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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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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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9 隐忍是一种智慧

    阿弃脸上无限真诚,绿水晶般的眸子亮晶晶:“那一杯可是刚烧好的开水?”

    “本座无妨。”好不容易赶到的拓跋临渊则完全呆了。

    他看到了什么?

    柔然神话一样纤尘不染的国师大人,比雪还白的衣袍上一滩醒目的黄,哩哩啦啦染满了下摆。

    国师的脸色竟然黑的如同暗夜,国师什么时候有过表情的么?

    他瞬间觉得脊背发冷,这群坑货,什么人都敢惹的?

    尤其他刚才听到那一句“那杯是开水。”

    开水啊喂,此刻已经近夏,大家的衣衫都不厚,被开水浇那么一下子。还浇在那样一个对男人来说重要非常的位置上,他都觉得疼。

    “国师可要换衣服?”洛天音心情却是极好,阿弃这孩子越来越上道了。

    “不必。”雪近玄眸光冷凝如冰,却在看到阿弃时略过毫不掩饰的志在必得的贪婪。

    “你们今日所为,本座定当千辈奉还。”

    说罢,他便毫不停留地朝外走去,并不在乎自己衣摆上那引人无限遐想的黄。反正府门口就有轿子,大不了这四个轿夫回去以后杀了就是。

    “国师大人您这么出去,别人会误会您尿裤子了。还是换换衣服吧。”

    国师刚走到院子中间,刚才还站在门口咬手指的追月突然就扯着嗓子嚎了一声。

    那声音的巨大,震得洛天音耳朵嗡嗡直响,只怕这一嗓子,连街角的人都听到了。

    洛天音暗道一声不好,追月的身子已如风筝般直飞上九重天。

    而雪近玄的身子却并没有动,只是那缥缈如仙的衣摆,无风却在层层激荡。

    屋脊上却迅速跃起一道身影,将追月的身子捞在手中,迅速退到洛天音身边。

    “无知鼠辈。”雪近玄刚才还苍白的嘴唇此刻却如同血一般鲜红,那阳光下近似透明的苍白肌肤和那红艳的嘴唇,看的洛天音一阵心惊:“本座定叫你们生不如死。”

    “七王孙?”洛天音却突然对已然呆了的拓跋临渊说道:“今日国师到访,你可曾禀告了汗王?”

    “是啊。”拓跋临渊眼睛一亮:“可汗说不可亏待了你,我自然得将你的一言一行如实禀报可汗。否则,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担待不起。”

    洛天音冷眼瞧去,雪近玄那鼓胀激荡的衣袍突然就平静了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哼。”他冷冷一笑:“再叫你们多活几日。”

    冷冽的笑声中,他白色的身影却越去越远。

    洛天音终于长长舒了口气:“追月怎么样了?”

    流云早将止血的丹药喂给她吃了下去,追月的脸色却依旧苍白,前胸衣襟上刺目的鲜红将那浓浓的黑色染成一片酱紫。

    “属下,属下,无妨。”她断断续续说了句话,鲜血却又顺着嘴角流淌出来。

    洛天音眉头微皱:“你先不要说话,流云快带她疗伤。”

    “顺便拿我的帖子去请宫里的太医。”

    流云点点头,将追月打横抱起,迅速向后院走去。

    洛天音的目光却是陡然冰冷:“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阿弃不由打了个哆嗦:“不知。”

    “你能想到教训羞辱我们的人,很好。”她的声音越发的严厉。

    “但是,在你的能力不够之前,有些羞辱就该忍着。忍不是懦弱。”她的手掌缓缓附上阿弃细软的棕色卷发。

    “忍是一种智慧。直到有一天,你有了足够的能力,就可以将你曾经受到的羞辱,连本带利讨回来了。”

    “你如今的状态挑衅雪近玄不是勇敢,是愚蠢。任何的勇敢都不该建立在丢掉性命的基础上。你的愚蠢,让追月为了保护你,受了重伤。”

    阿弃缓缓低下头,见到追月的血迹已然高兴不起来的小人,此刻更是如同霜打了的茄子。

    “我知道了,”阿弃瞬间便又恢复了精神:“我要变强。”

    “强到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强到让人不敢欺负,强到我可以保护任何人。”

    洛天音微微一笑:“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处置那装叉的国师?”

    “我看他叫开水烫的不清,虽然没说什么,他脚下的方砖却是碎了一块的。不如,就赐他个太监总管干干好了。”

    “不好,”阿弃又纠结起来:“太监总管地位高了些,就当个奉茶的小太监吧。”

    “也不好,”阿弃又摇了摇头:“他叫茶烫过,只怕会对茶有了阴影。”

    “对了,”阿弃胖乎乎的小手一拍:“就叫他当浣衣局的太监好了,我瞧着,他还是极爱干净的。洗衣服什么的定然不错。”

    “恩,不错。”洛天音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不过,需得把他身上的气放一放。那动不动就股一身气的毛病不大好,气大了伤身。”

    拓跋临渊听着这半路母子旁若无人的讨论,不淡定地差点将自己手里的茶盏捏碎。

    这两个人胆子是有多大,刚才某人还教训孩子说没有足够的能力不要去干不该干的事,才一眨眼就开始讨论怎么处置那根本惹不起的人。

    那孩子还是个孩子木有错吧,有这么教孩子的吗?

    他突然就对赫连浊万分的同情,叫这么一个不正常的女人自小教育他的儿子,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赫连浊未来的水深火热。

    “我说,”洛天音瞟了一眼,频临抓狂的某王孙:“你手里的粉瓷莲花盏茶盅是孤品,捏碎了一个整套就废了。你赔都没地方赔去。”

    拓跋临渊欲哭无泪,如果他没有记错,洛天音此刻的吃穿住行花的都是他的银子。

    包括这套粉瓷莲花盏的茶盅也是她从他小库房里搜刮出来的,从没听说自己打破了自己东西还得赔。

    难怪长孙元轶那样的妖孽能跟她看对眼,实在是很有道理。

    这两个人实在是个顶个的无耻。

    那命人给老鸨子万两黄金只为了将衣衫不整的他赶出花楼任人观看,然后让他沦为整个花楼界的笑谈的坑爹妖孽,实在和这一只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咳。”他低咳一声:“雪近玄不是好惹的,你还是小心些好。”

    “恩。”洛天音不置可否:“给我讲讲那老妖怪的事情。”

    拓跋临渊又是一呆,柔然人对雪近玄崇敬的有如天神,从没人敢叫他老妖怪。

    “他呀。”看到对方不屑的眼刀,拓跋临渊赶紧正色道:“据说在可汗还是部落首领的时候,自荐到他的大帐里的。”

    他的眼中出现了一抹神往:“那一天,他来的时候,红霞满天流光飞舞,百鸟齐鸣,草原上的花都在同一时间开放。所有人都说他是神仙下凡。”

    神仙下凡的雪近玄的确也有些奇妙的本事,在追随拓跋宏之后,愣是帮着当时势力最为弱小的拓跋宏,渐渐蚕食了柔然草原上所有的部落。

    之后,更是协助他一手建立了柔然帝国,并主持修建了柔然都城汉庭。叫逐水草而居的牧民,结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渐渐趋于稳定。

    不可否认,雪近玄拥有着如妖的才智,所以自然也受到了柔然人民的崇拜。

    洛天音却总觉得,那传说中完美如仙的人总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他有多大?”

    拓跋临渊微微一愣:“这个,还真不知道。只是听说在他追随可汗的时候是个不满双十的俊美少年。”

    “柔然建国也有三四十年了吧,即便当初他未满双十,此刻只怕也早过了知天命,怎么看起来完全不像?”

    “这,大概是仙家妙法。”

    “狗屁。”洛天音毫不留情的呵斥道:“你什么时候听说神仙爱杀人?神仙脾气不好?神仙皮肤白的像个鬼?那就是个妖人。”

    拓跋临渊脸色又是一僵,他崇拜了雪近玄十多年,突然有人将他心中的偶像形容成了一坨屎,他没有暴走杀人已经是好涵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洛天音声音清凉:“阿弃,你听好了。”

    她时刻不忘记对孩子的现场教学:“任何违反人类生存规律而存在的事情都是不正常的,未必就是好事情。”

    “所谓的祥瑞吉兆,往往是人力所为。所以,除了相信自己的能力,不要轻易去崇拜任何人。说不定你崇拜的那个就是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嗯嗯嗯。”阿弃极认真的点点头,却完全忘记了洛天音刚说过不崇拜的言语,全数将崇拜的目光洒向了洛天音。

    “无论如何,你要小心。”拓跋临渊撇撇嘴:“国……那个雪近玄在柔然拥有着至高无上的话语权。甚至连可汗对他都深信不疑。他若是想对付你相当容易。”

    “我明白。”洛天音点点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最近替我闭门谢客。”洛天音轻声说道:“我得去看看那倔老头了。雪近玄很可能会对我身边人下手。”

    汉庭外五里处,是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

    草原上间或点缀着朵朵不知名的小花,微风过处,碧波荡漾。

    将碧草繁华间的淡淡香气吹遍天地之间,叫人直觉心旷神怡。

    洛天音咂咂嘴:“老头子倒会选地方。”

    永王自亲手葬了莫青青后便也随洛天音来了柔然,但他却仿佛受了严重的打击。

    声称十六年前便戒酒的人再度沉迷酒海,更是不愿与洛天音一起住在汉庭。

    偏要自己搬到荒郊野外的草原上,像普通的牧民一样,搭了圆顶的帐篷,养了一批雪白的绵羊。

    日日放羊,饮酒,早出晚归。

    同样避世而居的慕容静兮则扮演了他身边乖巧牧羊女的的角色。

    洛天音微笑而立,碧绿的草地上,点点珍珠样的白。

    脸庞晒的古铜一样的英武牧民缓缓饮着最烈的酒,面容清秀的牧羊女挥鞭缓行。

    那是怎样一副完美的画卷。

    一时之间,只叫她觉得,不忍打破

正文 100 出发,大青山

    “外公。”阿弃如草原上翩飞的蝴蝶,一下子就飞进了永王的怀里。

    永王冷峻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大掌轻轻摩挲着阿弃细软的长发。在他耳边细声低语。

    一时间,草原上回荡着这一老一小清脆的笑声。

    “王爷心情不错,身体也不错。”洛天音踏着细碎的碧草,笑意妍妍。

    永王脸上一阵恍惚,极快的却是冷冷一哼:“你认错人了,这里哪来的王爷。”

    洛天音知道他是气恼自己没有满足莫青青最后的愿望,也从没开口叫过他一声爹。

    她并不与他计较这个问题,倾身坐在他身边厚实柔软的草地上:“我这次来是来接您和静兮的。”

    “这里挺好,”永王撇撇嘴:“我哪都不去。”

    “这一次只怕不能叫您如愿了。”洛天音微微一笑:“汉庭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你们呆在外面,不大安全。”

    “你是又得罪人了?”

    “恩。”

    永王嘴角一扯:“就知道,有你这丫头在的地方太平不了多久。”

    “所以,还需得您跟我速速回去。”

    “不必。”永王挥一挥手:“法场上我允许你救我,是为了能再见青青一面。如今……”

    他眉眼中染上一丝涩然:“活与不活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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