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族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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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族灰姑娘-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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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妥看丝楠身上都是泥土,提出要帮她擦洗,丝楠不情愿却没有拒绝。脱掉衣服,她的伤震惊了白妥,百妥不忍看她胳臂背上的坑坑洼洼,“孩子,你这是才被火烧不久啊。”

丝楠轻轻点头,“是我自己不小心。”

“哎,真是太可怜了,幸好没伤到脖子和脸,否则。。。”百妥说着看了看丝楠被洗干净的脸和胸腹,吃了一大惊,“你。你是白人。”

“但是我从小在高棉长大,我父母原来都在密列做义务医生,”丝楠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她了解高棉人,知道如何取得他们的好感。

果然,百妥一听丝楠的父母是医生,神情立刻放缓下来,却仍怀疑的说,“须藤阿祖为什么说你是孤儿?”

“他们两年前得疟疾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丝楠说的同时,配合哀戚可怜的模样终于让百妥完全相信了。不仅如此,百妥还到须藤那儿为丝楠说情。

封闭的高棉村落都反感白人,而且这几年随着殖民的深入程度越来越严重。很快全村都知道须藤阿祖家收留了一个白人姑娘,有好奇心重的还特意到老人家门口张望。

但没有人反对须藤的决定,他是德高望重的前村长。丝楠本人看起来极可怜,还能说一口流利的高棉语,而且作为医者的父母死在高棉的土地上,这群质朴人敬佩还来不及,怎么会赶走她呢。

晚上丝楠不仅分到一大块香喷喷的红薯,还受百妥邀请和须藤爷爷去他们家吃晚餐。

和中国的除夕一样,新年前一晚一家人要吃一顿团圆饭,只不过在饭前,所有人都得跪在佛祖前请一炷香。

百妥家很大,家庭成员也多,她有三个女儿四个儿子,她的丈夫是一个看起来很好相处的矮个子中年男人。她三个女儿里有一个女孩极漂亮,她的个子比较高,丝楠只到她的脖子,她皮肤没有那么黑,是浅蜜色。wrshu。的,眼睛大瞳仁也大,鼻梁和眉骨都是立体的,长长的黑头发挽成髻再穿上桃红色的柬服,真是惊艳到了丝楠。

后来丝楠知道她就是自己身上衣服的主人花良,也是‘村花’,无数年轻男人追逐的对象。

吃饭的时候,花良一直在看丝楠,等丝楠发觉,她又马上移开目光,然后偷偷的笑,弄得丝楠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丑。饭后,丝楠和须藤还没走,花良对百妥说,“姆妈,你看我的衣服穿在这个小姑娘身上多好看,要不明天‘宋干’的时候,让她站在我后面吧。”

百妥看了丝楠一眼,低声斥责她,“胡说,‘宋干’怎么能让白人参加,还当‘信童’,你疯了不成。”

“诶诶,也不是没有先例,”须藤笑眯眯的说,“以前国王还请过中国公主做宋干女神的呢。再说你瞧丝楠多漂亮,为花良做信童绰绰有余。”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百妥还是不同意。这时,她的丈夫说,“佛祖眼中没有偏见,你何必纠结这些呢。”

丝楠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不知道什么是宋干。前一年的新年,作为外人,她被波罗村的众人排斥在外,去年的新年,她在橡胶园里忙碌的度过,差点都不记得日期。

花良趁她不注意,摸摸她的脸颊,笑着说,“须藤爷爷家里没有多余的铺盖,你今天就睡在我们家吧,听说你还被火烧伤了,真可怜,我明天会在佛祖面前为你祈福的。”

花良双手合十,真诚的说。丝楠同样扬起微笑,“谢谢。”

“哎呀呀,等你再长大一些,”花良比划身高,“宋干女神就是你了。”

丝楠扑哧一笑,“你真会说笑话。”

第二天,依然天晴。

和丝楠记忆中的步骤一样,所有人天还没亮就起来梳洗沐浴,整个环境里全是一股焚香的味道。

花良的几个兄弟姐妹仔仔细细的打扫房子,百妥去须藤爷爷家帮忙。花良早早的坐在梳妆镜前打扮自己,丝楠坐在她身后看着。昨晚花良把自己的床铺让给了她,花良是最受宠的孩子,吃穿用度都是最好,她的床铺也不例外,丝楠好不容易睡了一个好觉,今天的精神格外的好,连身上的时有时无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待会儿我们要去先卜大思佛庙祭拜,需要的时间有些长还很累,你就先在这里躺躺休息吧,等我和姆妈回来,我们再一起出去吧。”

“为什么要我参加你们的节日?”她大可以待在屋子里。

“我看你没有真正快乐的笑过,你沉重的脸告诉我你有伤心的事情。在新的一年,我希望你可以高兴一些,相信我,佛祖会一直保佑你的。”

每一位的宋干女神除了有美丽的外表,还要有一颗善良的心。

第四十八章 作一个背景

丝楠第一次如此正式的穿戴上柬服,百妥用布缠裹住她的腰和双腿,丝楠别别扭扭的,不过冰凉柔软的布匹贴在她的伤口上的感觉很舒服,花良笑着说,“这样才能把女孩们的身材穿出来呀,你现在还小,等你有了心上人,还不得穿得更漂亮。”

丝楠窘迫的说,“什么心上人,”她哪里会有心上人。

在现代丝楠对她男女之间的关系控制的很得体,从不逾越半步,她是新潮又有点冷漠的不婚主义者,即便从中学起,就有了不少的追求者,这些人却没有撼动她的决定。

“哈哈,小丫头还害羞呢。”

“花良,别逗弄丝楠了,赶紧去换衣服,别让人家来催,”百妥适时的为丝楠解脱了窘境。

花良撇撇嘴,“想赶我走就直说,我到外面摘几捧鹦鹉花好了。”

“花良就是这样口无遮拦,有时候我真怕她得罪了人,”百妥叹了口气。

丝楠笑道,“你应该为自己的女儿感到骄傲,她可是宋干女神,”一晚上的时间足以让丝楠了解什么是宋干女神。

每年附近每个村子都会选出本村最美丽的姑娘,与佛像一起,接受善男信女们怀揣期盼泼洒的香水。丝楠所要做的就是站在女神身后当一个小背景。以前这个角色一直都是花良的小妹妹担当,她的小妹妹年前嫁人了,昨晚吃饭露了一面就回到了夫家。

就算是背景,百妥也花费心思装扮她,亮紫色的布条左折右折,最后在左腰处交叠,然后系成一个混着金色的花结。

然后百妥又来折腾她的头发,她只编一条发髻,并且从丝楠耳后开始慢慢往下,服帖的垂在没受伤的左肩,直及她的腰侧,“想不到白人也留这么长的头发,而且颜色还是乌黑的。出去过的人总说白人的头发和眼睛五颜六色的,原来不是啊。”

“你以前没见过白人吗?”

百妥摇摇头,“我没去过城里,也不让孩子们去,我怕那些军警,还是林子里最安全。”

丝楠苦笑,林子里也不安全了,法国士兵都进来挖佛像了。何况还有放火烧他们的凶手。

“这样一看,你真的不像白人,活脱脱的小宋干女神呀,”百妥好好的看看被自己装扮一新的女孩,很得意自己的手艺。

金灿灿的麦色皮肤配华丽的紫色再好不过,紫色的筒裙不长不短正好到丝楠脚踝,上身的长袖又把她的伤处全遮盖住。露出长长的脖颈和瘦得尖尖的小脸。她的嘴村被涂上一层蜜油,滋润了枯燥,脸颊上还上了胭脂,整个人之前虚弱的气色完全变得有生气起来。最美的还是这双黑眼睛,浓黑的瞳仁占了大半,看起来纯真又老实,却在不经意间幽幽注视着你,明明含着可亲的笑意,可让对方感到莫名的不可接近。

而百妥把这归咎于丝楠与自己属于不同的民族。

花良捧着一大束花走进来,呀呀叹道,“我就知道自己的眼光好,如果再高点,你就要超过我了。”

丝楠低下头,从不拘泥于外表的她不好意思了。

她的发辫被抬起来,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偏头一看,她的发尾处多了一朵小花,花瓣向外张开,是渐变的颜色从深紫到浅白,花萼又是深深的枚红色,特别好看。

“这样就更完美了,”花良笑道,“待会儿你就安安静静的站在我身后吧,人有点多,千万不要被吓到啊。”

人不是有点多,而是非常多,丝楠看着路两边挤满的人群,估计所有村子的村民都在这儿了。每个人穿着难得的新衣服,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十来辆牛车停在最末端,很简易甚至可以说破烂的车,一头牛拉着四木轮的平板车。但每一辆都用棕榈叶和鲜花水果装饰得漂漂亮亮的,连牛头上戴了一个花环。

“紧张吗?”花良问她。

丝楠摇头,“不紧张。”

“哈哈,我自己第一次当信童紧张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你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花良扶着丝楠,上了其中一辆牛车。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太阳灿烂也毒辣。丝楠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暴晒,哪怕浑身包裹在衣服里,也没多余的感觉。

其他的‘宋干女神’看见花良旁边的生面孔,好奇的问,“花良,你的信童怎么换了?你妹妹呢?”

“她嫁人了,但是我找了一个比她更好。”

“哎呀,你的姐姐妹妹都出嫁了,就剩下了你,你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吧,”另一个‘宋干女神’说,她语气里的挖苦丝楠都听出来了。

不得不说,在十几个‘女神’里,花良是最好看的,美丽这个东西,不仅看容貌和身材还要看气质和神韵,花良给丝楠的感觉就是纯纯的朴素,信和笸箩也给丝楠这种感觉,而这其他浓妆艳抹的‘宋干女神’都不具备。

花良没有生气依然笑道,“姆妈说我还小,再等几年也没关系。”

话落,几个女孩都咯咯笑起来,其中一个说,“你还小?你今年也十六岁了吧,再不嫁人就是老姑娘了,我姆妈已经给我订了亲,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作‘宋干女神’了。”

高棉女孩正常的婚嫁年龄是十三到十四岁,然后开始生孩子,越多越好。丝楠当然不以为然,可现实就是如此,要不玛妮当初怎么总往瓦塔身边凑?

“你和花良比不得,一般男子她看不上,她要嫁的是大少爷们。”

“问题是少爷看得上她吗?”

“长得再漂亮也比不上难看的千金小姐,顶多给少爷当小妾。”

。。

大家左一言右一语的讨论花良的良人私生活,即便花良心放得再开,脸色也慢慢难堪起来。

她的手突然被握住,“别理会这群长舌妇,年纪轻轻就和大妈似的,东家长西家短,她们这辈子也就这点追求了。”

花良扑哧一笑,“是的,我们的追求更高。”

丝楠顿时花良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丝楠能接上自己的话,这样的女孩的确不应该早早的嫁人。

这时从前面传来一阵欢呼声,丝楠看过去,只见十来个成年男子抬着一顿大佛往前走,而第一辆牛车紧接在后面缓慢启动了。

“要开始了,”花良挺胸抬头,丝楠立马照做,站在稍落后她半步的地方。她要作一个称职的好配角。

人群开始用被贝叶浸泡过的,掺有香料的水往佛像上洒,洒了佛像再洒‘宋干女神’,头几位‘女神’已经完全‘湿身’了。但每个人都是笑盈盈的,很开心的样子。

丝楠稀奇的观看这种很像泼水节,也的确是‘泼水节’的活动。

同样新奇的还有挤在人群里,一个不起眼的少年,他穿着柬服,头上还戴了一顶草帽,“的确是一种有趣的游戏,至少可以解暑。”

他特意用英语对身旁的黑发少年说,那少年敛住笑,自己民族的祈福的宗教仪式,被说成游戏,谁也不会高兴,明知是对方故意刺激,他还是反唇相讥道,“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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