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姑娘?令狐冲思来想去后,暗下决心:如果这个姑娘的笑话不能让田伯光发笑,他就算拼死,也要救出仪琳师妹和这个姑娘!
八神随即摆出一脸忧伤的样子,甩了甩大红色的袖子,故作姿态的抬手挡住半张脸,幽幽的叹口气说:“问君能有许多愁……”
这时仪琳却忽然开口道:“这句诗我知道,下一句是‘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田伯光立刻得意的一拍桌子,“嘿,这有什么可笑的?不过是一句无病呻吟的臭诗罢了。小娘子,你可别说我框你,这可真真让田某人笑不出来哟!你认输否?”他笑容猥琐的看着八神。
仪琳这才觉得自己是多嘴了。她懊恼的看向令狐冲,令狐冲则是不慌不急,安抚的看一眼仪琳后笑着对着田伯光说:“田兄别急,既然这位姑娘这么自信能让你笑,那么其中必然有其道理,你且听姑娘一一道来?”他看向八神。
八神对他点点头,又胸有成竹的对着田伯光说:“我的诗,自然和这位小师傅说的不一样。”她看向仪琳,和令狐冲一样,对着仪琳安抚的笑了笑。
仪琳脸一红,又羞又愧的对着八神合掌施礼道:“小尼仪琳。”
八神对着仪琳点点头。
田伯光在一旁不甘寂寞的打断两个人互相介绍,对着八神问道:“既然你说不一样,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不一样法?你说的又怎么个好笑?”
第11章 笑傲湖2
田伯光懒洋洋的对着八神说:“既然你说不一样,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不一样法?你说的又怎么个好笑?”
八神一笑,看着田伯光说:“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田伯光闻言一愣,脑子里面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群穿着青衣的太监,一个一个如僵尸一般蹦进青楼,却在看到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后,一脸愁苦的表情。这让他顿时噗嗤一声大笑了起来,笑得拍桌子打椅子,摇头晃脑的说:“嘿,你这小娘子,有你的……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好好好,这句诗说的真好,我田某输地心服口服!”他对着八神投去赞赏的一眼,就好像遇到了知己一般。
八神翻个白眼儿。
如今你觉得好笑,真不知道等以后,你被不戒和尚断根之后再想起这首诗,会不会另有一番别样的滋味儿?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啊!
八神收收心,又对着田伯光说:“既如此,那便放了仪琳小师傅吧,你不会言而无信吧?”她抬头看向仪琳,自以为帅气的抛过去一个媚眼儿。
仪琳却因为刚才八神的话而羞愧的脸红,连头都未抬。
田伯光随着八神的视线看向仪琳,看着她人比花娇的面容,可惜的啧啧两声,接着一笑,站起身对八神说:“我田某虽是身负恶名,却不是不讲信用之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又岂会反悔?令狐兄,小美人,小娘子,咱们后会有期!”田伯光答得痛快,行动也痛快,只见他对着令狐冲一拱手,又随手从桌上拿起酒壶后,便窜出窗外,几纵身之间就消失了身影,走的倒也潇洒。
见田伯光终于离开,令狐冲松了口气,对着八神一拱手,“多谢姑娘。”
“客气。”拱手什么的八神不会,也就随意的摆摆手,一边在心里想着等之后找人问问怎么样的姿势才对,一边站起身笑着对令狐冲和仪琳说:“热闹看完了,我也该走了。令狐公子,仪琳小师傅,我们下次再见。”
仪琳对着八神弯腰道谢,令狐冲则爽快的拱了拱手道别。
八神往楼下走去。
而待八神走到楼梯中央时,恰好有两个年轻人从一楼自下而上的走来,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穿着款式相同的长衫,一人配着一把黑鞘的长剑。八神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还特意的瞄了两眼,觉得这肯定又是哪门哪派的弟子。不过她也没怎么在意,看过一眼后也就作罢,犹自离开了这个名叫“回雁楼”的客栈。
从回雁楼离开后,八神便捉摸着去哪里转转。
蓝光的事情,她基本上也搞明白了——蓝光出现的时机基本是随机的,像一条空间隧道一样,进入后便能去往另外的世界,不进去就一直在她的面前出现。而回去她自己世界的通道……这个的规律有点复杂,她暂时还没有搞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当她来到别的世界的时候就算再着急想回去也没用,而且她在另一旁的世界不管待多久,在她的世界也不过是过去几分钟而已。
正因此,她倒是对这几场像是假期旅游一样的穿越,并不放在心上。
数日后。
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前一日,刘府内。
此日正是仪琳被找到并领回来,对着她的师父和一众各大门派的武林前辈们,叙说她这几天的遭遇之时。他们这些人此时在刘府内室的花厅议话,在座的有恒山派的定逸师太、青城派的余沧海、泰山派的天门道长、浙南雁荡山何三七、刘府的主人刘正风……等一共十九位前辈,以及被天门道长传唤来的劳德诺。
而事情起因,不过是因为天门道长和定逸师太,分别误会令狐冲杀死其弟子迟百城,伙同淫贼田伯光掳走其弟子仪琳。
至于另一边,在外室的大厅之上,则有二百余人分别坐落于大厅各处,其中乔装打扮的八神也挤在人堆里,和一群小门小派的闲散人士们同坐一桌,喝茶吃菜闲聊天儿。
八神此时身着一件青色的男装长袍,腰间别着一把黑鞘长剑,背后背着一条灰色包裹,里面裹着她的那件巫女袍,以及她带来的那把长弓——这两个东西可都不便宜,她也没舍得扔了。
而八神此时虽说是穿着男装,但她就算是飞机场,胸前也是比男人有料的,再加上她根本无意掩饰自己的女声,所以和她一桌的人,谁都知道她其实是一名女子,再加上这一桌只有她一个女子,可想而知,坐在她周围的江湖大汉们在她说话时,无不心怀鬼胎的殷勤捧场。
同一时间,另一旁的花厅之内。
仪琳一脸泫然欲泣的讲着回雁楼的事儿,在她不俗的口才下,前几日在回雁楼和令狐冲一起智救她的八神,被她形容成了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虽然她那句歪诗,很是让这群武林人士们鄙夷和不耻。
而本来应和仪琳一起的令狐冲此时却不见踪影,既不在花厅之内,也不在大厅之上。
就在仪琳叙述完回雁楼的事后,竟有人在不知不觉间,把两个昏迷的人被从窗户扔了进去,并且扔进去的时候还颇为讽刺的说了一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哈哈!”
众人纷纷好奇地向窗外看去,可惜什么人都没瞧见。
两个被扔进来的人均穿着青色制式长袍,和青城派的那些人穿的一样,看样子应该是青城派的弟子。身为青城派的掌门,身材矮小但体魄健壮的余沧海立刻就跳了出去,施展轻功跳上屋顶,试图寻找刚才把两个人扔进来的人。
至于另一边的大厅之上——
众人忽然闻见内室一阵骚乱,接着就看见一个矮小的道人从内室直窜而出,几纵身之下就把花厅到大厅这一片儿给跑遍了。而紧跟着他之后,花厅内的各大江湖上有名的武林前辈也纷纷跑出来跳上屋顶,也像是在寻找什么的样子,在那里四处观望。
八神觉得奇怪,扭头就对坐在她旁边的一个糙胡子大汉笑着问道:“嘿,哥们儿,你瞧这是怎么回事儿?那个窜出来的矮小汉子又是谁?”
八神长得貌美,这一桌又只有她一个女人,桌上的几个江湖大汉早就对她各种献殷勤,此时听见她主动询问,便七嘴八舌的回答她的话,八神也就从他们的话里得知,这个跳出来的矮小道人就是青城派的余沧海。
而提起青城派余沧海,就不得不想起福威镖局的灭门惨案,抓走林平之父母的人就是他。
余沧海绕着厅前厅后跑了一大圈儿,愣是没找到可疑的人影,只能无功而返的回到花厅。他将刚才被扔进花亭的两人翻过身来,两人的脸就露在大家的目光之下:原来这两个人,正是青城派的二代弟子,一个叫申人俊、一个叫吉人通。
余沧海伸手给两个人解开穴道,接着一脸阴沉的站了起来。
他环顾四周,心里想着:刚才他找了一圈儿,也未瞧见将他的两名弟子扔进来之人,按他的轻功来说,绝不可能将那人跟丢,想必那人定然不会跑远,此时说不定还藏在人群里。想到这里,他便又转身跳出大厅,往人群中一个个看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余沧海的脸上忽然表现出了一副诧异的表情,众人随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正看着的人,竟是一个脸上贴着狗皮膏药的驼背人。
看见个驼子,八神眼神一亮。
她隐隐约约记得,林平之似乎有那么一段时间,就打扮成了一名丑陋的驼子,还因此结识了性格阴险狡诈、残忍恶毒的“塞北明驼”木高峰,又因为木高峰和余沧海一起争夺他,让他看清木高峰不是一个好人,最终被救下他的岳不群收为弟子,和岳不群一起回了华山派。所以八神立刻便知晓,这个年轻的驼子,就是乔装打扮的林平之!
八神摸了摸下巴。
林平之这小子,面色白皙、眉清目秀,就算装作驼子、脸上也贴着一块儿黑黑的狗皮膏药,但那样貌也是不曾遮掩几分,真真是……分外引人注目啊!
大概是因为他和“塞北明驼”木高峰的打扮极其相似,众人无不将他和木高峰联系到一起,跟八神坐在一桌的几个江湖小虾米们,也在讨论他的身份,猜测林平之是瞎模仿呢,还是真和那个的塞北明驼有什么关系。
这时,身为刘府主人的刘正风略微迟疑一下后,便主动走了过去,客气的一拱手,面带三分笑的对着林平之道:“在下刘正风,不敢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林平之被众人的目光看得窘迫和焦虑,没想到竟然有人会问他姓名,又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此时正因为辟邪剑谱而遭青城派的通缉、追杀,而青城派的人又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一时之间,倒是不知该如何作答,喏喏的答不上来话。
八神瞧见如此,眼珠一转,露出一道坏笑,接着竟然站起身走出人群,一边走一边说道:“刘前辈别问他了,这小子性子腼腆,你这样问他,他倒是不敢答了,还不如问我,由我来替他回答。”她在众人的注视和林平之狐疑的眼神中,径直的走到他面前,大大咧咧的一把搂住林平之的肩膀,笑眯眯指着他对刘正风说:“他叫九仙,是我弟弟。前辈别误会,他和塞北明驼木前辈可没关系,这打扮,不过是想避人耳目,好不叫我逮到而已。”
林平之一惊,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跳出来说是他……他姐姐?
就像刚才说的一样,无论是谁都能一眼看出来八神是个女人。林平之自然也不例外。
八神皮笑肉不笑的看一眼林平之,自导自演的说:“怎么,你小子有胆儿逃家,就没想到会被我抓住?就这么惊讶我能找到你?”她轻点林平之的额头,“就知道你最爱凑热闹,在刘前辈这里准能找到你,你呀,下次要是再想逃家,就别总往热闹的地方凑,着实是太好找了。还有,你以为你扮成一个驼子,还在脸皮上贴个狗皮膏药,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做梦呢吧!”
被一个陌生女子搂在怀里,又是一顿数落训斥,林平之有些不自在,想反抗,但是却觉得,比起自己的真实身份曝光,倒不如先忍忍,也好看看这