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起初沉郁的香味。
数十年后,这个女子的长孙女继承了这副手串,与情投意合的情郎结下了美满姻缘,也是从那时起,这手串的香味忽然萌发了出来,能使人闻到,且在她成亲之后越来越浓……但当初,是只有她与她那未婚夫才闻得到的,旁人都无缘闻取此般绝妙香气。
后来的后来,这手串历经岁月被一代代传下来,成为了这个家族的传家之宝,到了现代,机缘巧合落在了殷酉鹤的手上,如今又戴在了宫熠的手腕上。
当他听完殷酉鹤说完这个传奇故事,宫熠惊讶之余被埋进了蜜罐子里,这不正好证明他与岑舒砚是两情相悦天生一对么?从那时起就更加宝贝这沉香串子,日日戴在手上,只有洗澡时才会取下来。
这屠福的确有些不信,但凑近来吸吸鼻子,霎时定在了原地,跟尊雕像似的一动不动,张嘴望着宫熠,好半天才说出话来:“这这这这……这不是真的?我竟然闻到它的香味了!啊!天啊!啊!要了我的命咯……你你你,这么说,你和你爱人也都闻得到是吧?”
宫熠脑海里中浮现出岑舒砚的容颜,不好意思地点下头,“嗯,是的呀。”
“哎哟!”屠福似乎非常惋惜这个有缘人为什么不是自己,但还是很高兴,一把拉住宫熠就不放了,说要请他吃饭,还有顺便提点他:“这手串之所以有个四海升平的名号,是因为它虽然名贵至极但无人会抢,因为找不到那个有缘人给手串启出香味,它成色再好也没用,因为收藏和买它的人闻不到香味啊!但现在可不一样了,你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你知道,否则……你可要招惹上大祸了!”
宫熠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有这种危险,“可是,我拿给其他人闻,也还是好些人闻不到的呀……”
“嗯,这个正常。有些人,特别是从来不玩香的普通人,他们第一次接触你的手串闻到香味的几率很小……但像我们这种,特别是我和你师父这样常年累月与香打交道的人,和香品那是有缘的,虽说不如你与生俱来的缘分更大,但还是积存了不少,所以一旦这手串的香气被你引发了出来……就容易闻到了!”屠福觉得今儿个得着意外收获了,开口让宫熠多坐一会儿,等会场上人少了他们就去吃饭,下午才有重头戏可看,现在基本上都是些普通香品,没什么出众的货色。
另外,他也是想多闻闻这香气,一张老脸笑得跟开了的菊花似的,直到宫熠提醒他要收敛收敛,才慢慢冷静下来,心思平稳地开始品味着绵长渺远、似有似无的香气。
至于其他人,宫熠因为之前把手串掩藏在最里面的袖子里,腰间里头还挂着个檀香香囊,所以刚才并没有被任何人察觉。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这手串的确是认人的,屠福这种也应该也是和师父差不多,对香的喜爱是纯粹的,所以才能闻到它香气,否则……随便一人都能闻到香气的,就不是他心目中的稀世珍品了。
中午俩人吃完了饭,屠福自告奋勇带他去见识另外一处的斗香场,这时宫熠才知道,原来也是斗香是分几种类别的。首先是他上午看到的线香的比斗,其次有香料雕件的比斗,再则就是原料的比斗,三个场地都有裁判和公开投票两种方式结合起来的评判标准,要做到绝对的公平不太可能,但力求能让大部分参与者心服口服。
“那什么人担当裁判呢?”连屠福都没有资格,那有资格做裁判的会是什么人?宫熠觉得有些迷惑不解。
屠福现在将他视作极有潜力且谦逊的后辈,就仔细给他讲解起来:“裁判自然是由主办方指定的,三个场地分别有五位裁判,都是Z国香界有头有脸的名家,收藏的藏品皆是极品,自己也能做得出品质很高的香品……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香协会的成员,说白了就是人家是正统人士,我和你师父虽然名声响,但也只是民间认可的高人……这么说你懂了吧?”
宫熠了然点头,既然是官方裁判,那主办方绝对不容小觑。至少可确认一点,主办方和官方的关系……不是亲戚,那就是世交好友。
“屠叔叔,我比较好奇的是,主办方为什么会知道我师父的住处……师父他曾说过,有很多年没有和外界联系了,也不曾告诉过谁自己的行踪。”宫熠感觉的出来,这屠福应当是还算靠得住的人,就大胆一问。
屠福沉思了一会,也露出惊讶的神情,看来对此也并不知情,只说:“这还我真不知道,主办方是大河集团,但这集团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大企业,我还以为他们是香协找来做冤大头的……现在看来事情不简单哪,不如这样……斗香赛期间,我们一边斗香一边寻找蛛丝马迹,看看这幕后的人究竟是谁,而他们又对殷老儿是个什么意图……”
宫熠也觉得可行,便安心跟着他,走进了斗香第二会场——雕件比斗的场地之内。
结果一进门就遇上了场内有人大肆喧哗,动静闹得挺大,原来是有人不服评判,直接和一个裁判杠上了,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旁边也没人敢上去劝架。
因为吵闹声太多,宫熠没听见荷包里手机收到短信的铃声。
挤到人群前方瞅了瞅,宫熠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捅捅屠福的胳膊问:“这个嘴巴里骂骂咧咧的斗香者是什么人?”
屠福语调稍有些古怪地轻笑一声,有那么点儿轻蔑的意味,“他呀……是香界有名的制假贩假大王,陈仝,国内有百分之五十的高仿真雕件都是从他手上流出来的,因此很多信奉绝对正品的香友都特别讨厌他……但相反,很多商家视他为带财童子,哼……没想到他也敢来斗香?!”
宫熠登时提起了精神,专注地看可这人几眼,随即把目光落在了他面前摆着的那件看似油脂线相当丰厚的雕件上。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不晓得今天能不能熬出三更来……
讲讲元旦的趣事给你们听吧,算是迟到的元旦问候!
昨儿个梨花和老公带上9527去小区外遛弯了,因为旁边就有个湖,就在湖边的草地上撒欢去了……不久后看到远处草地坡上有俩雪白雪白的萨摩耶,心里就想,这俩狗狗要过来就好了,以为貌似这俩萨摩耶个头很大!
果然被梨花说中,狗主人带着俩萨摩耶过来了,一只是两岁的帅哥QQ,一只是四个月大的小美女Lucky,可美可美了,毛可白可白了……原谅偶的花痴……我家俩崽子看到陌生狗狗,先是迎了上去,然后95很没出息地跑了,27有点怕,但不至于跑掉,和帅哥QQ相互闻了闻……
老公:“嗯,闻闻闻闻,交个好朋友……”
萨摩耶主人:“哟哟俩小狗好可爱……”就想摸27去……
他家QQ跑过来,蛮喜欢27小美人的,追着往他头上吐口水,这舌头啊好大……27顿时被洗了个口水澡,他很不怕,也挺喜欢人家QQ,就是太矮了,站起来不到人家小腿啊小腿!跟QQ互相舔了舔嘴巴,就玩起来。过不多久,27嗷嗷叫起来,被吓到了呢,因为大帅哥QQ一爪子把它扒拉过来,埋头舔呀舔,27要跑,他继续扒拉过来……27毫无拒绝的可能……噗……
萨摩耶主人就在那儿笑:“哎呀,QQ想把他抱在怀里舔的吧……”
我:(⊙o⊙)
95从眼前跑过,这丫的没出息,夹着尾巴很害怕,被人家Lucky追着到处躲……结果最后也被QQ帅哥甩了一身口水。
萨摩耶主人特无所谓地告诉我们:“QQ是纯种的,从美国运过来的,所以个头特别大点,长得好口水也多!现在冬天还好啊,夏天的时候他一甩嘴巴子,我就是一脸的口水……”
45、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嗟!
宫熠登时提起了精神,专注地看了这人几眼,随即把目光落在了他面前摆着的那件看似油脂线相当丰厚的雕件上。
既然人家是制假贩假的行家,想必也是很有两把刷子的。就他的名声而言,他拿出来的东西,还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证实他拿出的是件高仿,其他人也奈何他不得。
宫熠不管旁人是怎么议论的,先仔细看上几眼,有了个大致的印象。这雕件是座沉香雕件,一看品相就非常不错,油脂线分布很广,有油脂线的地方都可以看出油脂是成片的,可见油脂含量很高,光看外观,看不出是假的。
他正皱眉凝视,琢磨着殷酉鹤教给他的那些辨认的知识,腰后被屠福点了一下,耳边立时传来他的低声话语:“小子,你认真看……陈仝这个人对沉香也算是研究多年,要有他那一手制假的技艺,首先得把沉香的特性给琢磨透了,才能做出难以让人真假的高级A货来。但是,你师父曾经说的话我记得清楚,假的终究是假的,不管他们多么像真的,只要肯动脑子,肯下功夫研究,总能找到假冒伪劣的纰漏!但这人,有时候会把真货混在假货里卖个别人,真假一半对一半,阴损的很,有些人拿东西来找他对质的时候,很有可能拿错了真货,很难抓住他的痛脚……”
宫熠听到这话有些明白了这其中的猫腻,陈仝的眼光想必也是很高的,但他不学好偏偏要造假,赚得就是那份假货的钱,但真货他也是认得出来的。想必这人是看对象卖香品,如果对方是稍微懂香的,那就真假一半一半地卖给别人;如果对方是不太懂香的,或者说对高仿的认识不多的,那就全部都卖假货……如果有人后来觉察出来,他应对的方式也有很多,例如要对方拿出证据来,这里头还要能保证自己拖回去的货没有动过,也没有任何损伤。
怀疑是谁都会的,但举证最是困难。
“屠叔叔觉着,他这次拿出来的是真品么?”宫熠不想先表露观点,他还要再仔细看看,细致地想想。
屠福把他拉的距离香案更近了些,笑呵呵地说:“陈仝这人不会用低级的制假方法,他如果真敢把这高仿的东西拿到这样的场合来,我看至少得满足两点条件,第一是这东西的确是沉香,但品质不算高,被他进行了某些精巧的技术处理,从而变得像极了高档沉香。第二,是这东西在外观上看起来就很像沉香,有极大的迷惑性,但本质上不是,他或许会用等级中等的沉香香精给泡上一段时间,加重它的香味,然后再进行加工……”
宫熠觉得是这么回事,但要检验这陈仝手里的这雕件是不是名副其实,说来也简单,用两个步骤就可以,一是用水泡,二是用火烧。
然而,陈仝这种人是决计不会同意的,他雕件的价格标的很高,标明是越南惠安沉水,这件个头大想来也不会轻,台下虽然有很多人都窃窃私语说这有可能是假的,但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要求陈仝把这东西泡一泡或切个角面来烧一烧。
“于老,你凭什么说我这是假的?”他是半天不松口,堵着裁判于老先生,就是不承认这是高仿,扫一眼台下众人,高傲地甩了甩头,还大放厥词道:“我知道你们都有怀疑,要拿水泡或者用火烧都是可以的,但是,你得先把它买下来……否则,别在这这儿跟风说事儿!你陈爷爷可不是被吓大的,比赛也是有规定的,除非能有确实证据可以证明香品是假货或高仿,否则不能取消我的参考资格……”
这下好,比赛规则的漏洞被他利用上了。
写规则的那高层领导,压根不怎么懂高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