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竟然密密麻麻的长了一大群。
这些植物中,有一些还是元凤卿送自己的种子,苏丽言感叹了一声。为了元凤卿能活下来,也为了自己与孩子往后的将来,元凤卿不能出事,她想到的,也就是用空间中的东西让他身体再变得好一些,功夫再变高一些。苏丽言自己吃过空间的东西之后,都易经洗髓,改变了不少,以前身上的暗疾都没了,她相信这些东西对元凤卿的作用会更大!更何况紫色玉髓更是有逆天作用。虽然不知道普通玉能不能盛放,但此时让他吃上一滴却是没问题。
元大郎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以他为人。心中肯定是有数的,却是从未开口问上一句,苏丽言是领他这份情的,关键时刻,她也不想为了一时之私。让元凤卿出个什么差错,以致自己与孩子往后得忍上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得人的日子,这天下乱了,不知道啥时候才是个尽头,苏丽言想要正大光明的活着,并不希望在这乱世之中只躲进自己空间中。那样的生活虽然安全,但却孤单,更何况此时元凤卿代表的。并不止是他一人,还有自己身边的苏府与元家的下人等,这样多的人命,苏丽言不能坐视不理!
去上京,实在是太危险了。连这盛城行走都危险,更别提那皇帝的地盘中。她想了想,狠心挖了一株人参出来,又摘了两朵长得最大的灵芝,每只灵芝约摸都有巴掌大小了,幸亏人参虽然年份长,但并不是特别大,没有如同何首乌一般长大得吓人,她拿到溪水边洗了洗,想了想,将手在衣裳上头擦干,一只手又在池子中沾了一滴玉髓摊在掌心,看那玉髓如同一颗滚圆紫金色的珍珠在自己掌心中滚来滚去,苏丽言这才深呼了一口气,出了空间里头。
元大郎看到老婆出来,手里拿着东西,一股芝兰似的香气顿时将屋内充盈得满满得,连那空中的燥热感觉都散了大半,元大郎双目一亮,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苏丽言看,眼中带着复杂,那人参上头还在滴着水,苏丽言衣袖已湿了一些,随着她的走近,那股香味儿更浓,苏丽言走到他身边,踮着脚尖,轻声道:“夫君,张嘴!”
听她这样一说,元凤卿目光盯着她看了半晌,见老婆有些焦急了,这才张开嘴唇,忍住身体本能反应想要将脸别到一旁的感觉,只觉得一滴清甜微凉的液体滚进自己嘴唇之中,朝喉咙流了过去,化为一股甘液,刹时,浑身四肢百骸都有些暖洋洋了起来。元凤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唇鼻间都是那股芝兰似的香气,他俊美的面容之上似有莹光流过,那原本白皙的面容之上顿时沁出点点细小的黑泥来,顿时屋里泛起一股腥味儿来。
幸亏之前让人送了热水过来,元凤卿之前与她说话,这会儿还未洗沐,苏丽言将人参放到桌上,却见元凤卿睁开双目来,幽黑的目光中似含了疾电一般,让人不寒而粟,她呆了一下,却见元凤卿一个闪身,身子如同一道残影般,先将内室的门死死关上,这才转头盯着苏丽言看,目光中复杂的神色令她忍不住别开脸来。
“言儿。”元凤卿死死盯着老婆,心里只觉得热呼呼的,说不出话来。苏丽言给他吃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他知道,绝对非常珍贵,可是这东西再珍贵,却是比不过苏丽言对他的一片诚心。这样的好东西,她如今竟然也不藏着了,愿意告诉自己,元凤卿只觉得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儿来,像是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感,他知道自己喜欢妻子,是非常喜欢,喜欢到让他没有办法用言语形容,可当初他对苏丽言不理不睬,妻子一向对他若即若离,让他抓不到心,元大郎心中本来是万分沮丧,知道她有秘密,却不愿意告诉自己,藏着掖着,却是防备着自己。元凤卿心中是非常郁闷的,但他上了心,不愿意再逼她说出来,等她自己坦白,原本以为自己还要再等上一段时间。
元凤卿是有耐心的,却不料,此时苏丽言自己却主动暴露了出来。元大郎心中什么滋味儿都有,得到好东西的欣喜倒在其次,最欢喜的,却是苏丽言这类似与他交心的举动,让他感到一种两情相悦的甜蜜,元大郎目光烁烁,盯着老婆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捧着她脸就要压下去。苏丽言大惊失色,伸手死死抵在他面颊之上,感觉到自己触手处滑腻的黑色油污,顿时心中泛起一阵恶心,干呕了两下,不知他发了什么疯,咬牙斥道:“你放开我!”元凤卿哪里肯听她的,这会儿激动之下,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处。苏丽言死死伸手撑着,见他一张大黑脸越逼直近,顿时双腿直打哆嗦。
她还从未看过元凤卿这么吓人的模样。想来自己当初沁出黑油之时,也是与他差不多的模样,还泛着一股怪味儿,元大郎平日一向是冷淡与高傲的,这会儿狼狈的形象。既是吓人,又是令苏丽言有些想笑,又推了他一把,忍了笑意,摊开双手给他看:“夫君,您看您身上。都将妾身衣裳弄脏了!”她说完,将自己胳膊上几个黑印子指给他看。
被苏丽言这样一说,元凤卿才回过神来。看苏丽言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手掌间沾的那些油污,这才后知后觉的伸起自己手背瞧了瞧,果然上头大片的黑油,顿时也嫌恶心,不过他却是想到自己是吃了刚刚那东西才有这样异变。心里就想到了什么,他顿时脸色一凝。暗自运了运气,果然身体里的内力游走更加欢快,武功比之前不知高了多少,顿时大喜,相较之下,这些油污也显得不那么恶心了,看老婆要笑不笑的模样,他不由脸上露出笑意来:“既然小言儿被为夫弄脏了,那为夫今日侍候言儿洗沐。”
说完,不待苏丽言反应,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一边脚下动力,极快的朝小间跃去。苏丽言想到上回沐室里的荒唐,不由脸色烫红,可推了他好几把,元大郎也并没有动弹,只看眼前景物在自己面前飞速变幻,眨眼功夫,就来到了小间里。浴池里的热水早已经变得温凉,不过此时正是天热,这水纵然凉了一些也并不碍事。元凤卿自个儿脱了衣裳,一边眼睛死死盯着苏丽言瞧,如同盯住猪物的猎人一般,嘴角边勾起一丝笑意,不过他脸上全是黑泥,这原本极具侵略性的情景就变得有些好笑起来,苏丽言忍不住想笑,双腿退了退想跑。
元大郎不慌不忙将人一把抓住,衣裳上头又印了几个黑印子,苏丽言还没有抱怨,已经感觉到自己腰带一松,被人拉了开来,那襦裙就直直往地上滑,露出里头的内裙来,内裙有些透明,能瞧见里头白皙的两条腿,元大郎目光更显炙热,他连忙抓了老婆裙子,沾了水,在脸上抹了一把。
白皙到如同泛着莹光的肌肤露了出来,在一旁黑泥的对比下,更显得这皮肤白得晃眼,苏丽言愣了一下,见元大郎两三下功夫将脸擦了个干净,露出那张绝世俊容来。说不出的冷清气质,那双原本就深邃的眼睛,如同盛满了光彩般,让人看得入迷,挺立的鼻梁,微微上翘的嘴唇,是元凤卿的脸,却是比他之前的容貌更加精致俊美,一股似清冷又似高雅的气质光是从一双眼睛里,就能瞧得出来。苏丽言早知自己空间中的东西是好东西,毕竟她是头一个吃过的人,已经尝试过那样的效果,可此时亲眼看到元凤卿的蜕变,如同原本就高华的凤凰,再次蜕变之后更为耀眼一般,让人瞧得转不开眼睛。
元大郎擦干净漆黑的脸,又在自己身上抹了几下,才将已经漆黑的衣裳扔到一旁,自己捧了老婆脸,吻了下去。如同被蛊惑般,苏丽言闭了眼睛,感觉到他微凉的手在自己腰间游走,小间里气温顿时升高。
第二日苏丽言醒时,元凤卿已经不在身边,原本放在桌上的灵芝人参等物,元凤卿并未吃,反倒是收了起来,他也是知道好歹的,这一趟出去不止是关系他个人性命,还有往后老婆孩子的将来,因此将这两样东西带在了身上,连瑶捧了衣裳进来时,脸上带了忧郁之色,显然她已经知道了元凤卿离家的事情。如今元大郎就如同元家的主心骨一般,这人一走,连瑶心里就觉得忐忑不安,放了盆子,拧了帕子给苏丽言擦脸,一边看她脸色,又不敢开口。
“有什么事儿,说吧!”苏丽言白了她一眼,看连挑了件月牙色绣了淡绿青竹的衣裳侍候她穿上了,苏丽言双颊泛着柔嫩饱满的红晕光泽,气色好得根本看不出有担忧害怕的模样,连瑶原本还担忧她心情不佳,嘴里有话犹豫着不敢说,这会儿见她吩咐,也就顿了顿,扶了苏丽言坐到妆枢前,用五指作梳,替她辨着长发,一边担忧道:“夫人,郎君离家,可怎么了得?如今人人都指望着郎君,若是郎君一走,万一那些护卫们”
第二百一十章人刚走茶就凉
山下里头乱得很,若是元凤卿一走,家中没了压制这些护卫的下人,就怕这些人趁着元大郎不在,生出些歹心来。若是到时如此,情况严重简直是不可想像。这一屋子老弱妇孺的,内院又大多是女眷,到时纵然郎君回来,怕也是悔之晚矣。
苏丽言倒不以为意,对着镜子压了压自己鬓角,连瑶这说话的功夫间,已经将她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用簪子牢牢挽在了头上,因她在孕中,如今天气又热,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歇息的,再者这元家就是苏丽言当家做主的,又不像以前元府规矩大,头发什么的,随意挽挽也就是了。连瑶一边说着话,一边又从妆匣子里取了一对泛了淡紫的珍珠耳环出来,替她戴在了耳朵上头,刹时,苏丽言原本就清丽绝美的面容又更增了几分贵气,五官更是明朗了些,那下巴线条也衬了出来,一晃一晃的,刹是好看。
“郎君这回出去,可是要再带些人回来,如今咱们院里人虽多,但若是有哪个不怕死的冲进来,难免也有损伤,郎君这回出去,就是要再带些人回来,到时纵然是乱世,咱们也可自保,你别想太多,那些护卫也是忠心的,再者郎君去不了多久,最多不过三五月,也就回来了!”苏丽言毫不在意的拨了拨耳坠子,昨晚元大郎和她说过,在她身边已经藏了人,若是她要用,直接唤上一声就是,这些人忠心耿耿,而且善于隐匿痕迹,身手也不凡,保护她是绰绰有余的。
连瑶听到苏丽言这样一说,顿时脸上露出惊喜与松了一口气的神色来:“若是当真如此,纵然世道再乱上一些。奴婢们也是不用怕了!”她眼睛里的担忧换成了欣喜,显然对苏丽言这话极为信任,苏丽言看她高兴的样子,也不拆穿了,只是起身理了理衣裳,看看身上周围没掉的断发,这才朝外屋走去。
孙嬷嬷等人是早已经候在外头了,不过因连瑶侍候苏丽言最久,因此没人给她抢这个贴身的活儿而已。显然屋里的众人是得到元凤卿出走的消息了,不然不会个个都如丧考妣的模样。苏丽言看得好笑,斯条慢理的用完早膳,这才拿了帕子擦嘴:“郎君离家的事。想必你们也应该知道了,不过咱们院里知道就罢,若是旁人没问,咱们也不主动说,谁要是嚼舌根子的。可休怪我不客气,郎君出去是多收些兵力回来,你们也用不着这副模样,走时郎君都已经交待好了,家里乱不了!”苏丽言轻描淡写一句威胁的话,却是没人敢小看了她。那日那个替元家说好话的小丫头如今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众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