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畔厮语:“白梅飞旋舞,随风逐远去。绕在佳人侧,不离亦不休。幻为千片雪,一片承一念。。。。。。”
☆、第九章 翺凤龙翔(4)
隔了一日又一日后,自然是没有人送来万两黄金。而唐泽宁与煜音被软禁在一间小屋中,十分惬意。
煜音也并不着急,这种“高人”一定没那么好应付的,所以离她预算的时间还早的很。
唐泽宁更不会急。撇开他本来就淡然的性子不说,这关禁闭的小屋陈列的可都是稀世珍宝,够他好好赏玩一番的了。虽说不可外出,但透过两个小窗的外景也是雅意怡人的。
“看来这个小子可真是好财无度了。”唐泽宁手握着一颗稀世明珠,对着窗口,赏着它诱人的光泽“你看这软禁我们的小屋就有这么多臻宝。”
刚刚睡醒还在吃着风火从窗户送进的早点的煜音也点着头:“不过,这也说明你比他的这些东西更值钱。”
唐泽宁瞧了她一眼。
这屋里只有一张床,而这两人并非俗人,自然睡在了一起。再说,煜音之前也常与玉朔夜同铺,到也无所谓。
第一日,两人同枕同被。先前都还很安稳,只是睡着了之后的煜音比醒着时更躁动!几乎是要将唐泽宁蹬下床榻。于是他干脆起身,趴在桌上。这自然也是睡不着的,所以次日他很早便醒了。而此时的煜音已经整整转了一个圈,横躺在床中间。
他当时无奈地想着,这玉朔夜可是给了她多大多宽的床才练就出她这身功夫。而且她似乎对这一切都不知道。
昨夜,他主动要求睡在里面,以为至少这样可以不被她挤下床。可谁想到,她夜里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挤,于是他一个翻动,还是下了床。
他一直没睡好,而她一直睡到饱,一起来还用着早膳,完全不知道情况。
他盯着她不放,煜音却以为他不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又指了指他腰间的玉佩道:“我是说那小子很重视你的腰佩。”
唐泽宁瞥了她一眼又去把玩其他的东西。
煜音却不知为何他要这样看着她。就当她准备发问的时候,窗口又闪出那个穿着布衣的身影。
煜音一直不明白为何他如此富裕还要穿的这么朴素。
如果说之前是为了蒙骗寻他而来的人,那现在他有了唐泽宁这个“贵客”而闭门专待,还弄得如此模样,说明他并不是个铺张浪费的富人。
看来他只是单纯的爱财,而不是喜欢挥霍。
“喂,我说你们的人怎么还不把钱送来,再不送来小心我不给你们留全尸啊。”
风火只露个脑袋在窗口,他望着二人一副悠闲地样子,可气又可恨。
“我说。。。。。。”煜音欲接话,却被风火又抢先一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别以为我舍不得杀你们。我可以先杀了你们再夺。。。。。。”
这话有被煜音抢过,她喝着粥说:“我是说,你杀不了我们。”
像是一语道破真谛一般,煜音这话似乎也触着了风火的痛穴。他只有张着嘴,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煜音说的一点也没错,他是没有能力伤的了他们。这点他早就看的出了,要不是因为他的机关做的比较好,估计他们两早就逃走了。
似是看穿了风火的心思,煜音放下空空的粥碗,撇除一个弧度:“你机关术是不错,但是也奈何不了我们多久。你难道真的不认为我们是因为想跟你周旋下去,才在此任你拖留的吗?”
风火的明亮而有神的眼睛此时不知所措地开始乱转:“你、你。。。。。。什么、意思。”
煜音见此,心想到底还是个孩子:“早都跟你说过了,这位就是风帝身边的泽宁公子,你怎么就是喜欢自欺欺人呢?”
☆、第九章 翺凤龙翔(5)
“才、才不是呢。。。。。。别以为我不知道,泽宁公子是个玩世不恭的家伙,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风火又瞥了一眼仍在把玩宝贝的男子。
他不参与其中,似乎也不是言语过多的人,淡雅的外表却让人不能忽视他。
风火接着道:“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似有若无的人。”
只得无奈摇首的煜音似乎有些同情他,又是一个被那个“泽宁公子”蒙蔽双眼的人:“你又没见过,怎么如此肯定?小心等来的是皇城重兵。”
“我。。。。。。我。。。。。。”风火吱唔不出,心想这样磨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眼下,将这二人分开才是比较明智的决断。
本来两个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放在一起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一起没了踪影的。于是风火脸一正,怒气冲冲地说:“我不管,现在我不许你们住在一起了,你——”他一指背对着他的唐泽宁“跟我走!”
回过身的泽宁望了望坐在那嚼着花生的煜音,又望了望脸颊涨红推门而入的风火,语调上扬,似乎挺称他的意:“哦?那到是不错。”
他放下手中的玩物,不再看一眼,就疾步走出房内。见风火愣在那里,还回头身唤着:“你若再不出来,当心我称隙跑掉。”
风火没想到唐泽宁居然这么迫不及待,一时间让人难以琢磨,待听到他的喊声,才回过神来:“啊?哦!”
没有料到唐泽宁此举的还有被孤零零弃在屋里的煜音。
“什么人啊!干嘛跟逃一样的!”他之前都没有跟她通过气。
煜音粉腮微鼓,嘴巴没好气地嘟着。她到不是担心只右自己一人会有什么不测,而是这样她根本摸不透唐泽宁的心思,不知何时才是让风火心甘情愿地为她剖析翱风龙翔剑的最佳时期。主动权不再是她掌握,而是要看唐泽宁什么时候向风火开口,否则两人若是不串成一气,风火不能全盘托出翱风龙翔,此趟就毫无意义了。
在此之前,她只能干等着,这令她不免焦躁。
然而唐泽宁此时却是心情舒畅,因为他总算是能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第九章 翺凤龙翔(6)
之后风火将唐泽宁安排在离自己最近的屋内,还附着个小院,闲时就去摆弄摆弄花草,悠然的很。
观察了两天的风火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就忍不住冲了过去;几乎要跳起来:“喂!你到底叫什么!家中是做什么的!有多少资产!”
正在移种盆栽的唐泽宁淡色的衣服上粘了少许泥土,他正聚精会神地捣弄着,全然没有理会身后的人。
见他完全没听到,风火又转到他跟前,也蹲了下来,脸几乎是要贴上去。却也因为这样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有种特别的气质,随意而不造作,如天空般清澈,如风般自如。即便已被泥土所玷染,却更显自然。
没想到天下间竟有这样的人,虽然与他的距离至近,但不知怎么的,风火却觉得遥不可及。
如果“似有若无”是他的感觉,那么“无尘”便是他的貌相与气质。
一时间,风火有些出神,忘记了前来目的。就这么一直盯着,直到唐泽宁整出了个葱郁清雅的盆栽。
“不是已经说过了,吾名唐泽宁。”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转身去洗手。
这才回过神的风火也跟着跑了过去:“不不!你们骗人!”
“那随你意。”说着便进屋去。
风火更是急了,追进去嚷着:“你!你。。。。。。就不怕我杀了那个大姐吗?!”
“你杀不了她的。”
看着唐泽宁从容地走回屋内,风火泄气般耷拉下脑袋,他累了,真的累了!从来不见过如此难搞的两个人。
“不如放弃算了。”他自语着。
总觉得不合算,这么有钱的他又不是不会再遇到,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拖拉着步子,走了几步,脑中却浮出淡衣男子腰间那润亮的玉佩,刺的他停住了脚步,
咬着牙,紧握拳,风火这次痛下决心:黄金可以不要,绝世臻宝不能飞!
于是他追了进去,嚷嚷着:“我跟你谈条件!”
背对着他的泽宁,唇角一弯,这下那个丫头可以安心了:“我要知道《兵器谱》的秘密。”
刚获得自由的煜音,狠狠瞪着一脸不情愿的风火。她现在真想好好把这个小子给揍一顿!虽然她想来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
不过她是看出来了,这个小子就是欠被管教!
“大、大姐!你干嘛、这么、看、看着我!我可是很委屈的啊。。。。。。要不是为了公子的那块玉佩我才不会放过你呢。”风火背着个包袱赶忙朝前走着,尽量拉开和她的距离。他紧抓着手上的机关匣:“这好歹还是我的领地。。。。。。你。。。。。。最好不要乱来!”
“玉佩?!”煜音心中一顿,她猛然向旁人看去。
一时间,心中五味俱全,不知所以。她眉头微微一皱,有些诧异,启口道:“你跟他换条件了?”
“嗯。”唐泽宁应声。
跟在风火后面饶了好几个圈子,他拨了拨机关匣,然后屋舍高低左右变化着,待停下转运后,眼前就成了另外一番景象。周而复始几次,似乎他们就要到达目的地。
一路上,煜音却心不在焉,不时扫过旁人那不曾动容的脸。
她感觉越来越热,从心间透出表面的热,如此寒冬,怎么会如炎夏一般。
“风火,你别耍花样啊!”煜音觉得更加燥热了,越往前走就越热,似乎已经超过夏日般热。
“我才不会呢!我可是很讲原则的!”
煜音斜了他一眼:“我才不信。”
闻言,风火急了,他最不能容忍别人质疑他品行了。于是转过身,急的要跳脚:“是真的!每次。。。。。。”
看着架势,他似乎准备跟煜音好好理论一番。唐泽宁倒是出来打了圆场,他对烦躁不安的煜音道:“你似乎忘了运功,心静则凉。”
唐泽宁这么一说,煜音才反应过来,一路上她尽在乱想着,连这个都忘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
“喂,唐泽宁,那个玉佩对你。。。。。。”
她还是想知道那个玉佩到底对他有多重要,竟然为了她而交换。
她只是不想平白无故受人恩惠。她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唐泽宁在她问完前就答了:
“很重要。”
☆、第九章 翺凤龙翔(7)
就在她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面前的钢质大门却占据了她所有的思想。
这门也是无比硕大,相比茈清苑密室的那扇看上去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二人却能感到从门里传来的炙热感,似将万物燃为尘灰。
门前的风火从包袱里掏出三件黑色披风,扔着给了他二人:“喏,把这个穿上,这是我特质的防火衣,最好跟紧我,否则要是被烧成灰我可不管。”
煜音打量着风火那件对他来说,又长又宽的披风,他披在身上像袍子一般直垂到地。
心中猛然悟出什么的煜音开口道:“风火,你可记得几年前有两个人差点揭示你的真面目?”
正准备按动机关的风火停住了手,他缓缓转过身,愣是盯着煜音瞧了半晌,然后语音有些颤抖地问:“那个。。。。。。女的。。。。。。难道是你?”
“是呀!”粉衣女子背着手,扬声应道。
风火嘴巴微张,似乎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他依稀记得那日的情况,要不是他的逃跑功夫好,否则早就被那个男的击碎骨头了。当时中了一掌的他,修养了大半年。这么说。。。。。。
风火飞快地又转眼盯着唐泽宁,接着又摇摇头。
他可以放心地肯定,着唐泽宁不是当日那个男子。他记得那个人男子有着耀人而危险的黑眸,满是杀意。
想到这里,风火庆幸自己提出条件来交换那个宝贝,否则自己也是身处万崖边,搞不好,就被抹了脖子。果然,这两个人不是好惹得。
当他恍过神来,硬是吞下一口唾液,随着他喉结颤巍的滚动,声音小心翼翼地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