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兮立马接过话来,“娘,您放心好了,我一定给澈儿找个机灵的书童,定叫澈儿喜欢。澈儿,你愿不愿意去族堂念书?”
朱澈笑的开心,“我愿意。”
老夫人见朱澈一脸欢欣,又是王爷极力促成的,便应承着道,“澈儿,倘若过一段时间你书念得不好,或者你在族堂里出了什么事,以后就再也不去族堂了。”
朱澈甜甜答道,“我都听奶奶的,奶奶说让我去我就去,奶奶让我回来我便回来。”
老夫人欢喜的又把朱澈紧紧揽在怀里。
乐锐王爷看看林采兮,两人相视一笑,林采兮便很快又低下头去。
门帘挑动,朱正趋步而入,手里捏着一封信,“王爷,郡主让人从山上送下来一封信给您。”
乐锐王爷忙道,“快把信拿过来。”
朱正忙将信递上去。乐锐王爷三下两下抽出信,扫了几眼,脸上便升起一层怒意,夹着几分担忧,沉声道,“这个不听话的丫头,又从止安寺跑了,说要去周游列国,不知道出去又要闯什么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顿了顿又道,“老夫人,梦烟让我转告您一句话,说花瓶的确不是她打碎的。这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心里一震,面色难堪,呐呐说不出话,遂把目光调向林采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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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太热了,出去逛街,坐了个人力小三轮,老大爷级别的,拼着满头大汗在太阳底下,不禁汗颜,坐到半路终是不忍,给了钱立马下车。
唉,这大热的天。
今天的第二章了,亲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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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姨奶奶的病情
111。姨奶奶的病情乐锐王爷见老夫人脸上神色游移。目光转向林采兮,遂也跟着看向林采兮。
林采兮倒不觉的这事难以启齿,她正在想梦烟让王爷给老夫人转述的话,难道真的是冤枉她了么?她便将花瓶之事原原本本的讲给王爷听。
乐锐王爷听到最后眉头紧锁,林采兮说完半天,他才缓缓开口道,“这事虽然梦烟的嫌疑最大,但如果这事真是这丫头做的,她就不会气的不回来而让大家对她误会更深,更不会特意让我转话给老夫人了。”
老夫人这会儿也觉得有些蹊跷,现在看来,或许真的冤枉了梦烟郡主,可这事如果不是她做的又会是谁哪?她把目光再一次调向林采兮,眸里闪过一丝质问。
林采兮当然会意老夫人眼里的意思,却也实在无力再去解释,她该说的早在那晚就已说的很清楚,倘若老夫人怀疑她,她说的越多倒越像是在为自己辩解了,是非曲直老夫人心里自有定断,何必再自作聪明?
乐锐王爷心思其实并不在这事上,这件事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孩子玩家家一般的吵闹。他现在担心的是女儿的安慰,他稍稍沉思片刻便道;“不行,梦烟这丫头性子急,又是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我得出去寻寻她。”说着站起身看看老夫人,“老夫人,多谢几日款待,本想在府里再多呆几日,眼下看来是没有时间了。等过些日子有时间了我再来,梦烟给老夫人带来的麻烦还望老夫人不要放在心上。在此告别。”
老夫人忙着起身,弯腰行礼道,“王爷莫要太着急,梦烟郡主看着不是莽撞的人,自己定会小心的,您也不要太过担心了,王爷既是要出去寻郡主,老身也不再多留王爷了。梓沫在家里已经呆了些时日,不妨让他也跟着王爷一块去寻郡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乐锐王爷想了想点点头,“那也好,那就先让梓沫跟我出去,改日再让他回府孝敬老夫人。”
老夫人遂使人唤来朱梓沫,一番简单道别后,乐锐王爷带着朱梓沫风驰雷电般的离开朱府,临走前还对林采兮抛下句话,“戏段子我还会回来学的。”
这句话让林采兮不禁想起灰太狼的经典话。我还会回来的。不禁莞尔一笑,笑过后又在想花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送走了王爷,老夫人面上似乎有些不开心,但她却什么都没说也没再问林采兮任何问题,一个人闷闷不乐的走回上房。
朱正去了一趟族堂,跟族堂里的吴先生说好三日后便将朱澈送入族堂,吴先生自然欢喜异常,同时心里也多了一层担忧,要知道这族堂的大部分开支都来源于朱府,不知这位孙少爷性子如何,倘若性子顽劣难教,他麻烦可就大了。
朱澈也因为要去族堂的事很是开心了一阵子,对张秉忽然离去的失落也稍稍消减了些许。
林采兮正在为朱澈寻书童的事费脑筋,老夫人的意思是要从府里找个机灵的人跟着,而她却觉得应该找个同朱澈年纪相仿的小书童。
这么过了两日,清晨林采兮从上房里出来,一路若有所思,脚下的步子也迈的缓慢,到了轩园轩园,却见方耶茹已在园里等着了。
见她站在院子里。林采兮笑着问她,“耶茹,怎么没在屋里坐着等着?这儿站着做什么?外面这么冷的天,仔细又冻着你。”
方耶茹柔柔一笑道,“屋里闷的慌,还不如在外面等着,趁着大清早的,舒心。”
林采兮笑笑,接着问她,“这么早过来找我可有什么事么?”
方耶茹脸上随即黯淡下来,呐呐道,“采兮,你说我这病儿到底能不能治好?”
林采兮知道她指的什么事,却也不敢太过肯定的说什么,只得安慰道,“耶茹,生孩子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说生就生的事,急不得也急不来,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方耶茹轻然一笑,“其实我也不是急,现在我也没什么心思了,也不想争什么,不过我觉得凡事还是靠自己,我若能有个一男半女,以后也能有个靠背,老了也有个指望。”末了又道,“我想去山上寺里烧烧香拜拜佛,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在山上静养一段日子。只是不知道老夫人会不会应允。”
林采兮心下一动,“耶茹,不如你现在就去跟老夫人说,现在这天气还不算太冷,再过些日子,冷得很了,你再去山上,可要冻坏了。”
方耶茹眸光一亮,“现在可以么?”
“三夫人,三夫人,您快去瞧瞧吧,姨奶奶生病了,病的还很厉害,她们方才过来说姨奶奶病的快不认识人了。”小桃慌慌张张的从园外奔进来,一脸的焦急。
方耶茹一时也慌了神,急着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就是头疼么?怎么这会儿就生了重病了?”
姨奶奶的头已经疼了两天,方耶茹每日里也过去探望,今日用过早饭还未去探望,没想到竟听到这么个消息,心里当下便着急起来,六神无主的跟着小桃就往外走。
林采兮转了转眼珠,忙拉了拉方耶茹。“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吧。”
两人疾步到了静心园,园里站着几个丫头婆子,面上全是紧张不安,一见她们全都屈膝行礼,方耶茹也不多话,径自冲进屋里去。
姨奶奶正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一双眼微微眯着,从一条狭小的缝隙里看着方耶茹慌慌张张的奔进来,她似乎拼劲全力想抬起胳膊,一条胳膊只稍稍离了床边少许便又重重的落回到床上。
方耶茹急急扑过来一把握住那只手,“娘。您这是怎么了?”
姨奶奶嘴唇很费劲的蠕动几下,却是无力说出话来,眼神飘忽的在方耶茹脸上毫无目标的扫了扫。
“三夫人,姨奶奶身上没有一点力气,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姨奶奶的贴身老婆子袁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凄凄道。
方耶茹吃惊的看看她一眼,“袁妈,这到底怎么回事?昨天姨奶奶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成了这般模样?大夫呢?有没有去叫大夫?”
袁妈忙道,“已经去请大夫了。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今天早晨姨奶奶说身上难受的很,头疼的更厉害了,我们便拿了热帕子敷在姨奶奶头上,姨奶奶仍是头疼的很,便要出去在风里站站。谁知道姨奶奶刚出去站了一小会便忽然倒在地上,咱们慌着扶姨奶奶上床,姨奶奶便成了这般模样。”
门外有人喊道,“大夫来了。”
方耶茹忙起身朝后退了退 ,林采兮也跟着后退几步,站在离床边几步远的位置。
进来的大夫却不是万大夫,是个陌生的样儿,他走进屋先是朝方耶茹行了礼,才走到床边替姨奶奶把脉,仔细把脉后,又仔细看了看姨奶奶的脸,沉思片刻缓缓起身,低声道,“三夫人,麻烦您出来一下。”
方耶茹不明白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看他,“钱大夫?”
钱大夫缓缓点点头,示意方耶茹跟着出去,方耶茹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姨奶奶,轻步跟他出了房门。
林采兮看看姨奶奶,也挑帘子跟着出了房门,恰巧听到那钱大夫说道,“三夫人,姨奶奶的病似乎不大好,脉象细弱。心神无主,气若游丝,口唇泛着一层淡白,说实话,这病怕是……”
方耶茹一惊,“怕是什么?姨奶奶得的是什么病?”
钱大夫沉声道,“姨奶奶近日烦心事太多,忧思过度,再加上连日来劳累,才会忽然病倒,其病来势汹汹,甚为严重,三夫人应该做好心理准备,稍有不慎,姨奶奶便会有性命之忧,所以,现在不管什么事尽量都依着姨奶奶,大喜大怒都会伤了姨奶奶的元气。”
方耶茹身形一颤,差点摔倒,幸好林采兮在一旁扶住,林采兮皱皱眉,什么病会发作的这么快,又一下子严重到要准备后事的地步了?瞧姨奶奶的模样她倒觉得像是偏瘫,偏瘫也没有一下子便要了性命的,“钱大夫,我们姨奶奶生的到底什么病?怎么会忽然间变得这么严重?”
钱大夫却重重叹了口气,“姨奶奶忧思过度,想的太多,诸事又有些不顺心,可能遭遇了大的打击才会如此。我开一些药给姨奶奶,希望会好一些。”钱大夫只说病情的严重,却闭口不提到底得了什么病,林采兮不禁觉得有些蹊跷,姨奶奶这病来的似乎太快了,来势凶猛。
方耶茹哇的一声哭起来,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还好好的。”
钱大夫低头不语,沉默的安静站着。
小桃菊焉上前扶住方耶茹,林采兮收回手,看看钱大夫,温声道,“还请钱大夫为姨奶奶开些药,多谢钱大夫了。”
钱大夫躬身道,“姨娘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林采兮转过头看着悲痛欲绝的方耶茹,知道她是真的伤心难过,真的为姨奶奶的病情悲痛,但姨奶奶这病来的实在太过蹊跷。
林采兮轻轻拍拍方耶茹的手,柔声安慰,“三夫人,姨娘还在房里,她本就生着病身上不舒服,你若再这么哭下去,姨娘听见了,心里岂不是更难受?”
方耶茹泪眼朦胧,抬眼看看林采兮,恍然道,“快派人把梓源叫回来,快去把他叫回来,快让他回来陪着守着姨奶奶。”
林采兮扯扯方耶茹袖子,“三夫人,三少爷这会儿正在外面做事,倘若听到姨奶奶的病,岂不是急的不行?万一急起来再出了乱子又是大事,你先不要着急,有事慢慢来。”
方耶茹却痛苦的摇了摇头,心里对姨奶奶的那抹怒气全然消失,虽然她在朱梓源纳妾的事上同姨奶奶置气,但她嫁过来的这些年姨奶奶对她总还是不错的。方耶茹本就是心底善良耳根子软的人,这会儿乍一听见姨奶奶性命堪忧,一颗心自是全挂在姨奶奶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