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宁被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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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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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见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禁扶额,“白兄,展某的鸽子呢?”
    白玉堂看着他,眨眼,嘴上却有些心虚的答道:“飞了。”
    “…………”
    ***
    正午时分,吴良在厨房忙乎了好一通。他先端了个托盘送去了白玉堂的屋子,而后又端了另一个托盘回自己屋子。
    进了门,他看见赫连舍正手持折扇坐在桌前,一边摇扇,一边对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看书。
    他笑呵呵的走过去,将托盘放到桌上,“嘿嘿,公子。”
    赫连舍放下书卷,抬头,“怎么?”
    “嘿嘿嘿……”吴良讪笑着,“小人有个不情之请。”
    赫连舍一哂,将折扇合上,点了点对面的位置,“吴兄弟不必客气,不知你所谓的不情之请是何事?”
    吴良顺势将屁|股挪到椅子上,脸上仍然笑着,“小人……家母得了重病,这您也知道,我呢,每日都要出外为母亲采购药物,恰巧今日呢,邻镇的药卖完了,要让小人去应天府,小人就想着既然去城里,不如顺势采购些东西一并带回来,不过嘛,我就一个人,实在拿不了那么多东西,隔壁的那个大侠……小人也不敢去招惹,所以……”说到此处,吴良垂下头,似有些不好意思。
    赫连舍倒是爽快,浅笑着应道:“无妨,在下便同吴兄弟走一趟吧。”
    吴良一听,他这是答应了,于是满心欢喜,心中却是高兴自己的娘亲有救了!
    他们简单的吃了饭,便一同出门去了,临走前,吴良还“特意”拜托白玉堂二人帮忙照看一下母亲,并表示他们可能会稍晚些回来。白玉堂冷着面孔倚在门前,视线扫过后面的赫连舍,而后对着吴良轻微颔首。
    待他们离开后,展昭这才从屋里探出头来。
    “走了?”他问。
    “恩。”白玉堂轻声应了一声,“那个吴良,走前还对我眨了眨眼睛,这可是什么暗语?”他疑惑的问展昭。
    “噗。”展昭在头脑中想了想吴良对白玉堂眨眼睛的画面,顿时觉得有些滑稽的可笑。
    他们估算着吴良和赫连舍已经走远,这才由展昭飞身出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公孙策接到了吴良家。
    他们三人站在内室的门口,展昭犹豫了一下,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
    “大娘,在下是良子的朋友,我带了一位大夫来给您看看。”他不确定吴良有没有提前对自己娘亲说起这件事,只得以试探的口吻说道。
    “是白大侠的‘娘子’吧?我已经听良子说过了。几位快请进。”屋内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声虽不大,却听得清楚。
    公孙策听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展昭,又看了一眼白玉堂,摸着胡子,含着笑意点点头,心想,进展挺快!
    展昭没注意到公孙策的心事,他对身后二人点了下头,随即打开门,偏身让开一点,让公孙策先行。
    公孙也不谦让,背着药箱,稳健的迈着步子进去了,展昭紧跟在他身后。白玉堂刚刚余光中看到了公孙策在看他俩,他有点不明白公孙在笑什么,不过他见展昭已经对于别人说他是自己“娘子”毫不在意了,于是心情微妙的也随着进去了。
    三人这是第一次见到吴良的母亲,只见她面如土色,神情憔悴,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髻,身着一件浅绿色的破旧衣裙,正靠在榻前,手边还放了几本书。
    公孙走过去,眼睛随意的在书页上瞟了一眼,发现这妇人读的竟是佛经。他也没太在意,将药箱子从肩上拿下,放在一旁的案几上,对着榻上的人道:“可否令在下为夫人把把脉。”
    吴良的娘虚弱的抬抬眼,看了看公孙,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两个俊朗青年,点了点头,随后将自己的手伸过来,手心向上。
    公孙策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块手巾垫在下面,然后很自然的坐在床榻前,将三根手指依次搭在对方的寸关尺上。
    诊了脉,他又要求看看她胳膊和腿上的那些红肿和蜕皮的地方,吴良娘也俱一的让看了。
    公孙策从把脉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端倪,此时看了那些肿胀的地方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推测,最后他为了肯定自己,还从布包里抽出一根银针,对着那片红肿刺了下去。
    展昭和白玉堂站在旁边一直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实在很想知道结果,但是公孙却十分沉得住气的一言不发,待他一路诊断下来,最后用银针刺下又拔出时,三人均屏气向银针的针头看去。
    结果自然如他们预料那般,针头出现了黑色。
    果然是中毒!
    不过虽然结果已经得出,公孙却盯着那枚银针,依旧眉头不展。
    “先……咳,可是有问题?”展昭差一点就叫出了先生。
    公孙没回头,只是看着那枚银针摇头。
    过了许久,公孙策才将银针收回,“夫人的身子可有不同常人之处?”他问榻上的人。
    听到对方的问话,吴良娘不自觉的微微抬了下眼皮,“老身自幼体寒,曾经有大夫说过,我这是天生寒体。”
    公孙听罢点头,喃喃道:“这就对了,大概正是因为你的体寒救了你一命。你身上的这种毒,虽不是烈性毒药,却也不至于推迟这么久才渐渐发作。”
    吴良娘听了又再次垂下眼,脸上并未出现其他神色,似乎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
    “大娘,您可是知道自己中了毒?”展昭敏锐的察觉出了她的波澜不惊。若不是早就知道,这未免也太淡定了。
    谁知,她却淡然一笑,应道:“知道与否,又有何关。”
    三人听着她的话,面面相觑——看样子,她确实知道些什么。

   第二十八回吴母遥想从前事三人悚然惊秘闻

吴母听闻自己中毒,却表现出来的过分镇定出卖了她的内心。
    公孙策下意识的又向她枕边的那本佛经瞟了瞟,心里猜测,她所隐瞒的事情定然是一些不能令她随随便便心安的事情,不然她也不至于每日与佛经为伴,以此来净化自身的罪孽了。
    “夫人,恕在下直言,在下方才为夫人把脉,发现在你体内除却有毒素,还有一股子郁郁的浊气,想来应是与夫人每日的抑郁心情有关,不知夫人心有何样的苦闷,不妨说出来,也好解了心结。”公孙策试图引导对方说出隐瞒的事情。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默契的在心中赞叹公孙的智谋。
    吴母眼睛依旧低垂着,她唇角细微的动了一下,似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纠结模样。
    展昭看她的样子有点着急,连忙向前跨了一步,“大娘,你深受毒害,这定然不是你自己所为的,是何人害你?”
    吴母眼睛动了动,却还是不肯抬起,“几位,并非老身不肯说,只是事情太过严重,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你们,还是请回吧。”
    白玉堂一直站着听,至此,他也有些站不住,于是也向前走了一步,问她:“夫人隐瞒,是想为那伙人包庇罪行?”
    展昭侧目看白玉堂,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细想想,好像他曾说过六环山上曾经发生过整个工厂的人都患病死了的事。他这样说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再诈她?
    榻上的吴母听了白玉堂的话,这才翻起眼皮来看了他一眼,不过他面上表情清冷淡然,她也看不出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老身不懂你的意思。”这意思是说她还是拒绝回答。
    白玉堂看看展昭,撇撇嘴,示意自己没成功。
    展昭挠挠头,忖了忖,又道:“大娘,你若是因为顾忌官府势力,那大可放心。”他顿了顿,眼睛瞄了公孙策一眼,“你面前这位大夫便是开封府包大人身边的主簿。”
    公孙本来还在静静地听着,不料听到展昭轻易的就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不禁幽怨的偏头瞥他一眼。
    展昭连忙摸着鼻子,望天。
    吴母听到展昭这么一说,脸色变了变,缓缓抬头向公孙看去,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道:“我不信。”
    展昭暗喜,听她说的是“我不信”而不是“我不说”,这看来就有戏!他连忙窜上去,拽拽公孙的袖子,小声道:“先生,快亮腰牌!”
    公孙策却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袖子从展昭的手里撤出来,“学生并未随身带着腰牌,展护卫,不如亮你的啊。”
    展昭听公孙策故意将“展护卫”加了重音,不禁翻了个白眼,心内腹诽着,老狐狸!这绝对是报复!
    吴母茫然的看着他俩大眼瞪小眼,忍不住问:“你们……真的是开封府的?”开封府的主簿她虽不是十分了解,不过开封府内有个御前四品带刀的展护卫她确是听过的。
    展昭和公孙策听罢同时扭头,齐声说道:“骗你有肉吃啊!”
    白玉堂站在一旁忍不住扶额,他悄悄的后退了两步,如果不是有正事在先,他很想指着那两个耍活宝的人告诉吴母,自己不认识他们。
    吴母又仔细的将三人打量了一番,见他们虽然身上穿的是普通人家的衣裳,不过气势却是比寻常人要英气不少。她在心内仔细琢摩,猜测他们的身份到底有几分可信度,之后还是下定决心,决定赌一把:“我……相信你们。不过这里是应天府的管辖地,你们……为何会到此地来?”
    展昭也不好跟她说太多,于是敷衍道:“奉命暗查。”言外之意这是暗查,不能随便暴露身份!
    吴母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沉思了片刻,还是小心的问道:“若我说的事情同官府有关,你们真的可以查办?”不会官官相护将她抓走,说她破坏官府名声,先打四十大板再丢进大牢?
    展昭肯定的点头,“自然。你只要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剩下的我们去办就好。”若真的与官府有关系,哪怕对方是太师太傅,相信包大人也都不会有半点含糊。
    吴母眼眸闪烁,鼻子一酸,竟是淌下一行热泪来。她等待这一刻已是等了太久,那些枉死的同胞们,总算是可以瞑目了。
    ***
    展昭三人纷纷落座,吴母仍然靠在榻上。她用袖口按按眼角,稍事平复了心情后才淡淡启齿:“不知几位可否知道,在村外几里地远的地方有一座山,名为六环山。”
    “山的事情我们已经从令郎那里听说了,听闻夫人曾在山上的屠牛厂做过工?”公孙策听她要从山讲起,连忙将话接了过来。
    “不错,我独自一人带着良子,他爹去得早,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我又没有什么手艺,那时见牛厂招工,想也没想便去了,却是没有想到……”吴母长叹一声,眼中又浮起雾气。
    三人坐在凳子上等待着吴母的下文,他们心里虽急,却是谁也不肯出声催促。
    “我们那一批新入工厂的小工共有十三人,除我之外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叫芳芳,除此之外的都是男人。刚进工厂的时候,我只是感觉那里对工人十分严格苛刻,却也没有往多了想。
    “我们上工的时候,厂里安静的可怕,所有人都埋首于自己手中的工作,没有人出半点声音,那时候我和芳芳都感到十分好奇,到底都是人,为何能做到整日整日的不出声呢?
    “直到有一天,我正在房内歇息,芳芳突然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面色有些苍白,她一进屋就回手将门窗紧闭,有些神神秘秘的将我拉到里屋。我不明所以,看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以为她出了事。芳芳拉着我,待情绪渐渐稳定,才颤巍巍的张口说,她从外面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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