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还会全部葬身在此不成?”丁月华听着有些不爽;怎么说他们这么一大群人在这,而且方才那么多道门全都让他们闯过来了,她见这里满是珠光宝气,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来难为他们才对,总不至于这些财宝全都自己长了腿跑过来攻击他们吧!
白玉堂却也不恼她的责问,难得的耐心应着:“这座‘财’门之中隐藏着人们最希望得到的宝物,但是这里的东西却不可以带出去半件。旁的都好防范和击败,但是人心的贪婪,恐怕没有人可以击败。”
“呵!这可真是笑话!”丁月华听着却觉得可笑,“不过是些破金银,本姑娘却也不是什么见钱眼开的主,总不至于见到这些便走不动道……”她嘴里这么说着,脑子一歪,眼角却忽然瞅见不远处的一个宝箱上,展昭正坐在上面。
她见他一腿自然垂下,另一腿微微屈起,头向后仰着,好像他正在仰望着头顶的方向径自思考一些事情,然而在听到了丁月华的一番话后,他却忽然扭过头来,微笑着看她,模样甚是迷人。那勾人的眉眼弯着,仿佛在对她说:月华,快来!
丁月华看他看得痴了,脑子忽然不太清醒,脚底下也不受控制的向“展昭”的方向迈步走去,她嘴角向上扬着,内心控制不住的狂跳。
那边的展昭还在看着她,而且眼神越发的柔情,他此时已经从宝箱中跳了下来,站直身子正面对着她。他身上还穿着靛蓝白边的长衫,那裁剪得体的衣衫将他完美的身形完美的展现。
他有力的臂膀此时已经向她张开,丁月华发现他笑的特别好看,而且他不仅在笑,看他的口型好像还在对她说着什么。
他在对自己说什么呢?丁月华仔细盯着他的嘴,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她终于看懂了他要说的话。
他说:“月华,到展大哥这儿来!”
丁月华满心激动,浑身上下已没有一处地方可以受大脑的支配,她欢愉的笑着跳着奔向展昭,嘴里亲昵的唤着:“展大哥……不!昭!”
丁月华身后的众人看着她箭一般冲出去,直奔角落处的一个大宝箱奔跑过去,全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尤其在听到她嗲着声音叫出那句“昭!”的时候,在场的除了展昭本人,其他人的下巴掉全都掉在了地上——展昭尴尬的涨红了脸,还来不及掉下巴。
他们看着丁月华站在墙角,自己一个人做出拥抱的姿势,并径自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全都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冷宫羽更是夸张的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
展昭无比尴尬,他红着脸捅了捅白玉堂,小声问他:“白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一边笑一边咳嗽,“这大概是一种迷香吧,会使人产生幻觉,中了迷香的人,在精神最脆弱的时候会看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或者最想得到的东西,如果没有抵制住诱惑,就会……”他故意拉了个长音。
“会怎样?”展昭追问。
白玉堂指了指角落里的丁月华,“就会那样。”
展昭:“……”
展昭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搓搓脸,他觉得自己快要尴尬死了,他心想等他们从这里出去以后,再见到丁月华他一定得绕着走了,不然他绝对会在心里留下阴影无法磨灭。
白玉堂看着展昭的样子,忽然有点好奇的问他:“我有点想知道……”
展昭听他欲言又止,不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催促道:“想知道什么?”
白玉堂盯着他的眼睛,一双狭长的双眸闪烁着光芒,“如果是你,你会看到什么?”
展昭被他看得心跳乱了节奏,慌忙移开眼睛,小声嘀咕:“我只知道,若是你,准定是会看到卢大嫂了……”
白玉堂没听清:“你说什么?”
展昭慌张的闭上口,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咳咳,没什么……”
白玉堂却仍不死心,他又向他靠近了几分,追问:“究竟你心底最渴|望的会是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展昭也从来没想过,这会白玉堂凑得这样近,还咄咄逼人的追问,他就不自觉的放任自己去想一下。只是他才放空自己,令自己顺应内心去探究一下自己心内最渴望的是什么,下一秒,他忽然被自己头脑中闪现的画面吓到了。
白玉堂看他的表情,以为他想到了,于是对他挑眉,期待着他的结果,但展昭却只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扯谎道:“大概是……天下太平再也没有案情发生了吧。”
“哦。”白玉堂淡淡应了一声,眼神明显暗了下去,他心里有点抽抽的疼,他还以为那猫会说自己呢。只不过他不知道展昭对他撒了谎。
展昭在那一瞬间确实是在头脑中看见了白玉堂,他见他一身翩翩白衣不染风尘的站在自己开封府院子里的老树下,微风飘拂吹过,将白玉堂的白衣与发丝吹散,却是散而不乱。
接着他见到白玉堂悠然转身,他手中还摇着一把折扇,那对着自己的扇面上龙飞凤舞的写着“风流天下我一人”几个大字,一看就是出自这耗子的手笔。
展昭将视线移到他的脸上,就见白玉堂的面容没有了平日的高傲,却平添了几分温情……
温情?!
展昭一下子被这个词吓醒,白玉堂会温情?他所有的温情背后应该都还隐藏着更为可怕阴谋才对,比如这耗子又想到了什么搞怪的主意来调侃自己……
哎。
展昭轻叹口气,他觉得自己又在发疯了。他潜意识里最渴|望的是白玉堂?怎么会呢!他们都是男人呀!况且这耗子有心上人的……等等!心上人?他怎么会联想到心上人?他有心上人和自己渴|望他有什么关系……不对不对!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只是把白玉堂当做最重要的朋友而已,可是……比起朋友,似乎还要更重要一些,比朋友还要重要,那是什么呢?生死之交?或许……还有别的?
“猫儿?怎么了?”感觉到他的不对劲,白玉堂伸出手在展昭的眼前晃了晃,见他丝毫没有回魂的迹象,于是抬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脸上硬生生的疼痛感把展昭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现实,他捂住被捏疼的脸,茫然的看白玉堂,沉默了好半晌,还是试探性的问他:“白兄,你把展某当做什么?”
白玉堂盯着他,诧异他竟然问他这个问题,难道他突然开窍了?他心中的那抹失落感忽然一扫而光,他微微张开嘴,欢喜的想要告诉他自己的心上人便是他,只是“心上人”这三个字还未及说出,一阵连续的咳嗽声却率先溜出他的口,他连忙垂下头掩口咳嗽起来。
这一声咳嗽也把展昭给惊醒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无理取闹,于是他轻拍白玉堂的背,为他顺气,同时嘴上对他说道:“还是……不要说了。”他觉得自己无论在他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彼此还在彼此身边。
白玉堂听展昭说不要他说了,更是着急,越急咳嗽就越是过不去,他咳的眼泪都快下来了,胸腔也被震得难受,仿佛肺都要被咳得裂开了。
展昭听他咳的撕心裂肺,他见他两颊通红,后背弓起并由着咳嗽而一抖一抖的,不知怎地,他竟觉得自己比他还要难受。
展昭知道,咳嗽的人嗓子都会特别痛苦,这时候是他最需要水来滋润喉咙的时候,只是他们条件艰苦,别说是水了,他们此刻就连外面的新鲜空气都无法呼吸到。
这可怎么办呢?
他心急如焚,脑子里乱作一团,忽然他想到刚刚白玉堂对他说的“远水解不了近渴”,他面上一热,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伸手捏住白玉堂的下巴,找准位置啄了下去。
白玉堂被他的举动惊得忘记了自己还在咳嗽。
与此同时,站在他俩前边的冷宫羽和鹰非鱼无意识的双双向后瞥了一眼。
冷宫羽:“……”
鹰非鱼:“!!!”
然后她俩惊慌对视一眼,转回头来不敢向后看了。
展昭没想到自己这样一番作为后,白玉堂确实是不咳嗽了,只是他没想到咳嗽不是被止住了而是被吓回去了……
白玉堂心里高兴,却也不敢太得意忘形。他微微合上眼,靠在展昭肩膀上假寐休息,在展昭看不见的角度里,他嘴角已经快咧到了耳根。
展昭抬起脸,他见角落里的丁月华已经半跪在地上开始用脸蹭宝箱了,他忽感一阵恶寒,也不知道她脑补着什么,总之感觉是不太好的事情,于是他将视线拉回来,发现自己前面的两个人背对着他们,腰板挺的直直的,两颗脑袋凑到一起,正在小声嘀咕什么。
他挠挠头,万分不解,现在是什么情况了?还破不破阵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标题名字我是真的想不粗来怎么起了QAQ尼萌忽略名字吧,看内容就好惹_(:з」∠)_
那啥,我发现如果我有存稿的话,就能在天亮着的时候发,如果没存稿就只能天黑了发惹,所以一般有可能周六日发的时间早一点(如果周六被锁定出不来也早不了),然后周一到周五可能晚一点,其实尼萌都晚上看应该就都能出来了QAQ才不说即使早发了*也会抽的出!不!来!
这章写崩了,我就是莫名其妙的逗比了一下→_→下章兴许还会崩……就酱,我继续锁定了
(我刚点了发表就断网这不是坑我嘛QAQ,这回应该好了。)
第五十四回真相亦或障眼法白纸也能说真话倒V看过
五人立于金灿灿的“财”门之内;各怀心事。
展昭将整个珠光宝气的屋子再度环视了一圈,他觉得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于是手上轻轻拍了拍白玉堂的背。
白玉堂心里明白他要问什么;于是也不睁眼;靠着他道:“没用的,如果不从这里带走点东西,守卫这道门的‘守门人’就不会出来;他们不出来我们就没法通过这道门。”
展昭听得有点糊涂:“所以要想出去必须打倒那个‘守门人’?”那么他们刚刚站在这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到底是在做什么?直接抓起一件东西往外冲就行了啊!
白玉堂耸了耸肩:“话虽如此;可是不同的阵;守卫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这里会有什么样的守卫,如果只是单纯的人还比较容易应付,如果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可能会比较难办。”
展昭愕然:“不是人,难不成还能是,”他顿了一下,“那些财宝还能长了腿不成?”
白玉堂无语的睁开眼,下意识朝角落里抱着宝箱念念有词的人看了一眼,随后翻个白眼,潜台词:猫儿,智商!
展昭摸摸鼻子,他瞄了一眼离自己最近的宝箱,然后问白玉堂:“这些难道都是障眼法?”
白玉堂有些无力,但还是认真的回答他:“都是真的。”
展昭惊讶:“真的?那清平侯这么有钱?”他走到离他最近的箱子前,用手摸了摸那上面的元宝,恩,手感的确像真的。
白玉堂却不屑的看也不看一眼:“切!这算什么有钱!爷随便一个小金库都可以甩他几条街。”
此话一出,屋内其余四人全都甩过头来齐刷刷的看着他。包括角落里抱着宝箱的某个人。
寂静……寂静……
展昭:“重来一次。”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金元宝,然后状似不屑的随手一抛又扔回了箱子,“这点钱也敢拿出来显摆。”
白玉堂满意的点点头。
冷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