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妈妈笑容可掬,“现在就要着手寻奶妈了。”
周十九问巩妈妈,“有没有实靠的人选?”
巩妈妈想起远房的亲戚,“也是才怀上,正好对合郡王妃的日子。”
好像身边的人都很紧张,只有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都说为人母会不一样,琳怡将手放在小腹上,真的已经有了孩子?热热的药让琳怡觉得周身都暖暖的,听着巩妈妈和周十九说话的声音,琳怡靠在软榻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这一觉好像只是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点了灯,周十九坐在软榻旁的锦杌上正看着她。
琳怡坐起来,“我怎么就睡着了,”说着微微一顿,“御医来过没有?”
周十九摇摇头,“我们家常来的两位御医在宫中,宫中一位娘娘胎位不正,御医寸步不离地侍奉左右。”
不止是在宫中奉职,现在太医院本就忙的不可开交,能找到御医已是不易,更何况寻金科圣手,现在周十九禁足在家,只能让下人拿帖子去请,自然不会特别的方便,“已经吃了保胎药,不用着急。”
琳怡目光落在周十九手里一摞书稿上,是她抄的医书。
“元元也学过医理,什么是脉如珠滚玉盘之状?足少阴脉又在哪里?”说着伸手去摸琳怡的脚,又要顺着衣裙去摸小腹,“有没有觉得哪里冷?书上写腰酸腹痛,小腹下坠可食阿胶。”
周十九这样一说,琳怡倒想起来,倒真有可能是血亏之症,“家里有阿胶,让巩妈妈拿来给我吃一些,阿胶是有益无害的。”
巩妈妈将阿胶拿来服侍琳怡吃了。
琳怡就要起身,巩妈妈忙道:“使不得,使不得,郎中说要静养,郡王妃有觉得身上难受,可不能再下地了,一会儿厨房还送汤来,郡王妃这几日就尽量养着吧!”
巩妈妈这样板着脸一通阻拦,要将人骇出一身汗来,琳怡看向周十九,周十九伸手将地上的鞋拿开递给橘红,然后抬起眼睛看她,就算提着鞋眉宇间也有几分从容安宁。
就算说教没用,没了鞋子她总不能赤脚走路,可躺在床上休息是好的,若是天天这样,任谁都会觉得不舒服。
等到巩妈妈带着丫鬟退下去,周十九坐下挽起她的手,“躺累了,我陪着你说话。”
说什么?周十九现在虽然在家,也不是没有事,前院的幕僚大约都急得跳脚了,信亲王气冲冲地离府,不知道又会有什么罪名压下来,多亏了她这时候怀了孩子,否则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
周十九将琳怡抱在怀里,微笑道:“院中骑竹马,树下分樱桃……嗯……这些我们都错过了,现在趁着月黑风高,我们榻上论时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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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答曰:“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就是揍他,揍完之后,你且看他。”
第二百六十八章 相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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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相依(上)
热河的疫情有控制不住的态势,为此死伤了不少百姓,不少富户逃出来却半路上又被官兵拦了回去。政局又乱成一团,周十九被禁足在家倒是换来了康郡王府的片刻安宁。
琳怡在炕上做针线,周十九在另一边的炕桌上看书,巩妈妈来回穿梭着送东西,脸上满是笑意。
琳怡看了姻语秋先生的书信。
周十九道:“姻先生怎么说?”
姻先生当然是恭喜她,另外嘱咐她要多多歇着,食些孕妇可用的温补药物让身子好起来,琳怡道:“姻先生不能回城,不过正好有相熟的金科圣手,明日就进府为我诊治。”
周十九望着琳怡,“做了好一会儿针线,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琳怡摇头,一个人哪来的那么多觉。不知道是不是保胎药的关系,她这几日睡的格外多,身上也很舒坦,只是还有隐隐的腰疼,就因这个巩妈妈汤汤水水不间断地送进来,每次她去更衣,外面嬷嬷都守着生怕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广平侯府那边听到了消息,长房老太太不放心,交代白妈妈来康郡王府帮衬着照应,白妈妈和巩妈妈想要将内室彻底清理一遍,免得屋子里还有有伤胎气的东西,琳怡觉得不用麻烦,不过是几间屋子都放了什么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周十九却十分赞成让人将东暖阁收拾出来,先将琳怡抱了过去。白妈妈、巩妈妈带着丫鬟将她床边放的香囊都换掉了,看到侧室里有个小丫鬟装香炉放在套间,巩妈妈还板着脸训斥了一番,当下就将小丫鬟训哭了。
要是不将孩子顺利生下来,还真的没法向家中长辈交代。
小萧氏那边急得不行,在家里走来走去,一时想起萧氏生养琳怡和衡哥时的艰难,又想及娘家的姐妹也有小产、滑胎的事,在长房老太太耳边吞吞吐吐要去求神拜佛,被长房老太太板着脸训斥了一番,“还没怎么样,你这个做长辈的先把魂吓掉了,怎么不想点好事,琳怡定能顺利生下世子。”
小萧氏这才不再絮叨。
长房老太太道:“我现在这把年纪只要能还能抱上几个曾孙就是赚到了,你也不用费事求佛,就将我屋里这些年行善寺里给的佛经拿来发出去。”
小萧氏应下来跟着听竹去取佛经。
等到白妈妈从康郡王府赶回来,就和长房老太太细细回禀,“郡王妃的气色有些不好,不过这几日倒是睡的好了,郡王爷也在身边陪着,奴婢过去的时候看到两口子正说笑呢。”
长房老太太松口气,“这两个孩子到今日不容易,我还怕因此起隔阂,”说着感叹琳怡肚子里的孩子,“这孩子也来得及时,有了孩子两个人感情会更好。”
白妈妈低声道:“巩妈妈说,郡王妃有些见红,现在姻先生又因时疫被送出了京,太医院里现在也没有金科上的圣手。”
长房老太太皱起眉头,“怎么都赶在一起了。”
“说的是,”白妈妈道,“现在郎中本就难寻,郡王爷又被禁足在家,诸多不便。”
长房老太太又问,“是哪个郎中诊出的喜脉?”
白妈妈道:“是从前给郡王府里诊过脉的郎中,这次本是叫去开时疫的药剂,误打误撞就给郡王妃诊出了喜脉,”说着又将琳怡要回娘家,康郡王追出门的事说了,“多亏这个孩子解围,要不然宗人府还不知道要怎么责难郡王爷。”
长房老太太微微皱起眉头,“郎中诊脉怎么没在琳怡跟前说喜脉,而是去了周老夫人那里才提起?”
白妈妈摇头,“郡王妃也觉得奇怪的,不过有些人家也是这样,郎中先禀告家里长辈,长辈再来安排。”
长房老太太靠在迎枕上仔细思量,“琳怡也通些医理,她怎么说?”
“郡王妃的月事才迟了没几日,并不好诊,再说又没有害喜的症状,只是畏寒疲倦,原本御医来过也说要好生补养,郡王妃也就没有多想,以为腰酸腹痛就是要来月事了,”白妈妈将巩妈妈前几日嘱咐她不要和长房老太太提起的话说了,“巩妈妈这样经过事的都不能确定。”
“后来还是郎中说是怀孕之后又有了血虚的症状才会如此,并不是要来月事。郡王爷翻了医书又给郡王妃来看,郡王妃才觉得腰酸真是血虚引起的。”
怀孕血虚的腰酸,而不是要来月事,长房老太太道:“诊出喜脉的郎中可是见长于千金科?”
白妈妈道:“说是十分懂得一些。不过在外没有很大声名。”
长房老太太的心又被提起来,周老夫人惯会干那些偷偷摸摸的事,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还是早点找到千金科的郎中来看看才好。”
白妈妈不明白这里的意思,上前接了美人拳给老夫人捶腿,“依奴婢看,不如等一等,过几日兴许胎位稳了,郡王妃也害喜了,也就顺理成章……”
长房老太太看了一眼白妈妈,“你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厉害,郡王爷被禁足在先,出来追琳怡在后,琳怡有身孕无可厚非,若是没有身孕会怎么样?最近侯爷在科道上不安生,郡王爷也没有出手帮忙,琳怡闹出怀孕来,就像是威胁郡王爷要帮衬我们家。”
白妈妈惊讶地睁大眼睛,“这……这也不是郡王妃……”
长房老太太冷笑一声,“谁能堵住悠悠众口。若果然是如此,周老夫人还真会见缝插针。”
白妈妈一下子怔愣在那里,“前几个月谁能说的好呢,这喜脉本就不好诊,要么怎么出了三个月胎气稳定了才会说出来,其中也是怕有误诊。”
长房老太太道:“让琳怡安心将养,无论什么时候娘家这边都是她的依靠,”说着顿了顿,“我就算豁出老命,也要护着她。”
小萧氏正好取佛经回来听得后半句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母亲放心吧,明日我多送些补养身子的,我怀八姐儿的时候也是头晕眼花,就是吃那些才好起来。”
长房老太太颌首,“也好,过去了多说些宽慰她的话。”娘家人避开倒像是里面有什么蹊跷。
长房老太太担心康郡王府,广平侯府也好不到哪里去,陈允远每天出门小萧氏都要在垂花门张望半天,生怕片刻间就能有灾祸落下来似的。朝廷越是不理御史的奏折,科道闹的越是厉害,几位老大人好像终于找到了报国的机会,白日里慷慨激昂,晚上愤写万言书。
常光文的案子断下来,即将在秋后处斩,眼见就没有了更改的时间。因常光文提出土地改革牵连的显贵松了口气,跟着皇后娘娘失德的传言倒是愈演愈烈。
陈允远回来道:“这两件事明着就是牵连在一起的,五王爷给显贵争了好处,显贵自然要回报他,尤其是封疆大吏,就算是在西北的董家,这些年不知圈买了多少土地,万一真的改了人丁税成土地税,看他们还能这般自在。”真正让五王爷一党得势,将来还不知道会如何,大周朝就没有敢言的言官、御史。
长房老太太道:“除了科道,地方官有没有替常光文说话的折子进京?”
陈允远颌首,“有是有,不过不多罢了,常光文一死,那些贪官污吏就更加逍遥自在,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为百姓谋福。”
可是常光文不得不死,想要扳倒皇后娘娘,常光文是身先士卒。
长房老太太看着陈允远,“时机没到,还要再忍忍,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如今姑爷都被这件事牵连,你要顾着两府的安危。”
陈允远想起这个就不敢毛躁,“都是按照郡王爷说的,儿子一直等机会,幸亏京中显贵施米在常光文问斩之前,若是运气好说不得还能将常光文救回来。”
长房老太太叹气,但愿如此,千般算计还要看老天能不能作美。
……
宗室营很快知晓康郡王妃怀孕的消息,这还有赖于信亲王怒气冲冲地回府大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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