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老官家有什么事能不能先进王府说,在这里……”越四就没有张丞相那么圆滑了,看到那么围观的人,略僵硬道。
老管家听了激动道:“张丞相,越侍卫,老奴没法不激动,你们问问在场的百姓,今天大越公主,张郡主是怎么在我们翼王府的门前叫器的。”
“老管家…。”
“今天她们两位来我们府里做客,我们表示十分的欢迎,可是,张丞相,越侍卫也知道,你们王妃最近身体不适,怕自己怠慢了她们,王爷他又不在府里,当然了,就是王爷在府里他也是外男,接待她们也会有诸多的不便,没办法之下,王妃就让老奴来转告公主和郡主,表示今天暂时无法接待她们,希望她们能理解,也诚心的表示歉意,并真心的邀请她们等她的身体好了以后,再专程的邀请她们来翼王府玩儿,张丞相,越侍卫,你们说,我们王妃这么做,可是那里做错了?”
“没有,当然没有,王妃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这老夫是知道的。”
“没有。”
“是吗?你们既然认为我们王妃都没做错,那,为什么大越公主还有张郡主她们竟然在门口大肆的叫嚷,说是我们王妃心虚了,说是我们王妃做了亏心的事,才不敢见她们的。”
“老官家,老官家,这些都是一些小孩子的无心之谈,还请王妃,王爷,老官家不要放在心里,不要给一个小孩子计较才是呀!”
“我们公主是无心的,老官家不要介意。”越四干巴巴道。
“张丞相,越侍卫,你们这样说,是觉得我们翼王府的人都小心眼吗?”
“不,不,老夫没有这个意思。”
“如果老奴没有记错的话,张郡主已经嫁为人妻子了,不能再算是小孩子了,就是大越的公主也比我们王妃要大吧!张丞相,越侍卫,我们现在就不提年龄,可是有些话,她们就是随便说说也太过了吧!”
“大越的公主竟然公然来到我翼王府的门口,说我们王妃抢了她的夫君,还很无礼的要求我们王妃要是识相的话,最好是马上自请下堂,把翼王妃的位置让给她,要不然的话,她就对我们王妃不客气了。”
“越侍卫,你们公主这样讲对我们王妃实在是太过失礼了,但是因为你们刚来诏曰不久,而且有些事情,老奴觉得你们可能不了解,我们翼王妃从很早就是我们的准王妃了,而不是在你们来诏曰后,才突然成为翼王妃的,我们不知道贵国的公主是因为什么,竟然会对我们王妃产生这样的误会,可是,我们真的都不希望,在大越太子和公主来我诏曰友好探访和游玩之际,因为这些不必要的误会,影响了两国的关系,同时,我们也希望公主以后不要再说出这样的话,让不明缘由的人听了,不但会误会我们王妃,也坏了公主自己的清誉,你说是不是越侍卫?”
越四虽然嘴巴笨,可是脑子却不笨,在老管家说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还有太子和公主来诏曰游玩这些话的时候,就知道,翼王府并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得太僵,他在给大越台阶,要求就是关于公主和翼王联姻的那些传闻,大越能有一个明确的态度。
越四心思快速的转动,自己现在要么就是顺着台阶下来,说大越确实只是来游玩,访问的,不过,这样就彻底断了公主成为翼王妃的可能,要么就否认翼管家的话,越四想着皱眉,如果否认的话,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公主说的话,那大越可就丢脸了,自己国家是来联姻的,可人家翼王根本就不屑,而且现在也已经有了翼王妃,自己公主也要丢脸,而且就算是自己否认了,公主也不一定能成为翼王妃。
这样一来的话,自己无论怎么回答,对诏曰,还有翼王妃都不会有多的影响,反倒是对他们绝对的有利,回答是,可就解决了两国联姻的问题,诏曰连一丝的理亏都不会有,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单纯的访问,游玩的,如果回答不是,不但让大越丢脸,两国的局面也会很难堪,现在还有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说了,可就收不回来了。越四越想越心惊,看着眼前的老管家心里很复杂,翼王府一个老管家竟然会有这样的缜密的心思,那翼王就更加的不能让人小觑了,诏曰果然是藏龙卧虎,不可小看呀!
就在越四举棋不定的时候,一个和越四身着同样衣服的侍卫,走到越四的身边,对着越四语了一句,转头看着前面的老管家,眼里有着探究。
老管家在一旁,看到越四忽然放松的表情,还有旁边的那个侍卫看自己时,眼里的探究,眼神闪了一下,可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依然平静,耐心的看着越四他们。
“翼管家?”
“是,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不敢当翼管家如此一说,翼管家同样叫我越侍卫就行。”
“越侍卫。”老管家客气道。
“是,翼管家,对于我们公主来贵府说的那些话,我们很抱歉,我们公主就是今天出来玩儿的时候,因为听了一些让她误会的话,才会一时冲动,对翼王妃说了这些无礼的话,但是我们可以保证,公主她本人绝对没这个意思,当然,对于有些事我们一定会和公主解释清楚的,以后这样的误会绝对不会再发生,所以,也请翼王爷和翼王妃对于这些话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老管家听了脸上扬起客套的笑意,点头道:“越侍卫既然说了都是误会了,我们王爷和王妃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了,而且,我们也一直相信公主她是无心的。”
“翼王爷,王妃能这样想,我们很感谢,那,我们公主……”
“呵呵,贵国公主对我们翼王府很好奇,一定要进去看看,所以,老奴就请差府里的下人带着公主正在参观翼王府。”
“让翼管家受累了,不过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想接公主回去,不知道是否可以?”
“当然,翼五带两位越侍卫进去吧!”
“是,奴才遵命。”
听到翼五自称奴才,老管家的嘴抽了一下。
张丞相看大越的两个侍卫进去了翼王府,看了看一旁的老管家,想起他刚才对大越侍卫讲的那些滴水不漏的话,心沉了沉,那些话真的他自己想出来应对的呢?还是谁吩咐的呢?是翼王?还是那个翼王妃?
老管家转头看着张丞相和刚才那个侍卫一样,探究的眼神,心里了然,却完全不动声色道:“张丞相。”
“哦!老管家请说。”
“张丞相,要是从皇后娘娘那里论的话,我们翼王府和张丞相的关系还是很近的,可以说是亲戚,皇后娘娘是我们王妃的嫂嫂,而张郡主是皇后娘娘的妹妹,按年龄算,还有辈分,我们王妃可能还要唤郡主一声姐姐,张丞相也算是我们王妃的长辈。”
“老管家言过了,这可不敢当。”
“丞相没什么不敢当的,我们王妃说这本就没什么不对的,更何况,从我们王妃身体抱恙以来,皇后对我们王妃一直都是关爱有加,就是皇后娘娘潜心修佛的这段日子以来,也不忘给我们王妃送来很多的补品,还有很多珍贵的药品,皇后对我们王妃的用心,老奴想诏曰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也没有不感动的,她们肯定都羡慕我们王妃竟然有皇后这么一个好嫂嫂。”
张丞相听着老管家的这些话,感觉眉心一阵猛跳,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赶紧道:“老管家,这些都不值得一提,不值一提。”
“不,丞相你让老奴说完吧!皇后娘娘做的这些不但诏曰的人看着感动,就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一样,我们王妃就更是了,我们王妃一直都说,她之所以康复的这么快,都是因为皇后娘娘的用心,说自己是幸运的,等自己身体可以自由活动了,第一件事就是进宫去拜谢皇后娘娘。”老管家说着忽然按了按眼睛,伤心道:“可是,老奴怎么也没想到,今天郡主竟然会来到我们翼王府的门前,说那么多伤我们王妃心的话。”
“老管家,绮儿她……。”张丞相觉得虽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是直觉告诉自己应该打断,可是,自己刚开口,老管家就突然激动了起来。
“张丞相,你说,按辈分郡主她还算的上是我们王妃的姐姐,你说,她怎么能这么对我们王妃呢?她看不起我们王妃的身份,用难听的话,贬低我们王妃,还……还说我们王妃这个位置根本就…。就是她的,早晚都会还给她,张丞相,郡主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丞相,皇上对于我们王爷迎娶王妃,可是很高兴的,所以,皇上才会亲自封我们王妃为诏曰第一妃,郡主她这样,是在不满什么吗?还有,她……。她不是已经嫁为人妻了吗?怎么能……。”
老管家说着,看到张丞相青白交加的脸色,还有不停颤抖连话都说不出的嘴,一丝带着恐慌的眼神,却更加伤心道:“丞相,郡主说这些都够伤我们王妃的心了,可她竟然还说,皇后娘娘修佛,根本就不是自愿的,而是被我们王妃害的。”
“丞相你说这话到底从何说起呀!她这样说,别人要误会了我们王妃该怎么办?人们一定会说,皇后对我们王妃这么好,可是我们王妃竟然害过皇后,这…。这让我们王妃以情何以堪呀!让我们王妃以后和皇后娘娘还怎么相处?而且郡主这样,也是在诋毁皇后修佛的诚心呀!”
“管……管家,请千万不要听这个畜生胡说,她是疯了,疯了…。”
“丞相,可是这些话影响实在是太坏了呀!”
“是,老夫知道,老夫知道,还请管家让老夫把那个逆女给带走,老夫一定会对她严加管教,也请老管家转告王妃,一定不会有什么对王妃影响不好的话传出来的,老夫也担保,绝对不会影响她和娘娘的关系的。”
“丞相,如果这些话,郡主她只是在府里私下说说也就算了,我们都愿意给郡主一个改过,结束的机会,可是.....”老管家说着叹了口气道:“可是,这些话,她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丞相这样一来对我们王妃影响可就太大了,谋害当今皇后娘娘,她这不是要我们王妃的命吗?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只有请皇上来主持公道了。”
“什么?”老丞相觉得眼前发黑,他们竟然已经把张绮送到皇上那里去了,却还在这里跟自己废话这么久,好,这下好,这下可真好,他们这心思可真的是太损了,现在自己就是飞到皇上的面前,也没有个屁用了,这么多年,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张丞相觉得自己肝都是疼的,想到自己当朝丞相,国丈和一个老奴说了那么多的好话,可结果却是自己被耍了,想着张丞相恨不得吐一口血出来。
老管家看张丞相摇摇欲坠的样子,急忙安慰道:“丞相,我们只是想让皇上,还有世人的面前,给我们王妃一个清白而已,至于,张郡主我们是不会再追究的,她说的那些话,我们也不会放在心里的。”
张丞相听了更是恨不得对老管家挥巴掌,暗恨:人都已经被你们送到皇上那里去了,还说没放在心里,还厚着脸皮的说不追究了,你们怎么不再无耻点。
就在张丞相和老管家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个家丁匆忙的跑到张丞相的跟前,喘着气急道:“老....老爷,宫里来圣旨了,夫人让你赶紧回去接旨。”
张丞相听了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忍不住狠狠的瞪了老管家一眼,扶着家丁的手,疾步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