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惊讶归惊讶,在九皇叔的配合下,左岸充分展现出九州大陆第一杀手的气势,将第一杀手的傲气展现的淋漓尽致,让凤轻尘大呼过瘾,也大呼值得。
十招。
在九皇叔的配合下,左岸只有了十招,就将剑送入庄韩的咽喉,那一刻不仅左岸自己不相信,就连庄韩也不相信,他居然会以这么狼狈的姿态,死在一个年轻的杀手手里。
“不可能。”庄韩手中的刀,还保持着往下砍的冲势,可此时的他却再也砍不下去了。
庄韩低着头,眼神落在贯穿自己咽喉的剑上,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事实如此。”左岸从震惊中回过神,冷漠地转动手腕,确保庄韩死透了,才抽出剑。
咚……
剑抽出来的那一刻,庄韩手中的大刀,重重的立在地上,他亦稳稳地站在那里,如果不是一直往外冒血的咽喉,九皇叔和左岸都要怀疑庄韩没有死。
西陵最大的情报头子,掌管西陵最阴暗部门的庄韩就这么死,虽说庄韩的死在计划之中,可庄韩真正死了,九皇叔还是觉得可惜。
这可是一个在西陵官场,活跃了二十几年的人物,手上不知有多少阴私,脑子里不知有多少秘密,结果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就死了。
西陵皇上要是知道,也许会高兴,至少庄韩到死都没有透露西陵的秘密。
庄韩死了,九皇叔和凤轻尘离开西陵最大的障碍也除了,两人都松了口气,知道短时间内,不用担心西陵这边的追杀。
庄韩死后,不管是锦衣卫还是西陵的官场,都会乱上一段时间,短时间内西陵的人,没有精力对付九皇叔和凤轻尘,他们离开的路也会平静许多。
“走吧。”九皇叔与凤轻尘共乘一骑,左岸有自己的马,当然不用与人共乘了,三人上马后,很默契地不再说话,策马朝官道走去。
他们要尽快离开上京,离上京越远越好,至于身后轰然倒地的尸体,三人都没兴趣搭理,一个死人,还能翻天不成。
死人翻不了天,活人可以,西陵皇上一大早,就接到九皇叔逃离上京,庄韩被杀的消息,气得把漱口的燕窝给砸了,直接下令,让驻宁东陵边关的将军,把九皇叔和凤轻尘拿下,死活不计。
大爷,把西陵的水搅浑了就想跑,这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宫人八百里加急,把消息传给驻守东陵与西陵边境的将军,结果九皇叔却比驻守边关的大将军早一步收到消息。
于是,西陵驻守东陵边关的大将军,一直在苦等九皇叔的到来,结果等了一个月,也没有等到哪怕一个像九皇叔的人,某将军无奈,只得写折子回禀皇上,他没有等到了。
而九皇叔、凤轻尘和左岸三人早就改道,朝西陵与南陵的边境走去,借道南陵再回东陵,如此一来虽说费了一些时间,但却安全了不少。
不管九皇叔与左岸多厉害,两人都不想正面与军队对上,以一人之力闯百万雄狮,虽勇猛但也有点蠢,就算能赢也会赢得很辛苦,九皇叔和左岸明显是懒人,他们不想生事,再说借南陵的道也不用绕多远,在南陵有接应他们的人。
三个人,光明正大走过西陵与南陵的交界处来到南陵。谨慎期间三人没有往繁华的都市跑,而是沿着边关小道,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东陵,七赶八赶终于在除夕前赶到东陵皇城。
看着高高的城门,九皇叔与对凤轻尘都松了口气,离京的这段时间可谓是凶险万分,好在他们都活着回来了,看到这不怎么让人喜欢的城门,九皇叔与凤轻尘也觉得它比平时顺眼了。
“进城吧。”九皇叔策马上前,示意左岸跟上。
对于九皇叔能在半夜叫开城门,左岸一点也不惊奇,这一路上,他已经见识到了九皇叔的厉害。
九皇叔的手伸得很长,从西陵到南陵这一段路上,沿路都有人接应他们,一路为他们提供换装和马匹。
饶是左岸见识多广,也为九皇叔的缜密和势力震惊了,这要筹划多久,才能挑出一条这么好的逃跑路线,并在沿路做好准备。
不久,只要三年。
三年前九皇叔就决定秘密潜入西陵,为欧阳成安铺路,而这三年他都在为之做准备,逃跑的路线他不止安排了一条。
左岸看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罢了,而这一部分在用过一次后就会废掉,不会再用,所以左岸即使知道了也没用。
半夜进城,九皇叔并没表露自己的身份,而是拿出神机营的令牌,守城的小兵一看,连忙开侧门,让九皇叔三人进城。
进城后,九皇叔本来想把凤轻尘送回府,可是一入城,就有皇宫人在等他,说皇上急诏,请九皇叔即刻进宫。
显然皇上对九皇叔的行踪很了解,不然也不会在他一进城,就逮到人。
对此,九皇叔并没有多震惊,到了东陵要是皇上还不知道他的行踪,那他这个皇帝也就就白当了。
九皇叔朝凤轻尘点点头,表示不会有事,让她安心回府。
凤轻尘虽然担心,还是点了点头,与左岸一同回到凤府。
在这件事情上,她帮不了九皇叔,在玄霄宫九皇叔害东陵折损了三万人马,这笔账皇上定会找他算,只是没有想到,皇上这么心急,九皇叔一进城就把人拉进宫算账。
782师父不在,小徒弟遭殃
凤轻尘本以为九皇叔被皇上连夜宣进宫,是皇上对九皇叔的不满,是九皇叔的警告,可一回到凤府,凤轻尘才明白,皇上宣九皇叔进宫,不仅是对九皇叔的警告,也是对她的警告。〃
她不在皇城的这段时间,居然有人胆大包天的对她身边的人出手,而皇上把九皇叔宣进宫,就是要她求助无门。
一回到凤府,迎接凤轻尘的不是欢言笑语,而是一张张愁云惨淡的脸,凤轻尘一进门,佟珏和佟瑶就像看到救星一样飞快跑上前,红着眼睛道:“小姐,你可回来,你可回来。”
“小姐,你再不回来,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两个丫鬟泪语连连,春绘、秋画、夏挽、冬晴也是不停地摸眼泪,整个凤府没有一个人脸上有笑。
这个时候凤轻尘也没心思管左岸,连忙问两个丫鬟:“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没有睡?思行呢?”
她半夜回府,并没有提前通知,这一府的人都没有睡,凤轻尘不用想也知道出了大事,不然佟珏和佟瑶两个人,不会这么惊惶,这么委屈。
最让凤轻尘担心的是,全府的人都在,怎么孙思行不在。
“小姐。”佟珏哽咽了一声,擦干泪道:“小姐,孙少爷出事了,孙少爷被血衣卫大走,被关进了血衣卫大牢。”
“思行?你说思行被血衣卫的人带走了?怎么回事?”凤轻尘的手脚瞬间冰凉,脸上的血色尽退,再加上连日赶路的疲劳,让凤轻尘看上去特别憔悴。
左岸耸了耸肩,有些好奇那个“思行”是谁。
他虽然查了凤轻尘的资料,但凤轻尘收徒这种事并没有对外公布,知道的这事的,也就是与凤轻尘相熟的几个人。
见到凤轻尘就像见到主心骨,佟珏这伙已经收住泪,开始说事情的经过:“小姐,你不在府上这段日子,我们都小心谨慎,轻易不敢外出,就怕出事,可我们怎么谨慎,最后还是着了人家的道。
三天前,顺宁侯府的人上门,孙少爷上门为他们侯爷诊治,少爷原是不愿,直到顺宁侯府的人说,他们侯爷与孙太医是好友。孙太医离去前,放了一样东西在他顺宁侯府,说是他日顺宁侯府要是有事找孙少爷时,就拿那件东西出来,说孙少爷看到后就会明白孙太医为何离去。
奴婢听到此事,觉得此中有诈,本想劝说孙少爷别去,直到孙少爷说,孙太医确实与顺宁侯府有交情,也在孙少爷面前说过,顺宁侯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奴婢这才放心,便陪着孙少爷一同前去。
到了顺宁侯府,一切都很顺利,那老侯爷的身体确实不适,孙少爷也说老侯爷是哮喘之症,开了几副药让老侯爷静养。
给老侯爷看完病后,顺宁侯府的人便带孙少爷去看孙太医留下来的东西,并以不能让外人知道为由,把奴婢隔在外面。
奴婢在外面等了许,没有等到孙少爷,担心孙少爷有事,便要强闯进去,可就在此时,顺宁侯府突然出现几个武人,将奴婢打昏丢了出来,等到奴婢醒来时,就听到顺宁侯府的人说孙少爷奸污了侯府的小姐,要把孙少爷送官严办。
本来要是官府办的话,这事还不算严重,有大公子在,孙少爷也不会受什么委屈,可那个什么侯府小姐一醒来,冲到大门外,当场就撞死了,死之前还大声说孙少爷人面兽心,毁她清白、害她一生,她做鬼也不放过孙少爷。
这事一发,孙少爷当场就吓坏了,顺宁侯府的人更嚣张,开始还说送官,现在闹出人命,便直接送血衣卫,奴婢死也不相信,孙少爷会奸污什么侯府小姐,可现在对方死,死无对证,孙少爷又在血衣卫,奴婢求救无门。”
佟珏说完,咚的一声跪倒地上:“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失责,才让孙少爷深陷牢狱之灾。”
“不怪你。”凤轻尘听到事情经过,便知对方有心算计,佟珏再厉害也是一个下人,如何与侯府抗衡。
“小姐……”佟珏听凤轻尘说不怪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几天,佟珏被自己心中自责压得喘不气来,她怪自己,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孙思行,才让孙思行落入那吃人的地方。
“白痴。”左岸听到佟珏的话,很不给面子的道。
这事一看就知道是那顺宁侯府的人,设计陷害那什么孙少爷,这么简单的计谋那什么的孙少爷居然上当了,左岸真心觉得那什么孙少爷太笨了。
凤轻尘身边居然还有这么笨的人,左岸表示很吃惊。
“思行不是白痴,他只是太单纯,他相信人性本善,他对人不设防,没有想到这世间会有那般可恶的人,不是思行白痴,是顺宁侯府太无耻。”凤轻尘听到左岸对孙思行的评价,当下就反驳了过去。
她虽然觉得孙思行单纯了一点,可不允许旁人说他白痴,那个孩子拥有一颗善良的心,错不在他,错在那些用卑鄙手段陷害他的人。
“不是白痴是什么,他要聪明一点,就算对方再无耻,也没办法算计他,被人轻易的算计,连累身边的人还不白痴吗?”作为一个没人疼的孩子,左岸表示,他深深地嫉妒被凤轻尘维持的孙思行。
凭什么,凭什么那么笨的一个孩子,还有这么多人担心,而他左岸是死是活,却没有一个人担心。
“以无心对有心,再聪明又如何,你不认识思行,你不明白思行有多聪明,只是思行把他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如何救人,而不是害人、防人。他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他的世界阴谋算计,他的父亲前段时间突然失踪,顺宁侯用他的父亲设计他,他会上当也是可以理解的,思行绝不希望连累旁人,即使我不管他,他也不会怪我。”三天,想到孙思行在血衣卫大牢待了三天,想到血衣卫的手段,凤轻尘心就揪痛。
那些酷刑,她都受不了,思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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