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吾爱(清穿)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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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_1-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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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涵然服气:“孔夫子都说,食也!我吃饱饭,好一下,也无可厚非吧?你肯定是没那个皇八子长得好看,才不服气是不是?”

    他已满面怒容的看着她,墨涵伸出食指、中指按在他的眉心,拨开皱着的眉头:“你笑笑就可爱了,不必因不如人而自怨自艾!”

    说完,她转身得意的去了,留下竹心被训诫:“吃完饭赶路!有这样好笑么?”

    上了车,卫康叔忽然问:“你到底想问王府的什么事,不用拐弯抹角问竹心,他原没有我知道得仔细。”

    “你不高兴了?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你好奇的不是王爷,是那个皇八子吧!”

    墨涵眯着眼笑:“你不知道他在传闻中有多神奇,有意思极了!”

    他探询的问:“我在府里倒没有听闻,你且说说!”

    “比如——”这时候八八还没网聚人气吧,墨涵思量半天,选了可说的:“说他温润如玉、儒雅温柔、意气风发、德才兼备——想来也就这些吧!”

    “你记得的东西倒不少!”他那张脸倒炕出喜怒,不过墨涵立刻从他眼里的寒光察觉到一丝警觉。

    她的火气一下上来,吼道:“卫康叔,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被她的气势镇住,真的盯住她的眼睛,她无邪的眼里写着愤怒,语气也凶:“你听清楚!卫康叔,我没有必要骗你!你个小屁孩儿,没什么值得我骗的,就算有,本姑娘也不屑做那样的事。我最后一次给你说这个问题,我是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谁!信也好,不信也好,随你!”

    他回过神,她已赌气背对着他,她带给他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他已经习惯了用怀疑的眼光去审视周遭的一切,已经自以为老练的去待人接物,可她,却要求他给予无保留的信任,而他,竟也愿意去信她的一切。他倒完全忽略她话中的弊病,她才十来岁,若他为小屁孩。

    他拉拉她的袖子:“你生气的样子也好炕到哪里去?”

    墨涵回头看他,那眼里真有满腔的诚恳,心中暗喜,还是忍着,只勉强的笑一下。

    他竟难得发问起来:“你是仰慕皇八子胤禩?”

    墨涵撇撇嘴:“景仰,有那么一点点,爱慕,就不沾边了!”

    “你不是把他形容得那般好?”

    “好是好,同我有什么关系?他是皇子,注定一辈子不可能只有一个人,我要的是独一无二的爱。”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即便身为皇子多,他也能一世守一人。”

    “心守还是身守?心,在皇权的尔虞我诈中几人能心无旁骛;身,为着传宗接代也难守一人。一生一代一双人,写下这样痴情诗句的纳兰容若一生都不止一人。我才不信那些道貌岸然的话,一边言爱,一边搂着别的人睡觉。”

    “你——”他倒想不出合适的话来返她,虽然她的有些话过于直白,但这才是真情的她。只是细想之下,他心中隐隐惧怕着什么。

    “你知道么?民间会有人议论当今的康熙皇帝最爱他哪一个皇后,有人说是诞育太子的仁孝皇后,有人说是他成年后自立的孝昭,还有人说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孝懿。其实这有什争论的,或许在皇帝自己心里都记不清楚。”

    他沉吟片刻,轻轻的于唇间喊出她的名字,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唤她:“墨涵!”

    她竟不觉,只征询的望着他,他很自然的微笑着,在心底又唤了她的名字,一生一代一双人。

    傍晚时分,卫康叔忽然问她:“你可知道玉田这个地方?”

    “玉田!”墨涵在脑子里进行词条搜索,她这个翻译倒是在《中外翻译历史》中见过有个清朝的王清任是玉田人,“我只听说过这个地方有个弃武习医的王清任,他研究动物尸体,还去刑场观看剐刑,对人的五脏六腑很是清楚,他写的医书《医林改错》还被翻译成夷文传到海外。”

    “你脑子装的东西真多,这个人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那玉田因何蝶,你可知道?”康叔不知道不是因为他孤陋寡闻,全因这个王清任是嘉庆年间的玉田人,墨涵什么都没说错,唯独忽略了这个古人现在是后人。

    “蓝田、和田,这玉田也是以出产玉闻名么?”

    “虽不出产,却有个和玉相关的典故,晋朝干宝的《搜神记》里就有这个故事。”

    墨涵看的书多而杂,却独怕这些志怪小说,原因是她心理暗示重,一旦风吹窗帘就要联想到所有读过的鬼故事与看过的恐怖片:“还说我知道的东西多,你也是什么杂书都看的。”

    “我原是无用的闲人,有的是时间看闲书。而今不过是裕王爷对我好,让我学着做事罢了。”他的神有些许落寞。

    墨涵见了他这样,心里酸酸,然知该如何安慰,只想用自己的快乐扫去他所有的阴霾,赶紧兴致勃勃的追问:“你快说来听听,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卫康叔看着她飞扬的彩,也被感染,眼睛里跳跃着欢喜,神秘兮兮的说:“我带你去个地方,这故事要在那里说才有意思!”

    到了玉田县城,又往北走了10里,来到一座山前,山上植被很少,只有些低矮的灌木矗二人步行上山,他在前为她斩开荆棘,领着路,不时回过头来看她,她也报以温暖的笑容。墨涵奇怪的看着这没有景致的山,不知道卫康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俯瞰山下,玉田县尽收眼底。这玉田的地貌倒是有趣,北部丘陵,中部平原,南部洼地,就如同是划好线来安排的一样。

    到得山顶,他停在一块石碑旁边。

    墨涵见那碑约有一人半高,碑身阳面正中阴文五个大字“古人种玉处”,走半天就是让自己来看这碑的么?以前旅游墨涵是最不喜欢在景点那些石碑处拍照的,她觉得这样的行为和四处乱刻某某到此一游似的低俗无聊。

    墨涵埋怨道:“这有什么可看的?巴澳跑了来。不会是让我欣赏这几个字吧?”

    卫康叔故弄玄虚的在地上寻了一颗小石头在墨涵面前晃晃:“你再想想!”他上下抛接着石头,又学她吃松子的样子,假装噎住。

    墨涵嗔怪的笑笑,他毕竟不足二十,抛掉刻板的面具,其实是个有趣的人。石头,种玉,“这就是那伯雍种玉的地方?”

    卫康叔点点头:“是了,那可知道其中的故事。”

    墨涵摇摇头,她只知成语。康叔找块大石坐下,挥手让墨涵坐到身边,才缓缓而言:“我给你说的《搜神记》的故事就是这个。传说秋时的杨伯雍父母双亡,因某山无水,他就好心的每天提黎水供路人饮用。如此三年不辍,有一仙人为谢他赠水之恩,给他一斗石子,让他找块高处平地种下,说是能种石结玉。因为伯雍尚未婚配,仙人又告诉他将得佳。伯雍依言行事,几年后去看,果然是有玉子长在石头上了。伯雍听说徐氏有温良淑德,很多人求亲都遭拒绝,他也前去一试,徐家笑他身无长物,实在轻狂,就戏耍他说,若是有白璧一双为聘,就允他婚事。伯雍又到种玉处,得到了石上结出的白璧五双,私徐家,迎得了如眷。这就是伯雍种玉的来历,这地方也就更名为玉田了。你见的这碑乃前朝万历年间立的。”说完,卫康叔径自从靴子里取出柄匕首,在地上掘了个洞,将适才把玩的石头掩埋了进去。

    见他的认真样,墨涵忍不住笑道:“原来你还信这些,何不多种点儿!”实在想不到他还有如此天真可爱的一面。

    卫康叔起身拍了拍尘土,深情款款的看着墨涵,眼波似水流荡:“我不贪心,一世得一知心人就足够了!倒是你,霸了我的水囊,却该如何谢我,怎不祝我早得佳呢?”

    墨涵咬着唇,心里有说不出的慌张,不敢去看他,可一旦回味他的话,又忍不住抬头去看,暮茫茫,可他的眼却如明镜照在她的心弦,照出她心底深深的渴望。她曾在梦中企盼,如水的男子能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己,能这样无声无息的传递最微妙的情感,能这样只有情思没有物、索求——在他的眼里,她读到了她渴望的一切,只这一瞬,她已不是那个孤独寂寥的三十人,她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羞涩轻灵的少。

    “咱们互相望着,可谁也不欠谁!”他舍不惦去,却怕日落后的山风让她受寒。

    她才觉得脸发烫,所幸中他不会觉察她的猴子屁股脸,为了掩饰窘迫,她故意大咧咧的说:“我祝你娶个大肥婆!”墨涵费劲的搬来块大石头砸在卫康叔面前,“这样实在的厚礼可还受用?”

    下山时已难以辨清道路,他还是走在前,一步一步慢慢探路,不时深一脚浅一脚,却低声提醒她。几次见她踉跄,他都试着扶住她的胳膊,中,手偶尔触到一起,她都能感到他指尖传来的温柔。他回身看她,一不留神踏虚一步,她连忙拉住他的手:“小心!”

    “没事!”他不容她挣脱,只紧紧回握柔荑,携手而行,她也任由他指引前路。

    山下竹心已等得焦急,二人倒害羞的丢开手。行不远,进城找了间客栈安顿下来,竹心找来一大一小两个碗,大的碗里盛着热水。他取出个皮囊,倒了些黑糊糊的中药在小碗里,又把小碗置入大碗中,想是要把中药托热。

    墨涵好奇心顿起:“这是什么药啊?苦不苦?”

    “这是爷的药,我也不知道苦不苦。反正总共得喝九天,每天晚饭前喝。”竹心倒是有问必答。

    墨涵将食指伸进碗里,蘸了点药,刚要把指头送进嘴里,卫康叔抢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拿出手帕给她擦干净,“我没见过你这样淘气的,药都是乱吃的么?”他拍拍她的肩,“别嘟着嘴了,你先同竹心去吃饭,我喝了药就过来。”

    墨涵见他皱眉眯眼的端起药碗,几次都快私嘴边,又拿开了,再看竹心,显然是对这样的情形习以为常。实在有些小孩子习,今日,可是见识了他藏着掖着的真情。

    “墨涵姑娘,你千万别说让爷怄气的话,他以前喝了药,稍微不对也会吐的,这药可是救命的。”竹心小心翼翼的叮嘱墨涵。

    卫康叔却凶巴澳用满语吼了竹心间,竹心连忙使眼央求墨涵出去。墨涵也害怕康叔真的把药吐了,见他主仆二人的样子,这药似乎十分紧要。遂一言不发的把饭吃完,不敢生事。但心里毕竟好奇,私下对竹心几次使眼,竹心都悄悄摆手示意让她别再追问。

    待饭后饮了茶,墨涵估摸那药是肯定已经消化了,八卦劲儿又冒出来,开始活动舌头:“竹心,我嗓子疼,给我也喝点药吧!”

    竹心现在是听见墨涵叫他就发怵,连忙躲到卫康叔身后。他却咳嗽一声,起身进屋,竹心连忙说:“,我们爷身子虚,这是大夫开的一剂补药,你是不能喝的。”卫康叔介意竹心整天把墨涵的闺名挂在嘴边,悄悄吩咐他改了口。

    墨涵听了大笑不止,用手按着肚子还止不住,竹心忙问:“,怎么了?”

    “我说他是柳下惠,你还不承认。”

    竹心现在显然已被洗脑,他也觉得那柳下惠绝不是什东西:“,不要再说爷是柳下惠了。我们爷喜欢你,你看他对你多好啊。你给他说点好听的不成么?”

    墨涵略微有点不好意思,强忍笑意,装得一本正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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