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吾爱(清穿)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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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_1-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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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下询问胤禩可曾劝过,胤禩也是一脸黯然:“你前年在海棠树下说的话还记荡?”

    “我说的哪一句?”

    “你说你很贪心,死了都要我记挂着你,这样比一起死好。”

    “恩,这样的话;应该是我说的。”

    “我想大嫂也是这样贪心的人,丢下大哥用余生思念她。大哥当时太过悲伤,无法振作,我就给他说了你的道理,如今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劝他。额娘说了几次,要我劝大哥续弦,可都被他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驳回,我哪里还有话说。”胤禩紧握墨涵的手,就像她马上就会消失一样,或许人都是从别人的故事中明白自己的道理。

    墨涵也很感伤,其实她突然有了一个法子,这个法子一定能令胤禔就范。逼寡再嫁在古代都是违法的事,可劝鳏夫续弦竟成了善举,墨涵实在不忍心去打破胤禔苦苦维系的对亡的爱恋,这个像恐龙一样稀有的皇子——

    附言:晏殊的《浣溪纱》恨词: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径独徘徊。

    选“小园径独徘徊”其实是为了说胤禔“无可奈何”的此刻心情和他日命运。

    

上卷 秀女

    “墨涵,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大哥居然答应额娘再选福晋的事了,而且——而且——”胤禩是了解大阿哥的用情至深的,他实在难以想像墨涵是怎样说服了胤禔,并令胤禔前后有了判若两人的改变。

    “而且一娶就要娶几个,是不是?”墨涵苦笑着问。

    胤禩虽然知道墨涵对别人的事上总是心思细密,还是感觉意外:“你怎么知道?”

    墨涵怎么会不知道,一谴于她对胤禔命运走向的了解,除了感情,他最关注的就是权力。

    墨涵只是在将写给孔尚任的书信交托给胤禔时,看似不经意的把话绕到子嗣问题上:“听表哥说,万岁爷笑话他是儿子不如老子。万岁爷有二十多个儿子,可表哥才三个儿子,子嗣单薄,这样怎么能当储君。大阿哥,您说万岁爷的笑话有意思么?”

    胤禔沉吟片刻,反复回味话里的意思,才说:“你个小丫头,当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好比东汉,就是因为皇嗣单薄,才令外戚与宦轮流专权,逐渐没落了。皇阿玛的话岂是没道理的。”

    墨涵装出茅塞顿开的样子说:“谢大阿哥赐教!墨涵告辞!”转身离去,留下独自思索的胤禔。为着那一丝继承大统的希望,他会有自己的决断的。她然知他另有深意。

    墨涵很想快点儿知道关于自己和胤禩的结果。有个说法是人念念不忘的是第一个男人,而男人最后只会记挂最后一个人。墨涵才不想这样倒霉,如果这是真理,就太没意思了,自己如今苦苦的开发着胤禩的情商,却是为别的人做嫁衣裳。甩甩头,让这狗屁道理见鬼去吧!

    这件办成了的好事却让墨涵难以释怀,直到胤锇和胤祯跑来,拉着她去瞧热闹,据说是各旗的十强选手入宫进行赛前的最后拉练。正晌午,三人都穿上小太监的衣服,胤祯直笑胤锇一看就是尚膳间吃了油水的太监,常在锅边走,哪能不长胖。胤锇却说:“你们两个吃再多也不长肉,浪费东西!”话虽如此,他其实早比前年瘦了些。

    储秀宫里的孩简直比柱子上的白蚁还要多,还没进宫门,就已经被脂粉气熏得软绵绵的了。还以为就像电视剧里那样,全是穿着整齐划一的服饰,却原来是莺莺燕燕、姹紫嫣红,能想到的丽泽就没有这里遗漏的。秀们正在反复练习请安的礼节,其实都旗人家的孩儿都是会的,但每个人都还是一丝不苟的甩着手绢屈膝、直立。两个小鬼看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了,胤锇估计更懂人事些,居然在吞咽口水。

    墨涵撞撞二人的肩:“你们注意形象,没见过太监好的!”

    “我真恨少生了几只眼睛,简直炕过来!”胤锇说得很直白。

    胤祯笑说:“这恐怕就是诗里说的‘乱渐迷人眼’吧。”

    “我不会你们那些文绉绉的话。”胤锇这眼睛没有白长,四处打望,指着个穿桃红裙子的孩,“那个最漂亮!”

    墨涵与胤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孩儿尽不心疼银子,不知把多少脂粉扑在了脸上,“切!”他俩顿时不屑一顾。

    胤锇赶紧辩白:“我也没看真切,谁叫他们个个都涂脂抹粉的,根本分不出丑来。”

    “你随便挑一个吧!估计洗了脸会把你吓一跳!”胤祯幸灾乐的说,他今年是没有份的,也不知胤锇会如何。

    “我总不能在她们洗脸后去看吧?”胤锇倒是很认真的计较这个问题。

    墨涵早知郭络罗家的绮云没在今年的秀名册上,不过终究是亲眼确认一下的好。仔细在人群中搜罗,总算安心,不想久留,就要先走:“二位爷慢慢饱眼福,我不在这毒日头下和你们逍遥了。你们看够了,可以来绛雪轩吃冰镇西瓜。”

    胤祯嬉皮笑脸的说:“你是吃醋了?我成天都对着你看,就偶尔来凑热闹。”这小人居然就总结出审疲滥真理了,厉害!

    墨涵白了胤祯一眼,胤锇却说:“你走我不拦着,可你得给我想个法子,怎么看见她们没擦粉的样子。”

    她没好气的道:“没法子!”

    “她撒谎,你看她那眼神!”胤祯这个鬼灵精。

    “你知道潘安么?”墨涵问。

    “谁?”胤锇真是白去书房。

    胤祯插话:“我知道、我知道,十哥,潘安是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是晋朝时的九哥,他出门连子都要拦他的车,还扔鲜和水果,这就是掷果盈车的盛名!”

    墨涵也不管自己就是喜欢看杂书,不钻研学问的人,如家长训孩子一样的猛敲胤祯的头:“潘安十二岁就能吟诗作赋你不说,只知道这些,正经书你不看,就只对这些野史杂闻感兴趣。”

    “你们别掉书袋,你只说怎么办吧。”胤锇有点不耐烦了。

    墨涵边走边说:“你问胤祯吧!他连掷果盈车都晓得,应该知道山涛戏潘安的典故吧!”

    胤锇还要追问,被胤祯拉住:“放心!我有法子了!”

    墨涵用手遮住脸颊,晒多了容易长斑的,虽说以事人,衰爱驰,不能太注重外表,可人么,对容貌还是能保护且保护的。她埋头走着,一不留意就撞在了一人身上。

    对方是个比墨涵略微大些的孩儿,估计是秀,一身丽的旗装上绣着昂首盛开的芍药,那张描画得异常精致的脸如芍药般妖娆多姿,盛气凌人的俯视着墨涵。身后的两个同伴也瞪着墨涵。

    单单是她那狗眼看人的神态就把墨涵的火气勾出来,但实在是没精神冒着中暑的危险和她较劲儿,她也不多瞧,只绕开走自己的路。

    “狗奴才!见了格格们也不行礼,好大的胆子!”气势还挺足。

    墨涵倒不顶嘴,只笑吟吟的看着她仨。

    其中一个同伴跳将出来说:“这是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大人家的钮祜禄格格。”

    墨涵心中一惊,钮祜禄格格,难不成是乾隆他妈?不,不,不,那个好像是什么凌柱的儿。

    另外一个孩又接着说:“格格可是孝昭皇后的侄、十阿哥的表。”

    原来如此,实在可笑,可阿灵阿这个名字怎么如此熟悉,一定是在书里读到过的,只是一时记不起。墨涵光顾着回忆,还是不理那三个孩,径直走自己的路。

    “死太监,你站住!储秀宫在哪个方向,你带路!”为首的孩儿是使唤惯了下人的。

    阿灵阿是胤锇的亲娘舅,遏必隆的儿子,额亦都的孙子,墨涵都要数出他的祖宗十八代了,还是想不起他是与那桩历史事件钩,应该不是个有好结果的人。

    墨涵还在走神,却没想被三人合力推倒了地上,摔当子在地上滚落,露出满是青丝的前额。隐约觉着手上生痛,却原懒破皮、渗出了血珠。

    那三人惊呼:“你是的!”

    墨涵头次在胤禛府上受的脚伤尚未痊愈,此刻又有些疼痛,勉强站起来,默念着忍字心经,好歹顾及与胤锇的友情,只咬牙切齿的用手掌抚在胸口顺气,得饶人处且饶人,只吓唬三人一句:“就算我是奴才,也是万岁爷的奴才,不是什么狗奴才。这状若是告到万岁爷面前,你们这辱骂圣上的罪名可不小啊!”

    这合情合理的话倒还真把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镇住了,只得傻傻的看着墨涵离去。

    转角处,胤祥笑着给胤禛说:“四哥,我就说没事吧!她墨涵要是连这几个丫头也对付不了,就不是她了!你就甭替她操心了。等她受点气也好,免迪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一次次的歪曲你的好意。”

    胤禛看着那一瘸一拐的背影,心里却实在狠不下心:“她这样怎么走回去?我——,你去扶着她走吧!”

    胤祥无奈的叹口气,望了他一眼,追赶了上去,他心中本是对她避之唯恐不及的。

    墨涵睡醒时已近黄昏,只见佩兰诚惶诚恐的站在边,样子甚是焦急。

    “出什么事了,你急成这样?”墨涵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格格,奴婢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只是十四阿哥身边的小太监来回话,说十四爷等着您去救命呢!”

    “什么?你说什么!胤祯怎么了?怎没早说?”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唤了半天,格格也不醒。奴婢只得叫小年糕出去打听,他只说不知什么缘故,万岁爷罚十爷、十四爷跪在乾清宫门口,说要明日晚膳的时候才许起。”

    墨涵哪里还有闲心听佩兰絮絮叨叨,连忙换了衣服往乾清宫去。这太阳差不多要落坡了,可暑热却难耐,走得急点儿,已经是满头大汗。到得殿前,果然见胤锇与胤祯在石地上跪着,许是还没跪多久,两个受罚的人竟逍遥自在的把头凑在一起磨嘴皮子。他们也瞅见墨涵,连忙挥手示意让她离开,又指着大殿,却是李德全在那里监视他们。

    李德全见了墨涵连忙过来见礼,也劝她赶紧回去。

    “李谙达,二位阿哥怎么惹皇上生气了?能去求个情么?”

    李德全压低声音说:“格格,莫提求情了,八阿哥还在里边被皇上训斥呢!”

    “八阿哥又怎么了?”

    “八爷求皇上饶了二位爷,可皇上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让八爷在大殿里跪着呢!”

    “九爷呢?”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皇上为着什么发火啊?”

    李德全看看里间,才压低嗓门说:“二位爷假传太后老佛爷的懿旨,让待选的秀们在储秀宫前的宫道上沿墙排开,晒了一下午的太阳,有好几十个人都中暑了,太医院正忙得不可开交呢!”

    “多谢李谙达。”墨涵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气不打一处出来,自己卖弄的一句玩笑话却被那两个小魔星当真了。

    原来墨涵与胤祯在胤锇面前打的哑谜就是晋朝的典故,说潘安这男人得招人嫉妒,又在政治斗争中得罪了竹林七贤之一的山涛。山涛就在皇上面前说:“潘安之,并不是真,化装术而已,以小计即可识破。”然后给皇上献计,让皇上在烈日炎炎的夏天,宣潘安穿冬衣上朝。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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