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几枪对它无效。”马特尔也点上一根香烟。
“即使击中头部它也不会感到痛苦,行走的尸体,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失去灵魂的躯壳这个道理了。”罗顿的烟吸得很快。烟中的尼古丁让他感到眩晕起来。透过迷离的烟雾他还盯着那尸体,痴痴的样子。就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整个尸体还在痉挛。虽然看起来弱了许多。这是一个什么东西呢?不管它是什么?最起码它的能力已经逾越了人类,超越了人类的承受能力,这说明什么?这是一个相当成功的产品,在很久以前,罗顿不会相信这是真的,而当真相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惬意的接受了这个真相。在烟雾的缭绕中觉醒过来后,他暗自发笑。马特尔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您在笑什么?”
“马特尔,你知道吗?我们成功了,你做到了。这才是我们要的东西。我们要制作出大量的僵尸。它已经很接近活体生化武器的标准了。”
马特尔很冷静,从口中吐出一股浓烈的烟雾,那烟雾在空气中形成一个个圆环然后慢慢消失掉。就像灵魂慢慢爬出身体然后在空气中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些僵尸的变异过程就是这个样子。
“真的钦佩您有这等胸襟。我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看到那流涎的臭嘴巴向我咬来时我脑子一片空白。”
“太疯狂了。本来你叫我看些进展。算了,我们有的是时间。”罗顿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夜里11点多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看你应该叫人把这里打扫干净,明天我多派一些士兵下来执勤,你这里防范太疏忽了。一个人值夜班怎能吃的消。还有,以后的工作日志改一下,开发小组至少留两个人。”
“其实我是自愿的,夜里安静,便于思考问题。”
“出于小组人员安全考虑,以后值夜班需要加上两名士兵。我们回办公室换上干净的便装,然后打电话给工人们,叫杰瑞和马田来处理尸体。”罗顿说完话,拍拍屁股站起身将马特尔拉起来。他很严肃的指着马特尔。“你记住了,我们不是用来测试武器战斗力的。以后的行动要确保我们的安全。今天,你不许在此过夜。关闭实验区跟我回别墅。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一切听您的吩咐。”
十名工人在“酒墩”的带领下排除3号垃圾箱的故障。折腾了好半天,也没有个结果。“酒墩”皱着眉头对工友们讲:“很有可能是什么东西堵住了轨道。”他撸了撸袖子,“谁愿意下去看看啊?”“酒墩”指着垃圾箱的底下。因为太危险,没人愿意干。将近一分钟多钟的冷场,居然没人说话。“酒墩”有点急了,刚要张口骂忽听见控制室传来电话铃声。有一位工友立即爬上塔去接电话。
“什么事情?”“酒墩”扯着脖子向上喊。
“是马特尔办公室打来的。叫我们派几个人去打扫一下手术室。”
“酒墩”暴怒,“狗日的。指不定又整出什么事情呢?你,你,还有你。”“酒墩”随便点了三名工人。“去吧。”
三人不情愿的离开了。
“行了,到点了。法尔,佩斯留一下。其他的都走吧。”
听到走,其余的人迅速撤退了。
“他娘的,一个个的。上班没劲儿下班全显能耐了。”“酒墩”看着3号垃圾箱心中犯难。“嗨!还是得老子钻过去干活。”他叫法尔断掉了轨道的电,手拿电筒钻进了垃圾轨道内。佩斯在外面打下手,递个工具什么。不是冲着这点酒劲谁也不敢钻进去啊。因为谁也不清楚那垃圾箱内装的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酒墩”在里面也是心中泛寒。他时刻要被那些腐烂的肉味强奸着,他的手在抖动,钳子都有些拿不稳了。
“这份工作让我恶心。该死的科学家们!我憎恶你们!”“酒墩”心中已经像开了锅的水一样翻腾不休了。
杰瑞和马田从能源炉下来,早在手术室了。二人麻利的将尸体放入麻袋运往能源炉。等三名工人到了,只看见手术室的血液。他们也只配看到血液,真相是不能让清洁工知道的。
罗顿和马特尔威严地站在手术室门外,对屋内指指点点。“你们快点把这里打扫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听明白了吗?”
“是的,大人。”工人们抄起扫帚和墩布立即投入工作。
“干完了来办公室通知我们一声。我会来检查,然后你们才能走。听明白了?”
“是的,大人。”
三位工人见二人走远纷纷指着罗顿的背影异口同声道:“呸!去死吧你!”
话说那“酒墩”主管还在鼓弄垃圾箱,他几乎钻到了紧里面才发现问题。原来是一些冻的硬邦邦的东西堵住了轨道。“酒墩”找来工兵铲儿,仔细的挖开那些碎物。那些碎物是腐烂的肉,“酒墩”实在受不了那味道,索性憋住一口气使劲向烂肉砸去。大家都知道这样的常识,一个冻住的东西无论使多大劲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凿开。就是因为他的鲁莽导致迸飞的碎肉血浆溅到了自己嘴里。酒墩立即爬出来。
“呸!呸!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酒墩”一通狂呕。佩斯和法尔见主管这样突然慌了神。
“头儿!怎么了?”
“法尔,你留下照顾一下。我去看看。”佩斯托掉工装的大衣。爬上垃圾箱。
“佩斯,有一堆冻住的肉堵死了轨道。我门两个在外面拉,佩斯你在里面推。它冻得太结实了。”
佩斯脚下一不留神,跌倒在垃圾箱内。当二人再看到他时,他已经被垃圾车内的碎物埋没了。那些碎物都是动物和人体的碎肢烂肉。他的嘴巴正好亲吻着一具干尸裸露的胳膊。二人将他拉出来。佩斯浑身沾满了腥臭的污血,他立即脱掉衣裤,扔回到垃圾箱内。
“酒墩”恢复了轨道的电力,来到控制室,操纵垃圾车。垃圾箱底部的轮子发出“吱呀!吱呀!”地响声。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垃圾箱才步入正轨向前挪去。可轮子下面淌出了大量的鲜血,右侧车轮还挂着一堆血肉模糊的管子样的瘪瘪的东西,那东西一串串的挂在车轮上反复摩擦搅动。一片血红却看不出那是什么。
法尔冲上面挥了挥手臂示意停止前进。“酒墩”停住了垃圾车。
法尔和佩斯走近观看那些搅在轮子上的东西,经过仔细辨认。二人傻了。那是一堆被搅烂的肠子和少部分不能辨认的碎内脏。二人摒住呼吸,向垃圾车后面望去。
“我的上帝!”二人异口同声。
“喂!发现什么了?”
“头儿!您该下来看看。我看我们找到堵住垃圾箱轨道的东西了。”
看着法尔和佩斯惊愕的表情,“酒墩”迅速下来。刚才的酒劲在呕吐完了之后减缓了很多。“酒墩”走过来看,表情突然跟两个人一样呆若木鸡。
“我知道用兵工铲儿敲掉的是什么了?”“酒墩”咽了口唾沫。
轨道上仰面躺着一具裸体女尸,身上到处是血,脑袋与肢干分家了,肚皮被裂开一道口子,内脏全部淌到了外面,肠子一端在肚子里一端在垃圾箱的轮子上缠着,就像是一团毛线。女尸的两条腿已经被拧成了麻花。右胳膊是断开的,上面有一个明显的戳记,从戳记处流淌着鲜血。那戳记正是黑暗中“酒墩”主管用铁铲儿留下的。女尸的脸孔已经血肉模糊,就是她亲娘在场恐怕也认不出来了。整个脸几乎被磨得平平的,头发也被扯掉了,整个脑袋就像是一个被压碎的鸡蛋。其实这具尸体丢在垃圾车下面是没有这么惨的,惨的原因就是垃圾车强行碾压造成的。打死三人也猜不到轨道上会躺着一具女尸啊!其实那具女尸是昨日工作时误从满满的垃圾车内滑落的,由于工人粗心大意没注意,将垃圾焚烧后就推回到轨道里,这样才导致尸体卡在了垃圾箱和轨道中间,导致输送工作不能完好进行。也是因为“酒墩”阴差阳错用铁铲儿敲松了尸体,垃圾箱才会这么艰难的出来。
手术室的事情完成后夜已经更深了,三名员工走了。罗顿大人陪同马特尔锁了实验所走入能源管道的电梯。
回到别墅区已经将近1点多了。罗顿感觉浑身疲软。冲了个澡后就沉沉睡去了。
整个寝室区也很安静,警卫室有两名警察值班。乌鸦和狼嚎伴随着人们的鼾声入眠,
已经深夜两点,“酒墩”还不敢闭眼,也没有一点睡意。只要他一闭眼脑海里就会出现女尸的样子,背脊一阵子发凉,冷汗一个劲的向外冒。他感到浑身发冷,身体不舒服。脑门很烫像是发烧了。他裹着被子靠在床头,打着颤,留着冷汗,嘴唇一个劲的抖上下牙嗑地“当!当!”响。看来自己真的烧得不轻。从床头柜上抓来一瓶安定药片,吃了两粒。倒头睡去——
佩斯也很难受,辗转反侧。量了一下表,发现高烧39度。穿上衣服哆哆嗦嗦借助寝室区楼道的暗弱灯光摸到了尽头森林瀑布药馆。敲了敲门,值夜班的人睡眼惺忪的打开大门,打了一个哈欠。
“干什么啊?大半夜的,都几点了?有事儿明天说吧!”说着既要关门。
佩斯一手顶住大门。“等一下,等一下。我非常难受,请大夫给我看一下。”
“啊呀,这么晚了,去哪给你找大夫啊!都睡了。明天再来吧。”
“那你给我点阿司匹林什么的,我烧得很厉害。39度多呢。”
值班的人打了一个哈欠。不耐烦地说:“行!行!行!真啰嗦。你带钱了吗?”
“没有。”
“那你嘛来了?这不是捣乱吗?走!”值班的人将房门关上了。刚要回去继续睡觉就听到门“哐!”地一声被撞开了。佩斯双眼发白脸无血色,恶狠狠的盯着值班的人。他的嘴角在向外流血而佩斯自己竟然不知道。
“你要——干什——么?”值班的人有点害怕了。“你——”他抄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后退,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后退。”他用刀子向佩斯比划着。佩斯一点也不害怕。突然间,佩斯冲上前一把抱住值班的人。
“啊!救命啊!”那人的脖子被佩斯咬下了一大块肉,鲜血从动脉里喷出来,染红了地面。
整个寝室区都听到了惨叫声,很多人迷迷糊糊从睡梦中惊醒。走出房间向森林瀑布药馆走去。法尔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群工友。当一个个脑袋探进药馆大门里时,他们都傻眼了。被现场惊呆住。他们睡意全无的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药馆内到处是血,值班的人倒在了血泊中。佩斯坐在地上津津有味地啃着值班人的脖子,看着一片片的皮肉被撕扯下来。那些人感到非常恶心。个个直往后退。不知是哪个家伙弄出了响声。佩斯满口是血转过头来,面孔极端扭曲,眼睛发白,皮肤溃烂起褶,它嚎叫着向众人冲过来,首先受害的就是法尔。它抱住法尔。
法尔呆呆地看着异化的佩斯。声音断线的说:“我——是法——尔。”
佩斯已经变成了僵尸哪还知道法尔是谁?一口就咬进了他的脖子。当它把嘴巴移开法尔的脖颈时,混有血液的皮肉早被撕扯掉并叼在嘴里咀嚼起来,法尔当场死亡垂下了脑袋。
现场暴乱,工人们吓得屁滚尿流一通狂叫。年纪小一些的工人差点尿了裤子。
警卫室值班的警察听到寝室区暴乱的声音,带着枪迅速跑过去。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预感到了不妙。
远远看到有工人穿着衬衣衬裤拖鞋就跑了出来,更有甚者只穿着内衣内裤光着脚丫披着个棉被哆哆嗦嗦的就跑出来,看的两位警官哭笑不得。听到工友们的喊叫立马就笑意全无。
“寝室闹鬼了!上帝啊!”
“有人被吃了!”
突然一位惊吓过度的工人“扑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