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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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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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长孙元轶却看着洛天音:“你先还是我先?”

    满意地看到她眉眼中的错愕,声音便不由地轻快起来:“要不一起?”

    罗天音一呆,不自主又抬头摸了下自己的面具,没有松没有掉,这厮抽的什么风?怎么以前不知道他对女人这么热情的?

    她率先钻进马车,车座上放着一男一女两套衣服。同样风尘仆仆的半新不旧,倒是干净的很。

    她快速将男子袍服扔出窗外,顺手将女子衣服展开披在身上,瞬间便成了柔然草原上随处可见的小妇人。

    恰在此时,同样改装好的长孙元轶纵身跃上了马车。这厮时间卡的太好了,洛天音不由的就一阵怀疑,眼睛里不由自主就染上了丝疑惑。

    长孙元轶没长骨肉般懒洋洋靠在车壁上:“你这样的神情只怕要不得,我这时候是你得夫君。你这样想让人不怀疑都难。”

    洛天音暗暗咬牙,这家伙换了张脸还是一样的无耻:“你认识那个寨主?”

    长孙元轶点点头:“听说过,谈不上认识。大当家应当也听说过得,玉面檀郎,十年前相当有名。”

    “玉面檀郎?”洛天音一阵惊异。

    那人是玉面檀郎?怎么可能?这个人她还真听过,十年前臭名远扬的采花贼。别人采花都是偷偷摸摸的,偏他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他看上了谁通常都会提前通知,过后哪怕那一家防范的再严密,往往都还是叫他得了手。

    偏叫他采过的花却没有一个对他有怨言的,只因檀郎实在是太过英俊,出手也太过大方。一时间玉面檀郎的名字成了不知多少春心荡漾的深闺寂寥少妇的梦中人,多少人都恨不得盼他去采上一采。

    但,那个人却在十年前骤然间销声匿迹。谁也想不到他竟躲在京郊占山为王,还把自己给弄成了那样一副鬼样子。她脑海中回想起檀郎丸子一样的样貌,那样的样貌哪里有一点玉面郎君的痕迹?这家伙一定是得罪了什么难缠的仇家,才会那样下血本的遁形了。却叫他们给碰上。

    “你怎么认出他的?他的样子哪里像玉面檀郎?”

    “起先并没有认出来,他的功夫从里到外完全改变了路子。但是在弓弩射到,他挡你去路的时候,那个步法非常精妙。正是玉面檀郎的绝技妙影穿花。相信是下意识地动作,却暴漏了他的身份。”

    洛天音略略沉思,长孙元轶却幽幽问道:“你可是一早就猜到了马车里的人?”

    洛天音点点头,对长孙元轶完全没必要欺骗,何况也根本欺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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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5让他们尽管狗咬狗去

    洛天音略略沉思,长孙元轶却幽幽问道:“你可是一早就猜到了马车里的人?”

    洛天音点点头,对长孙元轶完全没必要欺骗,何况也根本欺骗不了。

    “马车中那一箭的力道和射程都不是普通弓箭能办到的,只能是弓弩。无论是弓弩还是三棱头长羽的箭都是军中管制品。大兴城里有权利动用军械,又嚣张到这个程度的人,只怕是不多。”

    “所以,你把她留下,却为什么不杀了她?”

    洛天音斜睨他一眼,这厮刚才与她配合的那么好,就不信他不明白:“亲手杀了她难免会惹上麻烦。交给山贼再好不过,死了活了的都跟我们没有关系。独孤家要报仇尽管找山贼去,山贼若是不想死也只管自己想办法。让他们只管狗咬狗去。”

    “未必就会狗咬狗,你可是好心好意地提醒山贼要好好待人家的。”

    洛天音嘻嘻一笑:“不过是各花入各眼,怎么个好法还需得他自己体会。我可什么都没说,会错了意可怪不到我头上。”

    长孙元轶微微一笑,将装着人头的包袱拍了拍:“独孤眀莘明面上毕竟是早就逐出大兴城的人了,独孤家对她的死活未必在意,这个礼物送他们提个醒应该会喜欢。”

    两人说话声音并不小,纳威专心赶着马车,听的身子晃了又晃,自己的主子也就罢了,那个陌生的女人,以后能躲就躲,绝不招惹。

    大兴城门已经越来越近,马车中却是骤然间没有了声音。车中两人眸光一闪,真正的硬仗,到了。

    大兴城高大的城门楼被火把照的分外明亮,城墙垛口影影绰绰的都是人影。往天这个时辰,城门指定是关的死死得,今天的城门却是微微敞开着。

    洛天音心中微定,一路上并没看到朱雀留下的暗号,好在事情并没有耽误,城门果然没关,却不知他用的什么法子。

    暗夜中,马车车轮轧过碎石路面,声音幽远暗沉。瞬间吸引了大量人的目光,马车中的洛天音清晰感觉到,那小小的一架马车已经成了无数飞矢的目标。只消一个瞬间那马车就能成了蜂窝。

    纳威突然勒马不前,将手指放在口中打了声呼哨,微合的城门突然就在轰鸣声中开的更大了些。

    明亮灯火下,一个孤寂的身影拉的斜长。

    马车越走越近,洛天音心中一动,怎么都没想到门口站的人竟然是拓跋临渊。

    明亮灯火下的拓跋临渊眉目含笑,深刻而明晰的五官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温暖。狐狸一样的眼睛琉璃一样,火光中潋滟一闪。

    洛天音瞬间了然,只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拖延城门下匙的能力。

    马车缓缓驶过城门,厚重的城门在轰鸣声中关闭,严丝合缝。

    马车却在门洞口停止不前,长孙元轶率先跳下来,却向车内伸出手去,洛天音微微一愣,长孙元轶嘴角溢出一抹笑,眼神中却是淡淡挑衅。

    洛天音随即微微一笑将手放在他手心中,任他细致周到地将自己搀下马车,眸光中一片温柔。

    长孙元轶则不忘了在她下车的瞬间,伸手弹掉了她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斜刺里却听到一个正处在变声期的暗哑男声:“贤伉俪如此情深,当真令人羡慕。”

    明亮的火把下,拓跋临渊身边是独孤文智阴郁的一张臭脸。

    洛天音心中一动,看来,独孤家果然是不放心的。人群中却并没有看到朱雀,也没有度情楼的斥候,心中很是满意。朱雀办事果然越来越令人放心。

    拓跋临渊狐狸样的眼睛在洛天音身上微微一扫,便染上了点点笑意:“弟妹舟车劳顿,可还习惯?”

    长孙元轶却不着痕迹地挡在她身前,脸上看不出喜怒:“表弟一上来就问候贱内,不大合适吧。”

    “贱内”两个字,咬的又重又清晰,听得洛天音直皱眉,拓跋临渊却哈哈大笑。

    “表哥还是老样子,你的女人没人抢的。不必总是这么紧张。”

    长孙元轶挑挑眉,显然对于你的女人那几个字万分满意。

    独孤文智的脸却黑了,他无法忍受自己就这样被无视。不由得一声轻咳。

    “在下早就说了,更深露重的不劳三公子费心,三公子偏要这么热心。你看受凉了不是?三公子还是早些回府歇着吧。”

    独孤文智脸更黑。

    长孙元轶却突然说道:“这位便是独孤家三公子吧,多谢公子肯屈尊为我们夫妻守着门,能有这样身份尊贵的守门人,回草原后我也好吹嘘吹嘘。”

    独孤文智一咬牙,你才守门的,你全家都是守门的。

    “奴家多谢公子,”洛天音却突然盈盈一礼:“公子高义。”态度谦恭。

    那样一礼却吓了独孤文智一大跳,忙不迭地跳开实在不敢受。那样的角度,那样的姿势,那样的礼只有一种人能受——死人。

    随即,脸色便又黑了几分,有心责怪却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两个一看就是从没出过草原的野蛮人,懂什么中原礼数,何况还有着拓跋临渊这一层关系。可是这样一声不吭的,心里实在也憋屈的很。

    “表弟,”洛天音眼睛骨碌碌乱转,如同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妇人:“这中原腹地和咱们大草原果然是不同的,咱们草原这会断不会有人随便游逛的。咱们那里——”

    “凤儿,慎言。”长孙元轶却突然低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这一停顿反叫独孤文智百抓挠心般的难受,最受不得说话说一半。

    “你们那里怎样——?”

    洛天音好似突然来了精神:“我们那里啊,萨满法师说草原上杀戮重,入夜便会有无数幽魂出来闲逛。弄不好就被撞上了,少不得又是一番杀戮。所以说,天黑了就不该出来乱逛,免得无故横死。”

    独孤文智一声轻嗤,对这样的鬼神之说并不相信。

    “你不信?”洛天音眼睛突然瞪得老大:“我们今天在路上就看见了一出怪事,当家的,你不是把拿东西拿回来了吗?快给三公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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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6稳挣不赔的生意干嘛不做

    “你不信?”洛天音眼睛突然瞪得老大:“我们今天在路上就看见了一出怪事,当家的,你不是把拿东西拿回来了吗?快给三公子看看。”

    长孙元轶摇摇头,万分舍不得。

    洛天音食指在他脑门上一戳:“没出息的,等回去了,那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想做多少个酒杯都没问题,贪这点小便宜,到叫人看轻了我们。”

    长孙元轶沉思良久,终于从马车里拿出个圆滚滚的包袱,甩手丢给了独孤文智,那样子生怕晚了便会后悔了一般。

    独孤文智心下好笑,什么好东西他没见过,不过是个酒杯,有什么好稀罕的。草原蛮人就是蛮人,没见识。

    他毫不在意的将包袱解开,颇有些不屑和鄙夷。明亮灯火下,解开的包袱中正对上一双充满疑惑的血红双眸。

    独孤文智凌乱了,手一抖人头嗖一下飞了出去。

    不是他胆小,实在是不能不乱,不能不抖啊。任谁大晚上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骤然见了颗血肉模糊的人头,那人头还睁大了双眼与你对视,心理上恐怕都承受不了。何况他也不过是个不超过十五岁的小小少年。

    人头出手的瞬间,他的脸先是白了白,接着又红了红,万分精彩。双眸中却是出离的愤怒。

    长孙元轶却似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伸手将人头接在手中,却好巧不巧的还是将那双眼睛正对着独孤文智:“三公子不喜欢吗?我瞧着这东西倒有些意思,这人都死了眼睛却不肯闭上,脸上的表情不是恐惧是疑惑。三公子不好奇?”

    说着话,将人头往前一递,差一点就要与独孤文智的鼻尖碰在一起,独孤文智习惯性地便要去拔剑,却听到身边拓跋临渊一声似笑非笑的低叹,终于在频临暴走的边缘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顺便也将那颗人头近距离观察的万分仔细。

    这看的一仔细,他脸上的神色就不由的变了。他当然认出来这个人头的主人是谁,不由得劈手夺了过来:“这东西哪来的?”

    “捡的。”长孙元轶慢条斯理从怀里掏出条雪白的丝帕,仔仔细细地擦擦手。

    独孤文智脸却气的发黑,蛮人就是笨,问一句答一句一点不机灵:“在哪捡的?”

    “城外树林。”

    “树林里只有这个?”说这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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