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吾爱(清穿)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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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_1-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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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儿,别担心。”胤禩轻轻的搂住墨涵,“为着你,我也绝不会和二哥反目的。”

    自己的异常让他误解了,墨涵然知该怎样解释:“胤禩,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脑子很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要顾忌我会怎么样。”

    “傻瓜,怎么能不顾忌你呢?我知道你是不喜欢宫里的争斗的,咱们就学陶渊明,好不好?”

    墨涵揉揉太阳穴,思前想后才说:“可陶渊明哪里就是甘心了的?心远地自偏,再远都还是一个有限的距离,还是有那份心的。况且他也不是真的要隐逸的人,否则咱们就炕到这些诗句了。他的文才还是有的,所以他的诗才能传世。胤禩,这就好比你的才能,终究会有显山露水的一天。你若要做隐士,万岁爷也不会答应。可是一旦显现光芒,你就是把自己置身风口浪尖了。表哥与你们好与不好我暂且不论,为什么胤锇那没喜欢他?那今后若是你在表哥的位置,保不住别人也会这样对你。何况你若先跳将出来与表哥争斗,也会不容于万岁爷。他立的太子,谁若说这个太子不好,岂不是打他的耳光。鹤蚌相争,你静静的做那个渔翁不捍?”

    “涵儿,我知道你是为着我好才说这些,可我真的没有那些非分之想,我只是希望能让皇阿玛更器重我,额娘的日子才会好些。再说那把椅子也非人人都愿意去坐的。二哥都想逃,何况我呢?别再替我忧心了。”胤禩的话语由衷的透出他的澹然。

    墨涵在心底暗自反省:“原来自己竟如此的不了解他,虽然是最亲近的人,可还是抱着史书中的成见,总以为很了解他的理想、抱负,以为九五至尊是他心中所求。事实却大相径庭。”

    “胤禩,那我们将来离开这里,到一个很远的地方,也不做隐士,却能远离宫里的争斗,好不好?”墨涵心里盘算着。

    “好啊!那我得想想该怎门能养活你,你那么能吃,若不是太后赡小厨房,你早就把二哥吃穷了!”胤禩笑着逗她。

    “我都考虑好了,你适合做人力资源管理,就是考察不同人的能力,再决定他们做什么工作合适。”

    “这是吏部的事啊?”

    “差不多!你还可以在类似国子监的地方教书,你温文尔雅,肯定招学生的喜欢,不过你不许答理那些粉丝。”

    “涵儿,你的话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今后,我就会给你多说这些话,你不光要学着听,还要学着说。不忙的时候,你还是多去教堂向孔喜请教,学好你的法语,将来会有用处的。”她又在规划带他穿越。

    他却是一味的由着她:“你说什么都好!”

    “胤禩,听胤祯说万岁爷要奉太后东巡,你会随驾么?我真想跟着去,若能见恪靖一面就好了。”

    “你先别惦记东巡的事了,今日皇阿玛不知怎么想起你了,问二哥教了你些什么,古灵精怪,还追问七哥你的画学得怎么样了,哪天该考考你了!”他把她两鬓的乱发捋至耳后。

    可墨涵的摇头晃脑立刻又让发丝纷飞:“惨了!肯定是记恨上次胤锇他们捉弄秀的事,万岁爷把帐还是记到我头上了。那么多儿子、儿不管,管我做什么,真是有闲心!”

    “不管住你,要学淘气的人太多了,如今除了胤祥被四哥管着,余下几个小的谁不跟着你胡闹?小十五才多大点儿,却把师傅折磨得头痛,皇阿玛一样觉得这是你调教的结果。”

    “这有什没好,这才像个孩子。胤祥都被拘成个小老头儿了,有什么意思,一门心思护着老四。”说到胤禛,她总觉得是心底一根刺。

    “你别对四哥那么多抱怨,是他求着德暂时没有宣布温宪的婚事,不是有意刺激恪靖的,舜安颜那里也是他安抚下来的。你的事四哥几次三番都在暗地里帮忙。他面虽冷,心却是热的。你是不了解他,误会太深了!”

    “你就了解他?别信这些,你知道么,他在我那里都安排了眼线的,对你们,还不知道有什每署。孔子说的多看多听、慎言慎行,还是很有道理的。你要留神隔墙有耳。”墨涵很是一本正经,神也很凝重。

    她的样子却惹来胤禩的笑:“真不敢相信,你还会说这个道理,我不劝你,你反倒劝我了。”

    是啊,曾几何时,那个人不是要自己写过《慎逊么?什么时候他的观点竟影响了墨涵了?墨涵也忍不住发笑,自己似乎在经历二次成长,身体的又一次发育还能应对自如,撒略了心理的成长,潜移默化,自己居然不自觉的因为环境的影响接受了他的观点——自己曾很鄙夷的观点。还有什么改变等着自己呢?

    久未谋面的胤祥这日突然来了绛雪轩,墨涵也不刻意亲近他,只把玩着手中的书,忍着心底的好奇,眼打量他。胤祥也不说话,自己斟了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静待着。

    终究是墨涵耐不住,先开口:“来了又不说话,哪里还是以前的十三?”

    “你也不同以往啊!”胤祥叹口气,“你大病一场,身子骨好些了没?什么时候一起出宫玩吧,你不惦记天桥的小吃了?”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套泥偶,墨涵顿觉眼前一亮。都说红配绿,丑得哭,可是中国民间的传统艺人却能大胆的把这两种彩巧妙的搭配在一起,红墙下、柳树边,红衫的男童与绿裙的童啃着绿皮红瓤的西瓜,那娇憨的神态煞是可爱。

    “咱们今日就出去,如何?再把胤祯叫上,以前都是咱们仨一起玩儿的。”墨涵倒不愿为着那人迁怒胤祥,毕竟从前是那样的亲密无间。

    胤祥却说:“改日再叫他吧!今天咱们单独遛遛。”

    虽觉奇怪,墨涵然想拂了他的意,让他出门等自己换好男装,就一起出了神武门。

    可牵马等在那里的然是胤祥的长随,而是那个墨涵讨厌至极的沃和纳。

    墨涵狐疑的看着胤祥,胤祥脸一变,还是耐着子低声解释:“这是二哥的意思,一会儿再告诉你其中的缘故。咱们甩开这奴才自己玩就是了。我知道他怕你怕得要命。”

    “姑且先信你!”墨涵心中不满,胤礽不让你来,你还不理睬我了么?

    “沃和纳!牵马!”声音提高八度。

    沃和纳赶紧跑了过来,趴在地上作脚凳,等墨涵与胤祥策马走了,才骑马跟上。

    墨涵看他卑躬屈膝的样子,又好气又可笑,看来以前的吓唬还是有用,至少他不敢在胤礽跟前告密。墨涵突然想起那舒穆禄的事或许可以向他打探。

    “沃和纳!”

    “奴才在!格格有什么吩咐!”

    “我表哥那里可有名贵的珊瑚,或者太子有没有呢?”

    “回格格,奴才实在是不知道,太子爷不好这些玩意儿!太子的事奴才可就不清楚了。”

    所有地方都没有可疑的,难道是胤禩弄错了意思?

    胤祥插话道:“你怎么想起在意这些。前几日胤祯来额娘这里郝母那里寻珊瑚,也是为着你吧?”

    “胤祥,舒穆禄,是珊瑚的意思吧?”

    “是啊,你呀,真该请个满语师傅!你在家时;和你太太(祖母)都不说满语么?”

    “是的是的;太太喜欢我学点汉人的东西。对了,舒穆禄就没有别的意思?或者是别的物件的名字?”墨涵继续问道。

    “就这个意思。”

    “格格——”沃和纳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墨涵示意他接着说,“格格,或许这舒穆禄可以是人的名字。”

    “人?谁?”墨涵也觉得有这个可能。

    “奴才听见太子爷把坤宁宫的萨满太太唤作舒穆禄嬷嬷——”

    

上卷 斗法

    墨涵对着佩兰端着的大圆镜前前后后照了个仔细,眨巴眨巴眼睛,又试图做出楚楚可怜的神情,把佩兰看得是一头雾水,忍不住问到:“格格,您是要去见八爷么?”

    “不是啊?”墨涵还在自我陶醉,怪不得唐莞舍不得,这张脸是要俊俏许多。

    “格格平时从来都不在意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式,还最讨厌奴婢给您上妆,可今天实在反常,一大早起来样样都过问,外边的奴才还以为是格格不满意奴婢了。难道是昨天十三爷说了什么话,格格才在意的么?”佩兰对着还在照镜子的墨涵絮絮叨叨。

    墨涵总算把目光从镜子上挪开,正道:“佩兰,有两点你要记住,第一,我才不会靠着打扮自己去讨好男人,八爷也好、十三爷也罢,我都没有这个企图,以事人,衰爱弛,这个道理你一定要明白;第二,别人说我什么绝对影响不了我,就算走了南辕北辙的路,我也会一条道走到黑的。”

    佩兰对于墨涵的说教已经习惯的点头应付,拿把团扇塞到她手中:“格格,日头毒的时候用扇宗遮,赶在晌午前回来吧。”

    墨涵嘴里答应着,出了绛雪轩,往坤宁宫而去,心中满是好奇,这个萨满太太,不,舒穆禄嬷嬷能帮自己达成什么心愿呢?

    “格格,你的来意,老奴知道,只是如今还没到时候。”墨涵乍一进门,舒穆禄嬷嬷就说了这样奇怪的一句。

    墨涵反倒把事先准备的说辞忘了个精光,只悻悻的站着,赔笑着道:“嬷嬷,我有什么来意,不过是来谢谢你上次帮我驱鬼的事。”

    那话语幽幽的:“格格没遇见鬼,鬼在格格心里。”老太太的声音在空旷的坤宁宫里显得那样深远,话里的意思更是耐人寻味,这话未免太有哲理了,就像以前相亲时遇到的一个哲学老师说的,“我遇见了你,未必救同于你遇见了我。我们坐在这里喝茶,可喝茶的是我,也是你。”太高深了!

    当初墨涵的应对绝招是说了一句“你就是爱因斯坦说的火炉后”溜之大吉,此刻还得故技重施,“嬷嬷,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格格问不到如何回去的法子,就不关心因何而来的缘故了么?”那轻飘飘的声音直击墨涵心底,沉重有力,“难道要真的唐莞糊涂一辈子么?”

    “难道她什么都知道?”墨涵勉强按捺住心中的胆怯,向嬷嬷靠近了些,咬住唇不去提问题。

    “格格今日倒是沉得住气。有长进!只是格格还少了些许耐,等格格随驾东巡回来再来看老奴吧!”

    “嬷嬷;这个关子也卖得太遥不可及了吧?我没那的耐。”墨涵知道此刻若泄了底气,就只有受制于眼前的老太太及眼前炕见的背后人,只得豁出胆子威胁她,试探着找出对方的软肋,“你既然知道根底,也就知道我的子。我是无畏生死的人,什么都不怕,要我听命于人莫若早点把我送回去。而且我做事向来莽撞,在宫里得罪的人也不少,不定哪日就事与愿违的给你招惹麻烦。说与不说在你,安分与否就在我了。”墨涵说完作势要走。

    少顷的沉默,嬷嬷才说:“格格再怎样也做不了无心、狠心的人,格格自有伤不得的人。老奴无所惧,格格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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