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引来旁人一阵抽气,私通番邦,那不是要谋反!这下好了,不但容妃脱不了身,那加害容妃的柳妃,也难逃一死!
【皇上!这…是不是弄错了!妾身才没有私通番邦,是诬陷啊诬陷!】
那柳妃顿时一惊,连忙噗通在地上哭喃著,眼角狠狠瞪著容妃,这小蹄子,还真是不死方休啊!
【皇上!臣在清柳殿发现赃物!】
那侍卫手中递上一包药粉,还有一份书信。
芷云连忙接过手,粗粗一略,大怒道
【柳妃!你还想狡辩什麽!这信上都是你和番邦的交易,这药……莫不是……】
【启禀皇上,黄太医求见。】
【宣!】
芷云把那书信狠狠一摔,直接扔到地上,那柳妃那里肯相信,连忙爬到跟前,双手颤抖地拾起书信,一看,竟红了眼。
那笔迹,却是自己无错,就连那印章,也是自己的柳花印,一吓,就哭花了眼,重重跌落在地上,泣不成声。
【皇上,臣有事禀报。】
【黄太医,但说无妨。】
芷云顺顺气,看那柳丞相气得两眼翻白,再看看那容尚书,连身子都站不住了。
【昨日,柳妃娘娘的婢女到臣这儿领了一味药。】
【什麽药?】
【鹤顶红!那可是剧毒之药,老臣自然不会给,可是,那婢女不是普通人,她趁老臣一个不在意,竟把药给偷走了,直到刚才,老臣才知道出事,臣,罪该万死啊!】
那黄太医重重磕头,一把老骨头都要被撞散的模样。
【那黄太医,你看看这是什麽。】
芷云把那包药命人递给太医,再瞧瞧那跪爬在地上的两妇人,都是一副极其惊恐的模样。
【这……正是鹤顶红啊!】
黄太医用手轻轻一捏,闻了闻,大惊失色。
【呵呵,柳妃容妃,这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麽可说的。】
芷云终於把这时机给盼来了,这朝中的乱党,可要一次性连根拔起才好呢!
【皇上!柳儿一定是被陷害的啊,请皇上明察!】
【皇上!蓉儿一定是无辜的,请皇上明察!】
这宫中最有根基的两派头头齐齐碰上,谁不知道,柳家看不起容家,这勾结之事,本是无稽之谈,看来,是有人特意陷害这两巨头,非把这孽根狠狠从朝中铲除。
【爱卿们,你们可知道,这私通番邦,要怎麽处理?】
【株连九族,斩立决!】
吏部侍郎出声道。
【来人,把犯人柳妃,容妃带入天牢,株连九族!】
桌下一拍,早已守备好的侍卫嗖嗖一声,连忙把庭中的柳妃四人,一齐围住。
【皇上!这事有蹊跷……】
那柳丞相还想狡辩什麽,虽然他确实和番邦有来往,但这事极其隐晦,怎麽会被人知晓!再看看那不争气的女儿,为了一个後宫之主,倒把自己给拖下水,一下,气得胡子飞天!
【楞著做什麽,将犯人拿下!】
那两个老人,身子骨可比不上大内侍卫,一两下就被擒住了。而那容妃却放肆大笑,大骂道
【哈哈…你个贱人,害人终害己,遭报复了吧!哈哈……贱人不得好死啊!】
【你……】
柳妃手中一狠,再瞪著身边不远的简商,一下怒气攻心,要不是他的存在,她怎麽会落到如此地步!是他!是他这个贱人!他该死!该死!
柳妃一下像发了疯般,立刻朝前座扑去,众人皆以为柳妃要刺杀皇上,当即所有护卫到近身护驾,那里知道,那柳妃身体一转,操起边上锋利的小刀,直往简商身上砍。
【贱人去死!】
柳妃嘶吼著,这个速度太快,简商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而那上川,早在事发之前,悄悄潜出去探情况,身边连个护卫的都人没有。
这下,简商死命闭上眼了,脑中想著,难道我这一生,就怎麽结束了麽……
胸口微微一疼,却只是伤了点皮肉,当下便睁开眼看,这竟然是……
【芷云!你这是做什麽!】
简商惊恐地望著那只白皙的玉手狠狠握住刀刃,鲜红的血汩汩得从掌中流出,他……他竟然伸手握住刀刃,这是疯了麽!
【护驾护驾!】
那几个反应机灵的侍卫,连忙把半疯的柳妃拖下去,忙叫黄太医上来医治。
这出戏,闹得一旁重臣不禁抽气,堂堂一个国家的天子,竟然为一个男宠挡剑,这……成何体统!
【柳妃行刺天子,罪加一等,明日午时,全家处斩!】
那柳妃真是疯了,而那容妃也在一旁嘻笑连连,就在众人以为闹剧要结束时,那被禁锢的柳丞相大声一呵道
【御林军!救驾!】
这匹夫一呵斥,果真有一群铁甲步兵把整个院子牢牢围住,一丝细缝都不存。
【柳丞相!造反了麽!】
芷云酒杯一置,双眼一瞧,看著月宵几个面不动色,再看看身旁紧张得快哭的简商,捏了捏手心,他可要再赌一把了。
【哼!老夫原本还不想怎麽快出兵的,都是你逼老夫的,这天下,必定是我柳氏的!】
这柳丞相一直以来,手握兵权,宫中大半兵力都是听他派遣,这下造次,肯定是预谋已久的。
【呵呵……你的天下……可别骄傲太早!】
【来人,把他们全部包围了,老夫我今天,就要登上宝座!】
那柳丞相竟然身体一震,直把身边按压他的两位侍卫给震飞,脚下一踩,都是一股傲然自得。
那庭中,早已乱得不成样子,不过,早已分成两派,一派,自然是柳丞相的跟随,而那些跟随容尚书的,见容尚书失势了,便附和柳丞相。而另一派,自然是芷云的心腹。
【怎麽,你的御林军,好像不太听你的话哦!】
芷云嘴角一笑,再看看月宵,只见後者,拍拍手,闲适地起身,理理那身妖豔的红袍道
【皇上!你可别把柳丞相吓坏了,老人家,可禁不住的。来人啊,把这群乱成贼子,统统收押天牢!】
果然,月宵一发话,那群群围著的御林军,立刻动身把柳丞相等人重重围住。弄得一群臣子,大惊失色,个个跪地求饶,特别是那柳丞相,他不可置信得道
【这……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快点,把这些烦人的老东西,给拖下去。】
月宵见那些老头求饶的样子就想笑,再看看那伤了一只手,却换来简商关怀的芷云,狠狠鄙视了下。
【月宵,果然你最懂我了。】
芷云轻轻一笑,看著那已经包扎好的手,再看看简商,就想逗弄。
【你可是担心我了?】
【你不要命了麽!那可是刀子!刺进去,会见血的,哪有你这样做皇帝的,不分轻重!】
简商忍不住便破口大骂,天知道刚才他有多担心,还好不是刺到心脏,若是这般,他可能要哭一辈子了!
【呵呵……只要你还担心我就好。】
芷云不禁温情一笑,至少简商对他还有情,这一刀子,挨得值了。
这百花宴,也在这闹剧中结束。等清空了场面,也已经到了夜晚,看这模样,那月宵三人,怕是不会离宫了,芷云只好道
【看这时机……】
【噗──】
庭中四人被那鲜红的鲜血吓住,那浓稠的,暗黑的血液,竟从简商嘴里喷出。一下,引得月宵等人齐齐把简商围住。
【小商你怎麽了!】
芷云连忙把人抱在怀里,可那血,却一口又一口喷出来,是浓黑一片,心底,像是被绞碎般,疼得难以呼吸。
【出了什麽事!】
月宵忙叫人把太医叫来,而那墨亦晨早已把住简商的脉搏,却是一脸愁云。
【遭了!】
【什麽!】
芷云,月宵,以及墨亦晨,齐齐望著暗叫糟糕的墨亦夕,这人,或许知道些什麽。
【今晚……是满月……】
93
【满月?】
墨亦晨紧皱眉眼反问,诊上简商的脉搏,竟然时隐时现,而且,波动得非常厉害,这个情况,他从未遇见过了。但随即,像是想到什麽,连忙支起简商的手背,仔细一瞧,硬是抽气一阵,这里……
【怎麽,你瞧出什麽了?】
那月宵急得不行,捂著简商嘴角不断涌出的黑血,手已经不住在颤抖,似乎只要简商再说一句话,便要一去不返。
简商脑袋晕晕的,他只觉得自己胸口很闷,很闷,似乎有千斤石头压住心坎,逼得你不能呼吸,简商一个顶不住,就喷血而出,那血不再是妖豔的红,而是弥散著,恐惧的毒黑,这到底……
【我……】
简商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他困难得抬起眼看著那满身红豔的人,那柔媚的眼中,是泪光了,怎麽哭了……
【别…小商你别说话,顶住!】
月宵瞧见简商刚一开口,那血又源源不断得涌出来,吓得四人都手忙脚乱,心底像是被火烧了般,疼得鼻中一涩,红了眼眶。
缓缓,简商被抬了起来,扫眼望了周边的四人,那墨亦晨是他认识最早的,北芷云又是他爱得最深的,月宵则是狠他入骨的,墨亦夕,却是最爱折腾人的。
他注视著这四人的面貌,怎麽那麽好的皮囊,都上你们占去了呢,就剩下自己这破皮身子,枉费之前的幸苦奔波,今天,最终都逃不过麽……他这个乱入时空的人,遭到惩罚了呢。
简商轻轻笑著,他还想再说些什麽,却被那双双关切的眸子打住,嘴角只好僵硬得上扬,瞥眼看著自己满身是血的邋遢样,就觉得凄惨,用著仅有力气的手指,在地上轻轻写了一个字。
【我想见他们……】
在终结之前,他真想见见那爱撒娇的麒卿,爱装深沈的小林,还有……前世爱上今生亦逃不开的上川……
【月宵快,你快把小卿他们带过来,我先输真气顶上。】
芷云见简商真的凶多吉少,连忙叫月宵把人找来。
而一边的墨亦夕,连忙打住
【莫要轻举妄动!我来试试看。】
墨亦夕伸出自己的左手,和简商的手放一起,竟然……是个契约!
【你……竟然把小商折磨成如此!】
月宵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连忙纠起墨亦夕的衣角,就要拼命,却被芷云用力一挡,直接挡了回去。
【慢著月宵,这契约除了他,我们谁也解不开。】
芷云按住有些失控的月宵,他何尝不想狠狠揍墨亦夕一拳,可是……他不能,他的小商等不聊那麽久了。
墨亦夕见边上两人止住了,才掏出匕首,在自己手上的,也就是契约的印记处,一剜,割破了筋脉的血,连忙按住过渡到简商嘴里。
喝了契约主的血,契约也便失效了,那折磨心悸的痛自然也会消失。待墨亦夕就要收手完结时,却见简商浑身颤抖,那吞进去的血又深深吐了出来。
当下觉得不对头的墨亦夕再去一探,这……到底是什麽?
【怎麽回事!你不是说喝了血就没事了吗,那小商现在这样到底怎麽了!】
墨亦晨也按捺不住了,狠狠质问著自己的哥哥,再看已经快碎了的人儿,他连拥抱他的勇气都没有了,怕一个用力,碎了,就不再有了。
【你们……到底在干什麽!】
匆匆赶回院中的上川,看著那浑身是血的人,身子不住地颤抖,怎麽会这样……他明明才出去一刻锺不到,怎麽会弄成这样!
他早已算到今日有大劫,却不知道,这劫却是下给简商的,早知如此,他便不再离开半步,他等了五百年的人儿,怎麽说走就走了呢!
【快,护住小商的心脉,得把他体内的逆流平息!】
上川命令著其他四人。
这会儿,四个人没有一个再反对,连忙围坐一圈,双双输入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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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像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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