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不擅撒谎,老实答道:“李初九出谷去接太子,我联合明合德把你偷出来了,跑了两百多里的路,这里是桃花镇。”他有点担心的瞅着她,讪讪道:“小雅,你不会怪我吧?”
她睡了一觉,就在两百多里以外的桃花镇了,如果他不说明,她怀疑自己又穿了。
愤愤地瞪了一眼,无可奈何,难道叫他送她回去?试着问道:“你若怕我责怪,难道会送我回去吗?”
和尚眉目掠过深深爱意,伸手把她抱到怀中:“回去有什么好,跟我在一起,找个世外桃源隐居,过清净日子,不被世人干扰多好。”找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隐居,最好是有佛寺的地方,他还可以做个佛门居士,念经,耕种,逍遥自在。
林小雅斜瞄他一眼:“好好的快活日子不过,跑在大山里当野人,你脑子秀逗了?”
织布、种地、养猪、养鸭,过着贫苦百姓生活好像挺高调的,但也忒给穿越人士丢丑了。
和尚皱眉道:“我不会让你受苦,我可以帮寺院抄写佛经赚钱,也能种地,我种过地的,以前还在菩提寺后山开辟了一块菜地用来种植蔬菜,陶冶心性。”
林小雅翻翻白眼,感情他以为居家过日子就像作诗一样充满诗情画意。
“一然,人类是群居动物,如果远离人群会活的很差,甚至很容易死亡,只有群居才能很好的存活下去,更好的繁殖后代,否则将是毁灭性行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就是这个道理。”
萧一然一双浓密的眉凝成一条线,不说话,抱她的手臂却紧了些。
林小雅不忍心再打击这个老实的和尚。
算了,何必做无意义的争辩,左右还没去隐居。
她被他一双结实的手臂抱着,娇臀坐在粗壮大腿上,感到他的男性正在复苏,不禁有个想法:“一然你说,和尚要戒色,但凡是男人哪有抛却欲…望的,如果真想成佛,不如像太监那样切了祸根多好?”
萧一然窘了起来:“自残肢体是佛门禁忌,佛祖不会答应的。”
林小雅用手点了点他挺直的鼻梁:“你破了色戒,佛祖也不会答应。”
萧一然想了想,自圆其理道:“中土佛教来自天竺,据闻早先的佛门弟子是可以娶妻生子的,但是后来分了许多个教派,教规也多种多样。从天竺过来的僧来说,他们本国仍存在僧人娶妻现象,贫僧……我……破了色戒,佛祖应该不会怪罪。”
她柔软的躯体让他脸红脖子粗,圈着细细地腰肢,心头痒痒的,这一番话是强忍着说出来。
“哟,想不到你还挺多理由的。”
“小雅,隐居的事如果你不愿意,我再想别的办法……现在……”他的双手在她绕进了她的衣襟里,分别握住一对娇嫩的绵软,指甲轻轻刮蓓蕾,不一会儿他的眼眸赤红了起来,胸口位置扑扑直跳。
“现在你想做什么?”林小雅明知故问,大而亮的眼睛含着媚态,经过情…爱的洗礼,这具身子一经撩拨就变得情意绵绵。
萧一然把她的衣服脱下来,玲珑玉体被他整个抱起,她胸部颤来颤去的两团雪嫩焦灼着他的眼眸,他喘息着,埋下头将其中一个轻轻咬住……
“唔!”她用手环住他的头。
“阿弥陀佛,小雅,我现在想要你!”
“啊呸,把你那句佛号给我去了。”她身子漾满了浓情,却被他的一句阿弥陀佛弄得十分别扭,斥道:“好像我多饥色似的,专跟和尚偷情。”
“偷情……听着让人心里痒痒的。”萧一然抱着她放在床上,正要解去自己束缚,忽然皱紧了眉。
她敲敲他的头:“不准走神。”难道她的魅力很差,让他精神不能集中。
“不是,楼下有人,好像在追查嫌犯。”他武功好,听风辨器的本事亦好,楼下传来的不寻常声音立即引起了警觉,忽的脸色一变:“糟了,那些人在搜查你。”
如果是李初九的人马倒好办,如果是尉迟博也没什么,他们都是她的最爱。
林小雅表现的波澜不惊,却吓坏了和尚。
“那些人上楼了,来不及穿衣服了。”
抓起她刚刚脱下的衣服,拉过被子把她包起来。
尼玛又要打包!林小雅只觉得眼前黑暗,被和尚包了个严实。
萧一然抱起林小雅,一脚踢开窗户,飞身跳了下去,轻飘飘落在后院地面后,直奔马厩。
从马厩里牵出马儿,飞身跃上。
客栈后门只有半人高,他两腿一夹马腹,马儿高高跃起,冲了过去。
昏暗的黑色里,一个光头和尚抱着一卷被子消失在茫茫雾霭里。
林小雅什么也看不见,忍不住吐槽,我靠这算是“千里走单骑”吗?
☆、64晋江…深情男主
两天以来她都成瞌睡虫了;但被他这么打包抱着,不睡又能干嘛?
再次醒来,已是漫天星斗,空中青碧到一片云海,略有浮云,仿佛谁将粉笔洗在笔洗里似的摇曳;月光对着她注下蒙蒙的波光,伴着山风竟然有些清冷。
林小雅蜷缩在和尚的怀中;山风吹过来,打了个喷嚏。
“冷了吗?”萧一然往上拉了拉被角;想把她的头蒙上。
“别再蒙头了,会不舒服。”林小雅不想再沉浸黑暗里,连忙出声制止。“一然;你带着我想到哪儿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不信他还能带她逃到天边。
“阿弥陀……”
“把你的佛号咽下去。”林小雅斥道,攥拳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
“好,好的,我们去太康山,山上的天一门是武林第一大门派,弟子们武功高强,掌舵玉真子是我好友,等逃到天一门我们就不用担心追兵了。”
“天一门敢跟政府……呃,敢跟衙门作对吗?”
“天一门是武林中的泰斗,素来有国中之国美誉,就算南梁国皇上去了,人家也未必给面子呢。”萧一然为林小雅掖了掖被角,眼眸透出的光与天上月影形成对比,说不出那个更好吸引人,低沉浑厚的语调透过她的耳旁:“不是天一门敢跟衙门作对,而是南梁国的衙门根本惹不起天一门。”
“要走多久才能到?”
“以我们这样速度,大概要半个多月时间。”
“重重关卡,怎样穿越火线?”林小雅美眸轻轻掀动,她可没忘了古代的城市都有城墙的,夜晚要关门城门,城里还有宵禁,哪像现代社会的城市四通八达。
“我们尽量走穷乡僻壤,绕过城池。”和尚含了若有若无的笑,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冒出的怪异言辞。
“说得容易,爬山越岭很辛苦的。”
“我身体强壮,有苦我一个人当,不让你累着。”
她当然相信,就凭着他被子一卷就把她打包了,可是,可是……生理问题怎么解决。
“你怎么了,不舒服?”他望着她的表情。她脸色发红,过了会儿才嗫嚅道:“你把我放在马下,我要……”
和尚摇头:“你现在没穿衣服,放下会着凉的,刚才都打喷嚏了,且山中风大,我抱着你骑在马上多好。”
她才想起包在被子里的身子寸缕不着,发窘道:“可是我想嘘嘘。”
嘘嘘!和尚皱紧眉头,忽的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小解,早说啊!”
尼玛,你小点声行不行,幸好山中无人,要是在大庭广众喊出来她老脸往哪放?“还不赶紧放下我?”她伸出手臂给了一记拳头,打在他的肩上像抓痒一样。
和尚拉紧了缰绳,将胯…下马儿停下来,仍然抱着她,只是将被子往上撸起……她感到臀部以下光溜溜的,低头一看羞恼不行。
“我不要这个样子。”
尼玛用抱小孩子姿势让她嘘嘘?下一秒,他果然双手托着她的腿,摆出了那个姿势,天啊,她不要活了。
林小雅觉得丢脸之极。
和尚催促道:“赶紧,山中太冷,时间长了会感冒。”托在她腿下手晃了晃,“你身上哪儿块地方我没看见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和尚,你去死!
林小雅在心中把他诅咒了一百遍,可是快憋死了,只好……只好听他的,哗哗的水声落在地面,连眼睛都不敢睁,耳边却传来他粗重的喘息和腔子里的扑扑心跳声,她愈发不好意。
“哦哦,我的天……我的天……”萧一然宛如见到了最美丽的景色,眼睛一瞬不瞬,激动的用手去抚摸。
“你做什么,混蛋,赶紧拿开。”林小雅感到他的触摸,咬着牙骂道。这个混蛋,有这么玩的吗?简直是变态。
“这么快就完事了?”和尚失望着问道,仍不甘心来回游移着手指。
“我冷了,和尚。”她一直叫他一然,这回不客气的喊起了和尚,其实她想喊他秃驴的,单田芳老师的评书里都是这么喊僧人的。
萧一然用被子把她重新包好。
“可惜。”萧一然叹息着,可惜他还没看够,俯在她耳旁低声道:“你下次嘘嘘时候别忘了说,我可以帮你的……”
呸,变态,林小雅在心里啐了一口。
萧一然把马速放慢,一骑二人静静行走在夏季的山林中。
有时候林小雅担心他迷路,但他懂得用观测星辰的方式寻找方向。
天亮时分,林小雅被他从马背上放下,穿好了衣服,找了处山泉洗了脸。萧一然打了只野兔,在山泉里抓了两条鱼,燃了柴火,烤起了野味。
吃完了饭,继续赶路。
之后专找穷乡僻壤人家借宿,花点银子,吃点可口饭菜,睡上有被褥的床铺。
如此走了十来天,来到天齐山下的一个小村落,村子不大,几百户人家,周围山连山,岭连岭,与外界消息闭塞,广宁侯夫人失踪消息根本传不到这里来。
萧一然好像对村子很熟悉,带着她,进了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没有男人,只有二位大婶,其中一个年级较轻的为人甚为热情,
“叫我翠喜就行,别大婶大婶的都叫老了。”翠喜忙活不停,把一间装储物的空房子腾出来,打算给两人住。
“阿弥陀……”萧一然刚说半截佛号,就被林小雅暗中踢了一脚,忙停住话头,逃亡期间为避免被人怀疑,他早去掉了身上袈裟,换了一身山里猎户的粗麻衣服。
“翠喜姑娘,我们喝点水就走,你不用忙活了。”
“这位大兄弟咋说话呢,出门在外谁不容易,到了我们明家村哪有连饭都没吃上一口,就着急走的?”翠喜收了他一百大钱,一听要走,很不好意思。
“我们还有要事,不打搅了。”
萧一然拉着林小雅出了这户人家,到了大门口,抱着她跃上马背,抖了抖缰绳,急急地往村外行去。
林小雅很纳闷,微微回眸:“和尚,你被猫咬掉了尾巴吗?”一路上都是遇到村子就借宿,吃点热汤热饭,再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今天这是怎么了?
萧一然绷紧了脸,不想对她撒谎,当然就选择闭嘴不答。
之前他被明合德逼着发誓,如果违背誓言,罚他死后不能去西方极乐见佛祖。这对于一个虔诚的佛门弟子来说是巨大侮辱,比要了他命还不能容忍,但他又不愿意心爱的女人被另外一个男人抢走。
好啦,反正他来过明合德的家乡了,不算违背誓言。
萧一然带着林小雅在天黑之前离开了天齐山,一直往西南而行,心道天齐山和太康山遥遥相邻,再走几天应该到了吧!
☆、65晋江…深情男主
“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