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在想而已。
想到这里,原本放松的掌心慢慢的攥紧……
今天他终於按耐不住,换了夜行衣一个人跑出皇宫去将军府找她。结果却守著窗边阴著脸看了一场她和神乐纵情交媾的好戏。
看她那满足的神情,就知道她非但不会反抗,反而还很乐在其中。那幅画面明明就是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感人戏码。
开什麽玩笑──
阴狠邪恶的笑容随著薄唇的轻扯开成一抹黑暗的花朵。英俊的面容里糅杂著宛若鬼火般的幽蓝气焰,久久的燃烧不灭……
没有他的准许,她以为自己有资格可以喜欢上任何人麽?她以为,凭著她那点可怜的喜欢就能够远远的逃离他的身边和另外的男人快乐的在一起麽?
“撕啦”一声裂帛的脆响──
在魔夜风的五指之间,原本属於幕清幽房间的帷幔顷刻间化为摇曳在空中的凋零碎片。
无情的薄唇在笑过之後抿成一条残忍的直线。
在那件“大事”顺利完成之前,如果他没有完完全全的得到她……那麽任何人都别想私自占有她!
他宁愿把她送去给她不喜欢的人随便摧毁,都不会放任她在对某人怀有的朦胧好感之中继续沈沦……
魔夜风──
宛如人间恶鬼一般的邪佞男人。此时!了心中忽然升起的邪恶想法,而缓缓的为自己斟了一杯辛辣的烈酒。
嫩绿色的柔软丝衣将曼妙的身材欲盖弥彰的裹住露出丰盈的乳沟,肩上披著的是同色系的暗花薄纱并且长长地一直垂摆到地面,盈盈一握的纤腰上束著嫩黄玉带。
当丫鬟将幕清幽少量的发丝盘在头顶梳成简单的发髻再别上精致的珊瑚流苏时,铜镜中所映射出的是一个可以媲美芙蓉仙子的清丽容颜。
在将军府里住了几天,幕清幽都是依著神乐的话恢复了女儿身时的打扮。不仅如此,她现在所穿的甚至比在幕府时还要美豔诱人。
既然有人欣赏,她又怎麽会吝啬於展现自己与生俱来的美好呢?
知道幕清幽偏好淡妆,丫鬟们只选用樱色的胭脂为她装点素颜。她的皮肤原本就像上好的白瓷般光滑细嫩,雪白之中带著一点透明的光晕。被浅樱色润染之後只多添一抹娇豔,却不带半点流俗。
看著眼前的美人儿,连丫鬟也忍不住要赞叹──
真是倾国倾城的绝美女子啊……如果能拥有她,那麽这个男人也一定不会是庸常的凡人!
“幽儿──”一声温柔的呼唤在门口响起,神乐轻摇著手中的铜骨摺扇笑著望著眼前的佳人。
“鬼将军!”丫鬟们恭敬地福了福身,互相交换了个颜色识时务的及时退去。只留下一对互相爱慕的男女说著只有他们才能听的情话。
细致的柳眉微微的蹙起,幕清幽走到神乐面前拉著他的衣袖问道,“乐,她们!什麽叫你鬼将军?还有,你脸上的面具是怎麽回事?”伸手欲摘下此时神乐所戴著的青面獠牙恶鬼面具,却被神乐的摺扇轻轻的按在一边。
“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认出神乐王的这张脸,”轻点了她的鼻尖一下,他温柔的拦过幕清幽的纤腰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而且,我本来就是个死人。叫鬼将军,也算是名副其实。”
若说淡薄,没有人及得上神乐的万分之一。遇到任何事情,他都不怒也不恼,永远都是招牌似的无害微笑。让和他在一起的人儿,除了安心更多的也感染到他那种与世无争的洒脱。
“那魔夜风也没有多厉害吧,”不悦的嘟起红唇,只有在神乐面前她才会恢复到小女孩的模样。
“就算要让位也不必给他,那家夥根本就是个魔鬼!而且──”
想起忘忧洞里的那次,她接著说,“我和他交过手,他的武功跟我差不多,是你的话不必怕他。”
她的功夫是神乐教的,自然清楚神乐的水准。想起自己曾经把魔夜风按在岩壁上,心下揣测他的功力应该及不上神乐的程度。
“小幽儿,”看著她不以为然的模样,神乐笑著摇了摇头,“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只看外表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对方是真的羸弱还是作出的伪装。”
“你的意思是……?”
“夜风是我见过最强的男人,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我就感觉得出只要他出手我连还击的馀地都没有。”想起三年前魔夜风浑身散发著嗜血修罗般的杀气只身闯入自己的寝宫里,到现在神乐还是心有馀悸。
“那他!什麽……”咬著唇,幕清幽已然说不下去。
“因为他在跟你玩游戏,”点醒她的稚嫩,“夜风只杀人,从不伤人。一旦他出手,你连反应的馀地都没有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唔……
幕清幽低下头挫败的反思著自己的迟钝,在那个男人身边这麽久竟然没发现他淫邪以外的那一面。
但是这也让她想起在神乐口中是那麽强大的男人曾经在自己身上做过的事──
曾经,自己也曾在那男人的身下忘情的呻吟……
心没由来的漏掉一拍,让她慌乱的伸出双臂将神乐死死抱紧。
她不要想!
她绝对不要想起那个男人!不要想起他的笑,他的戏谑,他的狂猛热烈……
“怎麽了?”察觉到怀中的娇躯竟然是在微微颤抖,神乐不禁皱了皱眉。
“吻我……乐……”将头仰起,红唇印在神乐温暖的薄唇之上,幕清幽主动伸出香舌顶开男人的唇齿。
“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是神乐还是依她所说回应著她缠绵的热吻。
“嗯……哦……”两人的舌尖激烈的交缠在一起,让幕清幽暂时忘却了对魔夜风的恐惧。
正当室内将要燃烧起浓浓的春色之时,神乐却突然推开幕清幽的身子让她稳稳的倒在床榻之上。自己则挥动纸扇,将从窗外射来的一记飞镖准确的接在手里。
“是什麽?”眼见飞镖上插著一张纸条,幕清幽望著神乐紧抿的嘴唇,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她的心头。
“我的下属传来消息,边关战事告急,要我马上前去指挥作战。”慢慢的解说上面的文字,虽然看不见他鼻子以上的面容。但幕清幽能够感觉到他此时的神色是十分凝重的。
“你要走吗?”抓住男人的大手,幕清幽轻轻的问道。
“恐怕是。”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怅然若失的眼神,他又何尝舍得与她分开。
“你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她识大体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做那种只会扯男人後退哭哭啼啼的女人。既然他要走,那麽她也会努力让他放心。
“乖,”大掌按著她的後脑,神乐给了她深情的最後一吻。
“等我──”
“嗯。”点点头,幕清幽还是当初那个抱著膝盖坐在几丈高的屋顶看灯火的小姑娘。
虽然寂寞,但是她也会自得其乐。
送他出了门口上了马,神乐颀长的背影渐行渐远。幕清幽知道他这一去少则三个月,多则一两年。
甚至,还可能有生命危险。
她怕麽?
是的。她当然害怕,怕的整颗心都揪痛了。
回到他们的房间里,她看著空荡荡的屋子开始出神。
边关告急?!什麽一直很平静的骁国会被敌人入侵?敌人有多凶猛,他们的军队到底又有多强悍?她不知道,也不敢猜。到头来只能责怪自己──
是不是她命里带煞?所以注定没有人陪伴度日?
!什麽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又美妙,让她回不回忆,心中都是满溢的痛楚。
正暗自神伤的注视著自己的足尖,一个阴冷的声音却幽幽的从身後传来。
“怎麽,你的男人离开你了?”
当清幽察觉到来者是魔夜风时,第一反应就是想迅速逃跑。无奈武功被封,脚下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只得佯装镇定的转过头去倨傲的看著面前邪佞的男人。
“你来这里做什麽?”表面上看起来虽然平静,可是微握得掌心却不受控制的渗出一层冷汗。
“啧……”讶异的用目光在她浑身上下恣意的挪动著,被美人儿绝美的装扮所震撼,魔夜风从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在换上女子装扮之後比之前所见到的还要明豔动人数倍,几乎令阅女无数的他都根本离不开目光。
真是个蛊惑人的小妖精啊……
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猎物,魔夜风淫邪的吐出长舌,当著她的面用麽指缓缓的扫过舌尖晕开为她而流出的黏腻津液,将对她的渴望赤裸裸的呈现在彼此面前。
贪婪的将视线顺著她的脸颊向下游移,不放过每一处曼妙的曲线。那眼神是如此的露骨,如此的煽情……让幕清幽不由得心中一窒,竟有种被他用目光剥光了衣服恣意玩弄在身下的羞耻之感。
“怎麽──作为骁国的君主,孤王到自己将军的府上一叙让你觉得奇怪吗?”阴恻恻的嗓音叨扰著幕清幽的听觉,让她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
过府一叙?
开玩笑,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那麽大王请随我到大厅上坐,让奴家替将军好好的款待您一下如何?”故意忽视他眼中旺盛燃烧著的罪恶,幕清幽嫣然一笑莲步款款就要向屋外走去。毕竟还有丫鬟侍从守候在外,谅他碍於情面也不敢当众造次。像这般与他独处於室中实在是过於危险。
“别急嘛,女人──”
谁知他魅影一般的高大身形竟无声无息的突然闪到她的身後,动作极其迅速的关上了房间的门将她牢牢地困於自己的双臂之间。
“嗯!”被男人推靠著挤压於门板之上,魔夜风好闻的味道夹杂著湿热的喘息急促的朝幕清幽颈後喷来,他低头贴紧怀中的女人。狭长的凤眼迷乱的眯著,不断用坚挺的鼻尖轻蹭幕清幽细腻的肌肤,像发情的公兽一般汲取著自她身上传来的阵阵香气。
他嫉妒自己不是第一个更不是唯一一个享受她如此美好模样的男人。
更不悦她对将军府里的熟识──那样子,就好像她已然是这里的女主人一般,还说什麽要替神乐款待他?
真是笑话!!
他准许她以别人的女人自居了吗?做神乐的女人就让她这麽满足吗?
他才不会任由这样的事继续下去!
占有性的将邪恶的大手探入她的领口,向下探寻著自己想念多时的绵乳。他不管她心里有谁,只要他不放手,她就永远只是他魔夜风看上的女人!
只要他还想要她,她就得从别的男人的怀里乖乖的爬到他的床上浪荡的呻吟!
“住手!你放开我!”感觉到一个湿湿软软的东西同时滑上了自己的颈子,幕清幽惊恐的喘息一声。她知道那是魔夜风的舌头,也知道他接下来要对自己做什麽事。
敏感的乳尖已经被他逗弄得硬挺起来,华丽的肩纱也被男人不留情的褪去。稍微一低下头,就能看见一只黝黑的大手正伸进自己的衣服里蠕动著,被捏住乳头的麻痒之感不断地从胸前传来逼出她的娇喘。
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垂死挣扎,却被他洞察先机的收紧双臂将她牢牢地紧箍在自己钢铁一般的怀里。坚硬结识的肌肉隔著单衣熨帖著她的後背,无不在显示著男人强壮的体魄以及他想要征服她的决心。
“怎麽了,我的武者妹妹,才过了几天就忘记了孤王曾给你的欢愉了?”促狭的唤著她以前女扮男装时他对她专用的称呼,魔夜风故意用胯间勃起的热铁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著幕清幽的臀缝,提醒她他真实的存在。
“那是你逼我的!”愤恨的想转头咬他一口,却被魔夜风的下颌顺势抵住了小巧的下巴,薄唇就著她向上抬起的菱唇霸道的深吻下去,不断搅弄吸吮他怀念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