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个大汉将所有的首饰都拿出来后,却是脸色突然一变,就将手中的空盒子砸到了秦氏的脸上,秦氏的脸顿时又添了新伤。
“你就拿这东西来敷衍我?”大汉大怒,道,“你胆子是不是也太肥了一点,这些首饰,最多值一百两银子,还还差二千多两呢。
怎么会这样?秦氏茫然,这么多漂亮的首饰,怎么会只值一百多两呢,要知道,除了那些银的,还有好几样是金的呢!
秦氏爬到那大汉跟前,苦苦哀求道:“这位大爷,你不能这样,这个簪子是金的……金的啊,这一个就得值好几十两银子呢,这里还有好几支呢,怎么会只有一百多两呢?”再说了,这首饰这样精致,不能直接按材料来算吧?
“你有没有傻成这样!”那大汉骂她道,“这哪里是金的,这是馏金的!”他抢过秦氏手中的那只“金簪”,用力一折,就折断了,再将那横切面给秦氏看,“你自己看看,是金的还是银的?只是最外面镀了一层金色罢了!”
秦氏接过那两截断簪子,看上一眼,顿时全身一软,马上就趴在了地上。
“这点首饰怎么够?”大汉皱了皱眉头,又吩咐刚才那个手下,“你刚才跟着进去的,知道她在哪里藏东西了吗?还不赶紧去找找!”
那个手下赶紧就应了声,就走了。
秦氏大哭,抱着那个大汉的双腿。苦苦哀求,道:“大爷,我真的没有借过你们的钱……不信您回家好好查查……真的不是我……”
大汉一脚就将秦氏踢翻,母子三人直哭得天地为之变色。
秦氏又向围观的村人求助:“这位大哥。请您帮帮忙吧,我真的没有借过他们的钱哪……请您帮我说说清楚吧?”
那个被点名的村人,悄悄地生后挪了挪,然后就再也不肯出头了。
秦氏又向着几个村人求助,可是没有一人肯来帮她的,所以被她叫到的人,都是悄悄地离开。没有一个人答应了她。
秦氏都绝望的时候,听到屋里有人在大笑,显然,她精心藏起的地楔什么的已经被翻出来了。
“大哥,找到了这个房子的地楔,还有几亩蜡园的地楔。这婆娘还真有点东西呢。”一个人进来说道,“大哥,你估估价。够不够?”
那大汉接过那堆东西,掐着指头算起来,好半天和算完了。对着一眼绝望的秦氏说出了更让她的更绝望的 话来:“这些地楔什么的全部加起来,不会超过二百两银子,现在算起来,你还欠我们二千来两银子呢……我看你也没有更值钱的东西了,所以,你们三人还是被卖掉来凑钱……唉,这真是亏大了,你们三人能卖二千来两?真是太亏了。”
什么,拿了她的房子、她的地、她的首饰,还是要卖了她?秦氏听了。绝望到了极点的心里也不再在乎什么了,猛地站了起来,冲着那个大汉道:“我没有借过你的钱!你欺人太甚!我要跟你打官司!”
“哪,你看看这是不是借据?这儿是你的签名,对不对?”大汉掏出一张小纸务来,指给秦氏看。
秦氏见那张纸条现在就在她面前摇来摇去的。伸手就要夺过来,要将它吞到肚子里去。
可是那个大汉更是眼明手快,马上就将那纸条又藏了起来,扭头对着屋里大声喊道:“你们在屋里绣花哪,怎么还不出来?”
手下人便陆陆续续地出来了,大汉一声令下,几人将秦氏及她的一双儿女,绑了个严严实实,推搡着就要往外走。
凡是到的地方,那看热闹的人就会将路让出来。秦氏在村里名声很臭,一向不得人喜欢,现在就可以看到了,这些看热闹的人如此多,可是明明看着她马上就要被卖掉了,还是那样的地方,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连说句公道话的人都没有。
“住手!你们是什么人?”终于有人拦住了这几人,大汉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三十多岁,长相颇为俊秀,现在正正拦在大汉等几人前面,他们绕不过去。
“这个女人欠了帐,我来收帐的。可是她拿不出钱来,那我当然只能捉走人了。”大汉不以为然地说。
“她什么时候借了你们的钱,又是用来干什么?”这个男人问道。
“今年八月,借了三百两,说是要去晋城,当路费的。”大汉说,“借据什么的都有,你想怎么样,不认?”
“我看看。”那个男人沉着地说。
大汉犹疑地看了他一眼,拿出那张借据,递给这个人。
这个人装模作样地看着,可是趁这个大汉没有注意,就将纸条塞进了嘴里,拼命的嚼起来。
大汉大怒,竟然还有人敢当着他的面玩这把戏?他大耳朵光子就是一扇,这个人顿时被他抽得下巴脱了臼,脸歪到一边,嘴微微张着,再也合不拢来。(未完待续)
第259章 谁要害秦氏
大汉大大方方地伸出右手,将那借据又从这人的嘴里掏了出来,小心地抚平,看着松了口气,有些地方被嚼到了,可是有字的地方倒还好,没有什么事。
大汉赶紧将那借据叠好放进怀里,咬牙看着眼前这个人,道:“你小子是不是想找死,我成全你!伙计们,给我狠狠地打!”
那几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壮汉,听了老大这吩咐,扔下手中被绑着的三人,就像这人扑过来。
这人吓得肝胆俱裂,转身就要跑。可是哪里跑得动,一下子就那几人逮住了。那几个人拳头就如雨点一般冲着那人身上落了下来。
“三叔……”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的阿青急了,就要上去帮忙,却被人用力拽住了衣服。阿青回头一看,却惊讶地发现,是四姐姐阿梅。
“四姐……”阿青看着阿梅,奇怪地问,“三叔啊,他们在打三叔呢。”
“阿青啊,刚才我出来的时候,见到你娘正在找你呢,你娘很生气,要打你。”阿梅冲阿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你还不赶紧回去?”
阿青一想起那竹条炒肉的味道,心中就不寒而栗,摸摸屁股,赶紧往家跑。
“哥,你说现在这怎么办?”阿梅拉住阿志的衣服,将他扯到了墙角。
“他活该!”阿志恨恨地说,“这么多人话都不说一句,他却要出头,还要毁了人家的借据,人家能不打他么?打死也活该!”
“那……”阿梅有些矛盾,“咱们……呆在这里不好吧?”不管怎么说,现在那个正挨打的人都是他们的爹爹,虽然看到他被人打,他们心里其实是很爽的,但别人知道了可不会说什么是因为这个当父亲的不对在先。只会说阿志与阿梅两兄妹不孝顺的,见到亲爹被打。竟然都不会帮忙。
“回家,走,咱们回家。”阿志也很快想到了,两兄妹趁大家都还在看热闹,没有几人留意到他们。悄悄地便走了。
王世文被人揍得像条死狗,最后还是有村里人过意不去,去了王世安家里叫人。王世安听说这个弟弟被打了,没有办法。只好叫着王泓宇一起,去将王世文背到了家里,又请了郎中来。给他将伤口包裹了一下。
王世文看着样子挺吓人的,但那下手的人却还是极有分寸的,揍的地方,都是肉多的地方,力道也控制得不错。都是一些皮肉伤,并没有伤到筋骨,但若要休养好,也还是要过一段时间的。
王世安了解到这些伤其实并没有多厉害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又与王泓宇一起,将三弟送回了家。
王泓宇很快就回来了。跟阿喜提起了刚才的事情,说三叔家给他的感觉非常的奇怪,他和爹爹将三叔送回了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三婶还是阿志阿梅,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来扶住三叔,也没有一个人问问三叔现在怎么样,只是那样冷冷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光冰冷地看着三叔,然后又各忙各的了。
“这有什么奇怪。”阿喜说。阿梅前几天还想要杀了三叔呢,还问她有没有毒药。她当时只好告诉她,让她去曹家找,这都好几天了,看样子,曹家没有毒药啊。
“是是是,就三叔那烂人,怎么样都不奇怪。”王泓宇便笑了,说,“这个秦氏也真是傻了,刚才我和爹去救三叔时,听那里有人说,秦氏一家三口,都被那伙人带走了,听说要卖掉。”至于卖到什么地方,他就没有说了,给妹妹听见了不好。
“她可真是有意思,以为人人都是三叔呢。”阿喜一边忙着手中的活计,一边撇着嘴说,“那高利贷也敢借,借了还敢不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她,是要夸奖她勇敢吗?”
“欸,当时她到周家,不是讹到了好多的首饰吗,今天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将那些首饰全部拿出来了,”王泓宇说,“村里人见她戴过那些首饰,好些都是金光灿灿的,都以为是金的,可是今天才知道,原来都是一些银首饰还有一些馏金首饰罢了,根本值不了什么钱。”
“真的?”阿喜抬起头来,吃惊地看着哥哥,“我当时回家,听村里人说,秦氏去了晋城一趟,都发财了,你不知道,当时大伯母气成了什么样子,天天拉着大伯闹,跟爷爷闹,要大伯带她去周家,不过最后还是没有成行。真没有想到,那些首饰其实都是银的?镏金?可真是想得出来啊。”
“当时准备这些的是谁,你还记得吗?”王泓宇问,“当时你是在场的吧。”
“嗯,我想想,”阿喜皱眉回忆起来,“我好像记得,是蒋一帆。”
“蒋一帆?”王泓宇眼睛快速地转动起来,看来这个人,平常看着和气得很,却不是一个善茬子啊。当时秦氏在周家大闹,周家舅奶为了图清静,让下边人准备一些首饰打发,这用镏金来代替金首饰的主意,只怕也是蒋一帆自己想出来的,毕竟以周家舅奶的身份,犯不着对秦氏这样一个女人来用什么计。
而蒋一帆的计谋,果然就让秦氏上了当,高高兴兴地回了家。只是,她当时为什么不马上去还了那高利贷呢?
“对了,还有人说,当时秦氏一直在哭喊,说她根本没有借过高利贷,这些人搞错了。”王泓宇告诉阿喜说。真奇怪,秦氏难道真的这样蠢,人家都拿出借据来了,难道她还想着能抵赖?
唯一可能的原因便是,秦氏可能真的没有借过高利贷,但是这里又出现问题了,既然没有借过钱,那哪里来的借据?真是太奇怪了。
“她说的话多着呢,她还跑到周家。说水生跟菱香都是奶奶的孙子,”阿喜狠狠瞪了哥哥一眼。别人不知道这个说法是怎么来的,难道哥哥自己还不知道吗?
“还有这事啊……”王泓宇笑着打了个哈哈。
“不过我也觉得这事挺怪的,”阿喜又说,“这高利贷人家连借据都拿出来了,她还想着抵赖。要不就是傻到了家了,要不就真是她被人陷害了。”
可是,一个普通的村妇,也没有多少钱啊。怎么会有人盯上她要害她呢?太奇怪了。这样下力气害她,总要能得到什么好处,可是又是什么样的好处呢?
这事王泓宇与阿喜随便谈论了几句。便再也没有管过了。这事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而且秦氏不在,他们还能松口气。那秦氏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了,村子里人人都怕。
王世文的伤口被包扎好后,按那兽医的说法。这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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