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锦虽然很不忍,但还是很坚决的把话又重新说了一遍,“那边有一个姓田的女子怀了弘时的孩子了,看那样子,怕是这两个月就要生了
“这个混帐东西!”雍正大怒,面色一路黑到底,狠狠的一拍桌案,震的那些个点心险些从盘子里跳出来,幸好那个梨汤他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否则非洒一桌子不可,“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他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来”。
“苏培盛”。云锦这边正把那些个被震的叮当做响的往边上挪,以防雍正再拍桌子拍到它们,倒不是心疼那些个东西,只怕让雍正伤了手,不过这时雍正却已经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冲着外面高声叫道。
“奴才在。”苏培盛也听出了雍正的话音不对,迅速的跑了进来,恭身听候吩咐。
“去传弘时”。雍正怒气冲冲的说道,“叫他给联滚过来
“瞧苏培盛答应一声,又忙迅速的退了出去。
“皇上”。云锦想劝雍正又怕他将火窝在心里,只好先看着他在地上气极的走来走去,等他略微发泄过一番之后,才走到他的身边,探手去挽着他的胳膊将他扶到椅子那儿坐好,然后一脸歉疚的说道,“也是臣妾对宫内管理的不严谨。居然没注意到弘时阿哥那边出了这等事儿,实在是有负皇后及嫡母的职责。”
“这与你有什么相干?”雍正虽然被云锦按坐了下来,还是依旧怒气未止,“他们那边存心要隐罐。自然是不会让咱们知道的。”
“皇上”。云锦看看雍正虽然还在生气,但情绪总算也平集了些,就将一边偎着的梨汤又倒了一碗奉到他面前,“现在生气也没什么用,还是想想该如何善后吧。”
“善什么后?。雍正将盛梨汤的碗推到一边。沉声说道。“他既,做出此等忤逆之事来,就让他自己去受。”
“皇上”云锦自然知道雍正说的是气话,所以将碗放到桌上,伸手去轻抚着雍正的胸膛帮他顺气,却还是柔声的继续对他说道,“弘时所做固然很是不该,但不管怎么说,那个田氏怀的总是皇家的血脉,怎么也得想个稳妥些的办法,最好是既能保住孩子,又能保住咱们宴家的声誉。”
“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雍正摇了摇头,“养出这么个不孝的东西来,联这回的脸算是丢定了。”
“如果说是战场上将士的遗孤呢?”云锦停下了抚着雍正胸口的手,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将士们在战场上为了保卫咱们大清牺牲了,咱们替他抚养遗孤,这样既留下了孩子,对外还可以宣扬咱们皇室有情有义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雍正赞许的看了看云锦,“还是你脑子活泛
“不是臣妾脑子活泛,臣妾也是想破了头才想出来的”。云锦却摇了摇头说道,“自昨儿个知道这个事儿之后,臣妾就一直在琢磨着,怎么能不伤及皇上的体面,又能把这个事儿较为圆满的解决了,想了许多个法子,却都有着这样那样的弊端,最后才选择了这一种,只是这里面还是有一个问题
这话云锦并没有撒谎,她确实是想了好多方法试图两全,可是总是有不妥之处,只要承认这个孩子是皇家的血脉,就必然绕不过身为最讲究孝道的皇上的儿子在孝期内得子这个尴尬的局面,即使说是弘时不是故意的也不行,因为在孝期内并不是不能生子的问题,而是根本就不能行夫妻敦伦之礼的,总不能说弘时是被人强迫的吧?
就算是说弘时是被人强迫的,是被人下了药了,可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再加上这么说必然要有人出来当这个下药的替罪羊,以目前的情势来看,弘时必然是舍不得让田氏来担这个责任的,况且即使是有了替罪羊,孝期生子也还是孝期生子,并不会因为原因不同,就没人去嚼牙了。
想来想去,云锦觉得要想把皇家摘清,至少在官面上摘清,那就只有把这个孩子说成是认来的,虽然否认了他的皇家血脉,但至少他是养在宫中的,而且也可以记上玉碟,只是弘时怕未见得会愿意,云锦会这么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当然主要是为了雍正,但同样的也给弘时解决了问题,可问题是弘时怕是不一定会领情。
“有什么问题?。雍正看了看云锦,“是应该选择什么样的将士才合适吗?这个就一六一乍去操心了,交给老十三去办就是了。必不会让人杳出一对来的。”
“这个臣妾倒是不担心。臣妾知道皇上一定会做的很周密的”云锦摇了摇头,“臣妾担心的是,弘时未必会愿意这么做。”
“他”雍正冷哼一声,“他有什么不愿意?他做出这种不孝之事来,现在有人为他想办法解决,他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这个法子看起来虽然两全。但毕竟是否认了这个孩子的皇家血脉”云锦柔声对雍正说道,“如果说是个女孩也就罢了,大不了咱们将来给她指个好人家,也算对的起她了,可是臣妾昨儿个听董鄂氏说,弘时找人算过了,说田氏怀的是一个男胎。现在永伸的病又不大好,怕弘时不愿意让这个孩子顶着义子的名头
要知道否认了这个孩子的皇家血脉,就等于否认了他的继承权,而子嗣是否繁茂,对竞争皇位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在元寿没出生之前,每逢重大的庆典,雍正都只有弘时一个阿哥在身边,相比于其他的皇子们来说,膝下实在是显得过于荒凉,对一个想争一争的皇子来说,子嗣缺乏就是一个致命的弱点,如果没有后来元寿等几个儿子接二连三出生的话,康熙即便再看重雍正,怕也不会将皇位传给他的。“义子又怎么了?”雍正皱着眉说道。“一个婢女所生的孩子,他还想怎么样?本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他还想要他承爵吗?。
“皇上”。正说着呢,苏培盛进来禀报道,“三阿哥到了
“叫他滚进来”。雍正一听弘时来了,火气又起来了。
“晒苏培盛赶紧答应着退下了。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给皇额娘请安不多时,弘时走了进来。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雍正没叫弘时起身,而是直接问道。
“想是为了田氏怀有身孕之事。”弘时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
“哼”雍正冷哼一奂,“真是难得。你居然也会明白。”
“昨儿个皇额娘遇到了田氏。儿子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一遭了。”弘时还是低着头说道,“只是没想到会拖到今天而已。”
“这么说还叫你叫晚了?”雍正见弘时到现在都没请罪,脸色已然是铁青了,“难不成你做出这等事来,还有功了不成?”
“皇阿玛,儿子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弘时跪了下来,头依旧没有抬起,虽然认错的话儿到底是说出来了,但声音里也依旧听不出来悔过的意思,反到又接着说道,“只是现在错已经犯了,孩子也快生了,他是咱们皇室的血脉,是儿子的儿子,也是您的孙子,儿子总不能把他处置了吧?所以儿子也只能求皇再玛恕罪了
“好,这才是联的好儿子呢雍正气急反笑,“做出这等不忠不孝之事来,居然还能振振有词。”
“皇阿玛这么说儿子,实在是让儿子承受不起”。弘时猛的抬起头来,一脸的震惊与不服气,“是,儿子是做错了事,可这犯错的又不只儿子一个,怀上孩子的也不只是儿子一处,听说大爷那边也有人怀上了,他可还是孝子呢。”
“好,好,你真是有出息”。雍正气得脸都开始发白了,“居然跟那圈禁之人比上了?。
“主子正在这时,外面绿语轻声叫道。
“什么事?”雍正没等云锦开口,直接就问上了。
“皇上的药送来了。”绿语在外面回禀着。
“拿走,联不吃!”雍正气哼哼的说道。
“等等,让他把药送到门外云锦忙开口对外面的绿语吩咐道,又转过头来不赞成的看着雍正,“皇上,您这咳嗽刚刚见强,不吃药哪能成?待臣妾去端来。”
云锦会亲自去端药,是因为她在跟雍正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将下人们都摒退了,当然如果弘时也知道掩饰的话。自然可以让人把药端进来,可现在看他那个样子却是不象,虽然长春宫里经过自己的恩威并施,并不太会有人往外传消息,但毕竟这孝期生子是大事,也是皇家的丑闻,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
“皇上,先把药喝了”。云锦起身出去取回了药奉到雍正的面前,“不管怎么样,您都要以保重龙体为要,这药臣妾尝过了,并不甚苦,热度也正合适,您就赶紧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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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五十八章 只是为了骗朕好玩吗
江正看了看送到面前的药碗,又看了看云锦,终是接过。久而尽,云锦早已倒好一碗温热的梨汤送上,给他压一下嘴里的苦味。侍候完雍正服药之后,云锦这才又走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来。从云锦出去端药,到她走回来,再到雍正进完药,屋子里的气氛还是没有什么缓解,弘时依旧跪在地上一副不管不顾受尽委屈的模样,而雍正喝完药之后,脸色也还是难看之极的样子。
弘时不是云锦生的,虽然她是嫡母,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先多话,所以只是端坐在那里,却随时注意着雍正的身子情况,一旦发觉不妙,也好马上传叶太医过来,至于弘时如何,自然不在云锦的考虑范围内,也就他是雍正的儿子,云锦不得不容忍他一二,否则就凭他的种种张狂样,就算不处置他,云锦也早将他送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了。
“你说吧”。最终还是雍正先开了口,“你做出这等丑事来,想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自然是生下来了”。弘时听了雍正这话,第一反应却是先瞄了云锦一眼,然后对着雍正磕了个头,做出一副诚恳的样子来,“皇阿玛,儿子虽然犯了错。但这孩子总归是我皇家的血脉。总不能随意处置吧?。
“亏你还知道错?”雍正是何许人也,对弘时那快速的一瞄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只是现在却不是发作这个事儿的时候,所以只冷哼了一声”“再者,联什么时候说要处置那个孩子了?联问你的是,你做出这等事来,可想到要用什么办法来解决没有?”
“什么办法?。弘时莫名其妙的看着雍正,“儿子不明白皇阿玛指的是什么?”
“不明白?你不明白?”雍正气极走到弘时面前,怒斥着他,语速又如机关枪一般的了,“你在孝期里做出这等丑事来,却什么解决办法都不想,你就只想着拖到时候生下来,就象你说的,反正也是皇家血脉,我们再怎么也只能认了,你是不是打的这个主意?可是你就没想想,这孩子虽是皇家的血脉,却也是你不孝的凭证,更是带累了咱们皇家的名声,你如果什么解决办法都没有想,那你死瞒了这么久,又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骗联好玩吗?”
“儿子不敢。”弘时对雍正连珠炮一般的话语根本来不及理解,只忙着磕头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总是儿子的骨肉。儿子就算不堪,也做不出残害子嗣的事
“混帐东西!”雍正喝骂道,“哪个说让你残害子嗣了?别人都没说出这话来,偏你说出来了,可见得你是存过这种心思的,这个时候到在联面前卖弄仁心和慈心了,快收起你那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