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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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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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树林。”

    “树林里只有这个?”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是微微颤抖的。

    “当然不是了,还有架破马车,一匹死马,和没有头的身子。”洛天音冷不丁插了句嘴。

    “还有呢?”

    “没了。”洛天音心情很好,声音也和缓了几分。

    “真的没了?”独孤文智声音又紧张了几分,一个下人死了也就死了,可是,那个人却万不可叫人发现的啊。

    “三公子以为还该有什么吗?”长孙元轶声音淡淡地:“若是不放心,公子大可去看看。离这里倒是不远。”

    独孤文智竟然头也不回地命人开了城门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

    长孙元轶和洛天音目光一碰,长长输了口气。

    还好,今夜碰到的是鲁莽冲动的独孤文智,守城的若是独孤文瑞只怕他们万没有如此轻易的过关。

    谁也没有注意到,昏暗街道中一条黑影如风卷起的落叶一闪而逝。

    ==

    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这几个月大兴城超乎寻常的平静。平静中柱国将军府来下了文定,之后过大礼,下聘抬嫁妆。

    永王府一百二十抬的嫁妆一时间成了大兴城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争相谈论的焦点。风头一时之间盖过了半年前京郊屠村焚尸案。

    想当初屠村焚尸案一夕之间传的街知巷闻神乎其神,京兆尹不得不在舆论重压之下三日内做出了疫病烧村的结案陈词。说那村子发现了时疫,人死的干干净净,为了防止疫病蔓延一把火烧了,怎么听怎么合理。

    但是,在焚尸案查办的过程中会昌山的山贼却被莫名妙的灭了。两件完全不搭调的事情凑在一起,怎么都让人觉得不简单。

    于是,酒楼茶肆各种离奇版本铺天盖地传,怎么都禁止不了。

    而现在,大兴人的目光瞬间便被那一百二十抬的嫁妆和足足两百台的聘礼给惊得彻夜难眠。

    于是乎,很多人都不淡定了。不是说柱国将军府嫡长子是个蠢货吗?不是说柱国将军府嫡长子是个不受宠的吗?虽然说柱国将军府的嫡子并不是一个,但那一个不过是个贵妾扶正所出,虽勉强算得上嫡子,但这样大的阵仗怎么都不是那样身份的人能够用的吧。

    何况,永王又怎会将自己的嫡长女嫁给一个嫡庶不明的人?但嫁给那样一个蠢蛋就更不可能了。一时间,大兴城明里的,暗里的,大的小的,各种赌摊生意好的令人发指。赌的不过就是嫁给谁?大多数人看好的是长孙元英,而长孙元轶的赔率一时间则高达了一赔一百。

    这样的事当事人往往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却是各有各的反应,诡异的是每个当事人都对这件事选择了缄默。

    洛天音翻着厚厚一摞的赌票存根笑的见牙不见眼。

    朱雀温润的脸上闪过丝无奈:“这样的银子你也赚?”

    “为什么不赚?稳挣不赔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朱雀微微一笑,如拂面春风却并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你明日可是要与宇文冰月一起去柱国将军府?”

    洛天音兴奋的眼神微微一凝:“是啊,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一年半后我会离开。”

    “真的能离开?”

    “朱雀,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朱雀微微摇头:“我从不怀疑你的能力,我只是隐隐觉得,柱国将军府的水太深,怕你吃亏。又怕你一年半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你太杞人忧天,”洛天音嘻嘻笑道:“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给人使唤的上瘾。一年半后无论宇文冰月是否站稳脚跟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撤走。”

    “长孙元轶呢?”朱雀双眸一眨不眨盯着洛天音:“若是他要你留下,你可还会走?”

    洛天音微微一愣,长孙元轶妖孽般完美的面孔突然就出现在了脑海中,心中微微一涩:“那个时候他自会与他的妻子夫妻同心,根本不需要我。”

    朱雀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洛天音却并没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忧郁。

    ------题外话------

    介个快大婚了啊,会很顺利吗

正文 037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刻就是她成为新娘的时刻,这一条横贯古今,不分大小,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宇文冰月的人生一直在尽力扮演着清绝冷傲的白莲花,难得今日正红盛装下也染上了难掩的娇羞。少了丝清丽却更多了分妖娆。

    镜中的宇文冰月任全福人将她满头青丝一疏到底,再盘起上冠。未点胭脂的的粉颊花靥般染上点点嫣红。

    洛天音却只觉得无聊,一场未知前路的婚姻有什么可值得高兴?

    唯一让她有些兴趣的便是永王不知道第几次地派人探视,当然不会有人敢闯进王府抢新娘子,永王探视的人只能有一个——永王妃。

    洛天音嘴角轻勾,只怕要让他失望了,师父当然是不会来的。

    “阿奴姐姐,”一个娇柔怯懦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地响,她低头看去。

    面前是个十一二岁的穿丁香色比甲的丫鬟,也是近些时日方才选出的陪嫁大丫鬟云朵。

    尚未说话云朵就先红了一张圆圆的苹果脸:“姐姐,郡主请您将她的胭脂拿过去。嬷嬷要给郡主上妆。”

    洛天音似笑非笑,却并不说话,她从不认为这种事情是应该她干的。

    云朵脸蛋更红,咬了咬嘴唇:“郡主说,她贴身的东西只有姐姐能碰,其他人都信不过。”

    洛天音轻轻嗯了一声,真的信不过吗?只怕是宇文冰月毛病又犯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过就是为了使唤使唤她,叫大兴城勋贵都知道,她终究还是在她之下的。

    罢了,一年半之后她就会离开,给她些面子也无妨。

    她不再理会云朵,径自去开了宇文冰月的妆匣,将一盒崭新的胭脂拿出来递过去。宇文冰月却并不去接,只用一双清澈无波的大眼看着她。

    洛天音心中低叹,将胭脂打开,枚红色的胭脂凝脂般晶莹剔透,一股浓郁的梅香熏得她眉头一皱。再仔细一闻,那梅香却有淡淡的若有若无,新东西骤然开封味道蒙的大了些,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洛天音并没有在意。

    宇文冰月这才满意的命云朵接过胭脂,让送嫁嬷嬷们给自己细心装扮。

    直到铺天盖地的爆竹声震耳欲聋地传来,方才施施然优雅地起身往正厅里拜别了王爷,蒙上大红的盖头,由接引嬷嬷搀扶着走向院外的花轿。

    响彻云霄的喜乐声中,每个人脸上都是兴奋而满足的。

    自然没有人注意到,跟在队伍最后面的一乘青尼小轿中的洛天音呼吸微微一乱,身子似乎晃了晃。那样的微微一晃,在轿子的上下颠簸中实在没什么可引人注意的,包括她自己。

    想来,今天定然是个好日子,成亲的并不是仅有柱国将军府一家。刚刚转过街角对面便迎面又吹吹打打来了支迎亲的队伍,但那样的队伍和柱国将军府的阵势一比实在是太寒酸了些。

    以至于,从新郎到吹鼓手到媒婆都非常自觉地退到了一边,神态恭敬地请柱国将军府的倚仗先过。

    两队倚仗交错而过,之后寒酸迎亲队伍的吹鼓手彷佛突然打了鸡血般吹的越发起劲。能见到柱国将军府那样大的阵势也算是开了眼了,怎么能不兴奋?

    当然,这个插曲轿子里的洛天音是看不到的,实际上她这个时候在悠悠荡荡的轿子里已经快睡着了。

    高亢的喜乐这里时候在她耳朵里也跟催眠曲差不多。早上寅时她就和宇文冰月一起被折腾起来,犯困也是很应该的事情。她并没有想那么多,等一下到了将军府还有的闹腾,不如趁这个时候补个眠。

    轿子晃晃悠悠地好舒服,中间好像停了一下,帘子也被人掀开了。只可惜那时的洛天音早已困顿的睁不开眼睛,脑子里更是浆糊一般迷迷糊糊。

    外面似乎起了争执,睡梦中她嘴角撇了撇,真吵。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在用力地摇她,有人在他耳边低语:“你真的愿意随她去?”声音尽管刻意的平和却掩不住心痛和慌乱,勉力睁开眼,眼前却是花的。对面的人看不真切,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她没有听真切,下意识里这个她自然是宇文冰月,她当然要随她去,便想也不想地点了点头。

    低低地叹息声中,轿帘终于被放了下来。隔绝了对面人的视线,也隔绝的光明。喧闹的喜悦声再次响起,这一回,轿子再没被拦过。直觉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可惜,她的头脑再也不能思考。早已沉入到香甜的睡梦中。

    这一觉好舒服,不知睡了多久,睡醒后何止是神清气爽可以形容,浑身充满了力量。

    她的脑子也终于可以正常的思考,眼睛终于可以看得清眼前的景色。这一看清,便如同被烫着了一般从云彩般柔软的大红被褥中一跃而起。

    是的,她没有看错,刚才在她身子下面的的确是大红的被褥,被褥正中一块雪白的锦帕刺痛了她的眼。

    屋中圆桌上点着的龙凤花烛虽然细,却依然是龙凤花烛。

    她捏捏自己的脸,疼的一呲牙,没做梦啊。

    瞎子都知道这是间新房,只是睡在新房中的怎么不是宇文冰月?送喜嬷嬷呢?云朵呢?

    这些人怎的就凭空消失了般,空荡荡的新房中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明亮的龙凤烛火光中,将她,孤寂的影子拉的老长。

    伸手去推门,尼玛,锁着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正文 038洞房是吗?吓不死你。

    啪嗒一声轻响,洛天音迅速躺回床上。

    只听房门口有人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都走都走,小爷要洞房。”

    随即,一声闷响,打开的房门再度被关上,哗啦,从里面上死。

    脚步声踉踉跄跄向着床走来,那样虚浮的脚步指定是喝了不少的酒。

    光线一暗,洛天音知道人已经站在床边了。

    她故意翻了个身,将一张丑的惨绝人寰的脸迎着灯火毫无保留的展示了出来。丫的,洞房是吗?吓不死你。

    想象中的惊声尖叫并没有传来,倒是响起了些悉悉索索的本该有却绝不该在她面前有的声音。

    脱衣服的声音,刷,衣服落地的声音。随即有人坐在床榻上。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那人的头发在她脸颊上扫来扫去,痒得她难受。

    她微微睁开眼,床榻边上只有一个雪白中衣的背影和一截乌黑如墨的发。“咚”一声响,那是靴子落地的声音。

    洛天音暗中咬牙,不能再等了,这厮估计是喝多了,头晕眼花,对她“绝世”的容颜完全免疫。

    她缓缓从头上拔出支簪子,骤然间朝着床上那男人后心戳去。

    那男人却恰在此时低头将靴子摆一摆正,好巧不巧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戳。洛天音并不气馁,再接再砺。

    手腕却毫无悬念地被抓在一个温热的大掌之中,再刺不进分毫。随即就听到头顶上一个戏谑的声音缓缓说道:“阿奴,新婚之夜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谋杀亲夫吗?”

    “怎么是你?”洛天音叫那声音震傻了,灯光下那妖孽一般的脸孔微微含笑,显然心情大好。

    “知道要嫁给我,你可是欢喜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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