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让她真的赢了赌约,当上了摄政王平王妃,她也混不下去了,没有皇甫夜的宠爱,她以为她还能活着?随时都是一个‘暴病而亡’的结局。她以为,惹恼了皇甫夜,她还能风风光光的入主摄政王府?
真是太天真了。
“诸位长老稍安勿躁,本妃自有分寸。”
淡淡的伸手虚压了一下,压下群情汹涌的宗室族老们,洛然转身斜睨向皇甫夜,懒得回应脑残公主的质问,直奔正题:“夫君,请安排吧,妾身刚才已经说过,就现在进行比斗。”
此语一出,又是满场皆惊!
【198】
“难道说,萧国主,你怕死?”
洛然笑吟吟的,甚是无辜的挑衅着。尤其是最后的‘你怕死’三个字,咬得特别清晰。
霎时,全场人锋利的嘲弄目光都投到了萧国主身上。
你姥姥的,这世间上有谁不怕死?难道你这个小贱人就不怕死了?萧国主青涨惨白的脸庞,瞬间有种扭曲的狰狞感,胸口闷得几乎一口鲜血喷出来。
老子怕死,很怕,怎么样!
你们谁有种的就站出来说你们不怕死!老子服你们!
萧国主在心底大声咆哮着。
仅存的理智让他死死的咬牙忍住了内心翻腾的咆哮怒吼,并没有一气之下气急败坏地吼出来——他也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他知道,只要他敢这么吼出口,不止是他本人,就是他祖宗十八代的面子都会给他丢光了。
到时候,不止是他一人会遭受整个恒月皇朝甚至是整个大陆的嘲笑,指指点点,就是他的祖宗跟他以下的儿子孙子也会招人非议,看不起,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寸步难行。
到时候,别说琉球王室的宗室族老们会大怒,罢免他的国主位子,就是琉球国内的老百姓都会视他为耻辱,将他赶下台去。
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再说——男人,哪怕是怕到要死,也决不能在世人面前说自己怕!更不能说自己不行!
“本王、本王……本王不……本王才不怕!谁怕谁,武斗就武斗!”
他扭曲着脸,强忍着恐惧,满身冷汗,哆哆嗦嗦赶鸭子上架似的,停顿了好几次才一咬牙一闭眼的吐出了这句明显口不对心的狠言来。
见此,演武场上嘲笑的目光更甚了。
但是,脸上的轻蔑多多少少收敛了起来——不管这萧国主是否真的有胆色武斗,还是被大势所逼,只要他没一耸到底,死猪不怕烫的嚷出自己怕死,死活不肯上台武斗,还是值得赞扬几分的。
毕竟还算是个男人。
“呵呵,萧国主好魄力,本妃佩服。如此,就一言说定了。”
洛然立即微笑着接口,直接把他跟他女儿钉死在同一条船上,顺便很有‘诚意’的拍了萧国主一记小小的马屁,直拍得他脸孔雪白发绿,一口热血直往喉咙眼上冲!
萧国主从没有像现在这么一刻憋屈过——去你娘的好魄力,老子还不是被你个小贱人逼的!
海澜公主倒是满意了,信心十足地狞笑着过来搀扶起他,安慰小腿肚子直发抖的他:“父王,您放心,女儿这一局肯定会赢的,您就看着,女儿是如何风光成为摄政王王妃的!”
她怨毒的向洛然瞪过去,脸上、眼神里、语气里的狠毒杀机毫不掩饰:“从今天过后,恒月皇朝再也没有云王妃这个人!”
她这句狠辣的宣言,顿时让整个演武场中人长长地吸了一口冷气,背脊窜上密密的寒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所有人都看不出来,这公主居然这么毒辣,这么狠绝!
居然自己就堵死了武斗中唯一的一丝生机!
虽然说是武斗,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是,有定例,就必定会有例外的。
——玄武大陆上医斗中的武斗,实在是太过损阴德,有违天和,是以大陆三大圣地之一的药王谷对每一个踏入医道的人立下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医者须有善心,若非真的血海深仇,武斗双方最后需留一丝余地,可以废掉对方,可以剥夺对方所有,可以让对方为奴为仆,就是不能取人性命!
也就是说,武斗双方在炼制毒药时,还需要为自己所炼出的毒药配出一份真正的解药交给前来主持武斗的药王谷分会药师。
到最后某一方实在是命在旦夕,胜负很明显时就由评判迅速给双方吃下解药,终止武斗。只要不取性命,不违道义,输者任由赢者处置。
但,海澜公主这么一说,就是真正的不死不休了。
她存了心要洛然的命。
之前让所有人都惊骇欲绝的不是武斗的残忍,而是武斗过程的凶险——往往在武斗过程中,主持武斗的药师还来不及让武斗的双方吃下解药,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大家想要劝洛然不要进行武斗的最终原因也是这个。
而他们最初的大惊失色之后就镇定了下来,就是因为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条特别规则。
因此洛然一意孤行决定要进行武斗之后,他们也没有继续跟着狠命劝说,只是在心里祈祷她能吉人天相,输了也没事,最后能留一条小命下来也是这个原因。
“欺人太甚!”当场,恒月皇室的宗室族老们就怒火冲天的拍桌而起!
“怎么,想动我?我师傅可是药王谷的外围供奉长老!”已经彻底撕破脸,破罐子摔破的海澜公主,冷笑一声,横眉竖眼的挑衅回去。
她背后的靠山,即使是殿下也得给三分面子呢,这群老不死的他们以为他们是谁?
得罪?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境地,她才不怕得罪他们!
只要她赢了这场比斗,到时候就是他们这群老不死的涎着笑脸来巴结她,求她原谅了!
“还是说,现在代表殿下出面的云洛然云王妃,说出的话已经无法自己做主了?武斗报废了?”
她讥讽地冷笑着,咄咄逼人质问。
一眼就看穿她目前心态的洛然,看得只想叹气。
——这可怜的脑残公主,到这一刻都还没明白过来,这个世界上不是她想要怎么样,就会理所当然的怎么样的。
即使让她真的赢了赌约,当上了摄政王平王妃,她也混不下去了,没有皇甫夜的宠爱,她以为她还能活着?随时都是一个‘暴病而亡’的结局。她以为,惹恼了皇甫夜,她还能风风光光的入主摄政王府?
真是太天真了。
“诸位长老稍安勿躁,本妃自有分寸。”
淡淡的伸手虚压了一下,压下群情汹涌的宗室族老们,洛然转身斜睨向皇甫夜,懒得回应脑残公主的质问,直奔正题:“夫君,请安排吧,妾身刚才已经说过,就现在进行比斗。”
此语一出,又是满场皆惊!
【199】
此语一出,又是满场皆惊!
什么?!
现在就进行武斗?!
适才除了皇甫夜之外的所有人,都只记着佩服洛然说‘看是你死还是我输——你赢了,一切一笔勾销,既往不咎,本妃风光八抬大轿替夫君迎你进门做平王妃’这番话的魄力,忘了注意她之前的那一句话——“现在就进行第三局的医斗吧”!
“洛然,现在会不会太急了!”这是急着送命么?这下,本来对洛然很有信心,很淡定的云之焕不淡定了,急急的奔过来抓住她的手,“听爹说,改天吧!”
他使劲的对她使着眼色,
——他要找那个人,做好万全之策再说!
“父亲大人请放心,那个人教导了女儿这么久,女儿不可能会输的。”被抓住手的洛然,身体僵了僵,一边低声道,一边不动声色的将手从云之焕手里抽了出来。
好吧,她毕竟不是杯具女本人,这份父亲关爱她很不习惯。
云之焕也察觉到了,黯然的长叹一声,落寞地转身离去了。
他也知道,这个女儿自小就跟他不亲近。
他每次看到她,就会想起她死去的母亲,他这辈子唯一的正妻,睹物思人触景生情,同样不愿主动接近她,她又那样愚钝怯弱自卑,加上为了避免后院里的女人都将她当做眼中钉等各种原因,他对她更没什么好脸色,这样一来二去,父女感情自然就淡漠了。
但是他自认,他心里还是很疼爱这个女儿的,她住的院子虽然很偏僻,但是里面的东西无一不是云家最好的,他私下让碧儿送去的银钱等物,哪怕是看似最得他心的小女儿云如烟,同样也多有不及……
她出嫁的嫁妆,除了明面上的,私底下的那些珍贵物品几乎掏空了他的小金库,不少东西还是从她出生的时候他就暗地打算了的……
就连烟儿,都不及她丰厚的嫁妆十分之一。
他是不喜那个愚蠢怯弱的她嫁入摄政王府没错,从她额头受伤的那一刻起,就很不喜。但那毕竟是怕她出事连累到云家事小,他更怕的是她年纪轻轻的就香消玉陨,一条小命葬送在摄政王王府森森的后院。
他怕,他日九泉之下无颜去见她的母亲,负了她临终时的殷殷嘱托。
他从她额头受伤开始,就变本加厉的为她筹备嫁妆,无意中露出了一丝蛛丝马迹,才让他的二房夫人视她为眼中钉,想要毁掉她,让烟儿代替她嫁入摄政王府……
往事一幕幕历历在眼前闪过,云之焕落寞的背影顿时老了几岁。
“……”洛然看着云之焕落寞的沧桑背影,心念一动,张嘴欲言,但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什么都没有说。
她虽然跟这男人没什么父女情,也不觉得他是一个好父亲,但从杯具女所住的院落里面的一切来看,不说别的,就说那露天温泉,在云家可是独一份,由此可以看出这男人对杯具女还是相当的疼爱的,就是太内敛了些。
只可惜杯具女不懂。她懂,但她却不是杯具女。
这对父女,已经天人永隔了。
不过……杯具女如果还有灵,看到这里也释然了吧。
幽幽地叹了口气,洛然收拾起内心难得的一丝感伤与惆怅,再次望向皇甫夜,却见这男人对自己微微的挑起了眉宇,唇角勾勒着一丝宠溺的暖暖笑痕。
“青凌,去准备王妃要的一切,把药王谷分会的药师请来主持,这次医斗,就在这里举行,两个时辰后,本王要在台上看到两间搭好的小药庐。”
他淡淡地挥了挥手,对身后的青凌命令道。
“是,殿下。”青凌面容冷峻,眼神带着森然杀机,淡淡地瞟了一眼海澜公主,应声而去。
“慢着!”
海澜公主不屑的反瞪了青凌一眼,挺腰抬胸,直直看向皇甫夜,微微有些紧张,绷着声音开口,“殿下,既然云王妃为了公平起见,让本公主的父王都参加了武斗,那本公主也要保证自己不会被人算计,阴沟里翻船,所以,本公主请殿下答应,请本公主的师傅来做这场医斗的裁判!”
虽然说得很流利很有魄力,但是海澜公主说到最后,不只是手心里连白毛汗都冒出来了,就连身体都浑身大汗得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冷汗湿透了衣裳——
原因无他,皇甫夜迎视她的眼神,仿若九天之上毫无感情的神祗,冰冷无比,有的只是森寒的杀意!
“看在你哥哥的份上,如你所愿。”但是,皇甫夜却笑了,笑得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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