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毛陪在身边,方远没有之前那样无聊,偶尔拽着金毛在院子里溜圈。
比较让方远疑惑的是,金毛从不接近大门,一次都没有跑出去过。金毛总是围在他身边,他走到哪就跟到哪,就算他去厕所去洗澡,金毛都要守在门边。
方远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监视器。
家里的电脑断网了,离家出走时新买的手机也被方严给扔了,方远只能百无聊赖的窝在家里看书,练瑜伽。
至少练瑜伽的时候,心里很平静。
余光耀没有再往家里来过,方远对于向他求救这件事,不报任何希望了。
不知道被关起来有多久,大约是一个月或者两个月。
每天都在空荡荡的别墅中走来走去,方远已经很久没有跟方严以外的人说过话了。有时候他对着空气唱歌,一首歌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嗓子不舒服了,才停下来喝水,窝在沙发上发呆。
方远知道方严一直透过监视器监视着他,他拿着本秘密花园窝在沙发上,对着桌上花瓶里的摄像头念,从头到尾,一字一顿。
念完了秘密花园,念童话故事,方严给他准备了一间书房,书房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
有时候就在屋里走来走去,绕着每个摄像头,看一眼走开,再到下一个摄像头前,再看一眼走开。
亦或者,各种蹂躏金毛,将他按在水里提上来,按在水里提上来。导致现在金毛看见他都有些怕。
晚上回来,方严就开着电脑,抱着方远给他看他白天做过的每一件事。
方远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言不发。
他觉得自己已经快变得跟方严一样神经了。
方远完全瘦了下来,他现在只有一百多斤,正常体重。
方远极少照镜子,镜子中漂亮的人,是他完全陌生的。每看一次镜子,方远都想到画皮。他觉得自己脸上也覆着一张脸,那张脸能撕掉,里面那张脸才是他的脸。
所以好多时候照镜子,方远都有冲动去撕自己的脸,以至于他现在完全不敢照镜子。
每天在家里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思考,方远的心情完全沉淀下来,他在等,等一个机会。
方严没有再碰方远,最多只是亲亲摸摸,不是他不想,他好多次都憋得快忍不住了。
有一次方严又失控,方远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避过了摄像头,在床头藏了把水果刀。方严扑上来的时候,方远拿着刀对着自己的心脏威胁道。
“我不介意死在你面前。”
方严脸色变幻了很久,才发誓绝对不碰方远。
方远不敢信,没人敢信一个疯子说的话。
可是方严夺下了那把刀,方远没办法,只能相信他。
好在方严真的说到做到,没有再碰过方远,方远提心吊胆了一阵,发现自己可以暂时不用太担心贞操问题。
其实原先方远不知道两个男人该怎么做,只是,方严虽然不碰他,却还是给他抹那种药,让他明白,是用那里。
方远反抗,方严就压住他,强硬给他上药。
“十人九痔,其实这个也有防痔疮的效果,抹了总没坏处”,方严安慰道。
“已经十二月了”,睡觉之前方严突然道。
方远躺在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说也不问。除非必要,方远已经不跟方严说任何一句话,所以方严只能从摄像头里听到方远讲话。
“离元旦还有二十天”,方严掰着方远的指头算,“元旦带你出去旅行。”
方远没说话翻了个身,背对着方严,又被方严给扳了回来面对着他。方严将方远整个身子都搬到自己身上,用胳膊腿儿夹住,像搂一个大娃娃似得。
方远难受的将脸搁在方严胸膛上,方严的心跳平稳有力,听得人安心。
方严有些哀怨的道:“太瘦了,咯人。”
方远一巴掌捂住他的嘴。
方严趁机张开嘴亲着方远的手,一下一下,甚至将方远的手指放到嘴里一根根舔。方远抽回手,极恶心的擦了又擦。
方严不说,方远都不知道居然已经冬天了,他每天呆在别墅中,只感受到天气有些冷,完全没意识到,已经这个时候了。
这附近种的全是四季常青的树,屋里常开着空调,南方又极少下雪,一点都察觉不到季节变化。
方远觉得早晚有一天,他会在这栋别墅里枯死掉,或者终于忍耐不住自杀。
只是不知道,方严是不是能赶得及来阻止他。
方远看过别墅里的东西,自从上次方远偷拿了一把刀之后,现在方严已经将所有刀都锁到了柜子里,无论是切菜刀水果刀还是小匕首。
方远哭笑不得,没有刀不是还有花瓶还有桌子么。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下不定决心自杀。
晚上方严回来,神秘兮兮的笑着,将方远拉到电视机前抱着他看DVD。
方远不知道他又弄了什么东西,无所谓的跟着瞄了两眼,可是这两眼,就差点让方远从方严身上掉下去。
方远闭上眼睛捂着嘴,要从方严身上跳下去关住电视,可是方严死死的抱住他不放,甚至将声音开得极大极大,板着他的脸强迫他看下去。
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那声音还是执着的钻进耳朵里。
方远听着电视中传来的少年痛苦的呻吟声,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
“关掉,求求你关掉”,方远痛苦的闭着眼睛摇着头道。
方严笑着,搂孩子似得将他搂起来:“不,一定要看完。”
方远拿回来的小黄片的两个主角不是别人,正是他和方远。电视上方远被压在方严身下,两人的身子相接,噗哧的水声和有节奏的撞击声传出来,都几乎让方远崩溃掉。
“不觉得自己很漂亮么?这里很漂亮”,方严的手顺着方远的肚子往下摸,眼见着就要摸到那里,方远苍白着脸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方严摇摇头,凑到他耳边道:“叫声很好听。”
电视上的声音环绕在耳边,方远听着那一声声喘息和呻、吟,羞愤的想杀了方严。
“别怕,不会痛,上了这么久的药,该有些效果。”
方远这才知道,抹那药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知道方严到底想做什么,他只是抱着方远看,并没有其他动作。
方远能清楚的感觉到顶在自己腿上的某个东西。
但是方严还是只抱着他看着电视,胳膊紧紧的勒着方远的胳膊,方远疼得直皱眉。
“我恨你,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杀了我”,电视上胖胖的方远满脸恨意瞪着方严,但是他的表情中除了恨意,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方远看不懂。
方严直直的盯着电视,盯着电视中满脸恨意的方远。
半响,方严突然问:“你为什么不恨我?”
方远惊了一跳,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你没有说过恨我,希望我去死,虽然你很讨厌我,但是我从来没觉得,你希望我死掉”方严脸上难得的没有一点笑意。
方远沉默,以为方严发现了什么。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也有一点喜欢我了?”方严小心翼翼的道,话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忐忑和期待,虽然他还绷着脸,但是就是让人觉得,他很开心很期待。
方远突然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方严做了这么多,这么忍耐,这么执着,甚至执着到病态,都只是为了方远。
可是真正的方远早就死了,早就死了啊。
40、病? 。。。
方远摇摇头;抿了抿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方远说的不轻不重;可是方严的脸色一刹那白了起来;极其苍白;有种非常难受的样子。
可是很快,方严又笑起来;他轻柔的摸着方远的脸:“对不起,是我要求太多了。”
“小远;我想要你”方严用力将身子贴近方远,火热的地方蹭在方远的腿上,一下下顶着方远。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些不安,仿佛只有贴近方远,才能定下来。
方远僵硬的被他抱在怀里,画面中的方严和方远,也到了紧要关头,两人死死抱在一起,脸上都是绝望的表情。
方远不知道为什么就连方严的脸上都是绝望的表情,明明已经得到了方远。
“小远,给我好不好?”方严依旧在方远身边蹭着他。
方远不说话,方严只能难耐扭来扭去,揉着方远的腰,揉着他的屁股。
方远僵硬的坐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方严叹口气,将方远抱回卧室,方远眼睛一直盯着客厅电视上,那两个人又开始新一轮纠缠了。
方远突然捂着嘴,差点吐出来。
将方远放到床上,方严小心的覆上去。
脱了方远的毛衣秋衣裤子之后,就开始在方远身上种草莓。
在方远胳膊上吸出一个痕迹,方严非常得意的让方远看:“看,是不是很眼熟。”
方远瞥了一眼,不知道哪里眼熟了。
“你不是总说自己身上容易过敏,看,是不是这样的”,方严说着,又在方远胳膊上吸出一个红色印痕。
方远皱眉看着那一块红点,脸色突然那难看起来。
“那么多都是?”
“是啊,所以很有成就感”,方严笑起来,一下一下的啜着小片肉,啜出红点,再换另外一个地方。
方远扭开身子,又被方严抓了回来,直接剥了内裤。
“别动,我说过不进去”,方严缠住方远的手脚,将他翻身俯趴在床上。
并住方远的腿,方严直接蹭了上去,火热的地方蹭在那里,异样的感觉让人心惊。
方远额头冒冷汗,一动不敢动。方远满足的叹息。
腿间被蹭得红了,方严还没停下来,方远趴伏在床上,觉得特别屈辱。
这样早晚有一天,都会走到最后一步。
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方远揪起被子,将脸埋在里面。
绝食是件需要很大毅力的事,因为饥饿会让人的意志力下降。
方远绝食了。
早饭没吃的时候,方严没有太在意,只是劝慰了他两句,见方远还是惯常的不理,就叹口气去上班了。
毕竟方远还没有虐待自己的习惯,大约是看见他吃不下,他走了就好了。
可是直到忙完一阵中午去看的时候,发现早上留下的饭还好好的放在桌上。
方严皱皱眉,专程跑回了家。
碗筷干干净净的,一点渣都不剩。方严疑惑对着碗看了又看,最后将金毛关进了一间空屋子里。
因为所有早饭都被金毛吃了个干净。
方远正安静的窝在沙发上看书,看也不看他一眼,当他是透明人。
方严蹲在方远面前仰着头问:“小远,为什么不吃饭?”
方远眼皮子不抬一下,不说话。
方严摇摇头,将外衣脱了扔到沙发上去做饭。一桌子饭菜全是方远爱吃的,可是饭菜摆了很久,都不见方远有任何动静,他依旧拿着书,很久才翻一页。
“小远,吃饭了”,方严去抽方远手中的书,谁知方远攥得紧紧的,换个姿势躺在沙发上,脸朝着沙发继续看书。
方严觉得方远今天有些奇怪。
“怎么了?”方严问,“我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方严耐心劝着,方远依旧不闻不问,当自己是木头人。
方严劝了两句,终于有些火了:“不许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去吃饭”,方严一把将方远手中的书给使劲一拽,丢到了一边。
方远没了书,干脆躺在沙发上睡起来,身上盖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