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獬豸就在这里了。
而为了让其他仙家感应不到獬豸的仙气,他只能修长人形。这事情了了阎韶的心愿,但是。。。。。。200年前还是少年郎,200年后,却越来越有男人味了。地狱的姑娘不少,很多都是死者的灵魂定居在这里,成了地狱的居民,只是他们没有前世的记忆。地狱的居民是选择性的,有些灵魂喝了忘尘汤,就重新投胎,也有很多喜欢地狱,就留了下来,因此地狱的女性比较开放。
他们的眼睛全停在獬豸的身上,英俊的男人,谁都喜欢的。
可是。。。。。。阎韶不满了。
双眼瞪着被獬豸抱在怀里的小獬豸。这小獬豸是谁?自然不是獬豸生的,可是却跟獬豸长得一模一样。
长得一样,着也是理所当然的,200年前,阎韶捡到了那只天果,如今成了妖,就是他心中朝思暮想的獬豸的样儿。
“用阴阳五行的封印,想要苏醒,怕是要等上千年或者万年了,待到封印退化了为止。”阎韶想起200年前的事情,也不免觉得可惜,那个他算得上朋友的男人失去了踪影,三界最尊贵的法尊被沦为封印。
这件事太过突然,是谁也料想不到的。
“不会等上那么久。”獬豸放下小獬豸,让他自个儿去玩。“他。。。。。。不舍得让那个人等他那么久。”
对于爱情,獬豸不了解,但是对于清风和赤之间,獬豸是了解的。
在清风属于人世的记忆被清洗之后,獬豸的记忆也一同被抹去了,而如今,他在人世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这就代表着。。。。。。獬豸泛起一抹笑,那笑有些冷,看的阎韶叹气,堂堂三界法兽,怎也变得越来越邪恶了。他不知道的是,地狱的邪魅之气,感染了獬豸,在他的身体内正在放肆。而由于獬豸和清风的某种联系,獬豸体内的邪恶之气越多,传达给清风的也就越浓。
所以清风要重开封印,根本无需200年。
当年这点他们谁也不知。
看着獬豸,阎韶的心有着一勺而过的苦涩,既然知道清风不舍得让迟等那么就,那么獬豸,你可知我又等了你多久?
“对了,还有他,一直也没有消息吗?”那个他,是赤。
阎韶其实很郁闷,为什么獬豸从来不叫人名字,都是他他他的形容,难道他以为所有的人,都跟自己跟他一样,可以心灵相通吗?
知道这个地皇又胡思乱想了,对于他,獬豸是有些不屑的,总觉得他很傻。就向万年前,法尊找这人当地界之皇一样,獬豸就无法理解,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有什么资格。但是对于法尊的决定,他从不干涉。
说到赤,阎韶恢复了正色:“一直没有。”200年,他找了200年,一直没有消失。地狱的名册里,有所有人的名字,但是没有赤的。
在赤意外的闯进地府的时候,阎韶就发现了这件事。
可是不管是人、仙、还要妖,死了之皇,他们的灵魂都会回到地狱,除非有些逃走了。而赤,又会是那种意外。
天界有天镜、地界自然有地镜。只有在地面上,那么地镜也能窥的任何人的下落。但是整整200年,地镜也找不到消息。所以阎韶有一种感觉,赤应该在天上。会在天上哪里?他猜不明白,可是有人一定知道,天帝。
然而天帝不会说。
“既然你有信心尊上不会让大家等太久,又何必着急?贵为法兽,獬豸你应该比所有人都明白,万物生存,自由他的定律,有些事情是急不得,到了那个时候,自然会实现。”
阎韶能说出那一番算得上理由的话,倒是让獬豸意外,他斜眼看着他。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那是。。。。。。什么眼神。
此时,地狱第一层来了传话:“地君,有妖物擅闯地狱。”
第七卷 第15章 道夜
“妖物?区区妖物也敢闯我地狱?”阎韶挑眉,有些兴趣了。
“君主,是青蛇妖,第一层层主逾阁下正在和其交战,对付普通妖精的法宝,对这妖精不管用。”在地狱,每一层都有守护层主。他们直属于地皇,通俗的话来说,相当于地皇的禁卫军。其实地狱,并非是指地底下的世界,地狱是地界用来触觉灵魂的地方,是地界官员办公的地方。而地界,相当于天界和人界的时空缝隙。它的通路,便是唯一的地界之门,也叫地狱之门。
所以,地界是一个独立的国度。
也因此造就了有些灵魂在死了之后,想在地界定居。愿意定居在地界的灵魂,地界会给予灵骸,灵魂喝过忘尘汤之后,忘记了前世的种种,然后进入灵骸里,成了一个新的人类,如同婴儿的样子,然后交给地界的居民抚养,成为他们的孩子。
地界和人界不同,这里没有所谓的一个城镇一个城镇。这里只有一个城,那就是皇帝居住的幸福园,而幸福园很大,用天界的地理来形容,有弗洛帝国一个帝都那么大。沿着幸福园扩散,就是看不到边的草原,及其空阔的领地。
“青蛇?”獬豸的眼中闪过什么。
“你认识?”阎韶好奇,遇见法兽的妖精,还能活着吗?
“嗯,如果是那条青蛇,对付妖精的法器,当然能用不上。”獬豸似乎想起了从前,只是那条蛇,他来地界做什么?
“为何?”阎韶眼中的兴趣浓了。
“他曾经救过一条蛇,那条蛇的肉身被毁了,他用桃树下泥土为那条蛇塑造了肉身,再用符咒隐藏了蛇身上的妖气,那条蛇的身上,还有他的一滴血。”
“哦?”阎韶当然知道獬豸口中的他,指的是清风,所以他道,“真是个爱胡闹的尊上呢。”这样一来,三界生灵不就是失去了平衡了。
“当年他才十五岁,并没有恢复法尊的记忆。他生性善良,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也就是说,任何人在獬豸面前,都不能说法尊的坏话,一个不是也不能说。
冷漠的眼神看着阎韶,看的阎韶心里冒汗。几乎要以为法尊和獬豸之间有什么了。
“好。。。。。。好。。。。。。。”举起双手,,“不说,我不说。”真实的,他又没说法尊什么,不过。。。。。。手在空中拂出一个画面,画面中被制服的药物,獬豸认得,果然是那条青蛇。
待青蛇被带进这里的时候,还在挣扎不已。面前两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他更加是不认得。一个冷漠的看着他、一个微笑的看着他。
那个微笑的男人看上去比较好相处,一头红色长发,一身黑色的长袍。这个人。。。。。。是地界之皇,阎韶。所以的妖精都知道。那么那个黑发黑衣的男人呢?又会是谁?
黑发?黑衣?跟印象中的那个人,好像。只是那人,喜欢穿白色长袍。刚才在看见此人黑发的时候,眼中闪过希望,但是随即,又失望了,青蛇知道,这人,不是恩公。
他眼中流逝过的希望,獬豸看见了。
“我是獬豸。”
獬豸?獬豸是谁?青蛇想不出。这个时候一身黑毛的小獬豸拿着水果出来了,奔奔跳跳的,它想要吃水果,可是。。。。。。为什么有个怪东西用这么热情的眼神看着他?
獬豸?
青蛇想起来了,200多年前,恩公总是抱着一只长相怪异的东西,亲切的叫他小獬豸。獬豸,上古法兽,人界的妖精自然不知道。而知道的,走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青蛇活了几百年,很快的明白了獬豸那句,我是獬豸的意思。可是再看看眼前的这只,他觉得,如果眼前的这只变成红色的毛发,那的确是这只比较像。
“小。。。。。。你是恩公的那个小獬豸?”
人界
这是一家非常安静的庄园,庄园内偶尔有几个下人在走动。
房间里,一头紫发的男人躺在床上,男人长相非常俊逸、也非常年轻,只是男人的神色非常差。房间里,有走动的身影,有人来到他的床前,将他扶了起来。
“不要再为我延续生命了。”握住对方的手,可是。。。。。。下一刻,那人睁大了眼,手中触觉告诉自己,这人,不是那个人。
男人的双眼无神,看似没有焦点:“你是谁?青呢?”男人很快的镇定了下来,虽然双目看不清东西,可是他感觉得到,那个进来的人并没有恶意,否则。。。。。。对方要杀他,易如反掌。
一道轻微的叹气声响起,青蛇来到床前,代替阎韶扶着道夜:“我在这里。”
“青。。。。。。你。。。。。。没事吧?”
青蛇看着道夜,笑得很温柔,可是道夜看不见:“我没事,我。。。。。。。”
“他闯进地狱,只是因为想在生死册上划去你的名字。区区蛇妖,好大的胆子,连地狱也敢闯。”紧接着,听到男人不屑的冷哼声。
“青。。。。。。你。。。。。。你好傻。”明明知道他傻,明明知道恋人这么做只是为了自己,但是。。。。。。他的生命终究还是走到尽头了啊。能在这200年的时间里和他相知相守,便已经足够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说过,我早就看开了。这200多年来,赤少走了
亚恩和怀尔也从此失去了消息。若说这世界唯一让我割舍不下的,那便是你。”
“道夜。”
“嘘,你是妖,我知道你的生命比我长,我唯一难过的,就是红尘没了我,你会太寂寞。”
“他不会太寂寞,他会跟着你殉情。”又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不同于第一个男人的声音,第一个男人冷然的声音了,带着高贵。而这个人,却是清傲。“他是?”怎么房间里的人,全都一个个没有声息。
虽然他到了垂死之年,可是也不至于如此不堪。
“方才扶着你的那人,是地狱之皇,阎韶。刚说话的那人。。。。。。是恩公的小獬豸。”
“小獬豸?”久违了200多年的名字,再次听来,仍有心悸,“獬豸。。。。。。是清风的獬豸吗?”道夜想下床,“獬豸在这里,那么清风呢?赤少呢?怀尔呢?亚恩呢?他们都来了吗?他们在哪里?瞧我。。。。。。瞧我老的都看不见他们了。”
“他们不在这里。”獬豸上前几步,这个曾经风靡一时的男人,到了垂死之年,却还维持着原貌,恐怕都是这条蛇干的好事。“只是你,为何会看不见东西?”
“这个。。。。。。治疗师说,我的身体里毒液太多。。。。。。。”
“是青蛇的内丹在你体内吧。”阎韶打断他的话,“人类的生命有限,所以青蛇用他的内丹给你续命。本来无可厚非,但是青蛇忘记了,它有毒,它的内丹更毒。毒素涌上了你的眼睛,所以毒瞎了你。”
“阎韶。”獬豸蹙眉,这男人说话,要那么毒吗?
阎韶憋了憋嘴,纠结:“我说的是实话。”
“救他。”
“小豸。”
“闭嘴,救他。他是你的朋友,赤的好友。所以你要救他。。何况他死了之后,去的也是你的地界。”
阎韶做事情,从来不给理由。当然作为地皇,他也不会不遵从地界的戒律,不过偶尔犯个几条,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他卖个人情给獬豸。
下一刻,道夜体内的内丹被取了出来,阎韶扔给了青蛇:“吞下去,否则你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妖精内丹会渐渐的内丹离开主体,的失去修为,这条青蛇妖,看看样子是爱惨了这个男人。
“但是他?”青蛇还是有些担心,可意识到阎韶的身份,他还是闭嘴了。
没有了青蛇的内丹,道夜体内的毒液立即吞噬了他的身体,片刻之后,他便断了气。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