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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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舅舅在下-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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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理智还残存了些许,强压住心底的怒火,伸手把以隽从卫蔓霖身边拉了过来,紧紧攥着以隽的手腕问:“班长告诉我你的高考志愿表上填的是央财,是不是?”
  
  以隽仰着头望着我,在我的话刚出口的一瞬间眼睛里一闪而过一丝痛苦的神色,随即又变得十分清明,就像刚才那只是我的幻觉一样。
  
  “是,我填的是央财,和卫蔓霖填的一样。”毫不犹豫的,以隽这样回答我,给我重重的一击,拉着以隽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以隽挣脱了,脚下一软我差点没站稳,踉踉跄跄往后退了两步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回头一看是杜涵矞,他在我肩上轻拍了两下示意我稍安勿躁,我缓缓呼出两口气这才冷静了一点,站直身子之后把视线又转向以隽,我确信我满带受伤的神情以隽一定看得懂。
  
  “为什么?”
  
  “我本来想着等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之后再告诉你的,既然现在你提前知道了那也没办法了。”以隽说话的时候是我从未见过的表情,如此陌生,就像把我远远地推离一样,就像我是一堆人人都可以厌恶的垃圾一样,这不是我所熟知的以隽。
  
  “为什么?”我发现到嘴边的话只能化作这三个字。
  
  “没有为什么。”以隽不屑地横了我一眼,太过淡然的表情再一次加深了我心底的伤,从来不知道像玉一样温润的以隽可以这样伤人,从来不知道像水一样灵动的以隽可以这样残酷。
  
  “以……”刚出口的一个字被以隽决绝的转身离去无情地打断,他安抚着受惊过度的卫蔓霖朝最远那拨儿去了,看热闹的旁观者们也都各自回了自己的石凳上继续烧烤,我想他们肯定以为我今晚喝多了才会这样发神经。
  
  “去喝几杯?”背后响起杜涵矞的声音,我艰难地转身对上那双真诚的双眼,我发现我居然无法拒绝他的邀请,或许酒精真的可以麻痹神经,然后痛痛快快睡一觉,一觉醒来就会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我的梦境,以隽背弃我报考央财只是我太紧张以隽才会产生的幻觉。
  
  “谢谢你,兄弟。”紧紧搂住杜涵矞的肩膀,我真的想痛哭一场,以隽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一直在脑海里不断循环,针一样狠狠扎在我的心上。
  
  2012—03—25
  




☆、第六十八章 撕裂(上)

  酒精作用于脑部神经的效果果然非同凡响,我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有多久没有醉成这样了;或许是潜意识告诉我应该醉一场;所以这么轻易就陷入了一片混沌。
  
  脑子里像被滚油烫过一样;一团血肉模糊;根本无法思考;眼前的景象也朦胧得云里雾里;幸好有杜涵矞的支撑才不至于跌得四脚朝天。
  
  印象中是杜涵矞搀扶着我把我送回了酒店;然后就被扔到了床上;灯一关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红星二锅头的后劲儿也不是盖的;半夜三点开始头疼欲裂,撕裂般的疼痛从头顶一直蔓延到全身上下各个部位,强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摸到床头墙壁上的开关,一按,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我眼睛发疼,下意识的就把头往旁边一偏,视线触及旁边空无一人的床时意识一下子就恢复了过来。
  
  这次班级旅游订的房间都是双人房,毫无疑问我是和以隽住在一间房的,但是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以隽都还不见人影,只是玩BBQ的话早就该散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猛地从床上翻身而下,过量饮酒导致的后果是我一下子没站稳就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骨骼撞击冰凉的地板发出重物着地的闷响声,我强忍住痛又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站稳之后又跌跌撞撞的往门边冲。
  
  刚一拉开门就撞见正准备进门的以隽,以隽见到头发乱糟糟、衣服皱巴巴的我有短暂的吃惊,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若无其事地瞥了我一眼之后就从我和门之间的空隙进了房间,我怔楞了半秒钟之后也关上门跟了上去,有些话堵在胸口很憋闷却又苦于没有勇气问出口,想了半天出口的只有几个字:“去哪儿了?”
  
  背对我站在床边收拾衣服的以隽身形猛地顿了一下,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之后以隽微微侧过了身子淡淡地说了一句:“累了,想先冲个热水澡。”然后就抓过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衣迅速进了浴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愣在原地有点发懵,直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传出来才觉得自己是个有思维的活人,挪动缓慢的脚步到床边坐下,双手抱头深深埋入双腿之间,我觉得我很有必要梳理一下现下混乱不堪的思路和局面,关于以隽不打招呼的背叛,关于卿筱曦莫名其妙的“好心”提醒,关于杜涵矞毫无预兆的回归,关于卫蔓霖沉寂两年多之后发动的再一次追求攻势……
  
  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齐齐向我涌来,在把我挫败得毫无还手之力之后又要让我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开门声响起的一瞬间我刚好抬起头对上以隽的双眼,不是平日里的温润如水,而是很冷很冷,彻骨的冰凉,利剑一般贯穿我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还没睡?”以隽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朝他的床位走,眼神从始至终都没落在我身上,好像在刻意回避着什么又好像不屑直视我一样。
  
  无论怎样,以隽接二连三的冷淡表现让我不爽了,我扪心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他凭什么想要踢开我的时候就可以顺他的意?我们当初那些信誓旦旦的承诺呢?难道全都是狗屁吗?
  
  猛地从床上站起身,一步跨到以隽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上的毛巾扔到一边,另一只手牢牢抓紧以隽纤细的手腕,用足了劲儿迫使他必须抬头直视我的双眼,脸贴着脸,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他妈到底去什么地方了?为什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以隽并没有如我所想般气急败坏地想要挣脱我的桎梏,而是很淡定地扫了我两眼,鼻子里轻哼一声,满不在乎地开口道:“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过问?”
  
  我一时语塞,以隽的反问让我很没有底气,我何曾这样暴躁的对他讲过话?看来酒精作祟的后果往往都不堪设想并非空穴来风的无聊言论。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等到考上上财我们俩就可以远离世俗的偏见,去到另外一个地方过只属于我们的生活,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美好的设想都不过是一戳即破的泡影而已,完整的时候的确是很美好很梦幻,可是一旦破裂就什么都不是了,连一粒灰尘都不屑留下。
  
  以隽的变化太突然,让我手足无措,我怕失去他,上一世我已经失去过他一次,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那是无法复制的伤痛,所以杯弓蛇影的我怎么还敢再失去他一次?
  
  我从来都小心翼翼地保持着我们之间的关系,生怕有一步行差踏错的地方就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我不是一个鲁莽的人,我也属于在处理重要事情上绝对理智的人,可谁曾想以隽抛出的重磅炸弹这样震慑人心,他绝对清楚我的软肋,他知道我不能失去他,但他还是走出了伤害我的这一步,心好痛,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一般钻心蚀骨。
  
  鼻子一酸,眼泪已经先我大脑做出反应之前流泻出来,声音颤抖了,我期望以隽可以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改变他的想法,我们之间一路走来本就不易,我不想他亲手摧毁眼前得来不易的一切。
  
  “不要离开我,真的不要离开我。”
  
  几乎是乞求的语气,可是我的低声下气却只换来以隽不屑一顾的一声嗤笑,他用力剥开我的手,退开两步站得远远的,倔强的脸上云淡风轻,正欲开口讲话就有人敲门,我和以隽都面露疑惑,外面就又传来一把黏腻的女声:“夏以隽,你睡了吗?”
  
  又是卫蔓霖!操,这么晚了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抹了两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正准备去开门好好痛骂卫蔓霖一顿就被以隽眼疾手快的往后一拉,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床上。
  
  只见以隽把门拉开一条缝钻了出去,和卫蔓霖在门外小声地说了两句什么就又进来了,把门关好之后靠在门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知为何,卫蔓霖的突然造访让我把以隽晚归的事实指向了一个我不敢想象的地步。
  
  “你这么晚才回来就是和卫蔓霖那个臭婊~子在一起?”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疾步朝以隽走去,把他锁在我和门之间,我有些气急败坏,说话也已经完全不知轻重。
  
  以隽恨恨地瞪了我两眼,说话的音调也高了不止两个八度:“嘴巴放干净一点,蔓霖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你的长辈!”
  
  “女朋友?!”脑子里像炸开了花一样,我痴傻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我希望是我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是,我和蔓霖已经决定在一起了,我们同样也都报考了央财。”以隽陈述着这个事实,一刀一刀剜在我的心上,血流不止。
  
  “那我呢?我们又该怎么办?”双手搭上以隽瘦削的肩膀,我简直有些不敢置信,以隽和卫蔓霖在一起了?不,这一定是个玩笑!
  
  “我们?”以隽用力推开我,毫不客气的对上我怨怼的眼神,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气得大吼起来,面部表情估计也足够狰狞,明明我们就约好了要一起去上海的,我们将在那里开始我们的新生活,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这个梦想就快要实现了,但是以隽却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 
  
  “没有为什么,你让开,我要睡觉了。”以隽拨开我就要往他的床位走去。
  
  “不,以隽,我知道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呢,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你告诉我就行了,我改,我全部都改。”从背后紧紧抱住以隽,我情不自禁就放软了语气,就像以前我们每一次小吵小闹我讨好他一样。
  
  “易尧,我们不能在一起,真的,你放手吧。”以隽也轻言细语了下来,双手在我的大腿两侧轻轻拍打着安抚我,可我怎么能如以隽所说那样放手?我怀里的这个人是以隽啊,是我爱了两辈子的人,是我唯一爱过的人。
  
  “我们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我不仅没有放手还越搂越紧,说话的声音里满溢恐惧,“以隽,你不记得了吗,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我们大学毕业之后是要去国外注册结婚的,你忘记了吗?”
  
  “结婚?”
  
  “是啊,我们去国外结婚,如果你等不及到大学毕业的话你说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已经是在苦苦哀求,唯盼以隽能够回头。
  
  “不,易尧。”
  
  “以隽,我求你,我求你……”我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除了这三个字我发现我居然已经无计可施。
  
  “易尧,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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