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背心和沙滩裤,还是过去的模样,我没有迫不及待地看他的脸,我想像平时一样,不要把他的伤疤放在眼里,他还是过去的之放。
他这个时候根本顾不得掩饰和躲闪自己的伤痕,他将自己白色的背心撕下一块长长的布条,缠绕包扎在我的额头上,我咧着嘴朝他微笑,我无力地声音说:“怎么样,你还是把我看得比自己重要,你骗不了我,你再也没有骗我的能力了,我让它全部丧失掉。”
“你怎么这么傻,不要命了吗?要是留下了疤痕怎么办,这么光洁的额头。”他心疼地说,包扎好了,还用手轻轻地摁了一下,我疼地一收,他的嘴里发出了“嘶”的声音,痛在我身上,也痛在他心里。
我心里有些得意,我说:“你以前睡觉前,都会在我额头上吻一下,然后拥抱说晚安。不过早知道撞个头破血流你就会出来抱着我,我早就该撞了——”
我依偎在他怀里,我想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把他养得像以前一样健健康康高大健壮。
“你叫我拿你怎么办才好,你教教我,我每次,都要在躲避的时候因为你受伤而暴露自己,以后,我都不管你了,远走高飞,看不见了,自然就不管了。”他说。
“你敢,你坐哪辆飞机我就背着炸药去炸掉哪辆飞机,我去当恐怖分子,我让全世界的航空飞机都不敢带你!还有,你没得选择了,要么你看着我死在你面前,要么,就娶我!”我得意地说。
“我的伤疤,不会吓到你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其实,我还没有去看他的伤疤,倒不是我没有勇气,而是我不想把他的伤疤当太大回事。
于是我笑着扬起脸躺在他怀里,我双手把他的脸板正,拨开遮在他面庞上的发丝,我看到了伤疤,浅浅的一块白白的粉粉的伤疤,原本俊朗的左边面庞被这小孩手心一般大的巴掌占据着,我的心在那一刻狠狠疼的慌,是一种被掐住了命门一样的痛楚,但我还是若无其事轻轻地说:“哎哟,就这么点点大一小块伤疤把你吓成这样,我当多大一回事呢,切,小菜一碟,你看我腿上,这么大一块呢,没事,我的医生告诉我,坚持用药就行,明年我就可以穿着超短裙或者比基尼了,你这根本都不算事嘛,来亲一个!”我抱着他的左脸温柔地亲一口,轻轻地,生怕弄疼了他的伤口。
那一秒,我的内心其实已承受不住,我狠狠地把眼泪憋回去,我告诉自己他妈的这时候要是哭出来那就真不要脸,这个男人为自己连容貌都毁了,我除了哭我还能为他做点什么吗!
“真的不吓人吗?我不怕别人怎么说我,我是怕你讨厌这样的我,我怕你害怕。”他这时候的样子,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生怕我会迁怒与他。
“怎么会——这么一点点伤疤,你是自己夸大了,我告诉你,你看我的左脸,是不是有四个痣?”
“有,不过不是很明显,只有很仔细很近的距离才能看得出来。”他的视线慢慢在转移。
“我跟你讲噢,我念书的时候,我都不让别人看我的左脸,也不敢坐在别人的右边,因为那时学校有个女生就因为嘴边长了一颗大痣就被男生取外号叫——大痣。直到中学毕业,我的好友才问我,我告诉她是这个痣的缘故,她大笑我不止,说我是心理缘故作祟,其实她和我玩了这么久也没注意到那几颗痣。”我说。
之放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点了点头。
“所以说,其实很多时候,是我们自己心理夸大了。”我又认真的样子捧着他的脸说:“你看,这么小的疤痕,又是浅浅的,擦点药不就褪掉了,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害我把头都撞破了,坏蛋。”我撒娇地说。
他的目光看着我,像是有了信心,他说:“那——那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我在他怀里跳了起来,说:“愿意啊——但是蜜月不能省啊,还有啊,那个彩礼啊,还得按地方习俗给啊,什么三金首饰啊,什么彩电冰箱电视机啊,什么缝纫机啊,自行车啊。。。。。。”我把老妈那个年代的结婚彩礼都说了出来。
他捂住了我的嘴,我安静了几秒,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他拿开手,唇贴了上来,这样的一个吻,来得太漫长了,他的唇齿间,还是那样的迷离而温润,他的手伸向我的脑后,手掌心钳制着我的头,我们的身体靠得越来越近。
好不容易片刻逃离深呼吸,他霸道地说:“早就想亲你了,一直没机会。”
“是不是那晚潜入医院就想亲我来着?”我躺在他怀里,腿都架在他身上,还是像以前一样的睡姿。
“那晚只是想见你一面,想看你伤势好了多少。”他说。
“那为什么我打你家人的电话都打不通啊,你知道我笨打那个国际电话好复杂啊,我几乎是要好几分钟才能拨通一次,却一直没人接。”我说。
他告诉我,是他安排家人把电话设留言状态的,是他让子晚换工作换号码的,是他让麦乐来医院说那些话好让我死心的,是他拜托程朗来照顾我的,是他让贤芝。。。。。。
“我打不死的小强嘛!贤芝?什么,你说你让贤芝,难道贤芝都背叛我了?啊啊啊啊,可恶的贤芝,我要掐死她!”我张牙舞爪在他怀里。
他双手握着我的手臂,两只手轻轻拍着说:“那天下午我和麦乐从医院里出来回我住的医院,在新街口看到了贤芝,她上了车,你知道她多难攻破吗?我和麦乐轮流轰炸拜托了她一个晚上才说服了她,她答应帮我劝你离开我,为了让我相信她做到了,她还顺利完成了三个任务。”
“分别是让你在餐厅看到我和程朗有说有笑幸福在一起,然后我们在车上还拥抱。。。。。。最后还录了我的音,发给了你。难怪我觉得她神神秘秘,我还以为她复吸了呢,没想到是背叛我去了,你这么一说,我全想通了。可是麦乐呢,麦乐怎么回事?”我还是好奇。
他这才把真相告诉了我,他说其实当初拍摄MV他就已经是很不情愿了,导演是陈陆安,但是临时男主角不能到场,俗话说救场如救火,在那个时候,他只有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他要参与MV的拍摄,但是中间有一场发生了意外,当时是在游泳池拍,麦乐不小心掉入泳池,还不会游泳,一掉水里麦乐的脚就抽筋,在这个时候他跳入水中救起麦乐,却很意外的事,麦乐的泳衣是系带的,在水里这么一折腾,一抱上岸,全散了。于是画面就被拍了下来,拍成他穿着泳裤湿身抱着半裸的麦乐。
这便成了陈陆安的把柄,但是他也觉得行得正走的端,他不在意这些,可是,麦乐在意,麦乐求了他几次,无论陈陆安提出什么要求他最好都答应,不然照片传出去,再加上一些话语,麦乐就说不清了,名声也毁了,那就是**照了。
于是陈陆安被狗仔队拍到夜宿麦乐公寓,自然就要挟他顶包,而此时之放偶尔看到菲琳带着童语皓来片场看陈陆安,才知道菲琳是陈陆安的妻子,也打听到菲琳一年前经历丧夫之痛,此时的菲琳怀有身孕,不能让菲琳在这个时候受到伤害,也不想麦乐因此名声尽毁,所以他才会顺着陈陆安的意思,去开那些记者招待会。
这些都无关爱,只是一个情意。
之放说:“只是委屈了你,都是我,没有提早告诉你,害的你受伤。”
“我知道,你什么事,都想自己一个人扛,是我不好,没有信任你。”
我靠在他怀里,我想,真相大白,事实证明,我没有爱错这个男人,我们会在一起,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都是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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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菲琳出院了,牵着童语皓的手,来参加我和之放,还有马卫和贤芝的婚礼。
婚礼是在南京举行的,亲朋好友都到场了。
之放的父母也从国外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妈妈抱着小放,拉着小周的手,问他们俩准备什么时候办婚事。
程朗也来了,他是一个人来的,他依旧幸福的样子同我和之放一起拍照合影。
最后抛花束的时候,我抛的那束,是程朗接到的,我笑着说明年就是你的喜事了。
而贤芝抛的那束花束,落在了季飒和小周的怀里。
证婚人在证婚词上说:“我了解到,你们两对新人的爱情那都是轰轰烈烈感动太多人的,我祝愿你们在回归平淡的幸福生活中,继续——把你们的爱情感动着,延续着。祝福你们,白头到老,永浴爱河——”
婚礼举行后,之放带着我和孩子,还有他的爸妈,一起飞往葡萄牙,在飞机上,我像去年我们相识的那一幕一样,轻唱着歌,只是唱的,是给我怀里的宝贝儿子听的。
我们的伤疤都在慢慢变淡,最后也许会有一点点,但是,那是我们此志不渝的最好见证,我爱这些浅浅的疤痕。
我将相信爱情,相信婚姻,相信这个和我共同经历磨难和考验的男人,把我和孩子,这一生,都交给他
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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