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福晋放心,奴才们在这里不过也就是走个过场、装装样子,您尽管当奴才们不存在,以前怎样现在还怎样,不只是您的下人可以随意进出,就是您也是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奴才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拦着您的路。钮祜禄侧福晋也早吩咐了,不得对您有任何的不敬,她说下这禁足令是因为她职责在身不得不如此,您如果不想遵守也随您,您要想找爷去评理也只管自便。”
这番话一开始还让要李氏听的很顺耳呢,可是越听却越不对劲儿,越琢磨越不是味儿。云锦这是什么意思,她下了禁足令,却根本不理会自己是否遵守,一副听凭自己爱怎样就怎样的架式,摆明了就是挖个坑等自己往里跳嘛。现在云锦身负代管雍亲王府内宅之职,如果自己对她所下的禁足令视之于无物的话,岂不是会让那个最讲究规矩的四阿哥厌帐,更有甚者。也许她还可以借题发挥,让宫里的太舟直接废了自己的侧福晋之位都说不定。
李氏越想越觉得云锦阴险,看着眼前这两个低头哈腰一脸笑的下人更是觉得碍眼,可是却又没理由发作,只好故作大度说了句“本侧福晋岂是那等不守规矩之人,既然是由扭祜禄侧福晋代管内宅之事,那就算她所发乱命,本侧福晋也只有服从的,哪里有视之于无物之理”然后就恨恨的拂袖而去了。
其实云锦哪里有李氏想的那么阴险,如果她真想要借此生事的话。还用交待那两个下人这么说话吗?云锦敢打赌,如果反过来,那二人不是这般好言好语的,而是用言语相激的话,那以李再那个性子,百分之七八十是会冲动的违反禁令的。云锦没这么做。是因为现在还不想对付她,只想让她老实呆着,不要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添乱就好。
只是李氏虽然让禁足令困住了,可弘时却没有,他得知自己付出了生病的代价,却没能象想象中那样让云锦受到严厉的处罚,她依然还是侧福晋,她依然还在代管府务,而她下的第一道惩罚的命令却是给自己的额娘的,这怎么能不让他心头火起,以前乌喇那拉氏在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府中位份最高的应该是自己的额娘,代管府务的也应该是自己的额娘才对,可是现在却让一个出身乐户的人压了过去,如果自己再不象额娘所说的那样奋起相争,那世子之位岂不是也要被元寿抢去了。
当弘时养好病过来跟理论的那天,云锦还在思索年氏的事儿,只是却一点儿头绪也没有,年氏得势之时帆扯的太足,连乌喇那拉氏她都没怎么放在眼里,更何况其他人了,自然是积了不少怨恨。现在落了迫,未尝没有人想去痛打落水狗,如果她还有复宠之意让别人知道了,就更加的有理由要除掉她,而除掉她这个旧爱的同时又嫁祸给云锦这个新欢的做法,让嫌疑人的名单更加多了起来,可是虽然看似人人都有可能,仔细想想却人人都不太容易做到。
想除掉年氏又嫁祸给云锦的人,当然以四阿哥的其他女人们为最有嫌疑,可是年氏被拘禁,也不是谁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就算是想到办法与里面的接触上了,又是如何造成年氏自尽的假象的呢?据验尸的人说,年氏确实是窒息身亡,而且她身上除了自缢的伤痕以外,再没有其他伤处,也没有中毒的迹象,确是自己上吊的没错儿,如果说她不是自尽的,那就只能是受人威逼了,可是根据现在所知的情况来看,当时那个院子里的下人们包括可心在内,全都有不在场的证明,难道还是另有人潜进去了不成?
拘禁年氏的院子是在府中深处最隐秘的地方,又有人在外看守,这样都能有人混进去,又在没对年氏造成任何伤痕的情况下,逼她自尽,难道是武侠山说中那些个高来低走、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来了吗?所以他才会进入雍亲王府里如走平地一般,而年氏毫无反抗能力则是因为被他点了穴?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的话,那也太可怕了,现在他只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了年氏的性命,如果将来他要再要做点别的,自己这边岂不是也要任人宰割?而这样一个高手,却来要了年氏的性命,又是所为何来呢?
云锦越想越乱,正在头疼之际,翠屏来报,弘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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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他进来吧。”云锦揉了揉眉心。吩咐翠屏道。
算算时候。他也是该来了,正好可以让自己换换脑子。
“弘时给钮祜禄额娘请安。”
虽然是来理论的,虽然很勉强,弘时还是给云锦行了个礼。
“起来吧云锦笑着对弘时说道,“你身子可是全好了?。
“劳钮祜禄额娘惦念了”弘时也扯起一抹笑容说道,“弘时已经全好了。”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云锦一脸关心的看着弘时说道,“还是要好生休养,可不能再大意了
“谢钮祜禄额娘的关心”弘时笑容僵了一下,“弘时以后会小心的
“那就好”云锦放心的笑着说道,“这些日子因为怕影响你养病,所以前没去看你,但我确实是很关心的,对你病情的进展也一直在关注着,其实我也知道你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正想着让你再巩固两天再去看你的。没想到你就先过来了,咱们真是想到一块去了,你来我这儿应该也是怕我担心吧?真是有心了
“扭祜禄额娘说的是”。弘时的笑容更加勉强了,“您这么关心弘时,弘时怎么能不来谢过呢?”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谢不谢的,你跟我可用不着这么见外”云锦的笑容却是更加深了,“不管怎么说,你这次生病,总是从迎接我回府而起,真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的,我心里是肯定会过不去的,现在见到你身子能得以康健如初,我也放心多了,这样对太后和娘娘我也能有个交待了
“钮祜禄额娘”弘时赶紧起身对云锦行了个礼说道,“这次的事儿真是不好意思,弘时和额娘本来是想对您表示恭敬之意的,没想到弘时的身子不争气,反到差点儿让您担上干系,还请扭祜禄额娘不要见怪
“快起来,我又怎么会怪你呢?”云锦笑着伸手虚扶一下,又微微叹息一声说道,“我只是觉得李姐姐这个额娘太不当心了,这大冷的天,也亏她舍得,算了,不说了,重要的是你现在没事儿,这样就好,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去宫里读书?。
“我打算明天就去。”弘时回答道。
“明天,这么快聊”云锦笑着说道,“那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才能应付师傅的课业啊。”
“扭祜禄额娘”弘时哪里会就这么被云锦打发回去,他对着又扯出一抹微笑来说道,“弘时今儿个过来,一是想让您知道我的身子已经好了,二来是有件事儿不明白,想向您请教一下。”
“哟,这我可当不起”云锦笑着摇了摇说道,“虽说我比你痴长些年纪,但却比不得你有名师指点,再说,我会的那些东西你和李姐姐一向也是看不上的。你要真有什么问题不明白,有来找我的。不如去找你阿玛,他知道你勤学好问,心里肯定也会欢喜
“不”弘时坚决的说道,“这事儿只有钮祜禄额娘能解答。
“你还真的瞧的起我啊”云锦的眼睛眯了一下,笑容却还是依旧,“那我今儿个就腆脸给你当回师傅,说说吧。看看我能不能为你解惑
“扭祜禄额娘”弘时见云锦居然老实不客气的以师傅自居起来,心里又恼了起来。网想发作,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忍住了,“弘时是想问问,我额娘所犯何错,您要对她下禁足令。”
“怎么,李姐姐没跟你说吗?。云锦笑着问弘时。
“额娘说是因为我生病之事儿,让您担了干系。”弘时看着云锦说道,“不过,我想扭祜禄额娘应该是不会这么没有肚量的吧?”
“没想到弘时阿哥到是我的知音了”云锦看着弘时笑了笑说道,“没错儿,我当然是不会因为这个事儿就对额娘做处罚的,当时我本来是跟你额娘说清楚了的,却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对你说,想来这是她自己的理解吧?”
“那扭祜禄额娘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才对我额娘下禁足令的呢?”弘时盯着云锦问道。
“本来我是不应该在你面前说你额娘不是的,但你既然问了,我也不好再瞒你”云锦和颜悦色的跟弘时说道。“我对你额娘下禁足令,是因为她对你照顾不力,居然让你在发汗之时受了寒,险些落了病根
“发汗时受寒,是我自己造成的,与我额娘无关”。弘时赶紧说道,“扭祜禄额娘要罚就罚我好了。”
“弘时阿哥,你是在跟我说笑吗?”云锦笑了,看着弘时说道,“你要是做错了事,自有你阿玛处罚”这块儿的
“你是因为不能处罚我。所以就处罚我额娘吗?”弘时眼睛中带着不满的着着云锦说道,“扭祜禄额娘,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不公平吗?”
“我处罚你额娘,是因为她做错了事,并不是因为你”云锦也收起了笑容,正色的对弘时说道,“你做没做错事,这要由你阿玛决断,不归我管,但你额娘在你受冻之后对你没有尽到照顾之责,她既然给你服下了发汗之物,就应该好生看护着,可是她却还是让你受了寒,这难道不是错吗?弘时阿哥觉得这事儿不公平吗?那我来问你,你觉得你生病之事儿与你额娘无关,她在这事儿里没有错处?那么与我有关吗?我在这事儿里有没有错呢?”
“没有”话说到这份儿上,弘时当然不能说云锦有错了,“这事儿是我自己造成的,与额娘和钮祜禄额娘都没有关系。”
“你错了。”云锦语气虽然温和,却是干脆的否定了弘时阿哥的答案,“虽然不是我让你额娘带着你来迎接我的,虽然不是我让你额娘给你服下发汗之物。虽然不是我让你额娘对你看护不力的,但我身负代管府务之责,却让你在府里因为没被照顾好而生病,依然是有错儿的,所以太后也对我进行了诚和责罚,对此我并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公平的,相应的,我对你额娘的处罚。也没有什么不公平的。”
“太后不过是罚你无诏不得进宫”弘时让云锦一连串的话说的恼羞成怒,也就急不择言起来,“除了奉诏以外,你进宫也就是跟玛瑭请安,玛掩本就看不上你,能得不去,对你来说哪里算的是责罚。
“弘时阿哥,你说话要注意了”。云锦低喝了一声,冷冷的看着弘时,语气严厉的说道,“我本来是用不着跟你这些的,内宅之事你阿玛都很少干涉,当然也轮不到你来过问,我不过是看在你是在为你额娘抱不平,总算有一分孝心的份儿上,才跟你说了这么多,解释了这么多,没想到你却越发的不知进退了。我和德妃娘娘之间关系如何,也是你这个当小辈的该评论的吗?”
弘时话说出口之后,也觉得有些不妥当,可是见云锦居然公然跟他翻脸,还是有些愣住了,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好了,我不想再跟你说什么了”云锦冲弘时挥了挥说道。“你要是认为我处罚不公,大可以去找你阿玛说去,你要是认为太后处罚不公,也可以去找你皇玛法,反正你在宫里读书,要见皇上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我什么时候说我认为老祖宗处罚不公了?”弘时赶紧声明,“你不要胡说
“看来弘时阿哥的身子还是没有金好,这才网说出的话,就不记得了”云锦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