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噗通”
“噗通”
接着又是几个倒地声,原来是丁紫带其它暗卫前来,直接在后面将黑衣人全部杀死。
安王爷咳了一口血,丁紫眼尖发现,那血却泛着黑:“有毒,箭上有毒,快扶父王回房间射下。”
房间里,蓝齐已将黑衣人杀死,见蓝青凌丁紫已经照看安王爷,他则迅速冲出去,看看安王府还有没有余孽,定要全部斩杀。
丁紫坐下为安王爷把脉,随后道:“青凌先拿参片给父王服下。”说着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当初慧绝师太用太岁炼治的药丸,自然也给丁紫留了一些,这可是保命的东西,随后蓝青凌已拿人参塞进安王嘴里,但就是两人救的及时,安王爷脸上还是泛着黑色,显然这毒十分巨烈。
丁紫将瓷瓶递给蓝青凌:“这些药丸,先给中箭的含一颗,那箭上的毒我一时还解不了,这个暂时能保他们性命。”
太岁虽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对于中毒之人,也只能吊命,让人一时半会死不了,真正解救办法还是解毒。
“好!”对于医术上的事,蓝青凌帮不上忙,所以转头出去,丁紫用手帕拿起箭矢,箭矢头上泛着阴幽幽的绿色,外圈还带着一层黑,显然这箭银也被侵蚀了,显见毒性。丁紫轻轻将箭矢拿到鼻间嗅闻,味道有些怪异,仔细一想,顿时皱眉。
这毒好似有麻和蚀骨之效,不但影响人的行动力,时间一长,更是会侵袭人体五脏六腹,拖的了一时也必定会死。丁紫脸上阴了阴,这些黑衣人不是逃了便是被杀死,一个活口没留下,一点消息也未留吗?而这毒……丁紫眼睛突然一亮。
这时蓝青凌喂了药丸也奔过来,面色闪烁道:“在这些人身上发现大辽人的纹身。”
丁紫一惊:“又是大辽人?!”
“咳,噗!”此时本来昏迷的安王爷,突然巨烈的咳嗽起来,丁紫一惊,却见安王爷已经扶着自己要起来,“父王,你不能动,刚才你中了毒功已让毒扩散,现在不宜再动作,加快毒性。”
安王爷脸上唇上都泛着黑,他声音有些沙哑:“这毒,好似大辽的黑岩。我当初,曾听闻过中这毒的症状,与我现在差不多。”其它安王现在身体正承受着一阵阵有各蚂蚁成群啃咬的痛苦,也是他心志坚强,一般人早痛的叫起来。
丁紫眉头一皱:“这么说,果然是大辽行动了,若是直接刺杀父王与宁王成功,下一部便是攻打大齐了。”
蓝青凌却道:“我已将那些黑衣人尸体先看管起来,先为父王解毒吧。”
丁紫点头:“青凌,你派人将我房中屏风后架子上的盒子拿出来,这大黑岩,当年师傅也偶然得到过,倒是研究了几种解毒法子,我之前也稍做调整。”
不一会玉瑜拿着箱子过来,丁紫坐在桌前,在那捣乱了一会,拿着一个红着粉沫的东西过来,轻声道:“父王,儿媳采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会很痛,您忍下。”
“无防,拿来吧。”安王爷拿着丁紫手中的解毒粉,直接张嘴便喂了下去,玉瑜递了一碗手,全部咽下后,安王爷突然扼住喉咙,样子十分痛苦,连他这么坚强的人,都忍不住痛叫起来。
蓝青凌一愣,面色不好,忙问向丁紫:“这……不会有事吧。”他竟双拳紧握,微有些颤抖。
蓝青凌再恨安王爷,可这是他的亲生父亲,当年的事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蓝青凌即便怨恨他,却也不如原来那般强烈,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已经不怨父王了,只是一直没不开面子,现在看到安王如此,竟然有些害怕。
他一出生已经没有母妃了,他不想父王也死去!
丁紫面色也有些紧张,当初她也只是用了一点黑岩试验,药量自然也小,现在可是加重了药量解毒的,丁紫心里也有些紧张,因为她也没有十全的把握。
现在的安王爷,已经掐着喉咙在床上翻滚起来,手越掐越重:“快,快扶阻止父王,不然他要先掐死自己了。”
蓝青凌丁紫还有玉瑜,满头大汗拉着安王爷两个胳膊,此时安王爷疼的狠了,竟然一甩便挣脱了,不过三人立即反应过来拉住,下了狠劲,直接掐的安王爷胳膊泛青,三人累的气喘吁吁,好一会后,安王爷感觉身上的巨痛慢慢消散,只是他却已经又痛又累的,全身无力,躺着直粗粗喘气,面上不再发黑,只是却泛着渗白。
丁紫立即为安王爷把脉:“毒已经解了大半,不过这毒下的很重,下面还有分量再用几次,不会如刚才的痛,但也会很难受。我马上再配几副,玉瑜你一会带人给那些中箭的暗卫侍卫们也服用,告诉他们用处,还有用时的情况,第一遍最是痛苦,却是现在解毒的良药,让他们忍着!”
“是,主子。”玉瑜立即应道。
丁紫配好药,玉瑜拿着一离开,蓝齐就回来了,不过并未进屋,只是在屋外守着,安院也早在无声无息中打扫整齐,好似之前的事都是幻觉。
安王爷身子还很虚,但是紧持坐起身:“你们觉得这两次都是大辽人所为吗?”
蓝青凌与丁紫站在一边,听这话同时一皱眉,安王爷眉峰也皱起,好半天没有再说话,随后他抚着胸口,咳嗽了两声,蓝青凌道:“手法不同。”
丁紫也接话道:“虽说这些人身上都刻着大辽人的纹身,但是大辽人纹身也不是不能模仿的,而且在南泰边境,他们却只是伤了宁王爷,并未说带着毒箭,若都是大辽所为,两次手法相差太多了。”
蓝青凌冷声道:“但不能否认,大辽是以绝后患。宁王受了伤据消息称还在昏迷不醒,这对南泰来说已是入手的好机会,但是父王明日便要去在辽边境,若是过去,对大辽来说却是一个危害,在父王起程的时候刺杀,自然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丁紫脸色不太好:“但是这却不是大辽最好的下手机会。”
蓝青凌眼神冰冷:“没错,若是在父王快到大辽边境再下手,不但可以达到处掉父王这个威胁,同样的,大齐再另派武将前去,一来一回又要许久,到时候大辽说不定已经攻下边关,直逼而来了。”
“所以种种迹象表明,这人只能是皇上!”丁紫说出这话,屋子里的气氛立即沉寂下来。
不由得他们如此想,因为若换成他们是大辽人,也不会行刺弄的这么明显。或许南泰边关上,宁王的刺杀是真的,大辽要杀安王爷的决心也是真的,但就像他们刚才分析的一样,南泰没必要在此时动手。安王爷还没动身,那大齐直接临时换个武将就顶了首领的缺,其实并不真的耽误了正事了。
而大辽用着大辽的毒药,放出绣有大辽明显象征的人来行刺,这样的结果有可能达到刺杀安王爷的最终目的,可是太早暴露目标,大齐也不是那等小国,到时候早有准备,或者将来将这怒火再转放在大辽身上,大辽不是有些得不尝失吗?
就像你办坏事的时候,你会上赶子跟人说,我是谁谁谁,你到时候报仇来找我啊!
这纯属是疯子,傻子吧!
所以今天行刺安王爷乃大辽人为所,根本没有可能性!
而如此明显的指证是大辽的人行刺,就有一种人会做,那就是栽脏陷害之人才会做。
为什么要裁脏陷害大辽人,安王爷本就是守在大辽边关的,与大辽那本就是仇敌的关系,恐怕这大齐没有一个人比安王爷更恨大辽了,就是没有人栽脏大辽人行刺,安五爷也绝不会与大辽交好,这样告诉他是大辽人所为,根本是过此一举,画蛇添足的行为。
大辽人排除了,那便说这样陷害人的可能性吧。
安王爷明天不能出行去大辽,对谁有好处,安王爷便是风行再不好,但是常年震守边关,威望与实力都是非同小可的,大齐的官员想安稳过日子,就不会希望边关出事。而且有能力,又必须要安王爷死的,可不就是皇上吗!
安王爷有声望不假,有他在边关,全国人民都放心也不假,可是最令皇上不能容忍的就是安王爷手握重兵,本来他让安王爷回京,就是有意收他兵权,现在平白让他走了,还是在国难之时,这可是为安王爷添金呢。
这些都不论,反正安王爷说到底也是为他卖命,可是天高皇帝远了,安王爷再脱离后,声势越发状大,即使没有野心,皇上也是留不得的。宁王那里刚出了行刺的事,而那八百里快急,就在昨夜递进宫里了,这等重大事件,皇上便是睡着也得叫醒了。皇上昨夜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有了这个灵感,将计就计也在安王爷身上同样使一招未尝不可。
而且一天的时候,足够皇上安排了。
二那黑衣人的手法太过高超,连安王府普通暗卫都不紧地手,被一剑封喉,可不就像安王爷曾经说过的精兵暗卫吗?这种暗卫谁指使的动呢。
三就是皇上这表明虽然有些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意味,可是细细一品,却对他绝对有利。
安王爷再厉害,可是天下之大,绝非非他不可,安王爷中毒身死,皇上能马上派一个心腹去大辽边关,一个不行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只要能夺了安王爷的虎符,能夺了安王爷的兵权,皇上的大智也可展了。这对他来说,才是最最重要的!
蓝青凌冷笑怒道:“愚蠢至极之人,竟然将大齐百姓至于水火这中,这等皇帝,早早死了了事!”
“本王的兵权,他想了太久了,近几年越发坐不住了,现在竟然连刺杀本王的事都做出来了!”安王爷脸上也阴沉泛现,皇上如此做,可真是要将他们逼到角落,逼之极至了啊。
丁紫脸上也不掩怒气:“以父王的伤势与毒势,明天肯定是不能上路的,不然还未走上多久,怕是就……皇上可是做足了准备了。”丁紫也被激怒了,“明天皇上定会当着满朝文武,要父王的虎符,名正言顺夺你兵权!”
安王爷森冷一笑:“本王的兵权是这么容易便夺的吗!”随后他的目子,便定在丁紫与蓝青凌的脸,后者面上一整,一种默契油然而生……
翌日,安王爷夜中遭到行刺受伤的消息,迅速在京城传开,百姓们纷纷惊慌失措,安王爷受伤了,那会有谁代替安王爷去边关呢,边关会不会失守啊!
不止是百姓,便是那些平日里无所事事的文武官位,也感觉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大齐成国这么多年来,除了开国皇帝之后,经历的大战争很少,而这一次南泰大辽明显都冲着大齐来的,真是少不了大战!威啊!
今日丁紫与蓝青凌安王爷一同进宫,并且怀抱着蓝雨初,蓝雨初一早起来就特别精神,眼睛瞪的大大的,胖胖的小手,紧紧抓着丁紫的前襟,连喝奶的时候也得紧紧抓着丁紫不放手,丁紫走到哪里就是哭,谁要抱走他还是哭,真是少一刻不在丁紫身边都不行。
抱着蓝雨初,丁紫轻轻扶摸着他的脸:“你这么粘着娘,长大以后可怎么办啊。”
蓝雨初明明听不懂,黑亮的眸子未有半丝闪动,只是执着的盯着丁紫的脸瞧,小手就是抓着不放,丁紫叹息一声,摸着蓝雨实脸上的手一顿,面上也带着一丝不舍。
玉瑜在一旁看着,有些犹豫的道:“主子,你……”
丁紫却打断她的话:“今早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玉瑜面色一整,立即认真点头:“是,属下记下了,一定不辜负主子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