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小羊妖会觉得冷了,要不是有火抵去了一部分的寒气,化为了水蒸气,小羊妖应该早就跑了。
清清上前,手探入那浮起薄冰的水面,她本以为自己会被冻伤,至少也应该感觉到寒意,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并且那原本漂浮在水面上的薄冰在被她所碰触的地方渐渐地融化开来。
清清双眉一个紧皱,她猛地从水中抽出了手,赫然发现双腕上的郝天羽与千泪镯居然不再是白莹玉洁,而是如血一般变得赤红。
手腕上更是传来阵阵灼、热——
这莫非就是携呈所说的,从千泪镯与郝天羽上寻找答案?
看着因她抽回双手而又开始结冰的水面,清清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现在会感觉不到寒意,而小羊妖却会被冻得跑出了山洞。
清清再度将双手莫入在水中,可在等待了一小段时间后,水面确实是不结冰了,可也没见楚歌好转,而且也不见水有任何的变化。
莫非是她想错了?
伸手,清清抚摸上楚歌那张被冰霜所覆盖的脸庞,指尖的碰触,令那冰霜瞬间化为了水,可当她伸开手,又马上的成霜,依旧紧紧地覆盖在楚歌的脸上。
这。。。。。。
她脱下郝天羽放在楚歌的身上,却不见丝毫的作用,再将千泪镯伸过去,这才又有了变化!
而且她足以试了好几个地方,都是局部性的变化。
若是这样,一旦拿走郝天羽与千泪镯,原本的努力片刻间就化为了乌有。
清清真不懂,这又要怎么才能在同一时间,把楚歌身上的寒冰之气排除?
她望着手腕上的千泪镯,再看看拿在手中的郝天羽——
沉寂了半晌后,她举目看向楚歌,咬了咬唇,双眉紧紧地一蹙,伸手,把楚歌从那口大锅中捞了出来,驮着浑身冒着寒气的他,向着山洞深处走去。。。。。。
。。。。。。。。。。。。。。。。。。。。。。。。。。。。。。。。。。。。。。。。。。。。。。。。
望着那张如冰雕般俊挺的脸庞,清清有半晌的恍惚——
楚歌,遇上你注定是我龙清清逃不开的劫吗?
淡淡的笑,绽放在唇边,似嘲弄般刺眼。
罢了!
长长地一声轻叹,清清提手,解开了那缠绕在腰间的白色腰带——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李白的秋风词竟成了她此时此刻的最佳写照——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缓缓地躺下,以自己这滚烫的身躯,覆盖上了那如冰般的人——
“楚歌。。。。。。”
一声轻唤,道尽了心中那挥不去的无奈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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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好眠,让楚歌只觉得通体舒畅,从未有过如此舒适的感觉,竟似那云海中漂浮,游遍千山万水,心中满溢的是说不出的满足。
慢慢地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绸缎一般,覆盖在他的身上,淡雅的香味,充斥在鼻中,似在挑战他的底线。
龙清清,散得了么?
即使你断了情,我也会千方百计的将那情续上,就算你会觉得我是个卑鄙的小人,我也绝不容你离开。
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楚歌的女人!
她睡得很熟,千泪镯与郝天羽的力量,几乎榨干了她体内的力量。
为了怕会误了时辰,她迫不得已以自己的赤身去温暖楚歌那一身的冰冷。
清清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终归有一丝断不了的情。
手轻轻地覆盖上那滑顺的肌肤,指尖传来的灼热温度,让他不由皱了皱眉,这么烫?
轻柔地撩开了那头挡住视线的发丝,楚歌低眼,看着正恬静靠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她。。。。。。
一丝连他自己都为察觉的满足,从那双薄凉冰寒的眼眸中划过——
“清清。”楚歌伸手推动了她的肩头,从掌心传来的温度也很烫手。
她整个人就像是一团在燃烧的火。
清清鼻中微微地哼了一声,慢慢地将那双沉重的眼皮打开,睫毛轻轻地垂盖在眼帘上,“楚歌。。。。。。”声音有些轻,可她还是醒了。
“清清,你还好吗?”
“我?。。。。。。”
“你身子很烫。”
“会吗?”清清茫然在他的话中,她并不觉得,可当她察觉到腰间上的紧致时,身体就如被电击中一般,猛地震颤了一下,挣扎着要起身。
楚歌却一个麻利的翻身,把她牢牢地锁定在自己的身下,一双黑眸紧紧盯锁住在她白莹柔美的脸庞上——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清清目光一冷,沉声道。
“不放。”楚歌目中坏色浮上,邪气的笑勾起在嘴边。
“你——”清清脸颊倏然一红,“你恩将仇报,早知道让你被寒毒侵蚀,死掉算了。”
看着她满脸的愤然,他却更为开心的笑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死,我知道你始终放不下对我的情。”
清清紧咬了一下唇,她提手就挥上那张肆笑的脸——
楚歌却以比她更快的速度,紧握住了那挥来的纤细手腕,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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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紧致的喉咙滚动了片刻,楚歌俯下身,将自己深深地埋入在她肩窝,深深地吸取着那只属于她的味道,“我们和好吧。”
清清肩头震颤着,询问的话语,却如铁锤般沉沉地敲击着那颗摇晃的心。
“怎么和?”
“我是谁就真的这么重要么?”楚歌的双手一点点的收紧,似要把那纤细的人,深深地捏碎在自己的手中。
“重要不重要,都已经无所谓了。楚歌,你是暗帝,又是燕王,我呢?我是龙清清,我是金乌门的门主,我更是六国通缉的重犯。我手上沾满的鲜血,早已成河,再也洗不净,再也甩不开。”
“我在乎过吗?在齐国我就已经知道了。。。。。。”
“是啊,你知道了,可你依然可以装作若无其事,让我浑然不觉。我真是个傻瓜,我应该早就知道的,你就是一头白眼狼。”清清心口一阵火烧,本不感觉热得她,突然有些燥热起来。
“我承认我卑鄙,我无耻,我明知道我不该缠着你,我不该以一个侧妃的身份,将你的双足锁住。可我就是这么卑鄙,我就是这么无耻,我只想要把你死死地锁在我的身边!”
清清目光幽幽一平,胸口的怒焰顷刻间皆化为了无力的一声长叹。
“清清,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你,你只是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是我楚歌的女人。”
“我是六国通缉的重犯,我是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能下手击杀的女人,我是个可以为一己私利,而不惜利用身边可利用之人。你知道豫海是怎么伤得么?你知道我为何会在赫怜祁与你的面前导演一出侧妃中毒,你知道我又为何要成为你楚歌的侧妃。。。。。。你。。。。。。”
望着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楚歌不顾她的恼怒,俯身将其狠狠地吞进了自己的口中。
缠绵悱恻,那仿佛要吸干她所有的吻,让清清胸口一阵发紧的疼。
手用力地推动着他的肩头,可这家伙就似磐石一样,丝毫不为所动。
楚歌,你真能这么平静的看待一切吗?
你可以无动于衷的接受我这个被六国争相击杀的金乌门门主?
你可以不顾燕国,与整个蓝月为敌吗?
我已经对你死心了,可你就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为什么你偏偏就是要来撩拨我的心,你这个该下地狱油炸的混蛋!
一个吻,似无形中将什么东西从体内剥离了。
楚歌望着在身下喘息她,双手捧住了那张让他心疼的脸蛋,字字句句皆出自肺腑,道:“清清,我统统不在乎,我要的只是你,一个叫做龙清清的女人,我不在乎她做过什么,我不在乎她是不是蓝月的通缉要犯,我楚歌,为你可以与整个天下为敌,为你我可以。。。。。。”
“别说了。”清清低喝。
“清清?”望着她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楚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似被点燃了火苗,正在一点一点蔓延,灼烧着他那不堪一击的底线。
“楚歌,你真是我龙清清这辈子最大的劫数,嫁给你是我犯下的最大一个错误!”清清无奈的扯起了那弧弯线。
“可也是最美丽的一个错误。”楚歌手轻触着她那揪成一线眉,“清清,我只希望这个错误能延续下去,我会努力让你得到所想要的。要是我忽视了什么,请你告诉我,别让我像个傻瓜一样去猜测。”
“还有必要猜测么?我什么你都知道了,我还能藏住什么?”
“我不是也**裸的让你看了个精光?”楚歌笑得十分的奸诈。
“你就不能正经点么?”清清暗暗地懊恼,自己到底爱上了怎么样一个男人,他可以说没有一样是值得自己去看上的,可这颗该死的心,就这样沦陷了。
为他伤心,为他痴迷,为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扎进了那个爬不出的深渊。
“对自己的妻子,我有必要正经吗?”楚歌笑得愈发嚣张。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的抚摸那一片似被炙热的火焰,熏染成了玫瑰色的滑腻肌肤。
清清身子在他的掌心中,轻颤了起来,那压抑不住的勾魂之声,从那张红艳的唇中,逸出——
陌生的感觉,让她又惊又怕,又喜又羞。
想要阻止他继续,可又忍不住让他不要停下来。。。。。。
这就似被羽毛撩拨心脏的感觉,辨不清那是蚂蚁啃咬的麻痒难受,还是急速飞掠时的舒心爽快。
总之这是介于想要与不想要之间,难以抉择!
淡淡的红光从双腕间飘溢而出,如一层薄纱,将她与他紧紧地包裹住。
楚歌只觉得一切都变得妙不可言,那红光竟似将力量源源不断地送入到他几乎损耗干净的体内。
这就是千泪镯与郝天羽合并而施展出来的力量?
楚歌望着身下泛着红光的她,绝丽的脸庞,清澈的眼眸,娇媚的身段,她竟是美得让他震颤心魂,这样的她,与记忆中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就着天渊之别。
这就是你的真容吗?
那些将你看做废物的人,定无法想象,你这无貌无能的女子,竟是挑战蓝月的金乌门门主,竟是有着闭月羞花之貌。
呼吸变得越来越薄弱,视线正在被一层纱覆盖,整个人恍恍惚惚,就似灵魂被扯出了
躯壳。
可,她真切的感受到那从前而来的目光,正看着自己,看着此刻变得怪异的她。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那是被剥光了衣服,赤身**还要难以形容的感觉。仿佛被看的并非是自己的身子,而是心。
心没有阻碍的就暴露在他的眼底,让他肆无忌惮的将她看个透彻。
这让她惶恐,让她害怕,让她想要逃离。
“不要。。。。。。”劲力喊出的声音却在出口时变得柔软而轻弱。
清清惊得汗液涔涔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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