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呷?
右手才刚撑起来的李青酒再次被王爷压倒。而在他惊恐地被王爷翻身改成侧躺,然後再度抬起脚来被插入的时候,终於忍不住小小声、愤愤地骂了声:
「干。。。。」
第七章
阿顺在北院主房外著急地等著。
这里其实并不是王爷真正的房间,而是王爷用来宠幸公子们的房间,就如同南院里也有一间宠幸夫人们用的房间一般。
因为王爷平时不喜欢被这些姬妾男宠们干扰,也不喜欢他们在王府里到处乱走,因此才设了这样的房间,当然也规定姬妾男宠们不得离开南北院。
他家公子进去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为什麽还不出来呢?他不是说会表现得像一般男宠一样,让王爷对他毫无特别的印象,之後再也想不起他来吗?
可是一般男宠顶多只会在里面待半个时辰啊!
阿顺在门口一直朝里面张望著,恨不得可以看穿门板,知道一下公子的状况。
「就算你家公子是第一次,你也不必这麽紧张,王爷又不会吃了他。」一旁的陈映觉得好笑,随口说了几句。
「是。」阿顺吓得连忙站好低著头回应。陈映是王爷身边的近卫,虽然平时总是行踪不定,但是他的地位却跟管家一样高,是王爷的亲信之一。
「他在里面待那麽久,是好事。」陈映意有所指地说。
「是。」对其他男宠来说当然是好事,可是对他家公子来说,那可是最糟糕的坏事啊!不说其他的了,光是这个耗费的时间,就足以让王爷记住他了呀!
『上次让我花了一个时辰的那个』,看,多好记啊!公子你的计画到底是出什麽纰漏了呀?
正当阿顺还在为公子感到哀伤的时候,门终於打开了!
不过出来的竟然是王爷!
阿顺吓得连忙收回一脸放心的笑容,低下头不敢看。
「抬回去。」
王爷不冷不热地说著,然後便离开了。陈映对阿顺使了个眼神之後也跟著离开。
阿顺连忙冲进房间,果然看到他家公子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在一般情况下,王爷宠幸完男宠之後,男宠必须用湿巾帮王爷擦拭身体,再服侍王爷穿衣,然後自行离开回到自己的院落去。但若是得了王爷的欢心,或是宠幸得较为激烈,王爷就会让人用特置的软椅轿让男宠可以舒服地躺著回去。
所以当阿顺听到『抬回去』三个字时,心下就知道完了。
「公子。。。。」阿顺一边帮床上死尸般的公子洁身,一边想著要不要告诉他今晚感受到的某些『恶耗』。
「他一定是吃了威X刚了。。。。」李青酒趴在床上咬牙切齿地说。那王爷让他侧躺著插了好一会儿之後,又让他趴著从後面干了一轮。到最後李青酒觉得自己的屁洞都要麻痹了,有一种要被捣坏的感觉。不过大概是习惯了,到後来反而没有一开始的那麽痛,要忍受的只是被男人拿那玩意在自己的屁洞捅进捅出的异样感。
「威X刚?那是什麽?」
「是一种男人吃了之後,那一根会硬很久的药物。」李青酒抚著自己的屁股慢慢地坐起来,感觉那里热辣辣的,又胀又痛,而且还有种诡异的黏腻感。
对了,那家伙一定是射在自己身体里面了吧?干,好恶心!
「公子,让我帮你清洁一下里面吧?不然会不舒服的。」阿顺熟练地拿著一条非常薄的湿布巾,委婉地对著毫无经验的李青酒说,然後暗示他家公子把双腿打开。
「不用了。」大概知道他要清洁哪里,李青酒连忙阻止他。开玩笑,被一个男人捅已经很凄惨了,他才不想再被另一个男人碰那里。「大不了肚子痛,拉一拉就没事了。」
李青酒不甚在意地说,抓过自己的上衣穿上。正要穿裤子的时候,才稍微挪动一只腿,就扯到了屁屁的痛处,让他忍不住『嘶』地轻喊。
「公子,药。」阿顺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盒。
「喔,谢啦!」李青酒接过药,然後看了他一眼。「转过去吧!你不想看男人的屁股吧!」
「之前就看过很多次了。」毕竟李青酒不是他第一个服侍的公子呀!
「可是我不想被看啊!」何况是被蹂躏过的屁洞,怎麽可以被看到?丢脸死了。
「好。」他的公子什麽事都不让他代劳,说什麽不习惯被服侍,唯一肯让他做的就是梳头发,理由是『男人梳自己的长头发看起来很娘』。所以擦药这件事他也没有强求,只是在转过身去的时候提醒了几句:「公子,记得里外都要擦,里面擦越深越好。很痛的话就抹多一点,比较润滑的话,走起路来也比较不痛。还有小心自己的指甲不要再刮到伤口。」
「知道了知道了,罗唆!」不就是擦药嘛!哪里痛就擦哪里,他也不是什麽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哪来那麽多注意事项。
擦好药穿好衣服之後,阿顺扶著他下床。
走起路来果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以为屁洞既然合起来了,应该就不会摩擦到,没想到还是会扯到肛门的伤口。不过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慢慢走还是可以走回去的。
「这什麽鬼?」
才走到房门口,就看到两个壮汉抬著一张很大的躺椅蹲在门边。
「这是王爷恩许,让公子你可以乘软椅轿回去。」
「哟,看不出来他对男宠还不错。」他以为自己要很悲哀地忍著疼痛走回去了呢!
「呃,不是的,这个只有比较得宠,或是被王爷宠幸了比较久、无法自行走回院落的男宠才有机会使用的。」
「。。。。」李青酒转头看著阿顺。「所以,如果我坐这个回去,大家都会知道我被王爷操了很久,而且会认为王爷对我颇满意?」
「嗯,凡是可以躺在软椅轿上被送回来的公子们都得意得很呢!」
靠杯咧!被男人插肛插一个多小时有什麽好得意的?
「我们走回去。」李青酒再次咬牙切齿,唾弃地看著那个椅轿,然後拖著自己不太舒服的身体一小步一小步慢慢离开。
阿顺知道自家公子的个性,只好跟上去,带著他走最近的小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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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说。」
「您服用了威X刚这帖药吗?」
「。。。。那是什麽?」
「是一种让男性。。。。呃。。。。」
「。。。。。。。。」
「。。。。。。。。王爷勇猛挺拔,天赋异禀,属下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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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酒本来是很坚持要自己走回去的,结果走到半路就不行了。从腿间传来的疼痛随著他的走动越来越剧烈,就像是一个小伤口不停地被摩擦碰触,不但无法愈合,反而加重了伤势。
为了自己的身体著想,李青酒最後还是妥协了。幸好那两个轿夫一直抬著轿子跟在他身後不敢离开,这更加击溃了李青酒要自己走路的坚持。不过他还是特意拜托轿夫要走阴暗的小路,看到人还要暂停躲起来。
要知道王府虽然大,假山假水庭院造景的东西也不少,但是四个人一张轿子要躲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两个轿夫陪著他折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将他送回他的院子外面。不过这个少年公子个性倒好,在院子外面就自己跳下来了,惨白著一张脸跟他们道谢,还说什麽以後应该不会再麻烦他们了。
轿夫们听从王爷命令办事,这就是他们的工作,也没有什麽麻不麻烦。只是有些时候抬到自命不凡的公子们,还会对他们颐指气使,一下嫌他们快一下嫌他们慢的,一下子又说他们动作太粗鲁弄疼他什麽的,让他们对这些公子也有些不满。不过今天这个公子倒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尤其是他们要离开之前,这位公子还让小侍给了他们各十个铜钱。
「公子,这是我们分内之事,怎麽可以收您这个。。。。」
「不不不,麻烦二位跟我一起丢脸,这点心意是应该的。请二位千万别跟人说我是被抬回来的!」
两位轿夫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不然就是这位公子说错了。
「两位大哥,我们公子既然这样拜托了,就请照做吧!」阿顺知道他们两位内心的疑惑,毕竟他也是过来人。「方便的话,天亮之後帮我们跟大夫要些退烧消肿的药送过来,我得照顾公子走不开,多谢了!」
「阿顺小哥,您就别跟我们客气了,照旧是吧?我们知道的。」
两位轿夫笑著点点头,然後抬著轿子走了。他们轿夫都知道,王府里的小侍们当中就属这个阿顺最平实,不管跟到什麽样的公子,都还是这样好声好气的。这次跟到和他一样客气的李公子倒也挺合适。
轿夫走後,阿顺连忙扶著已经站不太稳靠在墙边的李青酒回到房里。
李青酒觉得伤口变得更烫更痛了,而且全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於是一沾床就昏昏沉沉地趴著睡著了。
昏迷之前他胡思乱想著: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当自己去了传说中的PUB,喝了传说中的强奸药,然後被传说中的gay给硬上了吧!
差别只在於这个gay给了他五万五的遮羞费,还派人专车送他回家,找人伺候他,而且也不必担心自己会被传染什麽性病。
「陪睡一晚。。。。月薪五万五。。。。也算好赚。。。。只要以後别再找我。。。。」
李青酒在昏睡中这麽梦呓著。
当时的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之後可能会过著月入十几万的日子。。。。
第八章
睡了三天之後,身体总算没有那麽难受了。
大概是他事前润滑剂涂得够多,裂伤的情况没有想像中的严重。不过因为害怕上厕所会让伤口更严重,所以这三天他都躺在床上,尽量不吃东西。
阿顺也是个专业小侍,知道准备流质的食物给他,也已经弄来了最好的伤药,内服外敷一起用,才三天就已经不太会痛了。
不过这三天他可没有白躺。他很仔细地回想著那天晚上的事发经过。
噢噢噢,当然不是『美好的初夜回忆』那麽浪漫,他是在检讨自己的计画完成度有多少?能不能达到『从此脱离王爷魔掌』的目标。
然後在这样的反省中,他想起了一件事。
那天晚上,王爷曾经问他『看到本王就滚进草丛的是你吗』。
被这麽一问,他直觉想到的是『被发现了!被看见了!』,於是一边假装惊恐、用结巴来争取时间,一边思考著要怎麽回答才是最像一个『很普通的仰慕著王爷的』男宠该有的态度。
现在回想起来,说不定他那个时候应该要装傻才对,让王爷以为他认错人了,这样就可以在王爷心中减少一个特别的印象。
可是,再想了想王爷当时的神情,他又觉得说不定王爷根本就知道是他。
「阿顺。」趴在床上的李青酒对著屋里忙著摺衣服的小侍招招手。
「怎麽了?伤口疼吗?」阿顺放下衣服,过来询问。
「不是,跟那个没关系。我想到一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什麽事啊?」
「那天晚上啊,王爷有问我是不是看到他就滚进草丛里。你觉得王爷是知道才问的,还是不知道所以问的?」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