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联句,你倒是宁可做诗了?。雍正看了看云锦,还是点了头,“那你就做一出来吧。”
“好哇”。十三阿哥也笑了,“难得皇嫂耍一展长才,臣弟可是一定要洗耳恭听
云锦想着,如果自己现做一出来,水平不高那是肯定的,但要让雍正觉得会毁了联句却不一定,不如选一个另类的,既不显得自己粗俗。又让他们觉得啼笑皆非最好。
“皇上,老十三”。云锦沉思了一会儿,选好了一诗,抬起头来笑着问雍正和十三阿哥道,“那个“四愁诗。你们知道吧?”
“是张衡做的,我们当然知道雍正点了点头,“怎么了?”
“臣妾那天闲着没事儿”云锦笑着说道,“试着改了改这诗,今儿个就说给皇上和老十三听听吧。”
“你不会做诗,倒会改诗了?”雍正挑了挑眉,“那就说来听听吧。”
云锦在脑子里把这诗再过了一遍,然后忍住笑,尽力抑扬顿挫的、带着感情娓娓的吟了出来。
我的所思在太山,想去寻她山太高,低头无法泪沾袍。
爱人赠我金错刀,回她什么:夜猫子。
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心惊。
我的所思在桂林,想去寻她水太深,仰头无法泪沾耳。
爱人赠我琴娘耳,回她什么:糖葫芦。
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糊涂。
我的所思在汉阳,想去寻她路太远,歪头无法泪沾襟。
爱人赠我招檐榆,回她什么:汗药。
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迷茫。
我的所思在雁门,想去寻她雪太深,摇头无法泪如麻。
爱人赠我锦绣段,回她什么:赤练蛇。
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由她去吧。
这个诗是鲁迅为了讽刺当时白话诗歌泛滥一时而做的,云锦见过觉得好玩的不行,就记住了,这会儿将它与四愁诗结合起来,做了修改后念了出来,但总体的风格却是没变,自吟出第一段之后,十三阿哥就已经憋不住的笑出了声,待听到最后一句“由她去吧”之时。更是暴笑出声。
“你这也叫诗吗?”雍正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云锦,“弄这些个不着调的东西,你是一个顶俩儿,算了,你不愿意联句就别联了,免得其他好好的诗再被你糟蹋了。”
“臣妾哪是不愿意啊”小云锦忙笑着说道,“臣妾这不是没有那个本事,怕扰了您和老十三的雅兴嘛”小
“哈哈哈!”十三阿哥还在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笑过之后,又起身冲雍正行了一礼,“皇上,请恕臣弟无状
“行了”。雍正摆手示意十三阿哥坐下来,“能大笑一场也是好的,云锦在这上面还是有些本事的
“是啊”十三阿哥拿出帕子来拭了拭眼角,“臣弟可是好久都没这么痛痛快快的笑过了,还得说是皇嫂有才,臣弟倒是觉得皇嫂改过的诗更有韵味了呢。”
“有什么韵味?不过是些个逗趣的话罢了,张衡要是知道自己的诗被改成这样,还不气得活过来?。雍正摇了摇头,看看下人们已经把酒菜摆上了,就对十三阿哥说道,“算了,不理她,咱们边喝酒边赏花连联句,把她说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都扔到脑后去
口:
因为这章引用了鲁迅的诗,所以多加了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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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八十一章 只有皇上才能养得
江正和十三阿哥在那里饮酒赏花联句。云锦就在一旁为旧,烹酒。又不时的用笔将他们所说的句子记下来,当然她写的字免不了又招来雍正嘲讽的眼神,只是现在云锦的脸皮已经厚多了,可以面不改色的做到你看你的,我写我的,完全不受任何影响。不过考虑到将来印制的需求,在他们联句完毕之后,云锦还是提出了让他们分别将自己的句子抄一遍的要求,理由是要拿回去鼓励孩子们好好学习之用。虽然雍正不免又讽刺的说了些什么“你也知道自己的字让孩子们看了丢脸”之类的话,但也还算是痛快的满足了云锦的要求。
“好了,松散过了,该办正事了。”等云锦仔细的将雍正和十三阿哥的手稿收起来之后,雍正也收起了笑容,看着坐在身边的十三阿哥问道,“你找联找到这里来,想来不是专程为了陪联赏花联句的吧?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皇上由来精明,自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您去”十三阿哥站起身来,对着雍正行礼,“臣此来确实是有两件事要禀报皇上。”
“皇上既是和老十三有政事要谈”云锦也站起身来,“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皇嫂不用回避”十三阿哥忙说道。“臣要说的第一件事,就是有关老十四的福晋的。”
“老十四的福晋又怎么了?”雍正一边问着,一边挥了挥手,“你们都坐下吧。”
“谢皇上”十三冉哥行礼谢过之后,重新坐了下来,对雍正禀报道,“老十四那边来报,说是嫡福晋完颜氏生病了,求皇上派个太医过去。”
“完颜氏病了?”云锦愣了一下,“前些日子我跟众福晋见面时,看着她还好好的啊,怎么一下子就病了呢?”
“报的就是急病。”十三阿哥说道。
“那就派闻托过去吧。”雍正想了想说道,“让他就留在那里,好生为福晋诊治。”
“臣妾等会儿就差人弃看看”云锦也说道,“再挑些个药材一并送过去。”
“嗯,就先这么办吧,其他的等太医回奏过了再说”雍正点了点头,又问十三阿哥道,“你说两件事,还有一件是什么?”
“是”十三阿哥犹豫了一下,“是十二哥。”
“十二?”雍正皱了皱眉,“他又怎么了?”
“十二哥从在圣祖时就一直管理着内务府事务”十三阿哥禀报着,“前些日子查出他有亏空钱粮私用官物之事,皇上下旨令他尽快赔补。”
“是啊,怎么了?”雍正点头说道,“他是不是说自己没银子还,所以求了你来求情?让联缓他些日子,如果能干脆免了他的赔补更好。”
“那倒不是。十二哥并没有找臣弟来说情。他只是,他只是”十三阿哥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他只是将自己府中的器用之物铺列出来。当街予以卖。”
“什么?你说十二在做什么?”雍正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追问了十三阿一遍,等听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不由得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在齿缝间冷冷的往外挤着说道,“好你个允掏!你居然胆敢如此藐视联!”
“皇上息怒。”云锦赶忙起身过去抚着雍正重重起伏的胸口。“这几日你这身子刚刚有些起色,可千万不要再动气。”
“有这样一群兄弟们,联不动气行吗?”雍正一脸的愤恨,又看向十三阿哥问道,“出了这样的事,你刚才来的时候就应该马上告诉联的,等到这时候,岂不是又多了些人看到了这等丑事?”
“臣弟是见您难得有如此清闲时刻,想着让您多松散些也是好的”十三阿哥在雍正站起之时,也跟着起身了,这时对雍正行礼解释着,“再说臣弟已经去劝过十二哥了,他现在已经把家当收起来了,围观的人群也已经驱散了,只是怕御史们明天还是要弹劾,所以臣弟才特来跟皇上说一声。”
“弹劾自然是要的”雍正恨恨的说道,“如果出了这样的事,他们都不弹劾,那联养这些御史们也就白养了。”
“皇上”云锦扶着雍正的胳膊说道。“既然老十三已经把他劝回去了,您就别气了,先坐下来,臣妾调了些蜂蜜水,您和老十三都先喝些。”
“怎么能不气?”雍正坐了下来,却推开了云锦递来的水碗,举手示意云锦和十三阿哥坐下,说话的语气还是还气愤,“联前些日子斥了老八,就料得会有人跳出来,只没想到会是允掏先闹起
“十二弟这么做实在是太不象话了”云锦将盛着蜂蜜水的碗放到桌子上,特意离雍正远一些,省得他动作过来再碰到了,然后挨着他身边坐了下来,“且不说他赔补亏空是不是真的有困难,就算真的有,也大可以跟皇上请求缓些时日,这么把家当摆出来卖,算是怎么回事?也难怪皇上会生气,就是臣妾听了也是气得不行。”
云锦心中在气愤十二阿哥做出这种事来的同时,也很纳闷,据自己看过的中的印象,这当街卖家当的事儿好象是十阿哥做出来的啊,现在怎么成了十二阿哥了?是二月河大大又杜撰了,还是历史被改变造成的偏差?不过,不管是什么吧,这十二阿哥这么做也确实是太过了,他这么做,岂不是等于打雍正的脸吗?
之前云锦还想着帮雍正多拉些兄弟其来,也念着苏麻喇姑的情份上,在李氏族人要出旗的丰儿上,还为十二阿哥说过情,后来为了他降爵一事更是差点得罪了雍正,没想到他真是不给自己做脸,亏得自己在雍正降了他的爵位之后,在命妇进宫请安时,还特意对十二福劝慰了几句,转告了他一番“要体恤君恩,只要诚心为皇上分忧,皇上是一定会知道的”之类的话,现在看来,真是枉费了心思。
这十二阿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之前他一直韬光养晦的,看着挺聪明的啊,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变了呢?居然会不管不顾的做出这等没脑子的事儿来,难不成他一直是个隐藏极深的八阿哥一党吗?现在九阿哥被调开了,十四阿哥也疏远了小所以就轮到他出面来为八阿哥摇旗助威了吗?否则为什么正好在雍正刚斥完八阿哥不久,他就跳出来生事。这时机选的未免太巧了吧?
“说起来,皇上对十二弟已经够不错的了”云锦越想越气,又想到好象有人说过,如果有人生气,你就表现比他更气,那么他的气也就会消许多,于是更是将气愤的神色摆了个十成十,“初登基就封了他为郡王,之前如日中天、得群臣爱戴的八阿哥也不外乎如此,与皇上一母同胞的老十四,还有一直与皇亲近的小十七,也一样都是郡王。而且还是在他后面才封的,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对了,还有他的额娘,皇阿玛只封到嫔位,也是皇上将其晋尊为皇考定妃,并恩准就养于十二弟府邸,他做出这种事儿之前,就一点儿也没想到皇上的好吗?就没想到他这么做,会对皇上造成什么影响,会让皇上多么生气,多么伤心吗?”
“他如果会去想这些,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了”看着云锦气哼哼的样子,雍正的气倒是真的好象平息了些,“之前你还在联面前帮他说情,在联将他降爵后,又去劝慰他的福晋,现在你知道了?有些人不是你对好,他就一定会对你好的。”
“臣妾怎么知道会这样?”云锦面上有些惭愧,但更多的还是愤恨之情,“皇上不是一直教臣妾“以德报德”“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还有“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妾怎么知道,皇上说的这些也有例外,也是分人的呢?”
“明明是你看错了人,你倒反怨起联来了?你真是会到打一耙”雍正摇了摇头,对十三阿哥有些无奈的说道,“看吧,这圣人说的话就是有理,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
“皇上这话说的亏心”十三阿哥见雍正神情放松了,也跟着凑起趣来,“能生出那么多优秀小人的皇后,就是再难养,皇上也还是会养的,而且也只有皇上才能养得,别的人想养,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