耿直些的好。”倩娘最是女儿家的心事,却是不满杜如晦所说模样的人。
  “哎!我就说说而已,你怎么还真气上了,只是瑶儿本就不凡,咱们虽帮着掩住,可若不好生挑人,真跟了那护不住她的,日后遭罪的不还是瑶儿。”
  昏沉间听着爹爹娘亲为她思量的话,月瑶竟不觉得日后嫁谁有什么了,再说那太子今日自入宴,除低头进些吃食,就为从她身上移开目光,目光并无恶意,想来该是知晓她原本容貌的,只是不知是何时被他看见的。
  “爹爹娘亲,你们不要再烦扰这些事了,如今女儿才六岁,只是初入学的年纪,太子却一十有余,就是真心有意,想来也是看着爹爹和二哥脸面,但真要等我出嫁,少说也要七八载,如此长的年月,就是太子等得,陛下和皇后娘娘也会劝说,哪里需咱们头疼。”月瑶虽见识过仙家手段,却还是不信命。
  倩娘见着女儿起身,忙上前帮其披衣暖和着,却听她说的也是,眼睛看向杜如晦。
  “瑶儿说的确实,就依着我如今兵部尚书和莱国公的身份,陛下如何也不能让她做侍妾之流,不许太子妃之位,就是再惯着太子殿下,陛下定也难开这个尊口,总不能太子还未登基,就先寒了我等老臣的心。”杜如晦越说越觉得是。
  倩娘听夫君如此说,这因着在宴上见太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月瑶,就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是放了回去。
  放下心事,两人见着月瑶睡眼朦胧的,知晓她还未歇息足,就不再多言的离开。
  月瑶见两人离开,刚想歪回床上再睡会子,却被自窗子跳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50第 50 章

  那背着光影的身形;看着似是有些熟悉,月瑶还记得她身子是真的小孩,张开嘴就要喊人。
  “杜家妹妹,切莫喊人!”那身影见着月瑶半张的嘴;想抬脚上前阻止,却想起他的身份,不好将人唐突了,慌忙用着月瑶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听见那杜家妹妹,月瑶就知晓来人是谁,实在吃惊的很,可想着两家交好;他竟还是如此言说,心里实在不喜;道:“房家大兄,你怎可如此私闯我闺阁,可是真欺我父兄与你房家有旧,会为了两家私交而轻饶了你?”
  月瑶伸手将床头旁放着的外袍扯过披在身上,下床上前几步将人看了个仔细,见着果然是她所识之人,心中甚是不悦的怒目瞪着来人。
  房遗直见着小小孩童,瞪起眼来已隐有几分气势,虽还不能唬住他,可是却让他很是满意,只是看着被惹怒的小人儿,他还是忙小声拱手赔礼道:“杜家妹妹,如此冒犯是非我所愿,还请妹妹听完我所言,再行喊人进来,到时候杜伯父如何发落,在下都甘愿领受。”
  到底是何要事,竟让平日谨遵圣贤教导的杜家大兄,竟然做出如此败坏家风,愧对圣贤所教之事。
  月瑶刚想开口问话,侧耳听见厚重毛毡垂帘外,有细小的起身走动声,月瑶知晓定是让外面守着的丫听见内室的动静。
  本该顺势将人赶走,却不知为何心中一虚,还未反应过来,人就快步跑到窗前,伸手将傻站在那儿的房遗直,拉到她借杜荷之口,寻工匠为其打造的红木月洞窗后,用那厚重的床帘将人挡好。
  刚转过身来,就见着在外守夜的绿衣,该是听见内室有动静,忙着来不及穿衣,只与月瑶一般,披了件后外袍就挑开毛毡垂帘进来。
  “小娘子,有事怎么开口叫奴进来伺候,你身子骨如今才算大好,哪能经得住你如此糟践。”绿衣不赞同的说着。
  快步走到月瑶身旁,将小主人好生小心扶到床上,才转身将床头烛台上的火点着。
  “哪里就有什么事,只是白日睡的多了,这时候有些不好睡,就起来走走。”月瑶不是真的六岁稚童,虽有个大男人被她藏在床后,却还是能面不改色的与贴身丫鬟说话。
  绿衣不着痕迹的环视屋内,见着屋内和小娘子都未有不妥,只窗子半开着,想了想开口问道:“可是屋内少的木炭烧的太多,闷着小娘子了?”
  “生了双厉害的眼,确实有些闷得慌,不过这么半开着好许多了,对了,今晚你怎生又守在外面。”本已经习惯有人在外面守着,可都怪她升级体质点又加了不少,五感如今越发敏锐,翻身走路的小声音,在睡下后也能把她吵醒,早有吩咐过不需人守夜,今日不知绿衣为何又睡在外间,问道。
  “是夫人夫人吩咐的,说是小娘子今日入宫累狠了,怕有个什么没人知道,这才让奴在外面睡下。”自小娘子在鑫雅苑偏房住着,绿衣就被夫人吩咐前来伺候小娘子,自然知晓她最是受不得半点吵闹,本以为今儿累的厉害,该是无碍,没想到还是吵到人,绿衣无措的回道。
  “好了,我既然都醒了,你就回去自个儿屋歇着去吧。”想着屋内还有外人在,不愿多被提及自己的事,月瑶并未再废话的吩咐道。
  绿衣见着小娘子只手扶额,面露难过之色,也就不再坚持,将烛火挪的离床边远些,拘身施礼无声告退。
  月瑶闭目躺在床上,直至屋外再听不到丝毫动静,这才翻身下床,对着床后躲着那人小声说道:“人走了,出来吧。”
  “悉悉索索”层层床帘翻开的声音过后,在昏暗的烛火下,来人的装扮模样才被看了个清楚,一身利落不失厚实的浅灰色,绣着简单鸟虫的锦缎长袍,头发只随意挽了个发髻,只用一玉簪定住,那通身的儒雅书生气质,让人看着就心生好感。
  只是并不包括被私闯闺房,怒气未消的月瑶,看着房遗直拱手道谢:“愚兄谢过杜家妹妹。”
  简单不拘的施礼,面上却没有丝毫怯色。
  “用不着道谢,你还是快些说了事,早早离开才是。”月瑶看着他目光端正,施礼起身也并未看她一眼,虽觉得颇有君子风范,却想着此间身处之处,没了赞叹的心思,只催促其说道。
  比起月瑶吃惊他的出现,房遗直对她如此沉稳不见慌乱的样子,好像早就知晓她会如此反应,脸上并未露出吃惊之色。
  房遗直知晓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也就未在转弯的说道:“此事实在是祸从天降,不知谁人传出的闲话,竟说十七公主对愚兄倾心,实在让人烦恼的很,若留言传出甚广,我定没有转圜的余地,必定是要娶那公主无疑。
  几日前心生烦闷,想前来府上说话,竟偶然间听到,荷儿与杜兄说,太子对你生了心思,听着你也不愿嫁入宫中,才冒昧前来,想问你可否愿下嫁房府?”
  月瑶吃惊的睁大双眼,她如今在年纪,在现代该是连小学也没上的,竟然就有两人对她生了求娶的心思。
  “房家大兄,小妹年幼不知事,此事你该问我爹娘才是。”真是荒唐,月瑶再无心思听下去,只委婉推脱说道。
  若真有心思求娶,哪里需得半夜私闯她闺房,这该不是想求,是逼才对,只她还未至需男女避讳的年纪,真要是闹出事情来,让人传进去宫中,倒是不用担心陛下皇后,还会应允她嫁给太子。
  如此一想,月瑶上下打量衣衫整齐,并不见有多少杂乱赃物的衣裳,心中暗暗有了猜测,说话间虽还有些不耐,却不再催促其离开。
  房遗直余光不着痕迹的瞥了月瑶一眼,见她穿着奶白色绸缎里衣,外面披了件桃红的袄子,俏生生的站在床前,嘟着小嘴露出余怒未退的神色,竟然他觉得可爱得紧。
  装作为听懂她话里的推脱之意,房遗直叹口气说道:“此事我与爹爹,当日就求到伯父面前,想让其承认两家曾有口头婚约,日后若妹妹有心仪之人,想要退婚另行婚嫁,我也可弄出些事端来,让妹妹不需伤了闺誉的退婚,只等了几日也不见伯父传些话来,我心中甚是焦急,这才一时头昏,做出这等有辱斯文之事,不过公主我定是不能娶的,不然迎进门那么个祖宗,房家离着败落也不远了,能留下府中人性命已属难得。”
  “哪里会如此严重,长孙兄长也与皇后所出的长乐公主定下亲事,只等公主及笄就会行婚嫁之事,又哪里如你一般畏惧。”月瑶虽知晓历史上,房家确实迎娶一公主,闹出诸多事情,先不说与旁人私通,就是不知被谁挑拨,生出篡位的心思,就是在找死,不过这房遗直能想到这些,倒是让月瑶吃惊其心思通透,但这都是旁人家事,月瑶不愿深听,只随意劝说道。
  房遗直听完月瑶这话,脸上露出苦笑的摇摇头,“这长乐公主怎么会一样,她不说是皇后所生嫡长女,自幼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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