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吾爱(清穿)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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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_1-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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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太后的话,小孩子生日有什么打紧。阿哥们和墨涵都想着明日太后寿辰,做小辈儿的该怎么乘机给您老人家献份大礼才是!定要比往年更出彩。”

    太后一听可乐意了:“怎么非要强于往年啊?”

    墨涵用肘碰碰胤祥,有意把这个讨好卖乖的机会让给他。胤祥虽白她一眼,也知她的好意,说:“今年来的蒙古亲贵最多,自然得让他们知道皇阿奶的孙子有多么孝顺。这是阿奶赏给孙儿们露脸的机会。”这说辞原是墨涵编好了的,胤祥嘴没她甜,也不如胤祯那样会撒娇,饶是这样,一板一眼的说出来也哄得太后乐开了怀,没有儿子的遗憾被这祖孙同乐的喜悦冲淡。太后也明白都是墨涵的计策,难得这孩子的乖巧,只愿她还能中意别的阿哥,好留在身边陪伴自己。这样看着,倒真觉着她和十三看着般配,十三又对她友善。想到此,直叫他二人上前,赏了一对儿玉麒麟。

    从京里和盛京及蒙古各部赶到携的亲贵及二品以上的命络绎不绝,都是为着贺寿而来。趁着人多,胤祥拉着墨涵出了帐,在旗杆台坐下,他心里揣着一肚子的话想对她说。既然八哥指了婚,他又想起太子私下说的那些话。想要安慰墨涵间,谁知墨涵想对他说的话更多:“这玉麒麟你先收好,一对儿都放在你这儿,几时你指婚了,就送给你的福晋!”

    “这是阿奶赏给咱们俩的!”

    “你收着吧!胤祥,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就算庆贺咱俩的生日了。捍?”

    “嗯!”他闹不明白她是何心思,只得把玉揣好。

    “沙漠中的养了一窝小,小长到能独自捕食的时候,母把它们统统赶了出去。小恋家,不走,母就又咬又追,毫不留情。小中有一只是瞎眼的,但是妈妈也没有给它特殊的照顾,照样把它赶得远远的,因为妈妈知道,没有谁能养它一辈子。小们粹一天开始长大成人了,那只瞎了眼睛的小也终于学会靠嗅觉来觅食。”

    “墨涵,你实在太敏锐了,能独立生活固然是好的,可就不能让自己随一些,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么?”他的话有些吞吞吐吐。

    “胤祥,我不是说我自己。我是说你,有一天,离了敬嫔娘娘的呵护,少了你四哥的庇佑,你还得靠自己站立。你为人豁达,或许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相信你不会输于别的兄弟。”墨涵总不好直说你额娘就要死了,你也快成没妈的孩子了。

    “呀!你们在这里玩儿也不叫我!”胤祯从身后吼一声,也挤到墨涵身边坐下,“说什么呢?”

    墨涵像个大人似的去揉胤祯的头:“我和胤祥在这里看各府来给太后贺寿的格格,谁最漂亮谁就给胤祯作媳!”

    他不满意的嘟着嘴:“墨涵,可惜你中意的不是我!只怕今后你嫁人了,就不这猛咱们玩了!”

    “我才没那么笨,朋友是一世的,夫是一时的,夫一旦反目比仇人还恐怖。就算我再好,也不会这样赔本的买卖,好好的把个朋友变成仇人。你们都是我一辈子的朋友,这样不是更好?”前一半冷淡,后一半却是真心。

    胤祥与胤祯同时问:“你没事吧?”

    “我好得很!你们记住兄弟是手足,子是衣服,谁动我手足,我脱谁衣服。不管这个天下谁说了算,你俩都要互相扶持、和和睦睦!”

    胤祯笑道:“那不是谁动我衣服,我砍谁手足!”

    墨涵赏他一记暴栗:“我以后也没机会唠叨你了,记得我给你说的!听见没有!”

    都没留神她的那个以后,他们的注意力被走过的少所吸引,那少捧着礼单往太后营帐而去。藕粉的旗装倒没有她的肌肤娇嫩,她也正好奇的打量着墨涵他们。这少不似旗人的北地风貌,倒有江南小桥流水的意境,眼波盈盈处,已令人心思荡漾。司礼太监在奏报:“正黄旗佐领董鄂七十晋见!”

    墨涵连声笑了起来,以她清穿小说的阅历,当然知道是谁:“别看了,那可是手足的衣服!”

    “哦?你怎么知道?”胤祯忍不住追问!

    “我是看她不错,太后自然喜欢,到时候指给你的哪个哥哥,不就是兄弟的衣服了?”墨涵信口开河。

    胤祥却觉得她有古怪,假装很随意的问:“把她指给谁?”

    墨涵竟毫不迟疑就顺口而出:“胤禟!”话出口,才觉上了当,不过旋即便安慰自己这也不算什么要紧的天机,没什么大碍,“你们别去给胤禟说三道四,自有你们见得到的那一天。”

    “你别不待见九哥,他派人去弄了好东西,晚上设宴请你和十三哥呢!”胤祯神秘的说。

    墨涵好奇的追问他,可他就是不说究竟有什么惊喜,只掏出个象牙九连环送给她,说是平三番前吴三桂进贡的。东西本就稀罕,还有这样的历史渊源,让墨涵爱不释手,冷不防胤祥又问:“十哥娶谁?”

    “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之。”墨涵没见识过古代的玩具,全神贯注。

    “那我和十四弟呢?”

    “马尔汉、罗察之。”

    连胤祯也觉得不对了:“你怎么知道?”

    墨涵还在玩儿,胤祥夺了连环,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墨涵这才反应过来:“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瞎猜的!”

    胤祥根本不信她的鬼话:“那你再说几个蒙古郡王出来,我就信你!”

    墨涵只得耍赖逃掉:“我还有事,改天再告诉你!”也不理会他们,蹿得比兔子还快,独自回帐,接着临她的字。

    思虑过多,又一宿未眠,丝丝倦意蔓延开来,墨涵把已忻的字整理收好。佩兰也不知道野到何处去了,茶竟是凉的。墨涵才觉得自己的可笑,穿越之后自己当真是四体不勤了,已不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吃穿住行都有人预备好,成无用之人。不过真要去唐朝么?抑或仁孝的火之说是恐吓自己?拿出活佛送赠的锦囊然敢打开,哲布尊丹澳嘱咐她是反复推敲,惟恐有丝毫的遗漏,她看了几眼,不得其法,只得又小心翼翼的揣好。

    翻出胤礽送来的《珠玉词》,对他,墨涵总得有个交代吧,计议一番,在书页后附上一阕《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风雨更伤;不如怜取眼前人。”他的情,墨涵实在是爱莫能助,只愿他不再有圈的人生,不再有感情的残缺,唐莞想必能抚慰他的心。

    又取张纸,写下“吕、窦、田、卫、霍、王、傅、丁、邓、阎、梁——赫舍里”,拿信封装好,写上“叔公亲启”,只愿索额图少生事端,两汉的外戚大家都罗邻纸上,有几人可得善终呢?墨涵把信放进书案的暗格,想来索额图该看得懂吧。

    又找出无聊时画的猫猫狗狗之类的卡通,配上简单、上口的儿歌,权作幼学教具,算是给恪靖未出世的孩子的一点心意。

    想想还有什么?墨涵用食指拉着嘴角向上提,摆出个笑脸,忽然觉得自己不像人,生离死别之际,还能这样冷静。可是不冷静又有什么用呢?能改变什么?不行,莫若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不管走到哪里,自己还爱着胤禩,就这一个信念,就足够让她坚强而幸福的活下去了,是的,真的是爱,而不仅仅是喜欢了,这不就是自己苦苦追求的么?只是,墨涵尚有一丝疑惑,胤禩对自己的爱又是缘于什么呢?那一刻他的出现也在仁孝的计划中么?他对自己的好也是仁孝能左右的么?

    墨涵不愿往思想的死胡同里穿,出了大帐,还是去给太后、惠逗逗乐吧,她们对自己还真是爱护,才不要来清朝走一遭,欠下太多的情,下辈子可不好还。没走几步,就遇到绮云,却是特意来寻墨涵的。

    绮云傲气十足:“想必你早久了消息,皇上已允了我和八阿哥的婚事。你若还要进府,可得我答应才行。”见墨涵不言语,她气势更盛:“矽罗玛法家如今两个郡王,三个贝勒,哪家比得上?你家不过是借着外戚的裙带封了两个一等公,你玛法、阿玛早没了,你叔公怕是不待见你吧!”她倒比墨涵更熟悉家史。

    她原备用无数刺激的话去还击,此刻却觉得争有何用,还不如把好的祝福给她,给胤禩。墨涵对绮云粲然一笑,把早就打好的腹稿吞了回去,很诚恳的说:“那就预祝八爷、八福晋恩爱白头!福晋别把轻易到手的幸福弃如草芥就好,付出真心方才有真心回报。”

    

上卷 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的朋友可以加群:28585782;我基本都在线;喜欢潜水而已,欢迎来发表你的见解。好的意见会在修改时采纳;谢谢!

    蛇毒是对文章起头的一个呼应!当时墨涵不是好奇胤禩为什么要每天喝药么?

    中了蛇毒不能吃蛇是我杜撰的;不过七星剑解蛇毒却是真的!

    到得巳时,墨涵才得知胤禩那里传了太医,去了,惠也在,见她来了就拉着到外面,也不闪烁其词,直接说道:“事情也不算全定了,还没降旨,或有回旋的余地。你劝着胤禩不可太急,先调理好身子要紧。”墨涵直点头。

    胤禩还睡着,竹心把煎好的汤剂递给墨涵,她用勺子舀了点儿一尝,不烫,只是很苦,只要是苦的东西一入口墨涵就会作呕,真是奇怪,难道是把现代的咽炎带来了!回头一看,胤禩的眼睛似乎在眨,却又好似未醒。墨涵又嘱咐竹心去熬点白粥来放在五更鸡里,等胤禩醒了常想来竹心也是忙了一晚,也无心收拾,胤禩素阑喜外人动他的东西,除了竹心,倒是没有哪个小太监敢擅自进帐。案几上的书胡乱堆放着,还有未整理的画,看来是胤禩新作的水墨山水。墨涵跟着七贝勒胤祐学画倒是成全了胤禩,他于艺术类的东西一点即透,只是没有专攻。书一本本摞好,那翻卷开了、正在读的是萨都剌的《雁门集》,却原来那画是依着萨都剌诗中的意境创作的。“修竹万竿松影动,山风吹作满窗云。”远山、孤宅、门前溪过开,松石掩映,竹影婆娑,若能携他隐居于此,实乃人生之大幸。只是,如今一切都是枉然。墨涵找支笔,模仿胤禩的笔迹在画上题了款,看上去相得益彰,就是缺了一方好印。他的画,她的字,一样的心意,为何这般投契,何苦如此深情,墨涵咬着唇,心中的滋味难以分辨。猛一抬头,却见胤禩正笑吟吟的看着她,虽然眉宇间还锁着愁绪,他还是把他最温润的一面展示给墨涵。

    墨涵上前把他扶起来,披上棉袍,又侧坐到他身后,让他可以靠着她的肩,有些埋怨的说:“你醒了怎没吱声,看我作什么?”不容他说话,就端起瓷碗递他到嘴边,“药温正合适,就是有点儿苦!”

    胤禩就着她的手喝完药,墨涵拿水让他漱了口,擦干净:“很苦吧?要不要吃颗冰糖?”

    “吃你好不好?吃了你的海棠胭脂就不苦了!”他把她拉到身前,环住她的腰,心里的不安便少了大半。

    墨涵嫣然一笑:“你九弟才是糖呢!可好些了?你酒量不好,不能再这么自伤身体了。”

    “我也知道昨天是酒后冲动,为了额娘的事心里难受,也想到我的位分,太子很难允诺将你许给我,顿觉心灰意冷。我也明白去求皇阿玛没有用,他连天道人伦也不入眼,哪里会在乎儿私情。可我总不能无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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