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自己开刀了。平时是不会拿士兵的生命开玩笑的,平时他是个平易近人的好长官。克莱尔的到来对长官来说是深重的打击。
他的脾气都变坏了。
第七章 锁不住的心
克莱尔心中的好奇心已经让她不再恐惧任何事物,她要找他的哥哥,她要和她的哥哥在一起。她不能做一个只需要别人施舍的废物,不能因为女孩就受到庇护。这个城市让她学会了面对,即使再恶心再恐怖也只有往前冲,退缩就等于死亡。
翻出抽屉里哥哥留下的手枪,她已经准备好逃跑了。
克里斯的军车已经行驶在路上了,他知道妹妹的脾气。那个女孩因为倔强真的会拿起枪为自己开辟出逃跑的道路。他后悔没有将手枪藏好,克莱尔太好强了。不知道米歇尔是否会挡住她呢?她完全可以动用武力,她的成绩在警校出类拔萃,但不知道在这样的环境里她会不会失误,这才是克里斯担心的问题也是他过分关注克莱尔的原因。
两支枪口对在彼此的脸上。
“小姐,你知道我不能开枪的。我的命令是看住你,不能让你离开办公室。最好别让我为难。”
“原来是遛狗的士兵。现在让我走,你可以让我走的,对吗?我不愿杀死一个无辜的人。以后别叫我‘甜姐’,听到吗?叫我克莱尔。”
“好的,克莱尔女士。既然我们两个都不能开枪就请回去吧,不要逼我抗命。”
克莱尔瞅了瞅四周没有别人,她知道夜间的看守不严,自己一定可以逃出去的。她暂时答应了他的请求双手摊开。
“好吧,那听你的。”克莱尔缓缓转过身。
“如果你可以将手枪交给我的话——”米歇尔还没有说完话,突然被克莱尔打了一拳,女孩下手很黑专打下颌骨。米歇尔没有防备被这突然一击搞得脑袋眩晕。克莱尔趁机夺下冲锋枪将他踹出去。米歇尔抓住她的脚不让她走,气愤的克莱尔冲他的胸脯再踹一脚。用手中的冲锋枪顶了他的脑门。
“你已经败在枪口下了,还有何话说?告诉我,救我的那辆车停在哪儿?车的钥匙在哪儿?”
“一楼最北侧的车棚里,车的钥匙在值班室。那里有人管着。”
“值班室在哪里?说!”
“在北侧通道的尽头,你去车棚的路上就会看到。”
“是哪把钥匙?”
“灰色菱形瓣儿的就是。”
“好,算你聪明。再见!”克莱尔一手持冲锋枪一手持手枪。她知道米歇尔会追她。三颗子弹刺入地砖内以示警告。
“别跟过来!站在原地,不要过来否则我会开抢!”克莱尔说完话像一阵风跑掉了。站在原地的米歇尔傻了,他看着离军靴十多厘米处的子弹坑儿。“如此枪法不愧是长官的妹妹,三颗子弹几乎在同一条线上。我的天呢!”
现在他的脑袋还晕糊呢。“这勾拳她是从拳击里学到的吗?妈的!”
整个大楼的卫兵都听到了枪声,纷纷采取行动。六楼的行动最快立即冲上去正好与下楼的克莱尔打了个照面。
其中一个碰了碰旁边的那位士兵问:“她是谁?”
克莱尔混在士兵群里往楼下跑,根本没理睬六楼的卫兵。二人来到七楼正撞上米歇尔。
“快给我去追一个女孩,不能让她离开这里。”
“她是谁?”那个卫兵再次问道。
“是长官的妹妹,不能让她离开。”说话间,米歇尔拨通了一楼楼长尼克的电话。告诉他务必派人逮住一个正往楼下跑的女孩但千万不可以伤到性命。
除了六楼和一楼的卫兵其余楼层值勤的卫兵也纷纷往楼上冲,他们认为刚才的枪声一定是怪物入侵了,所以全都火速支援楼上。楼道一片混乱,克莱尔趁着混乱钻出人群,这群人也没有太关注她直到与米歇尔撞个满怀才知道原来开枪的是那个女孩。当这群浩荡的人群七嘴八舌的纷纷像赶羊似的冲到楼下时,克莱尔已经躲在三楼一堵墙的后面了,她端着枪冲进了电梯。
米歇尔带领人马冲到一楼发现尼克带领三人围住了楼梯口。
“怎么是你,见到女孩了吗?”米歇尔问。
“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坏了!电梯口你派人守了吗?”
“大卫和赫伯特把守。”尼克刚刚说完话,就听到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众人跑出楼道才知道事情的严峻性。赫伯特和大卫倒在地上,北侧通道的墙壁留下了一个身影,这个匀称的身影越缩越小很快就看不见了。
二人站起身立即向尼克报告,先是赫伯特一边捂着流血的鼻子一边说:“我们正要抓住她时,她用枪托打了我的鼻子。”
“长官,我抓住了她的肩膀却低估了她的能力,她竟然将我翻倒了。该死的!”大卫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因为是长官的妹妹所以这些特警不敢伤害她。考虑到长官的面子自然不敢下狠手。
“你们这两个菜鸟连个女的都抓不到,笨死了。”尼克冲着二人吼叫。
正在此刻,大楼花园的两个门卫打响了机枪。外面传来一阵子嘈杂的声音。众人转移了目标,冲出了大楼。已经有一个门卫倒在了僵尸的利爪之下,另一位虽然在苦撑,但已接近崩溃。大量的僵尸涌入了花园,幸存的门卫截截败退,他的子弹显然不够用的了。为了保卫家园,我们的特警队员纷纷在尼克的带领下冲下台阶,阻挡来犯者。战斗迫在眉睫,米歇尔险些忘记了克莱尔多亏尼克提醒,“米歇尔中士!快去找那个女孩呀?你忘了吗?这里我顶着。赫伯特!大卫!”尼克在旗杆底座后面叫喊着手下的队员。“大卫!赫伯特!”由于枪声很大,他的声音不得不提高分贝。
“您有何吩咐。长官?”赫伯特从战斗的人群中钻出来。
“你们两个跟我走。”米歇尔带领二人离开了战场。
克莱尔听到了枪声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琢磨着如此强烈的枪声一定是警队遭到了怪物攻击。这个突发事件的确帮助她不少的忙,首先大部分人参加了战斗只有三个人还关注她。其次是那个值班室的卫兵——由于他接到尼克的电话而匆匆离开工作岗位支援前线了。
前线的状况非常吃紧,有三名战士已经倒下了。
克莱尔从值班室墙壁的滑杆上揪下钥匙跑出去,来到车棚打开车门将冲锋枪扔到邻座上。米歇尔三人已经来到了车库。克莱尔发动汽车轰着油门,那辆绿色的捍马车像一头跃跃欲试冲出圈栏的野马,为了不让她离开车棚。米歇尔竟然挡在了车的前面。这可让另外二人感到震惊了。他俩愣在了车子旁边。
他扔掉了手里的枪大声对驾驶员喊叫:“如果你非得走的话就从我身上轧过去!”他的眼神异常的坚定,行为也会同样如此。他宁肯放弃生命也不能看着一个被救的女孩再次送入虎口,此刻他的脑海里已经没有了长官的命令。他所尽的是一位特警队员的义务。克莱尔也呆住了,她没有说话,只是将车子拐了一个大弯儿绕过米歇尔冲出了车库。
米歇尔叹了口气从来没有过的失落感油然生……
车子行驶出车棚来到花园,克莱尔傻眼了。正如自己所说的那样,怪物大举进攻了。但是她没有工夫理会它们开足马力闯出了市中心大楼,车窗上到处是被撞怪物们的鲜血。克莱尔的视线变红了,她透过那鲜红流淌的血液仿佛看到哥哥的队伍也像这儿一样,进行着惨烈的搏杀。
第八章 第一次调查警署
我借助军车的电子定位仪调出了警队往返警署的历史纪录,并且按照它的指示开车。对于胆大妄为的我来说,这个电子定位仪帮了我的大忙。好奇心是巨大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已害了我。自从进入这座城镇就是个错误,当我们逃跑没有成功的时候,我又深深的感觉到这个错误已经无法补救。这个镇子的幸存者都是冲着一个目标奔波着。那就是生存。这个城镇不再将男女划分的清晰无比,因为这个该死的地方根本就不存在怜悯。我也知道这个危险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克里斯刚到警署下车便遇到僵尸的攻击。它们向车子簇拥过来,小小的军车成了避风港湾,烟消云散以后他们才知对付的全都是警署的警察。警服和警徽被血水污染了。警察的形象瞬间变成了污浊的尸臭般的行尸走肉。
众人在警署大厅集合。克里斯将照片拿给大家看。“现在的任务就是找到照片上的这扇门。”克里斯将照片传给大家过目。
“头儿。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照片?”队伍中只有罗宾插了一句话。
“这个你管不着了。执行任务就是了,罗宾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们只好逐层搜了,您不知道这里有几层?”
克里斯转过头来数了数每个楼层的回廊。“只有三层,三层空间不大是机械室。听好了!现在我宣布——麦克,凯特你们去一楼西侧通道搜索;卡尔,史克斯你们到另一边;罗宾,米勒,你们上二楼;史丁跟我走。你们二人为一个小组,有情况及时向我汇报。你们只需要找到这个房屋,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当中的一个呈英雄。好了,开始行动。”
那辆被克莱尔抢来的军车正飞奔在大道上,夜空已经有了几分的明亮,远方的屋宇已经有了清晰的轮廓,月亮的光渐渐隐退了消逝在蓝色的天空里。天际的尽头增添了少许的湖蓝色。那就是夕阳升起的地方——遥远的地方——仿佛无法到达的遥远的地方。
黎明的迫切使得那些游魂簇拥到阴暗处,摇摇欲坠的干树枝上面伫立着红眼睛的乌鸦,它们瞻仰着远处的军车,红色的瞳仁中闪现着邪恶的贪念。它们是城镇的清道夫专门清理街道上的“碎屑”,并且对此项工作乐此不疲。因为“清道夫”殷勤努力的工作它们的喙被彻底涂上了一层抹不下去“口红”。
麦克与凯特走散了。
麦克在一条黑暗的走廊前行,这个走廊散发着潮气和酸腐的味道。过道顶端已经有好些灯泡无故不亮,零散的光线照亮了角落处暗红色的鲜血,玻璃窗敞开着,从外面吹来的风打得吊灯摇摇晃晃。光线也随着摇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走过这条黑暗的走廊打开一扇灰色的门。谁知一群乌鸦扑向他,那群乌鸦向他的头发起进攻,他只顾得用手臂来回挡没有还手的机会,所以他的手臂受了伤,鲜血如注。他立即关上房门阻断了“恶灵”的攻击。
“混蛋,竟敢弄伤我的手臂。”麦克靠倒在墙壁上擦着额头和手臂上的鲜血,暂时的安宁是死亡的前奏,这间屋子静得令人难受。放眼望去,这里没有一扇窗户只有三个又苯又蠢的装档案的铁柜子,上面的文件夹厚厚的堆挤在狭小的档案槽内。散落的文件掉在地上浸湿了,借助25瓦的管儿灯惨白的亮光他看到文件是被血水浸湿的。一张没有用过的打印纸上留下了一个很怪的脚印,麦克从没有看过这样的脚印——脚掌很宽也很大,血印很清晰表明它的脚掌有力而又平稳;从纹理上看不像是人类的,动物的可能性更大。它有三个脚趾,血脚印以外的地面又有一路怪异的脚印,脚印的位置是反方向的而它的消失点并不在门边而在铁柜子顶上的通风槽处,通风槽的盖子被撕开一道口子。从口子的损坏的程度上看,绝非人力或者僵尸所为。他寻着血脚印拐过两个档案架在房间尽头的座椅上看到一位管理员,他的帽子掉在地上,仰着头;右手臂搭在旁边棕色的办公桌上,手里拎着一本厚厚的书。胸前的衣服被撕得不成样子,就像是经过碎纸机弄出来的那样。破烂的衣襟后面是一道布满上身的口子,就像是解剖。他的右眼已经被挖掉了,从脑门到腮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